※人狼 x 貓藥師的ABO獸人設定
※性轉有
※一萬兩千字的鋪陳後才有肉沫
※請收起少女心讓我們回歸自然((??
※卡拉嚴重智商弱化((???
※諸多不想修正的Bug
※近兩萬字慎點
1.
漫無目的地持續在森林裡遊蕩,原本梳理得閃閃發亮的獸足此時早已沾滿泥濘。カラ松並不是不想整理,而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把所剩不多的精力浪費在打扮自己了。
他現在餓得眼冒金星,脫離族群之後無法單獨狩獵的他只求一頓溫飽而已,即使是一隻野兔也好。然而原本群體狩獵能輕易攻擊鹿群的他現在連隻野兔都抓不到。
身為一隻優秀的Alpha卻餓死在森林裡實在太丟人了,在嗅到一股小型動物的香味之後他便發誓這次一定要抓到,沒有飽餐一頓好歹能充飢。
然而生活歷練嚴重不足的他在看到那個香氣來源的時候才驚覺那根本不是動物,是貓族的獸人,渾身包著厚重的紫色衣服,體型小到只有到他腰部的高度。他也是第一次看見貓族,那些傢伙特別喜歡生活在都市裡,身體特化得不再適合野外生活。他看著那隻貓弱小的模樣,雖然內心受到良心的譴責,但最後他仍屈服於飢餓之下,在小貓低頭專心整理東西的時候撲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小貓從側背著的大包包裡抽出一管玻璃瓶拔開蓋子就往他臉上灑,刺激性的氣味離開衝進他的鼻腔,烈火一般的灼熱感更是扎進他引以為傲的大眼睛裡。他疼得發出可笑的哭嚎,接著小貓稚嫩得男女莫辯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上方。
「你要幹什麼!」
「好痛好痛……我已經快餓死了,拜託你從樹上下來讓我吃掉好讓我這未來偉大的狼群領導人得以活下去吧!」
「你是笨蛋嗎這樣講我怎麼可能會下去!好歹編個謊話吧!」
「我已經餓到沒辦法編謊話了啦!」
「那你就餓死吧!」
於是堂堂一隻剛覺醒的Alpha就在一隻小貓無情的拒絕中暈死過去。
2.
醒來的時候カラ松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身邊有溫暖的營火,火上還烤著香噴噴的食物,這不就是傳說中神會在死後給予生前最渴望的東西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神看起來像隻貓,不過這不是重點,他終於可以吃到東西了!
然而在他興奮之際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反綁在背後,雙腿也被牢牢綁住,稍微動彈就能感覺到繩索掐進肉裡的痛楚。而且冷靜下來之後他也看清了火上烤的壓根不是什麼能讓他飽餐的東西,不過只是幾隻老鼠而已,再怎麼肥美也塞不了牙縫。更別說那個像貓的神,不就是用奇怪的東西噴得他眼睛鼻子痛到現在還在發麻、不願意為他大人狼一族未來的領袖犧牲奉獻的可惡的小貓嗎?
カラ松覺得既委屈又生氣。他以前在族裡雖然並不是特別優秀的孩子,但好歹是除了族長和族母以外唯一的Alpha,再怎麼說也曾經讓其他同族羨慕嫉妒恨,結果不但差點被餓死,現在還成為一隻貓的備用糧食。
小貓像是發現了他的動靜,立刻走過來看他。外套寬大的帽子遮蓋了大部分的臉,但那雙紫色的眼睛十分特別,如同寶石般剔透美麗。
他聳聳狼耳朵,雖然想過要威脅立刻放開自己,但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在再出言恐嚇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悲慘而已。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朝小貓大喊:「求求您,善良可愛的小貓咪,我真的餓到快死掉了,請您分我一點糧食吧!一隻老鼠腿也好!」
「你能有點尊嚴嗎?」小貓的臉上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能詮釋「鄙視」這個詞的表情,「你覺得一根老鼠腿能填飽你的肚子?」
「當然不行,但好歹不會讓我餓死。」
「飢不擇食嗎?」
「那是什麼意思?」
小貓不回答他的疑問,蹲在離他有點距離的地方拿起旁邊形狀怪異的長杖用前端的大貓爪戳戳他的臉。
「你不會自己獵食?」
「一匹狼辦不到。」
「成年了沒?」
「大概一個月前才剛覺醒。」
「什麼性別?」
「當然是最強大最帥氣的Alpha啊!」
小貓無視他驕傲的表情並稍微用力地用長杖戳了他的臉,沉思好一會之後才說:「我可以分你一些食物,但你要陪我一起旅行一段時間。」
「旅行?」
「流浪的意思。」小貓有些不耐煩地道:「我也會教你我捕食的方式,但你要保護我的安全。可以嗎?」
「所以跟著你不會餓肚子?」
「不會。」
「那當然好!」聽到有吃的カラ松當然十分樂意。反正他現在也在流浪,有個夥伴也不錯。而且這看起來就是個未成年的小貓也確實需要保護的樣子,身為狼族未來的領導人,保護其他弱小的獸人也是他的責任!
不記得剛剛是誰還想把眼前的小貓拆吃入腹,カラ松看著小貓起身的背影搖搖晃晃地走到另一個地方,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碗東西。
「餓太久吃肉會肚子痛,先吃這個。」
飢餓的カラ松根本不管對方手上的是什麼,連鬆綁的請求都拋諸腦後張口就等餵。小貓也習慣他毫無尊嚴的行為方式,一勺子就往他嘴裡送。結果怪異的味道立刻讓他差點噴出來,而反應極快的貓則早他一步摀住他的嘴巴。
「不准吐出來。裡面有對你有益的東西。」小貓霸道地說,確定他有吞嚥的動作之後又迅速塞了一口到他嘴裡。
於是過度飢餓後的第一餐カラ松吃得一點也不開心,還得看著一隻年幼貓族在自己面前享用烤得恰到好處咬下去還會卡滋卡滋響的野味。
入夜之後小貓就替他鬆綁了,之後縮在自己的紫色大外套裡睡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カラ松以為貓也像他們狼一樣會在夜裡活動,不過看小貓睡得如此香甜他也不好意思打擾,趴了好久才有些倦意。最後他決定窩在小貓旁邊,以前群聚的習慣讓他覺得有別人的體溫才能安心睡覺。
3.
