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3日 星期六

【BG】高跟鞋

※BG的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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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好日子。伊芙琳心血來潮買了一束她其實記不起名字的花。但家裡沒有花瓶,她找了很久,最後只好把花抽出來剪短之後放在幾個馬克杯裡。

冰箱有她不吃的沙拉盒和牛奶,幾瓶啤酒,還有一些冷凍雞塊。她其實吃不出熟食的好壞,但之前跟亞德里安一起逛超市的時候她記起對方拿了哪些牌子的食品,之後照著買絕對沒問題。

好好洗了澡換上新買的薄紗性感內衣,在頸邊噴了點因為太貴買回來捨不得用的香水——想了想也在胸口噴一些,小心翼翼地用美瞳蓋住怪異的瞳色,最後將平常根本沒在用的餐桌佈置一下點了蠟燭,然後披上黑色居家袍靜靜地坐在旁邊等待。

亞德里安總是很守時。整點一到門便被敲響。伊芙琳一陣風似地衝到門口,見到來人時馬上親了上去。亞德里安大概也猜到她是這種反應,一手提著超市的袋子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邊親吻她還不忘往室內移動並鎖上大門,順手把袋子放在客廳的桌上便與她抱在一起,加深了本來只是打招呼的親吻。

伊芙琳雖然知道氣氛的培養很重要,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與多日未見的男友來一場世界大戰。她將亞德里安壓在牆上,有些粗暴地解開對方的制服扣子和腰帶,同時盡量克制自己的力氣不要真的把衣服撕破。亞德里安見她如此猴急也只是摸摸她的頭,然後便開始幫忙她的拆除工作。

制服褲子落在了地上,她終於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了。隔著內褲就能嗅到那令人興奮的氣味,她蹲在亞德里安身前,抬頭看了眼男友便將嘴靠了上去,用門牙廝磨又用舌頭舔弄,一下子就把對方的內褲弄得濕濕黏黏。

「伊芙琳,我先去洗澡……」

「我幫你洗就好了。」

她忘情地嗅著對方濃烈的氣味,慢慢將對方的內褲往下拉。受到刺激而逐漸硬挺的大傢伙從束縛中被解放,彈出內褲時還打在伊芙琳臉上。她開心極了,立刻含住那屬於她的玩具,捏著根部用靈巧的舌頭迅速將包皮退下,舔了幾下龜頭便將張口將發燙的肉根吞入食道。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這個感覺和大小。她小心翼翼不讓虎牙劃傷對方的命根子,一吞一吐都是享受的表情。亞德里安背靠在牆上輕輕撫摸她的短翹的黑髮,舒服的低吟聽在耳裡就像獎勵一般甜蜜。

她無法將亞德里安的東西完全吞下,就算撐到極限也只能吞入不到一半。深喉對她來說不是難事,但她今天並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先把對方舔射。她在幾次模仿性交的吞吐之後又一邊舔弄前端的小孔一邊按摩陰莖根部底下連著的卵囊,舌尖時不時往敏感的包皮溝鑽。強烈刺激性氣味帶來的是狂風暴雨似的慾望,是性慾,也是食慾。

但這樣還不夠。她很快又放開了小亞德,扶著這滾燙的巨獸廝磨自己柔軟粉嫩的臉頰,親吻底下跳動的血管慢慢來到最根部,然後將卵囊吸入口中。

粗糙的觸感從舌頭上傳來,亞德里安的呼吸又重了幾分,本能地輕輕挺腰用已經完全甦醒的陰莖蹭她的臉頰。它看起來很完美,龜頭的形狀像顆飽滿的李子,中間比兩端稍寬,充血時泛著亮紅的色彩,完全是她理想中的雄性特徵。

完美到好幾次她都差點咬下去。

不過她是愛著自己男友的,所以當然不會做出危害對方生命的事。終於吸夠了令她沉迷的氣味後便站起身子再次與亞德里安擁吻,直到這個高大的男人終於受不了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旁的長沙發上,也不解開居家袍的綁帶,將袍子從肩膀往下拉,一下子便看見了薄紗底下那若隱若現的膚色。

「今天是大驚喜啊……」亞德里安笑著又吻了吻她,然後彎腰低頭隔著布料親吻她不怎麼突出的乳房。伊芙琳刻意挺起胸讓他親個過癮,享受的同時手也沒閒著,握住對方的下體持續擼動,隨後張開腿讓亞德里安也觸碰自己早已一片濕黏的私密處。

先是前端的小點被搓揉,然後是用手指搔弄已經迫不及待吐著水的穴口。插入一個指節彷彿就能讓她瀕臨高潮,她實在思念太久了,別的男性根本無法滿足她,除了被吃的價值一無是處。只有亞德里安,她渴望被對方佔有、被擁抱、被徹底吃乾抹淨都甘願接受。

