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5日 星期一

2021小楓生賀

 

小楓的生賀。小楓生日快樂((???

其實之前一直有在想要不要找扭蛋寫夢向當自己的生日禮物,然而扭蛋的品質實在太沒保證了,後來發現自己以前好像有個稱號叫打字機,想想也對吼既然是自己的夢向我幹嘛交給別人寫而且還要很羞恥的解釋一堆設定?((後面這個才是重點

於是九號趕出朋友的生賀之後,我花了五天的時間再肝出這篇巨雷的一萬五千字夢向大作。((

CPSebek x 監督生(九華),附帶Silver x 監督生(紫陽)。原本主體應該是車但我寫最開心的卻是兩個人鬥嘴。所以,對,從頭吵到尾沒營養的對話超級多然後車的部分就顯得非常敷衍((這篇文的意義究竟何在

 

=====正文=====

這天的晚餐聚會只有塞貝克和九華兩人。馬利烏斯和利利安去開會、希露班班上有事、紫陽說要去送飯就帶著古利姆出門,塞貝克甚至吐槽這已經不是聚會了只是單純約會。不過九華倒也不怎麼在乎,吃完飯之後便與塞貝克牽著手在小破寮附近散步,最後乾脆問塞貝克要不要在小破寮過夜。

「我沒提外宿申請……所以下次吧。」

九華的耳朵明顯往下垂了一些,塞貝克見狀心裡立刻拉響了警鐘。平時如果只是隨口問問的話拒絕也不會有事,這個反應肯定是對方有什麼計畫但開不了口,如果他再強硬一點輕則九華鬧脾氣重則好幾天冷戰。這分明是在考驗他的臨場反應啊!

不過塞貝克也不是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他駕輕就熟地用空著的手用力揉揉九華軟得像兔毛的頭髮,嫌棄的語氣卻帶著一點點寵溺。

「妳想做什麼就直接說啊。我又不會讀心。」

……你不想留也沒關係啦。」

「妳又這樣。」

今天的氣氛其實不差,晚上的天空灑滿了星光,又大又圓的月亮更是浪漫。塞貝克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九華吵架,但他真的很煩這個女人每次都不把話說清楚。

九華的耳朵越垂越低,可牽著的手卻更用力地捏住了。塞貝克忍住了原本要甩開的想法,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等等傳訊息請人幫忙講一聲、明天再補申請單也不是不行。」

……不用勉強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妳看起來比較委屈。」

……因為貝貝的直男已經無藥可救了。」

「我又怎麼……

塞貝克說到一半自己也意識到什麼了。小破寮現在只有他跟九華,而九華問他要不要留宿的話分明就跟「我爸媽今晚不在家」是相同的訊號。

他跟九華目前做過最越界的事只有讓九華用手幫自己解決生理需求而已,他不確定九華能不能接受再進一步,但他如果真的在乎對方,成年之前他們都不應該做這些事。所以理智上他必須拒絕這個擺明就是圈套的邀約,但感情上一是不想讓九華失望,二是他畢竟也是個健全的青少年,當然也會對女友有些齷齪的想法,如果女友願意的話當然再好不過了。

兩人就在他的糾結中沉默著回到小破寮門口。九華最後還是放開了他的手,踩在台階上踮起腳想親他,可塞貝克卻因為分神而沒有低下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宛如變成垂耳兔的九華已經轉過身拿起鑰匙準備開門了。

「啊……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

「隨便你在想誰。晚安。」

「我在想妳的事。」

九華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塞貝克抓緊時間彎腰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晚安,月。」

……你不要這樣……

九華的語調立刻軟化,酥軟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有點色。塞貝克強壓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伸手幫她扭開最後一道鎖,然後將門推開。

「要進去了嗎?」

……雖然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不過這個雙關我喜歡。」

塞貝克意識到她又在說什麼的瞬間臉都炸紅了,立刻放開這隻四季發情的臭兔子將對方推進門。九華踉蹌幾步之後回頭對他露出壞笑,似乎只要這樣調戲他就能讓她忘記方才的不愉快。

「晚安。」

「什麼啊,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問我的回答嗎?」

塞貝克做了第二次深呼吸,可最後還是敗在自己的好奇心和慾望之下,順著她的意思問道:「妳現在進房子了,另一個答案呢?」

「你要進來再聽嗎?」九華笑得很壞,一點都沒有曖昧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性騷擾而已。塞貝克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跨步走進了小破寮的大門。