「我叫一松,姑且算是個藥師。」小貓一大早就領著他到處走,從幾個簡單的陷阱裡抓出一些小型動物塞進讓他拿著的大袋子。
「是類似巫師的東西嗎?」族裡的巫師們也會做草藥。カラ松是這樣理解的。
「有點不同,但差不多意思。」一松心不在焉地回答,算了算捕獲的動物數量之後接下來巡視的陷阱只要有抓到動物他就放走,「藥師有分很多種,專精的方向不一樣。我只學過一點皮毛,自稱藥師總覺得有點侮辱這個職業。」
「噢……那為什麼不專精呢?」
「我學藥是因為興趣,但我沒那個天份。而且之後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沒辦法繼續學下去。」
「是什麼事呢?」
「等我信任你了再說。」
「你什麼時候才會信任我?」
一松的貓眼用力瞪了瞪他,彷彿在嫌他吵似的。カラ松只好停止繼續追問下去,等一松把所有陷阱回收並回到營地之後自動自發幫忙處理那些食物,但一肚子疑問還是憋得他心裡難受。
一松也看出來了,於是開口轉移話題:「倒是你,為什麼會跟群體分開?一般來說就算是Alpha也不可能這麼早獨立才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族長覺得我特別厲害能提早獨立吧?有一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族群都不見了,只剩下我。」
一松的耳朵藏在帽子裡,但カラ松還是看見他似乎抖了一下獸耳。
「你被丟下之前你們族裡有新的Omega出現了嗎?」
「沒有欸,我們族自從族長的夫人過世之後就沒有其他Omega誕生了,我也是唯一覺醒的Alpha。」カラ松說著依照一松的指示把剛弄死的野兔綁上一松自己搭建的烤肉架,又往篝火裡多扔了幾條樹枝。
「噢,好,我理解了。」
「理解什麼?」
「你是真的不懂自己族群的生態?」一松有點詫異,但語氣還參雜了一些煩躁。カラ松不懂,但他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很想聽。
一松拿他沒辦法,稚嫩的嗓音被埋進了高高立起的領子裡。
「狼啊獅子啊猴子啊這種群居獸人一個族群裡只會有一隻公Alpha跟一隻母Alpha共同管理整個族群。一般來說在沒有靈魂綁定的情況下族裡誕生的Omega也只屬於他們兩個。」
「這個我知道。」
「不要插嘴。」一松瞪他,「如果族群裡有青少年覺醒成為Alpha,那年齡相仿的一到多個個體之後就會被誘發覺醒成Omega,然後小Alpha會去挑戰原本同樣先天性別的Alpha,就是族長或族母,打贏了就奪下整個族群,打輸了就被流放。或者小Alpha也可以選擇不要打架直接帶著新覺醒的Omega離開去建立新的族群。」
「好奇怪……」
「怎麼會奇怪?Alpha跟Omega本來就會互相誘發發情期,所以同樣也可以誘發覺醒性別啊。」
「不,我是說,那為什麼我們族裡在我之後沒有Omega出現?我們族長有個孩子……噢,他也叫一松,跟我只差幾個月出生。」
「還是有例外狀況。」一松此時的眼神變成了憐憫,一面翻烤他們的早餐一面繼續解釋,「如果覺醒的小Alpha不夠優秀,族長跟族母會召集成年的Beta舉行秘密會議,大多數到這種情況都很嚴重了。之後他們會在有Omega覺醒之前把小Alpha趕走以免讓原本能夠成為Beta或Alpha的優秀個體變成缺乏生產力的Omega。就算已經有Omega出現也會為了讓族群的優良血統流傳下去而讓族長或祖母在小Alpha之前先標記他們,然後趕走他們覺得不夠優秀的小Alpha以減少族群的損失。畢竟你知道的,Omega的數量真的很少,不能被不夠優秀的Alpha糟蹋。」
他看著呆若木雞的カラ松,拍拍他的背將一串烤兔肉遞了上去。
「放棄你的狼群領導夢吧,你是不合格到被族群拋棄的Alpha。」
4.
カラ松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好吃的肉咬在嘴裡都沒什麼味道了。早餐過後一松將它們的篝火弄熄掩埋,讓他跟著自己繼續踏上流浪的旅程。
「你為什麼懂那麼多啊?」カラ松忍不住問,但語調已經沒像昨天那麼高昂,尾巴更是低低垂在身後,已然失去了最後一點像隻Alpha的地方。不過一松也沒好心到想安慰他,晃著末端是白色的黑尾巴回答:「因為我去過很多地方。」
「然後有人告訴你這些嗎?」
「嗯。我碰過一個被趕出族群的Alpha雌狼,她的伴侶是隻Beta雌豹,是她告訴我這些的。她說被趕出族群的Alpha還是可以建立自己的族群,就看有沒有辦法打贏別族的領頭狼,或是有其他狼自願跟隨他。」
此話一出カラ松又立刻重振精神了,還自告奮勇要幫一松提袋子拿拐杖,最後乾脆把小小的貓兒抱著走,看到有什麼需要的藥草再放他下來摘採。
一松的包包很特別,不管塞進多少東西都能維持著差不多的大小和重量,カラ松有次挺無聊的就把長杖放進去,結果居然可以整根塞到裡面。他嚇得打開來看著包包裡的構造,裡面是排列整齊的瓶瓶罐罐和一些風乾的藥草果實,他又把長杖放下去,那裏面的空間立刻扭曲起來空出一個適合放置的地方。
他們四處收集了好一段時間,終於有一天一松說東西收集齊了可以到城鎮裡換點東西。第一次到獸人混居的地方讓カラ松興奮到整晚都睡不著直想嚎叫幾聲發洩情緒。
他們到鎮上之前好好地洗了澡,不過一松非常堅持分開洗,還用極度嫌惡的表情說不想跟犬科動物在同一條河裡一起洗澡。明明平常都把他當坐騎讓他抱著走動,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介意。不過自詡未來狼族領導者的カラ松仍展現了他自認為高尚的風度,乖乖待在離小河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看守他們的食物跟包包。
洗完澡的一松渾身散發著清香,カラ松聞著聞著直想往自己懷裡正在打盹的小貓身上咬一口。年幼的小動物果然都是香的,但想想一松也很辛苦,這麼小的年紀就在外頭流浪,在遇到他之前肯定也吃過不少苦。
一面為一松腦補著過去一面往一松所指的方向走,沒多久果然開始有散居的房屋,接著便來到一個規模不算小的聚落。他把一松搖醒之後一松便將自己的包包和長杖拿回來,領著他走過一排建築整齊的木造房屋。
第一次來到混居聚落,カラ松睜大了眼變得極為興奮。這裡的房子前面擺放著各式各樣他沒見過的東西,一松讓他別碰先跟自己走,等事情辦完多的是時間讓他慢慢逛。
「這個,拿著。」一松在他眼睛又差點黏到一戶擺著各種閃亮亮飾品的房子時從包包裡拿出一個裝著彩色沙的有趣東西,「這是沙漏,你先拿好讓沙子漏到其中一邊,我等等要進前面那間店,你在外面等我,我一進去你就把沙漏倒過來,」一松示範了一下,讓彩色沙從其中一邊流到另一邊,「如果沙子全部流完我還沒出來你就進來問怎麼還沒好,盡量兇一點,別像現在跟隻笨狗一樣。」
「我不是狗,是狼。」
「我知道。但你一進鎮上看起來就像隻狗,只差不會搖尾巴跟吐舌頭。」一松翻了個白眼,「別把沙漏弄壞也別鬧事,我不想惹麻煩。事情辦完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
「好!」カラ松一聽到吃差點真的要搖起尾巴了。一松無言了好一會後決定放棄思考,拍拍他毛茸茸的獸爪便轉身往前面一間房子走去。
5.