在她恍神的時候亞德里安已經將那把漂亮的凶器對準了她的小穴口,將她一條腿往身體的方向壓,藉著她的體液滑進了陰道。她哼了兩聲,抱住亞德里安的肩膀又是一吻,沒被箝制的腿自動纏上對方的腰,接著開始縮緊了肉穴。

亞德里安將她壓在沙發上找了個方便施力點姿勢,開始在她的小穴裡滑動起來。這個男人話實在不多,雖然也不至於不搭理人,且幽默感也還健在,不過做愛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地,除了喘息和喊她的名字幾乎不會說話。

她倒是喜歡這樣。亂七八糟的淫話她已經從客人那裡聽到煩了,跟亞德里安做愛各方面來說都很舒服,這個男人總是知道怎麼討好她。

寬大厚實的手掌在她裸露的腿部撫摸,然後將她的長腿勾上自己的肩膀。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的伊芙琳感覺這個姿勢已經快超出她的負荷,於是慢慢往旁邊趴下去改為側臥,不過調整幾下之後還是覺得上半身平躺比較舒服,腿也滑到對方的手臂上。亞德里安見她這樣便隨手勾來剛剛被弄下沙發的番茄抱枕墊在她腰後,慢慢推進的同時解開了居家袍的綁帶,隔著薄紗內衣撫摸她小巧卻柔軟的胸部。

「新買的?之前沒看過這件。」

「嗯哼,亞德專用的喔?開心嗎?」

亞德里安用一個足以迷死整條街女孩的笑容和一個吻代替回答。伊芙琳簡直愛死對方這樣笑了,亞德里安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被吸引住了。店裡其他女服務生也都很喜歡這個經常來光顧的年輕警察,不是多送一杯飲料就是偷偷在漢堡裡多塞一片肉,連老闆娘都放任她們這樣對客人噴愛心。

在她對著自己男友發癡的時候男友本人也開始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邊親吻她的頸側一邊揉胸,不輕不重的力道正好能勾起她的慾望。她將手放在對方佈滿薄汗的背上——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把手指插進對方的皮膚,細細品嚐對方帶來的愉悅和心靈上的滿足。

隨著越加無法克制地往她最深處頂弄,伊芙琳感覺自己名為高潮的開關也即將被啟動。她抱住亞德里安的脖子,盡量不讓對方的皮膚碰觸自己的嘴。他們似乎從來沒發生過讓她想要快點結束的情況,而是像現在,她用軟綿綿的聲音顫抖地叫對方不要停下來,體內飢渴的猛獸咬緊了對方的雄根,受孕的渴望一下子就把她的理智吞得一乾二淨。亞德里安也抱著她,緊緊相依的身體幾乎把彼此灼傷,最後用力頂了幾下底部的柔軟,有些急躁地放開了她。

伊芙琳馬上會意,努力撐著因高潮顫抖的身子跪坐在沙發上,主動靠近亞德里安正在擼動的龐然大物,舔了一口前端,然後張嘴準確接住射出的東西。

辛辣的味道,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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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買了……噢!水蜜桃啤酒!我喜歡這個!」

「還有紅酒,雖然只有兩年,不過這家的有品質保證。」亞德里安穿好了內褲便開始翻冰箱,發現除了能當明天早餐的沙拉盒以外只剩需要花二十分鐘料理才能吃的冷凍雞塊,於是開了一瓶啤酒回來她身邊。「我應該多買一些炸雞的對吧?」

「晚上吃炸的容易胖喔。」伊芙琳用還帶著水珠的啤酒罐冰了對方的腹肌一把,亞德里安立刻裝出中彈的樣子倒在沙發上,順手把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桌上。

「我喜歡妳今天噴的香水。」

「就是之前那罐。平常都捨不得用。」

「我知道。妳平常也不要噴,我不想要別人聞到妳這麼香。」

伊芙琳嗤笑一聲,又用啤酒罐冰對方的肚子。不過這次亞德里安早有防範,一把將她往下拉進自己懷裡,然後拿走她手上的啤酒罐幫她拉開。

似乎是怕易開罐的拉環會傷到她的美甲,從交往之後亞德里安都會這樣做。雖然她一點也不在意,何況她的指甲硬到小時候都能拿來削鉛筆了,區區一個拉環怎麼難得倒她?