九華拉著他上到二樓。這裡的格局塞貝克很熟悉,畢竟平常他也會來串門子。不過這次九華不是帶他回自己和紫陽睡的那間,而是反方向的另一個房間。

這裡原本應該是兩人房,不過床被並在了一起,整個房間已經被打掃乾淨,似乎還用薰香薰過,床頭燈也被拆掉了。塞貝克直覺這個房間被整理出來肯定有鬼,而九華也沒讓他失望,讓他坐在床上之後從旁邊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物盒遞給了塞貝克。

「一週年禮物。」

……有這麼快嗎?」

小禮物盒甚至沒有他的手掌大,包著淺綠色的包裝紙,重量也很輕。塞貝克實在看不透九華到底想幹嘛,但在對方的堅持下,他還是當場拆開了小盒子。

裡面赫然是一小盒保險套。

塞貝克的腦子理所當然地當機了。

他完全明白這個禮物的意思,但此刻他連看九華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甚至不記得一週年的事了。喜悅、焦慮和害臊在他的腦子裡亂作一團,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

九華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耳朵也越垂越低,最後卻突然笑了起來。

「開玩笑的啦!你的表情也太可愛了。」

「什麼開玩笑……」塞貝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幾乎是反射性的反問。

「禮物是開玩笑的啦,真正的在這裡。」

九華說著又從衣櫃拿出一個大一點的盒子,這次的重量倒是正常許多,感覺是一個木頭箱子。九華還是笑著要他拆開,但低垂的耳朵和尾巴卻瞞不過塞貝克,他已經猜到自己剛剛的反應讓九華很難過,於是又久違地在他面前戴上偽裝。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也讓他有些難受。但要是戳破對方沒準又會吵上一架。

這個箱子是訂製的音樂盒,打開之後會響起之前利利安和凱特在輕音部為最後一次演出努力做出的原創曲,蓋子內側則鑲著去年萬聖節他和馬利烏斯、利利安與希露班的合照。九華每次送禮物似乎都會避免讓自己出現,塞貝克也沒問過為什麼,雖然他始終對此抱有一點不安。

他很喜歡這個音樂盒,在親吻九華的額頭後道了句謝謝。

「不過為什麼是這張照片啊……週年紀念不應該貼我們的嗎?」

「因為這張很可愛啊。而且照片可以自己換啦。想放我們的照片自己回去換。」九華避重就輕地答道,隨即轉移話題:「你都不會想對女朋友做點什麼嗎?」

「我們都還沒成年,這是犯罪。即使沒被逮捕我也不允許身為少主護衛的自己做出違法的事。」

「好吧。言下之意就是我沒那種讓你衝動的魅力啦。」

「我沒這麼說。少曲解我的意思。」

「又沒關係。我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我要是對妳做了什麼妳才應該生氣吧?」

「但是對女朋友一點想法都沒有也很奇怪啊!」

「我從頭到尾都沒這麼說好嗎!」

「可是你剛剛的表情分明就是『什麼鬼為什麼送這個難道要我上這隻兔貓嗎別鬧了』的樣子!」

「才不是那樣!就說不要隨便曲解我的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忘記一週年的事了啦!還有我覺得妳真的很不愛惜自己!」

「你絕對忘記了。因為根本還沒一週年。才半年而已。」

……不到一週年更不行!妳為什麼會想把自己交給一個才認識半年的人啊!」

「我也想很久才決定的啊!確定是塞貝克的話我可以接受才……我真的很喜歡你嘛!你是第一個我意淫的時候不會覺得噁心的男生欸!」

「妳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塞貝克震驚到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而九華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隨即將目光別開。

……抱歉。我不覺得噁心,但你大概……

「妳倒是說清楚妳還意淫了誰!為什麼除了我以外妳還能想跟別人做這種事!」

「腦內模擬而已啊!你很奇怪欸!」

「腦內模擬也不行!妳到底還意淫了誰啊!」

「所有人都想過啦怎樣!思想犯罪又不是真的犯罪!」

「所有人……?」塞貝克又一次震驚了。

「這樣才能決定跟對方要以什麼關係發展下去啊?反正我不說出來也沒有人知道。」

「這麼說……妳對少主……

「馬利烏斯大人的話……你真要聽?」

……妳說吧。」

「馬利烏斯大人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我只想過他跟利利安大人在一起,而且是純愛的那種完全意淫不起來。」