カラ松身為人狼,除了獸耳和獸足之外聽覺和嗅覺也如野獸一般靈敏。他其實也聽見了屋裡的動靜,雖然不太懂細節,可他知道一松被欺負了。
「你之前明明說這些全部可以換五百的,做人不要太過份。」
「可是小不點,有人比你早把東西送來。說真的要不是你做的藥品質還算能看我連收都不想收。」低沉的男音帶著調笑的語氣,聽在門口的カラ松耳裡直想咬斷對方的脖子。
「你每次都這樣說,我採藥製藥難道沒成本嗎?你上次給的錢根本不夠我付煮鍋被摔破的錢,到現在還沒辦法在外面熬藥湯……」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因為你每次都把給我的錢砍半!」
「那你可以去找別人收你的草藥啊?」
一松突然安靜下來,靜默半晌後是那男人輕笑的聲音。
「誰讓你把這一帶所有委託商全得罪光了?有我願意收你的東西就已經不錯了,快把東西拿來交差。」
「不行,這次不行。我有個藥方要這全額才買得起,那東西我自己沒辦法採一定要用買的。我快沒時間了……」
「我說過那是你自己的事。」
「但這個委託是我搶到的,我也在時間內弄好拿來了!你這傢伙每次都有理由扣我的錢!」
「小不點,你今天很囂張喔?」
カラ松終於按捺不住,沒等沙漏流便推門進去。只見一松正站在櫃檯前的椅子上,正對著櫃檯裡的狐族獸人炸毛,整條尾巴氣到澎得像狗尾草,而狐族見他先是一愣,接著露出諂媚的笑容問道:「哎呀,是沒見過的面孔呢。客人您需要什麼——」
「一松,還沒好嗎?」他沉著聲音走到小貓身邊,後者卻瞠著一雙紫色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接著才搖搖頭。
「他不給我說好該給的東西,所以還沒。」
カラ松抬起眼睛,眼裡散發的是貨真價實的殺意。那一句「為什麼不給?」說得讓狐族頓時失去笑容,趕緊鑽進櫃檯裡算了一袋東西交給一松。
「沒、沒有不給,只是少一些……」
嘩地一聲一松把袋子裡的東西全倒在桌上,是一些金光閃閃的石頭。接著又從那個百寶袋裡拿出一只吊秤,把石頭放上去之後端詳了好一會兒,「少給的就是不給。還少一百,你以為我拿著就不會感覺太輕嗎?」
狐族本來還想狡辯,但カラ松在木製櫃檯上磨了磨爪子留下顯眼的痕跡,他也只能摸摸鼻子把偷的斤兩還回去,還不忘酸一松兩句:「只不過收了隻小狼崽也敢這麼囂張……」
「就算是狼崽也能一隻手掐斷你的脖子。」
一松這話倒是說得實在,他親眼看過カラ松怎麼弄死掉到陷阱裡的鹿,手法乾淨俐落毫不馬虎,力氣更是他望塵莫及的大。
如果再稍微聰明一點可能就是頭優秀的Alpha了。只可惜真的太笨。
在カラ松銳利的眼神中他們完成了原本的交易,狐族老闆本來還想問一松要不要再接個案子,但一松卻搖頭拒絕了。「我要去別的地方了,再見。」他說完他跳下椅子,扯扯カラ松的褲管讓拉走了對方。
後來一松也履行承諾帶他去吃了一些特別的食物,接著又用方才取得的石頭去一間看起來非常高深莫測充滿各種氣味的小店裡換了一小搓紅色藥草。一松說這種行為叫做交易,カラ松有聽沒有懂,但第一次接觸那麼多新奇的事物讓他覺得很開心。
「這小哥是你的伴侶嗎?」那家小店屬於一隻人蛇。她巨大的白色蛇身吊掛在屋樑上,這讓她能夠輕易弓起身體取得上層架上的貨品。
「不是,半路用食物拐來的。」一松一面往吊秤上放石頭一面回答,「就是因為他突然衝出來要吃我才害我一時手殘把調好的藥噴在他臉上。本來應該拿防狼噴霧的。」
「喔——哪種吃呢?」蛇女故意拖長音調,曖昧在她紅色的眼裡流轉。
「物理上的。」
「噢。好吧。」
「我不喜歡犬科身上的味道。」
「也是呢。貓狗自古不兩立。」
「妳也不喜歡犬科吧?」
「不會啊,犬科的構造蠻特別的,而且持久性也好,反而是貓科,痛得要死還三兩下就結束太讓人失望。」
一松懶得再繼續搭理她,將算好的石頭堆到櫃檯上。「我要跟妳借煮鍋。」
「請便。不過小狼狗要留在外面喔,裡面是禁地。」
正在看貨架上各式各樣藥草的カラ松花了點時間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說自己,他回頭正好看見一松用某種他無法理解的眼神瞅著蛇女。
「……幹嘛?」
「沒什麼。別把他玩死了。」一松意味深長地又望了カラ松一眼,接下蛇女遞來的紅色藥草之後便跳下櫃檯鑽進店內了。
6.
カラ松發誓他這輩子都不要跟蛇族扯上任何關係。那條母蛇體型雖然大,但速度卻異常快,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纏住。她露出森白的獠牙,開叉的舌頭將他裸露在外的地方全舔了一遍。要知道他們森林住民的衣服本來就少,這種騷擾簡直要嚇死他了,在他瑟瑟發抖幾乎要哭出來的時候蛇女才有些失望地放開他說道:「真可惜啊,好久沒嚐到處子的滋味了,要不是一松說不行真想把你吃掉。」
カラ松哪敢問是哪方面的吃,等待一松的期間他都躲在櫃子的角落不敢動彈,死盯著縮回櫃檯裡的大白蛇深怕一不注意又被襲擊。好不容易等一松出來了蛇族又拉著小貓咬耳朵,最後カラ松幾乎是用逃的離開那間店。
一松帶著他在鎮上又買了些東西,天黑之後帶他到名為旅館的地方過夜。不過カラ松睡不慣高床軟枕床,躺沒多久就趴到地板上睡了,最後還是一松一隻小貓獨佔整張床。雖然還是戒備著沒脫下厚重的衣服,但至少把外套拿掉了,像隻蝦子蜷縮在棉被中央。
カラ松看著他可愛的睡臉,不知道第幾次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就要在外面獨自流浪。他想他可以暫緩自己的領導夢,陪伴一松直到對方長大。
隔天一松告訴他這次進森林大概要一個月才能再進城鎮,問他還有沒有什麼想逛的。實在對城鎮沒什麼概念的カラ松自然搖頭說沒有,雖然有很多第一次見到的東西讓他很興奮,但實則沒有真正吸引他的東西。他現在只想跟著一松亂跑守護一松而已。
離開城鎮之後一松帶著他熟門熟路地穿梭在幾乎沒有差別的樹林中,大概半天的時間後他們來到一個峭壁邊的瀑布旁。一松帶他繞到了瀑布後面被水侵蝕的凹陷,那裡竟有一個天然洞穴入口,大小甚至能讓カラ松鑽進去。
一松比他早一步進了洞穴,從那個萬能百寶袋裡掏出了一盞燈,裡面放著一顆小小的引火石。那種石頭十分神奇,只要淋一點水在上面就會燃燒,但燒的速度非常緩慢,熄滅之後能再重複使用。一松點起燈之後接著又拿出一大團用破布縫成的被子,沒多久就弄出了一個舒適的小窩。
那之後他們便沒繼續旅行。一松說他這一個月都要待在這裡,以度過他身體不適的期間。
カラ松問他為什麼會身體不適,一松只是不發一語第把一個藥罐子遞給他讓他喝掉。
カラ松覺得一松身上藏了很多秘密,雖然很想多了解一點,但他並不想因為多嘴而讓一松嫌煩,而他過於天真的腦袋也沒想過一松可能會對自己下毒,因此毫不猶豫地喝了那味道十分怪異的藥水。
「一個禮拜之後我大概會有十幾天不能外出,之前耽誤太多時間了,所以我們必須在這一個禮拜內把接下來的食物準備好。」
一聽到食物カラ松的眼睛都亮了,瞬間把所有對一松的疑問拋諸腦後,一心只想趕快把獵物做成美味的肉乾屯放在他們的小窩。
7.