不過她就是喜歡這傢伙這樣默默的體貼。雖然幫她拉開之後會在她面前先偷喝一口。不過今天對方是躺著的姿勢,所以整瓶啤酒還是歸她。

「所以,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我們快一個禮拜沒見面了。」

她此時仍然衣衫不整,披著隨時都會掉下來的居家袍坐在亞德里安的下腹部,故意用赤裸的下體磨蹭對方,仰頭灌酒的時候還讓酒從嘴角滑落。亞德里安用手指幫她抹掉,很自然地又把自己手上的酒水舔乾淨。

「最近有幾個工人晚上喝酒之後失蹤。反正也是非法移工,應該很快就會叫我們去查別的案子了。」

伊芙琳想起上個禮拜和其他幾個食屍鬼捕到四個渾身酒臭的獵物。生殖器官大概已經被她消化殆盡,剩下的部位大概也進了其他食屍鬼的胃裡或是放在冷凍櫃待售。

「雖然死掉很可憐啦……不過為了幾個打黑工的臭男人就把我丟在家裡也太過分了。」

「抱歉。所以這幾天風頭過了我就請假來陪妳了不是嗎?」

亞德里安伸手揉揉她的臉頰。而她也不是不知道對方很想休息,這幾天有空閒就會傳訊息抱怨好想回家抱她。何況努力工作就是與她約定好存夠了錢就要請調到鄉下地區跟她結婚,遠離這個混亂骯髒的城市。她當然對結婚的事充滿美好的幻想,但現實卻讓她害怕,並且抗拒這件事的到來。

亞德里安是負責調查食屍鬼案件的警察,而且並不知道她就是其中一個增加他工作量的兇手。她無法想像對方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而且要是結婚生出來的寶寶也是食屍鬼怎麼辦?在這個國家裡食屍鬼不能算先天疾病,而是原罪,被發現就只能抓起來處死。亞德里安對這種制度一直有所埋怨,食屍鬼是因為複雜的混種血緣造成缺陷才會無法抑制食人的衝動,但絕大多數的種族連混血都排斥了,更別說他們這些數量龐大的基因缺陷者。

她神遊的同時也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亞德里安閒聊,不知不覺間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服又被解開,這次連薄紗都脫了,兩件衣服鬆垮垮地掛在手臂上,而罪魁禍首還一邊跟她聊天一邊撫摸她白皙細膩的身子,一深一淺的膚色差從她的角度看起來格外情色。

「你知道現在這叫什麼嗎?」仰頭又是一口,桃子甜甜的氣味在口鼻繚繞,而她也配合對方開始扭腰,隔著對方的內褲互相磨蹭。

「叫什麼?騎乘?」

「酒駕。」

亞德里安噗地一聲,笑著輕拍她的屁股。

「那妳騎好一點,不然警察叔叔就要開罰單了。」

「呀——叔叔不要這樣嘛——我幫你擦擦槍,不要告訴我爸媽好不好?」

伊芙琳一邊裝出娃娃音講葷話,空著的手也沒閒著,扒下亞德里安的內褲放出再次甦醒的野獸,調整一下姿勢便順利吞入下面的小嘴,熟練地扭起細腰開始了新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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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已經是深夜兩點,雖然她很努力克制自己的聲音,不過剛剛搖床撞墻還是引來隔壁鄰居的咒罵。

酒精和性愛讓她的腦子有些發脹,像是被一大群綿羊塞滿似的。亞德里安說要去撇尿,去了十分鐘還沒回來,倒是浴室傳來了水聲。對方本來剛下班就會想好好洗個澡,剛剛又做了那麼多次劇烈運動,上個廁所不小心被吸進浴室好像也合情合理。

她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身,赤著身子趴在床上。沒多久水聲消失了,又過了兩分鐘,腳步聲回到了床邊,男人爬上床坐在她的背上。伊芙琳完全沒有反抗,帶著濕氣的體溫讓她感覺自己又能再來一回。隨後她軟趴趴的手被往上抬,用拘束用束帶綁在了床頭。

「幹嘛啊……」伊芙琳用黏膩得幾乎無法分辨的聲音抱怨,對方卻用某種物體抵住她的後腦,冰冷的感覺一瞬間從腳底竄上腦門。

「你被逮捕了,食屍鬼。」

那一瞬間伊芙琳是完全清醒了,但腦子裡的綿羊卻讓她難以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受到背叛了,亞德里安的聲音沒有平時對她的溫柔,就像壓在身下的只是個陌生的罪犯而已。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難過、心碎還是委屈,但生存慾望卻讓她馬上做出反應。

她扯著被制住的手臂,一個翻身將對方踹下床。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束帶比她想像中還堅固,她越是掙扎似乎就越難掙脫。

被她踢到腹部的亞德里安趴在地上,捂著右側腹發出痛苦的呻吟。那一腳可是踹得結結實實,她想對方大概已經內出血了。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她必須逃走,是對方先背叛自己的,她這麼做並沒有錯。

「伊芙琳……」

「你他媽不准叫我的名字!」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下一秒隔壁便傳來要他們小聲一點的怒吼。伊芙琳一下子便沒了聲音,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湧出。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嗎?蒐證還是什麼的……」

「我只是……算了,妳先不要動……那個東西會越扯越緊……等我一下……」

亞德里安吃力地扶著床邊慢慢爬起,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的側腹已經泛起大片瘀血,紫青的突起即使在深色的皮膚上也非常明顯。伊芙琳愣了愣,在亞德里安幫自己鬆綁後立刻往反方向退,但沒有馬上逃走。

亞德里安慢慢躺下,一手按著傷處一手捂著臉,發出不明所以的苦笑,看在伊芙琳眼裡簡直心如刀割。她雖然無法分析現在是什麼情況,但這人畢竟幾分鐘前還是她男朋友,再怎麼說還是會擔心對方。

「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別叫。」他努力吐出兩個字後又因為疼痛而呲呀,半晌才又解釋道:「妳的身分證上是人類吧?人類可做不到這種事……妳會被揭穿的。」

「你不是要逮捕我嗎?」

亞德里安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伊芙琳第一次這麼討厭對方不說話,可現在對對方發脾氣也沒有用。

「我在五分鐘前都還相信妳是人類。」他輕輕地說,也聽不出是難過還是什麼情緒,「抱歉……玩笑開過頭了……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你要做什麼?」

「去醫院。」

「我開車送你去……」

「妳剛喝了幾瓶?真想酒駕?」亞德里安還在笑,可這卻讓伊芙琳感到一陣惱火。

「你覺得這樣玩弄我很有趣嗎?我現在大可把你殺了分屍,你們之所以找不到我就是因為不會留下屍體……」

「不能讓別人發現妳跟我的傷有關係。幫我把衣服拿來、我等等自己打車去。妳自己決定要不要相信我。」

伊芙琳混亂的腦子只對亞德里安感到憤怒,她爬下床將扔在客廳的衣服拿過來丟在對方身上,可看著男人連彎腰都十分吃力的樣子還是沒忍住伸手幫忙。

「我會再聯絡妳……如果這兩天沒有的話就快點搬家。死了的話其他警察絕對會找上妳。」

這次換伊芙琳不再回話。他看著亞德里安搖搖晃晃地站起,腦子裡全是剛剛看到傷處的畫面。

那是內傷嗎?還是肋骨骨折?會不會死掉?她傷了亞德里安?這不是她一直很努力在避免的事嗎?

她的頭很痛,直到亞德里安走出她家,她都只是站在臥室門口愣愣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記得鎖門。」

男人的聲音入不了她的耳朵。她慢慢走回床邊坐下,那裡還殘留著亞德里安的體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注意到落在牆角一個棕色小盒子。

她還想著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事,可那就是附近一間珠寶店的盒子,打開雖然不是戒指,卻是她之前跟亞德里安說過很多次很喜歡的一條蝴蝶墜鍊。

這是剛剛亞德里安頂在她頭上的東西。如果她多信任對方一點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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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進醫院沒多久便傳訊息過來說自己被橫衝直撞的狼人小孩撞到,幸好只是輕微內出血和肋骨骨折而已,住院幾天應該就能回家。伊芙琳知道這種說法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她沒有回覆,她甚至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對方。

他們兩人其實都請了假,原本還計畫要出去玩兩天,可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伊芙琳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就這樣躺在床上,其他食屍鬼要找她出去狩獵她也沒有回訊息,像是突然失去人生的目標一樣。

說起來她其實也沒有什麼人生目標,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為什麼作為人類的孩子會因為一場車禍覺醒成為食屍鬼?為什麼明明一點也不想殺人、只要肚子餓了就會忍不住弄死身邊的人類?「吸血鬼、人類和肉食獸人的混血後代」是成為食屍鬼的必備條件,但她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明明都是人類啊?

家人發現她的瞳孔和指甲變成完全不同的顏色之後就非常害怕她,把她關在房間裡。她再也沒辦法吃煮熟的東西,其他動物的肉也同樣噁心。她無法克制自己攻擊家人的衝動,這些人類對她來說比炸雞還香,但她還是努力吞下那些從門縫遞進來的生牛肉,至少肚子不餓的話就不會失控殺人。

爸爸跟爺爺奶奶說是媽媽外遇了混種才會發生這種事,但她其實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味道和爸爸有點相似,他們確實是一家人沒有錯。她害怕自己傷害家人,更害怕家人傷害她,生存本能驅使她逃離原生家庭,最後被城市裡一群同病相憐的食屍鬼救助,在小社區裡上課和長大,最後慢慢有了現在的生活。

前兩年她偶然間還看到自己的尋人啟事。看起來很新,媽媽還沒有放棄尋找她。然而其他食屍鬼不斷告誡她他們是沒有尊嚴和地位的。他們的人生註定悲慘,不要想著能夠回到陽光底下生活,更不能相信活在陽光下的那些種族。

就連食屍鬼裡都有以出賣同類維生的敗類存在了,作而為國家制裁食屍鬼的走狗,亞德里安又值得相信嗎?