然而他想知道的事總是來得又快又急,就像一松告訴他被族群遺棄的事。
幾天之後他們分開行動的途中カラ松突然聽見一松的尖叫,他四爪著地用自己畢生最快的速度狂奔過去,看見一頭高大的獸人正在撕扯小貓的衣服,不由分說跳上去就是一陣狂咬。誰知道從來沒攻擊過體型比自己還大的生物,カラ松錯估了彼此的差距,兩三下就被對方重重摔在地上。等他從劇烈的暈眩中恢復神智時赫然發現他方才攻擊的是一隻穿著藍色衣服的成年虎族獸人,身形比他高了兩顆頭不打緊,渾身都是壯碩到用小指也能夾斷他脖子的肌肉,整個膽子瞬間就被嚇沒了。
然而虎族並不想理會這個傻小子。他抬頭看著趁亂爬到樹上的一松,瞇起眼發出威嚇的低吼聲。
「我不會下去的。」一松扯著幾乎被撕成破布的衣服遮掩自己的身體,「除非你找回神智並且離開。」
虎族澄澈的黃眼睛微微瞇起,低沉的嗓音問道:「妳到底是什麼東西?」
「貓。」
「我可沒被貓族Omega發情的味道吸引過。」
「我的體質比較特別。你如果還有神智的話快點走開,我可承受不了大型動物插入,會死的。」一松縮起尾巴,而對比之下虎族的黑黃相間的長尾仍在身後搖擺,來回在樹下踱步,看起來不太想離開。
「插死妳我也沒什麼損失,憑什麼發情自己不躲好還敢要別人離開?」
「你以為我希望有這種體質嗎?」一松看起來有些被惹惱了,音量也隨之大了起來,「我有吃抑制劑也盡量避免接近獸人聚集的地方了!給我走開!」
虎族從喉底噴出一口粗氣,接著將目光轉向カラ松,嚇得カラ松只差沒腿一軟趴在地上求饒,看到對方向自己走來只能戰抖著身體努力維持尊嚴地挺起胸,看著那頭比自己還要高大壯碩的成年老虎。
「……Alpha?」
「是、是的。」
「……嘁。」
虎族發出焦躁的聲音,但畢竟獸人本身就又不能自相殘殺的潛規則,最後又瞪了樹上的貓一眼才轉身離去。
カラ松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伸手去接從樹上慢慢爬下來的小貓。但一松還來不及道謝,カラ松卻看到了他,或者該稱作她,被層層衣服包覆的身體。這些日子裡一直讓他抱著移動的「幼貓」有著成熟雌性的特徵,努力用衣物遮掩的乳房就比例上看起來豐滿而漂亮。只是一直將她當作幼貓的カラ松一時無法接受,更何況一松的年紀甚至可能比他還大。他驚慌到突然就放了手,把一松摔到了地上引起她又一次的尖叫。
「你幹嘛!」她怒罵,但カラ松只是退了一步,低著頭彷彿不想相信這種事。
「妳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什麼?」一松一臉莫名其妙地從地上爬起,將破的亂七八糟的外套脫下把袖子綁在胸前遮擋。
「妳騙我妳是幼貓、也從來沒告訴我妳是雌性Omega的事……而且為什麼會吸引不同種族的獸人?」カラ松的腦子一片混亂,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我以為我們是互相信賴的關係……但我連自己保護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東西?」一松瞇起眼睛,對這個用詞顯然非常感冒,「聽著,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幼貓,而且身為Omega的事別人不提我也不可能自己說。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些Alpha老喜歡把Omega當物品看待,無視我們的想法和意願強迫把我們標記為所有物,只要覺醒就成了生產工具一點夢想都不能有!」
「那是為了保護Omega!尤其是雌性,妳們這麼弱小根本沒辦法抵抗Alpha發起狠來輪流侵犯!妳把我帶在身邊不是也只是希望我保護妳嗎?」
「弱小?沒辦法保護自己?你以為我這種會吸引到大型獸人的體質怎麼到現在還沒被捅爛的?少在那裡高高在上擅自幫我加標籤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
「那妳幹嘛把我帶在身邊?」
「因為看你可憐。」一松氣憤地抓起放在地上的包包和手杖,說出了足以徹底激怒高傲狼族的話。下一秒カラ松果然將她壓在地上,同樣憤怒地用力親吻、啃咬她的嘴唇。
然而他沒有繼續做下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立刻放開一松垂下耳朵。他知道自己不該責怪一松,一切都是他把自己認定的事套用在一松身上而已。他還是很喜歡跟一松待在一起,但此時一松紫色的眼睛看起來卻寫滿對他的失望。
那也是他在族群時族長和族母看他的眼神。
「你不想跟我這麼骯髒噁心的東西待在一起的話就算了。」一松見他沒打算再做什麼,於是再次站起來,慢慢往森林深處走去。「希望我們別再碰面。」
8.