「我愛妳。出院之後我們談談吧。對了,還沒跟妳說,妳放在桌上的花很漂亮。」

談談的話會不會就被抓走了呢?伊芙琳不知道。她差點殺死自己最愛的人,而在這之前亞德里安肯定也是喜歡她的,所以才買了她喜歡的項鍊。但在她的真面目面前,那種愛根本不堪一擊。

「我不想談。我們本來就不是在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還是回了訊息。

「或許我們之間沒有妳想得那麼遙遠。」

奇奇怪怪的答覆。

事情過後第五天,她最後還是決定赴約了。她想反正一般人類男性絕對打不過她,沒什麼好怕的。

他們約在一間酒吧。說是酒吧其實更接近咖啡廳的感覺。音樂很讓人放鬆,黃色的燈光優雅神秘得恰到好處。櫃檯裡的調酒師兼老闆是個黑髮帥哥,另一個服務員則是金髮帥哥。重點是,這兩個都是食屍鬼,而且還是她販賣肉品的老客戶。

她懷疑亞德里安是故意找這家店的。這個老闆可是出了名唯利是圖的情報販子,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她其實不太喜歡跟這個人扯上關係。但這個老闆的底線就是會遵守交易內容,如果亞德里安跟對方談妥了條件,這裡反而是最安全最適合談事情的地方。

「要搜身嗎?看看有沒有武器或竊聽設備?」

在店門口見面時亞德里安張開手問。如果是以前,這個動作就是讓她撲上來擁抱的意思。但她只瞅了對方一眼,徑直走進店裡找了個角落的雙人位坐下來。

她聽見亞德里安在她身後嘆了一口氣。

店裡沒有其他顧客,而她靜靜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還是她喜歡的模樣。她想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對話了,雖然很可惜,但她還想活下去。她不能讓這些幸運沒有出現混血缺陷的人一再毀掉她的人生。

「你現在應該在醫院才對。」

「嗯,想見妳,所以偷跑出來了。」亞德里安看著她放在桌上的手指,而她發現之後馬上將手放到膝蓋上。「我想知道,妳是先天還是後天覺醒?」

「……要入檔資料嗎?」

「我只是想多認識妳一點。」

伊芙琳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答道:「後天。九歲出車禍之後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妳母親還在發傳單找妳對吧?」

「嗯。但是因為舉報食屍鬼有高額獎金可以拿,回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賣掉,所以我沒跟他們聯絡。」

「妳是對的。」亞德里安朝她笑,很溫柔,就像平常讚美她的時候一樣,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和驕傲。或許正是因為感覺不出跟平時差別,她才會不小心透露越來越多訊息。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幸福,我不想那麼快失去你……我還沒準備好……可是……」

「別哭,伊芙琳。妳聽著,不管妳信不信,我都不會告訴別人關於妳的事。我不討厭食屍鬼,更不會因為妳是食屍鬼就出賣妳。我只是想更了解妳一點而已。」

「不討厭我?」伊芙琳幾乎沒有思考便問出口了,「就算我喜歡吃男人的生殖器?」

「……妳是認真的嗎?」

「嗯……嗯。都是從那邊開始吃。很喜歡。」

亞德里安的笑容變得很勉強。

「所以才做晚上的工作嗎?」

「嗯……一部分是為了獵食……還有……也是之前講的原因……你那麼忙根本沒辦法滿足我嘛。」

「……我知道。我不介意。只要我是妳唯一一個男朋友就好了。」亞德里安頓了頓,似乎是想握她的手,可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桌子,最後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了,對嗎?」

「不知道。我覺得你會讓我暴露在危險之下。我不應該再跟你見面。」

「嗯。我明白。沒關係,我能理解……沒關係。」

男人反覆說著,語氣跟平常沒什麼不同,但他們已經交往這麼久了,她不可能聽不出對方只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而習慣性地壓著情緒。她努力不要因為心疼而安慰對方,他們都知道分開才是對的。

亞德里安最後只留下一句保重便離開了酒吧。

伊芙琳仍然坐在原位,就像那天目送對方離開一樣,只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空了。而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酒吧老闆端上了一個高腳杯,透明的液體上飄著幾顆冰塊,在上面還有裝飾性的櫻桃。

「我沒點這個。」

「是警官先生幫妳點的,已經付清了,說妳肯定會喜歡。」

很清新的檸檬味,帶著一點點酒精特有的辛辣和水果的酸甜。她是真的很喜歡。雖然她可能不會再來了。

回家的路上她又繞了點路去超市買了一包生豬肝。她最近不想出門獵食,這些東西能讓她稍微克制住食慾。

雖然很難吃。而且不是長久之計。

深夜的超市停車場外,有個男人坐在那邊掩面哭泣,旁邊的地上還放了好幾個已經喝空了的酒瓶和燃盡的煙頭。這是個獵食的絕佳時機,但伊芙琳現在完全沒有心思,正想繞路卻越發覺得這個身影眼熟。抬頭仔細嗅了嗅,果然在酒精的味道裡參雜著熟悉的氣味。

她沒看過亞德里安哭,一次也沒有。男人好像總是想在她面前保持最完美的形象,就算吵架也只是站著聽她對自己尖叫發洩,從未在她面前因情緒而失態。伊芙琳看著只覺得心裡難受得要命,她認為自己應該假裝沒看見對方並快點回家吃了這塊噁心的內臟好維持理智,但她又想起亞德里安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他不應該在這裡喝悶酒,天知道這樣亂跑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最後她還是沒克制住自己的腳,走上前去坐在對方身邊。

「帥哥,一個人嗎?」她故意捏著嗓子問。而對方果然沒理她,用掌根揉揉眼窩。

「不要不理人家嘛……怎麼了嗎?有心事的話可以跟人家說喔。」

「……請讓我一個人靜靜。」

果然對所有人都很有禮貌呢。伊芙琳忍不住又一次心動了。她也不是沒見過比亞德里安帥的男人,但有禮貌、有教養,給人一種聰明卻又老實的安心感,這才是讓她真正淪陷的地方。她這輩子不只一次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類,但與亞德里安相處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強烈。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亞德里安也不會被她傷得這麼重。

「唉……人生總會有幾次不順心嘛。但是都這麼晚了,傷心的事就留到明天吧。我知道可以做些什麼讓你忘記煩惱……」

亞德里安這次沒再說話,而是直接亮出警徽,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伊芙琳無語了幾秒,將手上的生內臟放在旁邊,長腿一跨坐在對方腿上,終於讓亞德里安正視自己了。

「……妳在這做什麼?」亞德里安有些茫然地問,揉揉眼睛之後又抓住她的手臂要將她推下去。「不,抱歉。妳不是……她不會跟我說話了。請離我遠一點。」

「……你果然還是很在意吧?」

「在意?」

「我會吃男人老二的事。」

亞德里安又是一愣,但沒繼續推她,最後轉而摟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的胸口。

「我真的好喜歡妳……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警察……會同情上司要我們緝拿的食屍鬼……會放走那些生活在黑暗裡的小家庭……我想跟妳一起逃到別的地方……」

「嗯。」伊芙琳抱著男人的頭。她其實只要稍微一用力,不只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今後她的心頭大患也會消失。但她只是撫摸亞德里安的頭髮,像在安撫孩子一樣聽對方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伊芙琳……我不會背叛妳的……我會保護妳的……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了……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我不想活在沒有妳的世界……」

「那要不要讓我吃掉你?」

她以為這句話會嚇到對方,可男人卻抱得更緊了一些。

「沒關係……妳想的話……沒關係……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

「我要吃早就動手了啦……但是另一方面的吃也是可以喔。」

「……我愛妳……拜託……」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伊芙琳,我愛妳,拜託跟我結婚好不好……如果擔心小孩也還是食屍鬼、我們可以用領養的……如果不小心領養到食屍鬼妳也可以教他怎麼生活……我可以教他怎麼躲開追捕……拜託妳……不要跟我分手……」

「你這樣好奇怪。」伊芙琳仰天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長長嘆了一口氣,「算了。能陪我回家嗎?」

「不要讓陌生人陪妳回家啊……食屍鬼也會怕子彈……受傷了怎麼辦啊……我不能保護妳了……我不是妳男朋友了……我什麼都不是……」

「夠了,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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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不太記得前一晚發生了什麼事。他被伊芙琳甩了,雖然平常好像跟誰都很和得來,但這種時候卻只能一個人跑去超市買一堆啤酒坐在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喝得爛醉。他很明白食屍鬼的處境,而他其實早就發現伊芙琳可能不是人類,畢竟他們交往好幾年了,他從來沒看過伊芙琳吃東西,也從沒見過她說的那些一起去吃飯的朋友。他只是不願意去查明、去戳破。智慧種族之間自古就有不得互相傷害的協議,而食屍鬼這種破壞協議的混血物種就成了眾矢之的。

當然他知道國家積極排擠食屍鬼是為了轉移大眾對政治腐敗的注意力。

不過說到底,他究竟為什麼會在伊芙琳的床上醒來?