カラ松其實一直都明白的,自己並不適合當一隻領頭狼。他不夠聰明、不夠努力,也不擅長解讀別人的心思。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夢想而已。就像一松說的普遍對性別的刻板規範讓他認為覺醒成Alpha之後就必須成為領頭狼,而並未真正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他也是第一次動起腦子思考自己的狼生。他的生父母都是標準的Beta,但母親的妹妹是他們的族母。父母在某一次和另一個人狼族的爭鬥中死去,而他就待在族母家裡,不管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受到關注,有時候還會被其他同族當作笑柄戲弄。從前的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Alpha,他不像族長唯一的孩子,從小就特別善戰好鬥,雖然因為天賦異禀被迫成為巫師卻仍有著狼族該有的高傲,明顯不可能成為Omega,就算孤僻得要死也有一群等他覺醒就準備為他生孩子的小粉絲。
說到底他現在也已經不想當領頭狼了。他只想跟一松一起到處流浪。他雖然笨,但也知道未被標記的Omega、尤其還是這種會吸引異種族的奇葩體質,如果有個可能不受影響又足夠強大的獸人能陪在身邊保護當然是最好的。
然而一松沒有回來洞穴拿她的東西。一時賭氣沒跟上一松而是跑回洞穴的カラ松發現對方真的離開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他嗅嗅一松那個破布小窩上殘留的味道,忍不住發出幼犬似的咽嗚聲。
他又再次被拋棄了。
他讓一松難過,說出了傷害他們雙方的話。他其實一點也不覺得一松骯髒的,可一松卻認為他是這樣想的。
在天一點一點亮了之後カラ松終於想通了。他喜歡一松,非常喜歡。他喜歡一松身上甜甜的味道,喜歡她說話的語調,喜歡她窩在自己懷裡睡覺時毫無防備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不優秀,但並非真的無用。至少他救了一松一次也幫上不少忙,而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就這樣放手。就算一松不原諒他他也要死皮賴臉待在一松身邊,不管怎樣都要保護一松在發情期不受襲擊。
於是他鑽出洞穴,循著逐漸隨晨露消失的一松的氣味追了上去。
經過將近一天的時間一松的味道幾乎消失,森林的氣味又相當複雜,但這難不倒カラ松引以為傲的嗅覺。他很快便找到了那隻小貓。
然而一松並沒有因為跟他吵架而消沉。她在一個稍微空曠的地方挖了一個洞,要知道這在植物根系錯綜複雜的森林裡並不容易。她還做了個看起來很神秘的機關,將挖出來的泥土用繩子和帆布掛在樹上。這些工程似乎耗費了一松整整一天的時間,讓原本離開時已經衣衫不整的她看起來更加疲憊。
カラ松見到她時方才的那股衝勁就完全萎靡。他突然失去上前道歉的勇氣,就這樣靜靜躲在旁邊的樹叢裡看著她。
檢查機關沒什麼問題之後她便鑽進洞裡切斷一條繩索。一瞬間掛在樹上的帆布傾倒,泥土宣洩而下,在カラ松來得及反應之前就將洞穴重新填滿了。
カラ松不知道一松到底在想什麼。是想自殺?或是又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把一松挖出來肯定會悶死在土裡。
他奮不顧身地衝出去伸手就開挖。一松埋得比他想像中還深,但在他的努力下還是很快挖到了……一塊木板。
カラ松以為自己挖到的是棺材,他們人狼族雖然習慣天葬,但他知道有些種族會把人和陪葬品放在木箱裡埋起來。他當下簡直要抓狂了,努力把整個木板挖開之後用力掀起——
火辣到幾乎稱得上熟悉的感覺瞬間燒過他的眼睛和鼻腔,嗆得他瞬間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而聽見熟悉聲音的一松愣愣地維持著潑辣椒水的姿勢,水晶似的紫眸眨了眨,好半天才爬出坑洞蹲坐在カラ松身邊遞上自己的水壺讓他洗眼睛。
「抱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松看著他悲慘的模樣,語氣無法像平常那樣冷靜,而是隱隱帶著笑意。
「我想了一整天,覺得果然還是不能放妳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要是又像昨天一樣碰到失去理智的大型Alpha可能真的會死掉。」カラ松一面抹掉鼻涕一面解釋,「昨天講了那些很抱歉……剛剛以為妳要自殺所以很擔心……」
「我才沒這麼脆弱。這是我之前躲藏的方式。把自己埋在地下就不會被聞到味道了,而且我也有做透氣的管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一松瞥了旁邊的坑洞一眼,「不過這下要重做了……既然是你破壞的就得幫我,我的發情期已經開始了,接下來只會越來越沒辦法做事。」
「不回來洞穴嗎?」カラ松問,此時他的眼睛和鼻子紅得有些好笑,一松決定別開視線免得自己真的笑出來。可這卻被一松誤認為拒絕的意思,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了。
「你不是覺得我很髒嗎?而且發情之後我會引來更多大型獸人喔?」
「可是我想保護妳!」カラ松的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不管怎樣我都想陪在妳身邊,而且我不會受到妳的影響,一定不會傷害到妳……」
「你不是不會受到影響,而是因為我之前讓你喝的那個藥是Alpha的抑制劑。」一松終於笑了,帶著自嘲和無奈,「我自己吃的抑制劑只能減弱氣味,任何種族的Alpha都還是會被吸引。所以我幫你調了Alpha的抑制劑,可以降低你對Omega訊息素的敏感度。這對你這種剛覺醒的青少年特別有用。不過停藥一天效果大概就會減退了。」
カラ松聽著腦子再次陷入混亂,而一松見他沒反應大概也猜到是對自己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感到不滿,於是起身重新將對她來說太過沉重的木板放回去,然後把掛在樹上的帆布慢慢放下來。
「你走吧。反正這麼多年我都自己活下來了,本來想試著利用一下其他獸人,結果果然還是靠自己最實在……」
「我沒辦法讓一松信任對吧?」カラ松一對藍灰色大耳朵低垂著,眼淚又開始巴眨巴眨地掉,「妳之前說信任我的時候才會告訴我為什麼不能繼續學藥而是到處流浪,講的就是第二性別覺醒的事對吧?可是妳到昨天都還不願意告訴我……要不是昨天那隻老虎妳打算就這樣一直隱瞞下去對吧?」
一松看著他,彷彿不敢相信以他的智商能把這些事串在一起。但他說錯了一件事,她其實非常信任カラ松,是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種信任。所以她並非不願意說,而是不知道說出來之後カラ松會怎麼看待她。
她思量好一會兒要怎麼回應。直覺告訴她再不安撫一下這傢伙肯定不會讓她把自己埋回去。然而在她思考的時候カラ松卻早她一步把她抓起來抱在懷裡,再次掀開木板把她的包包和手杖領著轉身就往洞穴的方向走。
「沒關係,妳不信任我的話我會讓妳相信我有能力保護妳!」
一松愣愣地抬頭看著カラ松,雖然被單手抱著的感覺很不舒服,但她還是覺得臉頰發燙,而這絕對跟發情期沒關係。
9.