他很少喝到這麼醉,但一開始買的六罐喝完之後他卻越想越難過,於是又回超商買了好幾趟。後來好像有個女的跑來安慰他,再後來的事他實在想不起來了。不過在熟悉的地方醒來是件好事,而且除了右側的傷疼得要死衣服還有點亂,他身上似乎沒有缺少什麼零件部位。

伊芙琳背對他躺在旁邊,白皙的皮膚依然那麼美麗。他本想伸手去抱住對方,可又想起了兩人已經分手的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伊芙琳開那種玩笑,如果雙方都不戳破那個脆弱不堪的秘密,搞不好不久之後的未來他們便能組成一個幸福快樂的小家庭了。

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很快便看到了一旁床頭櫃上的小方盒。那是他買給伊芙琳的項鍊,他知道伊芙琳不喜歡戴戒指,本來是想用這個來求婚的。誰知道卻成了分手的導火線。

小方盒下面還壓了一張紙,寫著「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微微苦笑,將盒子塞進褲子的口袋,起身來到伊芙琳面前,忍著疼痛彎腰輕吻她的額頭。

「再見,我的天使。」

下一秒他便被掐住了脖子。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伊芙琳脫下變色片的眼睛。接近瞳仁的部分是黃色,往外則是鮮豔如火的紅。所有食屍鬼的眼睛都是這種顏色,亞德里安覺得很美,但現在他很害怕。

「你跟誰說再見?」

「抱歉……吵醒妳了?」

「你他媽跟誰說再見?昨天晚上說的都是放屁嗎?說什麼要跟我結婚都是喝醉的謊言?你他媽真的就是個大混蛋!」

「我、我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對不起。」

「……是喔。虧我還這麼感動。」伊芙琳放開了他的脖子,掀開被子的瞬間亞德里安居然還有餘裕想著她果然沒穿衣服這種事。

「我昨晚跟妳求婚了嗎?」

「算是吧。」

「抱歉……居然在那種情況下說這麼重要的事……」

「真的呢,邊幹我邊說要跟我結婚感覺超級變態。」

噢,難怪傷好像更嚴重了。原來昨天又運動了啊。

「我想、妳應該……沒有答應?那麼亂七八糟的求婚……」

「沒有。我叫你清醒的時候再講一次。你現在醒了嗎?」

「嗯,醒了。」

亞德里安猜想對方應該是想藉此正式拒絕自己。而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至少能夠面對自己將永遠失去對方的事實。他把頭髮往後梳,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領子,然後單膝跪在床上赤裸的女神面前,拿出口袋裡的小盒子打開來獻給她,做出最後的告白。

「我想……我希望妳能成為我的終身伴侶,不管妳的種族食性和性癖是什麼,我發誓一定會保護妳不受這個世界的侵害,請讓我成為與妳共享幸福快樂的那個人。」

「你是臨時想的吧?什麼種族食性性癖……」伊芙琳忍不住笑出來,「幫我戴上。」

以為要被分手的亞德里安沒想到對方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短暫愣神之後才站起來將項鍊戴上伊芙琳的脖子,貼著臉頰扣要扣上小扣環時,伊芙琳冷不防轉頭吻了他。

後來亞德里安回醫院馬上因為內出血進了加護病房,住了半個月才順利出院。同事們知道他為什麼跑出醫院把傷勢搞得更嚴重之後紛紛安慰來探病的伊芙琳說他會走得很安祥,她可以在傷心之餘從他們裡面挑一個新的男朋友。這件事被伊芙琳打小報告之後亞德里安氣得要起床揍人,最後還差點被護士綁拘束帶。

伊芙琳倒是覺得有點可惜,如果亞德里安被綁起來的話她就能趁對方不能推開她的時候偷偷幫他舔一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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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搬到鄉下的話……妳的食物來源感覺會是很大的問題……」

亞德里安親吻她的頸側,大手則探進了她連身短裙的裙底揉捏飽滿的臀部。伊芙琳心不在焉地應了兩聲,接著又被吻住。亞德里安很少這麼主動——又或者平常她太主動才讓對方沒有表現的機會。

在車前燈的光亮中,亞德里安拉開了她背後的拉鍊,讓她上半身雪白的皮膚裸露在深夜帶著涼意的空氣裡,而那條定情的鑽石墜鍊映著幾塊光芒在她的鎖骨上。他隨後再次把目標轉回下體,從後面隔著已經濕透的內褲撫摸她的陰部。

伊芙琳溫順地抱著他回應,即使心裡只想盡快把對方的褲子脫了進入正題,可這麼難得的氣氛她可不想浪費。

事情的起因是亞德里安突然說要開車帶她去夜遊,說有個地方離他們不遠還能看到星星,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有很漂亮的日出,重點是很少有人知道這裡,算得上是美好的私人景點。

他們興沖沖地買了野餐墊、啤酒和亞德里安的宵夜,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來到這片山頂上的草地。雖然跟她記憶裡鄉下的星空相比還是稍嫌遜色了些,但在城市郊區能看到這麼多星星她還是相當開心。

吃完宵夜又喝了點小酒,兩人理所當然貼在了一塊。

亞德里安一開始以為伊芙琳表現得消極是拒絕的意思,不過隨著親吻的方式愈趨濕黏,他也意會到伊芙琳大概只是在打什麼奇怪的主意。他搓揉著那手感極佳的臀肉,也不急著把她的底褲脫下來,直到兩人的唇終於分開,伊芙琳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有些用力地將他推倒在地,趴在他腿間解開皮帶扣和拉鍊,向下一扯嘴一張便將他的陰莖含進嘴裡。