一開始還算和平,他們取得了足夠的飲用水之後就一直躲在洞穴裡,據一松的解釋瀑布的水會將她大部分的氣味掩蓋,再加上待在在洞裡可以有效防止氣味擴散出去。
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以睡眠降低各方面的生理需求。然而隨著一松的發情期進入中段,カラ松也越發覺得她身上的味道不再是單純的香甜。
Omega的訊息素逐漸滲透他的神經,勾起他兩、三個月前才剛經歷過的強烈慾望。カラ松完全是用理智在壓抑侵犯一松的衝動,努力在一松逐漸失去自理能力窩在破布堆裡輕輕喘息的時候照顧她的起居。
「一松懷孕過嗎?」カラ松試圖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但他滿腦子都只剩下想讓別人懷孕的衝動,連問出的問題都顯得相當冒犯。
然而跟他狀況差不多的一松也沒有餘力反駁些什麼。她看著窩在洞穴另一邊努力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撫慰自己的カラ松,總覺得這隻處狼有點可憐。
「有啊,前幾次因為週期很亂經常在很多獸人居住的地方發情,理所當然引起了不小的暴動。為了把孩子流掉什麼都幹過了。」
「為什麼不生下來?」
「我為什麼要生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孩子然後賠上自己的人生?」顯然十分沒有母愛的現實主義者如此回答,但カラ松可以理解她不想被所謂宿命束縛的決心,因此也沒再問下去。在他以前的族群信仰中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算有生命的個體,再加上幾乎可以肯定當時一松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受孕的,因此他並不覺得一松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對。
他們持續著沉默。カラ松想再說些什麼,但他仍想不出除了性以外的話題。在這期間一松翻了個身,一波更加濃烈的氣味如浪潮般撲向他,差點將他淹沒。
他的獸爪並不適合拿來自慰,但他也在克制自己不要想像一松用那雙靈活的手替他套弄已經退下包皮吐出艷紅前端的陰莖。他很清楚再想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強暴一松,而他一點也不想因此失去她。
「我之前一直蠻好奇的……雌性Omega小時候有雞雞嗎?」
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口不擇言,カラ松差點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但一松只是小小聲地笑,那笑聲簡直是加重的催情劑,以至於カラ松根本沒辦法把答案聽完整。
「大家小時候都一樣,但覺醒之後會慢慢退化,等完全成年的時候整個都會消失。聽說雄性Alpha的子宮跟陰道也是這樣。」
「這樣尿尿沒問題?」
「沒問題啊,就是不能站著尿而已。」一松頓了頓,「你想看嗎?雌性的下體。」
カラ松很想說自己也不是沒看過,畢竟以前群居生活大家連洗澡都在一塊兒。但他就是沒看過幼年時的Omega,而族長過世的夫人也是雄性,該有的東西還是有。
重點是,此時一松的這句話在他聽來簡直就像邀約一樣。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說想,然後起身靠近一松。手伸過去的時候對方不僅沒有反抗,反而將側躺的身體翻至正面讓他將自己的褲子褪下。
一松的私處就如她所說已經沒有雄性的任何特徵,光裸的跨間只有稀疏的黑色貓毛。濃烈的氣味透過鼻腔狠狠撞進他的腦袋裡。他的呼吸變得比方才更加急促,手指不自覺地扳開一松的陰戶,大量濕黏的體液在穴口被拉開時滾滾流出。一松深吸一口氣,皺緊眉頭像是在隱忍什麼。
「所以如果我現在舔妳縮進去的雞雞、妳會舒服嗎?」
「……會。」一松的聲音細得像蜘蛛絲一般,整張臉包括黑耳朵的內側都紅得像要燒起來一樣。於是カラ松拉起她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低下身子將流出體外的體液捲進口中。
一松發出細微的聲音,甜甜軟軟的,聽起來很是可愛。她想併起的腿被カラ松強行拉開,用舌尖一遍一遍舔舐她被迫張開的私處,混合著Omega強烈的發情氣味幾乎讓カラ松的理智被吞噬。那味道對他來說就像陳年佳釀,不管是敏感的嗅覺還是每一口舌尖上的味覺都帶著微醺的香甜,一點一點和一松舒服難耐的聲音從感官上侵蝕他。
一開始カラ松也不確定怎樣才能讓一松感覺舒服,但很快地他便發現此時正在發情的一松不管被觸碰到哪裡都會發出可愛的輕呼聲,下體被層層包裹宛如花苞的私處更是不斷吐出玉液。於是他開始慢慢大膽起來,拉開一松身上單薄的黑色貼身衣物,開始親吻她柔軟的胸部。
一松本來還想抗拒,但就像自己的味道對カラ松來說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她這糟糕透頂的體質在發情期間也會對所有Alpha發情的味道產生反應。此時カラ松的氣味之於她就如同飢渴之人面前的一杯水一塊肉,她根本無從抵抗,原本想推開カラ松的手最後反而抱住了在她胸口撒野的大腦袋,輕輕柔柔那對耳朵之後將其中一隻耳尖含進嘴裡輕輕嚙咬。
カラ松吸吮舔咬她的乳首,對她來說太過巨大的獸爪將她的乳房擠壓變形,痛楚卻混合著快感幾乎將她的理智燒盡。カラ松接著又親吻她的身體各處,將自己的味道留在她的身上。而這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對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來發情時被觸碰身體會產生這樣奇特到令她有些畏懼的感受。
以往她只要發情,不等她自己有沒有感覺其他Alpha就會瘋了似的朝她撲來,有時候還會因此展開廝殺。他們對她完全沒有溫柔可言,他們要的只是滿足自己被勾起的性慾而已。因此在她的記憶裡,性只會帶來幾乎將她撕裂的痛楚。
而她也因為這樣的體質被所有認識她的獸人唾棄。他們厭惡她,或許認為她的存在會帶來禍害,或許是擔心自家Alpha被她拐走。而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發派任務給她,唯一還會善待她的只有神秘屋裡同為Omega的寡婦白蛇。
去其他城鎮的路途太過遙遠,她沒有能力在下次發情期之前準備好所有抑制劑。因為Omega的抑制劑裡有一種藥材只有白蛇有在賣,那種藥材非常難取得又無法被取代,白蛇賣給她的價錢已經是打過折扣的了。而主要原因還是唯一還會發派認為收購她藥草的狐狸老愛坑她,她的石子總是很快就會在藥材和日用品上花光。
但現在カラ松對她做的事卻和以往的Alpha不一樣。她不確定是不是種族的關係,她對性愛的知識都來自於白蛇小姐,但白蛇分享的內容永遠只是不同種族性器官的差異。活了太久的白蛇大概也對不同種族的技術或習性感到麻木了吧。
「一松……」沒發現她在走神的カラ松輕聲將她喚回現實,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磨蹭她的臉頰,「一松、我好想插進去……可以嗎……?」
「……不要整個插進來。」她試著伸手去擁抱カラ松,只可惜カラ松的身軀對她來說太過龐大,她甚至無法環抱對方。
10.
這確實是一松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愛。カラ松跟她的體型差使得所有體位都變得相當困難,但カラ松仍願意壓著自己幾乎爆發的慾望慢慢跟她調整到兩人都能接受的姿勢。她最後還是趴跪在地上委屈カラ松從後方進入,雖然カラ松還是無法依循本能咬住她的後頸,但這已經足夠讓對方能進出自如了。
一松第一次知道做愛是真的不會痛。カラ松每一次進入摩擦陰道內壁直通底部時都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無法抑制地發出激昂的呻吟,每一聲聽在自己耳裡都羞恥得要命。カラ松為了配合她將整個身體向下壓,巨大的身體壟罩著她,卻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然而隨著一遍一遍摩擦,カラ松越來越無法克制自己的力道,每一次頂撞都太過深入,而一松自然清楚再這麼搞下去她肯定會被捅出個洞中洞。她伸手去拍打カラ松的手臂,但那隻毛茸茸的爪子顯然反應神經也遲鈍了,幾乎可以說是理所當然地沒理她。
「カラ松……痛……」
終於聽見她聲音カラ松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總算重新調整了力道再重新律動,對她來說過於粗壯的陰莖把整個陰道塞得滿實,在她失禁似的水穴裡來回滑動,每一次深入都像要把她捧進雲霄那般。
冷不防地カラ松突然拔出,張口沿著她的脊椎從腰部舔到脖子。一松顫抖著卻抑制不住舒服的聲音,接著就被カラ松咬住了後頸。
那一瞬間疼痛和某種異樣感充斥了一松的全身。カラ松的尖牙刺穿了她的皮膚,但那不是單純的痛,還有一種電流從那個地方流竄的至四肢的酥麻快感,一瞬間再也無法思考,任カラ松將她翻到正面之後抱貓似地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頂著她的穴口重新插入。
一松本能地抓住カラ松的背,失控的腦子此時只剩下對受孕激烈的渴望。大開的腿緊緊纏住カラ松的腰,貓爪在カラ松的被背上留下帶血的傷痕,刺痛卻只讓カラ松的動作更加狂暴,每一次挺進彷彿都在挑戰她接受陽物的極限。
她把臉埋進カラ松的胸口,Alpha濃烈的氣味肆無忌憚地竄進鼻腔彷彿想融入她的血液。她的呻吟再也無法繼續藏匿,一聲聲喊得聲嘶力竭。舒服到令人害怕的另一波高潮讓終於忍不住哭泣,在カラ松的律動中將更多稀得像水的體液擠出體外。
原本應該被嚇到停下來的カラ松卻沒這麼做。被一松的聲音和氣味完全激發的性慾已然讓他忘了什麼是溫柔,尤其高潮時緊緊吸住他的小穴更是令他為之瘋狂,抱緊一松嬌小的身軀只想將自己的性器完全埋進她體內,渴望佔有一松的一切,直到一松完全屬於他一人。
カラ松頂得一次比一次更深,不成比例的巨大陰莖明明讓她疼得要死卻又陷入無藥可救的另一波高潮。直到終於完全插入時幾乎要插入子宮口的疼痛感讓一松開使微弱地掙扎。但カラ松緊緊抱住了一松使她無法動彈,最後將精液灌入那小小的身體。
他們有些脫力地喘息,稍微撿回一點神智的カラ松想起一松一開始交代別把整根插入,正想拔出來才發現自己的猙獰巨物因根部的腫脹而死死卡在一松的體內。他趕緊放開一松道歉,輕撫她哭得有些凌亂的瀏海和眼睛。但一松完全沒有反應,兩眼失焦地看著某個地方。カラ松被她嚇得趕緊搖晃她的身子拍打她的臉頰,但一松還是呈現那失神的狀態,要不是還會呼吸カラ松都要以為她被自己幹死了。
最後他只好抱著一松向後躺,以稍微舒服的方式等待自己消腫之後分開。沒多久一松終於恢復了神智,趴伏在他胸口讓他撫摸自己的耳朵。
「想再一次。」她勾起了足以讓カラ松再次為之瘋狂的微笑。
11.
從發情的地獄解脫之後一松只覺得自己的子宮陰道和全身上下都痠疼得要死。每天除了做愛就是吃吃喝喝終於讓他們的屯糧見底了。這讓カラ松不得不出門去找食物,出去前還不斷交代她要躲好不要隨便跑出去。
她窩在自己的破布堆裡忍不住笑了。自己已經在這裡躲過兩、三次發情期了,雖然是個天然洞穴,但這裡的空間實在不大,後面是錯綜複雜的小型洞穴,一般班來說根本不會有動物想在那種地方徘徊,只要防守住唯一的出入口就沒問題了。
她不討厭有人這樣關心她,或者說她其實非常喜歡這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但她很明白自己不配受到這樣的對待。
カラ松是個好孩子,她很清楚カラ松對她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只是依賴。他被莫名趕出自己的家,狼族群居的習性讓他急需一個歸屬,而這時她出現了,理所當然地產生了保護欲和佔有慾。但他們在一起終究不可能長久,カラ松想要一個族群,一個真正的人狼族大家庭,而這個族群容不下一隻貓,更別說是會勾引所有Alpha進而招來大禍的體質,總有一天她必須離開。
而她深知自己屆時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所以她必須趁早跟カラ松斷絕關係。
她撐起身子穿起單薄的貼身衣物慢慢走到洞穴外,刺眼的陽光穿透瀑布的水幕照射過來。她走近被向內侵蝕形成的小水池,低頭正想喝點水順便洗個澡,瀑布邊卻冷不防探出一顆頭。
一松嚇得差點失聲尖叫。她現在什麼防身的東西都沒帶,雖然和カラ松都已經冷靜下來,但她的發情期可還沒完全結束,要是這時候出現其他中大型Alpha她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不過幸好那只是隻白兔獸人,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地問:「您……是這裡的主人嗎?」
一松沒回答他。那隻兔子身上確確實實是Alpha的氣味,但奇怪的是他們似乎沒有被互相吸引,就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小姊姊?」兔子又喊了一聲,正要往瀑布裡走卻被後面伸出的手拎了起來,接著便是熟悉的嗓音響起。
一松看著カラ松毫不留情地把那隻兔子趕走,接著像隻大型犬似地四爪奔向她親暱親吻她的臉頰,又獻寶似地從掛在身後的布袋拿出今天的戰績。一松看著獵物脖子上的致命傷,不禁有些訝異。
「突然就能獨自狩獵了。」カラ松傻乎乎地笑著說,「跟一松在一起之後也成長不少呢!或許不久的未來就能成為偉大的Alpha!」
一松撓撓他的耳朵當作獎勵,但カラ松卻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吸吸嗅嗅,尚未完全褪去的發情氣味讓他們之間的曖昧一觸即發。
「讓我做好不好?一松太香了……味道好好聞……」
「……你是不是標記我了?」猝不及防的問句,但仔細想想也非常合理。被標記的Omega會變成只對標記自己的Alpha發情,氣味的針對性也會隨之變化。雖然一般來說不同種族是無法標記對方的,但她畢竟是這種體質,所以被カラ松標記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カラ松只是愣愣地看著她,似乎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做出能夠標記一松的事了。於是一松轉過身撥開留到脖子的短髮,後頸上還有カラ松深深咬進皮膚的傷痕。
「你第一天咬的這個地方好像有個碰到Alpha的唾液就會改變Omega體質的器官……所以剛剛那隻兔子才沒襲擊我。」
カラ松的表情瞬間陷入凝重。他並不是有意要標記一松的,只是那天他只覺得那個地方特別香、特別讓他受不了想咬下去而已。但感到抱歉的同時他卻又無恥地開心著,他讓一松成為自己的Omega了,這樣他們就有理由可以一起生活下去。
「我會負責的。」他說著就把一松轉回正面,但即使蹲在地上他還是比一松高了一些,這令親吻一松的動作顯得十分笨拙。
一松什麼也沒說。カラ松身上的氣味再次勾起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她伸手勾住カラ松的脖子,讓カラ松拉開她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用對她來說相當巨大的獸爪搓揉飽滿的乳房。
她曾經憎恨過自己的性別和體質,但此時她卻如此慶幸這樣的身體才能讓カラ松對她做這樣的事。
12.