打從知道對方的飲食喜好之後每次口交亞德里安心裡都充滿了微妙的恐懼,深怕伊芙琳哪天沒控制好就這樣咬下去。然而自己愛著的女人一邊吞吐那尺寸傲人的大傢伙,美麗的雙色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的危機意識每次都會敗在性慾之下。

伊芙琳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但就是會想方設法讓他舒服得膽戰心驚,比如現在,開始在服務他的前端時刻意用鋒利的指甲沿著柱身下的大動脈滑過,然後用指腹按壓卵囊與陰莖交接的地方。亞德里安很想阻止,可伊芙琳總能看準時機一吸一舔讓他說不出話來,只好放任她繼續在自己身下作威作福。

慾望很快便在伊芙琳的挑逗下燃燒起來,可他的女神還是不願放開已經發燙的下體,好不容易把嘴拿開又繼續用手擼動,還時不時用拇指的指甲刮搔前端的小口,慢慢爬到他身旁繼續索吻。亞德里安可不想被對方完全牽著鼻子走,又一次將手伸進她的裙下,而且這次不再客氣,直接伸進底褲裡面撫摸一片黏膩的私處,按住小豆畫圈搓揉,惹得伊芙琳發出小小的驚歎。

他接著低下頭去親吻她的胸口,淡淡的香水味混著她本身的體香,柔軟的觸感更是令人流連。他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而伊芙琳也溫順地躺在野餐墊上,放開他的命根子轉而脫下自己的內褲。

然而亞德里安看了看她,忍著快要爆炸的慾望脫下自己的上衣折起來墊在伊芙琳的腦袋下,接著又吻了吻她泛紅的臉頰。伊芙琳笑著輕撫他的脖子,感覺就像在讚美自己狗兒的飼主一樣,最後張開腿夾住他的腰。

一如平常,進入的過程很是順利。伊芙琳的小穴像是有什麼魔力,總能源源不絕地出水潤滑卻又完全不影響緊度。亞德里安猜這可能是拜食屍鬼強大的恢復力所賜,但他不是研究食屍鬼的學者,也覺得只要兩個人舒服就好了。反正誰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緊得跟處女一樣呢?

當然這種下流的小心思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伊芙琳知道。她怎麼放蕩怎麼沒節操對亞德里安來說都無所謂,只要能獨佔她的感情就好。他慢慢地開始在伊芙琳體內的滑動,盡量不在前期就頂到底部。她舒服的呻吟很好聽,眯起眼享受的表情令他深深著迷。亞德里安用手指撫過她光滑的額頭和細膩的髮絲,然後沿著項鍊輕輕用牙齒廝磨她透紅的頸部。小巧的乳房被他的手包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了傷痕。伊芙琳不需要獵食的時候會盡量把指甲磨鈍,所以應該只是抓出一些瘀血而已。然而疼痛讓他加重了抽送的力道,也讓伊芙琳的聲音愈加銷魂。

「亞德……嗚……」

風暴般的頂弄掀起了慾望的巨浪,也同時吞噬了伊芙琳的語言能力。她抱著亞德里安的背咽嗚,幾次開口卻都只剩下舒服的喊叫,最後乾脆把手伸向亞德里安的屁股。

在手指準備伸進股縫的時候亞德里安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寶貝,妳在幹嘛?」

伊芙琳露出惡作劇還沒得逞就被抓到的傻笑,抬起身子親了對方一口,仗著自己一股蠻力強行對調了體位。亞德里安也沒什麼掙扎或抗拒,順著她的意躺在野餐墊上,揉揉女孩的臉頰之後又仰頭親了一口,這才發現她真正的意圖。

躺著看的景色非常美。伊芙琳低頭望著自己時的神采以及背後的一片星空構成一幅絕美的畫面。她妖異的雙色瞳孔就像黑夜裡的火焰一般,而那也是他生命中的光。

食屍鬼的缺陷成就了病態的完美。

這是一位致力於研究食屍鬼的獸人族科學家所說的。而他在這時想起了這句話。

「……好美。」

「是吧。我剛剛要跟你說,但你完全不理我。」伊芙琳得意地笑彎了眼睛,可亞德里安卻一臉嚴肅地搖搖頭。

「我是說妳。」

「……欸?」

他又一次揉揉她的臉頰,就像在摸貓那樣。伊芙琳只有在這種時候會表現出靦腆,她將臉蹭進亞德里安的掌心,笑著應道:「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

「應該說,希望未來與妳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像現在這麼美好。我還有很多事想跟妳一起完成。」

「嗯哼,我也是喔。」

亞德里安沒有說,他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正巧有一顆流星劃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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