一松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帶著寒意的風竄進了洞穴,在錯綜複雜的天然蝕穴裡發出熟悉而詭異的哀鳴。她小心翼翼將カラ松的肉掌從身上拿開,慢慢離開了溫暖的懷抱。
她坐在カラ松身邊看著他傻不隆咚的睡臉。カラ松的膚色比她深,很健康的顏色,臉上和身上也有胎記似的斑紋,聽說人狼都是長這個樣子。人狼是獸人裡少數還保有獸肢的種族,他們的手不適合做太精細的工作,卻比其他獸人更善長奔跑和狩獵。大概也因為如此,他們大多不會和其他獸人混居,而是在森林裡過自己的生活。
一松很喜歡カラ松的肉墊,雖然上頭長滿了粗繭,但至少還軟軟的,不像她的手,五指分明連爪子都收不進去。她也喜歡カラ松毛毛的大尾巴,不像她的貧弱細長,カラ松的尾巴很軟很好摸。
カラ松有她沒有的一切,或許她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祈望,因此她一點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她低頭輕輕吻了一下カラ松。那孩子傻乎乎地笑了,嘴角還掛著口水。
「一切都會過去的。」她對他說道,然後把自己的破布被蓋在他身上,只拿走了自己的百寶袋和手杖,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他們窩了幾個禮拜的洞穴。
她刻意走了一段水路,不讓自己的味道留下足以讓人狼找到的痕跡。
她不確定自己這個身體能不能懷上其他種族的孩子,但如果真的懷了她也不打算流掉。她想自己真的瘋了,但如果是カラ松的孩子,她非常樂意生下來然後獨自扶養長大。
她想告訴孩子他們的父親是偉大的狼族領導者,是最帥氣也最溫柔的人狼,而孩子是她和他之間的奇蹟。
即使她根本不知道已經強迫流產多次的身體還能不能生孩子。就算真的能懷上,以她和カラ松之間的體型差異也可能因為胎兒過大而讓她自己陷入危險。
發情期耗損不少能量,還沒休息夠又為了躲避カラ松而動身旅行,一松明知道現在走得還不夠遠,但她已經感覺到身體各處叫囂著不適。她強迫自己繼續往前走,被標記之後等於只會對カラ松發情,也意謂著她終於不會在旅途中因為發情而擔心被Alpha襲擊。她只要擔心別被其他野獸吃掉就行了。所以她可以離開這個地區,到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定居下來,不必再到處流浪,不用再因為這種垃圾體質被迫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可是越走卻越覺得心窩傳來陣陣刺痛。她其實知道為什麼,但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思考。最後她終於還是累了,找了棵稍微安全的樹爬上去休息。
カラ松現在肯定急瘋了吧。她完全能想像那張哭慘的蠢臉,忍不住露出苦澀的笑容,可維持不了多久眼淚便一點一滴落在樹枝上。
她曾經很想很想要一個家。
曾經渴望出現不在乎她這種體質的人,願意帶她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生活,一輩子就愛她一個。他們可以一起製藥一起拿去賣,過著無憂無慮的小日子。
可她遇見的每一個人在見識過那災難般的發情期之後唾棄她,或者乾脆在她發情期間就離開。
於是她長大了,不再相信愛情也不再相信自己會被愛。她知道自己必須像真正的貓一樣獨自活下去。
然而她卻遇見了カラ松,一個即使知道她的情況也拼命把她帶回窩裡的人,而她卻親手擰斷了剛發芽感情。她知道自己說這是對カラ松比較好的決定可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她一點也不想讓カラ松未來陷入不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想傷害她的兩難之中。
她哭得撕心裂肺,無法分辨是因為已經開始的思念還是想藉此弔祭這段沒來得及成長的感情。印象中上一次哭得那麼慘是她的藥學師父為了從一隻熊族Alpha手裡救走她而慘遭不測的時候。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了沒有盡頭的旅行。
最後哭得筋疲力盡,她便縮起身子趴在樹枝上慢慢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她正窩在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裡。
カラ松的身上傷痕累累,看起來就像滾到山谷裡過那樣狼狽。一雙藍眼睛紅通通的,但看見她醒來還是露出傻傻的笑容。
「我以為妳不會醒了……妳剛剛躺在樹下,好像是摔下來的……我以為妳會死掉……」
他說著的時候眼淚卻掉個不停。
「為什麼要離開……我不是說過我會負責了嗎……我知道我年紀輕很多事都做不好需要一松照顧……但是我以為那時候妳接受我就是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對不起擅自標記妳,如果知道一松不願意的話我絕對會努力不碰妳……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說著,但還是把一松放回了地上,將身後幾乎快被撐破的背袋拿下來交給她。
「妳沒帶食物走……還有被子跟燈……我已經可以自己打獵了所以不需要……」
「那些東西是給你的。」一松忍不住打斷他。她還是會心軟,但要對這段關係負責的不只是カラ松,還有較為年長的自己。她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動情反而害了自己喜歡的人。
カラ松更加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把袋子塞給她。
「這是我的東西的話、那我拿這些跟妳做交易。」
「……你想換什麼?」
「換妳。」カラ松的表情非常認真,「我想跟妳一起走。」
「你不是要當人狼族的領導者嗎?有我在的話是沒辦法完成那個夢想的。」
「我不想當了。我從來沒思考過我的人生,直到一松那次離開我才發現我根本一點也不想當領導者,我只想跟一松在一起。」
一松有些訝異這隻蠢狼居然還學會思考了,甚至沒死皮賴臉地要她跟自己在一起。雖然交換這個手段也沒好到哪裡去,但她看見カラ松的成長,以及對她的執著。
「我想去其他地方定居。」她開口的時候聲音小到連カラ松都必須豎起大耳朵仔細聽,「我想要一個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住。」
於是カラ松接過一松的包包和手杖,抱起他的貓再次踏上旅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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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先來澄清一件事。看文時所有你想吐槽這玩意是打哪來的東西全部出自一松的包包。這個神秘的高科技(其實是魔法)包包不管裝了多少東西重量都一樣,而一松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蓋房子所以會在裡面放各種木頭跟繩子。另外包包跟手杖都是師父的遺物。
第一篇ABO居然是沒啥劇情的劇情向我自己也很想吐槽,到底為什麼已經是Omega了還要性轉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測試自己的腦洞能有多雷吧((X
狼貓的年紀,換算成人類的話一松23卡拉14,沒錯卡拉是未成年(畢竟也才剛性成熟)另外世界觀裡沒有人類的存在所以大部分都還維持著尚未被破壞的生態環境。但原諒我真的不會寫野外求生搞得像去迎新宿營一樣OTZ
真要說的話我覺得這對的感覺在狼卡拉小時候是芋文(?),長大後是極文((???
另外其他配角的獸人只有白蛇和老虎分別是一松和卡拉,其他都是不重要的路人來著。然後跟狼卡拉同一個族裡也確實有一隻一松狼。
最後,我覺得我不會寫肉了。各種詞窮各種不知道怎麼描寫((((
謝謝看完的大家,愛你們,有什麼問題歡迎留言喔((土下座
PS.阿玄一直要我在後記讚嘆她的美,各位小伙伴知道我在說誰的話快去讚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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