……兩位才不是那種關係!妳腦子裡到底都在裝什麼啊!」

「你大聲屁喔!我跟你說不只他們,我也想過紫陽的人魚型態還有意淫你跟希希做很多色色的事啦!」

「妳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底線啊!」

「當然有啊!」

「最好是啦!」

「因為想歸想只有塞貝克才能真的對我做這種事嘛!」

塞貝克一時接不上話。九華看著他豎眉毛的樣子也立刻收斂了態度,輕聲說道:「無所謂啦。反正禮物已經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尷尬。塞貝克看了眼手上的音樂盒,其實內心也在為自己的彆扭懊惱。他知道跟自己一樣不坦率的九華肯定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發出邀約,一昧的拒絕已經讓對方發出不只一次自嘲式的警告。當然他還是認為未成年發生關係是一種犯罪,不過總覺得還是有什麼能夠兩全其美的方式。

不擅長往色情方面聯想的塞貝克努力搜索了被同學室友以及女友強行灌輸的性知識,嘴上還是沒放過坐在自己身邊的九華。

「發情的兔子。」

「我是兔貓不是兔子。大笨狗。」

……只用腿的話、應該不算性關係,對吧?」

九華的耳朵幾乎是一瞬間就豎起來了。然而沒幾秒再次垂下。

「你不想的話不用勉強啦……只是想鬧你一下而已。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嘛想想也對,要是真的做了貝貝肯定會對我失望,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繼續交往下去了呢。」

「啊?」

「嗯?」

「妳今天是不是一直在想辦法惹我生氣?」

「沒有啊。」

「妳是不是心情不好?」

九華搔了搔後頸,最後點點頭。

「有一點……抱歉。話說馬利烏斯大人開會也差不多結束……

「妳再轉移話題我真的會生氣。我也在想辦法成全妳的想法跟我的堅持,妳不許用少主當作逃避的理由。」

……你先回去好嗎?我想洗個澡冷靜一下。」

「我能等妳。」

「去陪你家少主啦。我沒事。他比我重要得多。」

九華的語氣並非威脅,要不是她的耳朵已經垂到貼在腦袋上了,塞貝克甚至看不出來她的情緒有什麼問題。頓了半晌還是先答應下來,看著九華走回自己房間拿衣服。可就在拿起音樂盒準備回校舍的時候,直覺卻讓他留了下來。

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搜尋安全性行為的注意事項。

第一點就是要洗澡。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在小破寮留宿,一開始是因為室友吵到他沒辦法專心寫作業才跑來這邊避難,後來體育課下課也會來借浴室——畢竟小破寮比鏡舍近多了,而後也有放一些日用品和衣服在這。不過當然,衣服還有其他用途就是了。

九華三個月一次的發情期如果特別嚴重,抱著沾有他味道的東西會比較容易有安全感。有沒有被拿來做什麼塞貝克也不清楚,反正他要穿的時候都是乾乾淨淨的。聽說九華在與他交往之前從沒有過反應如此激烈的發情,上次甚至連出門上課都有困難。當然不用九華解釋塞貝克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兩人有個微妙的共識,就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做出跨越任何原有界線。

這次九華顯然花了比平常更多時間才出浴室,塞貝克洗好澡吹好頭髮惡補完新手攻略了走廊才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又過了好一陣子,一對灰色的毛耳朵出現在了門口。

「你怎麼還在啊……還洗好澡了?」

……剛剛的問題,我還在等妳的回答。」塞貝克隨便找了個理由塘塞。

「什麼問題?」九華吸了吸鼻子,站在門口沒有進房間。她穿著素色兩件式睡衣,濕漉漉的尾巴正用獸人專用的毛巾包裹著,塞貝克望著她,雖然有點距離,但還是能看出她似乎才剛哭過,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紅腫,說話也帶了一點鼻音。

……就是……要進去嗎?」

塞貝克硬著頭皮再說了一遍,而門口的九華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耳朵又一次垂下來了,臉卻在迅速泛紅。

「為什麼你不能跟你哥一樣天然一點啊……記得這種事有什麼意義?」

「希露班不是我的兄長。還有……我記得妳大部分的事。」

面對塞貝克努力擠出稍微浪漫的發言,九華在短暫的呆滯後迅速縮到門框外。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懷疑塞貝克的自己感到羞恥和罪惡,卻又因為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裡確實有一席之地而感到開心。

「貝貝想的話……我沒問題……但是我把漂亮的內衣脫掉了……你不介意的話……

明明平常嘴上開車開得行雲流水如入無人之境,這種時候聲音卻小得像是被欺負的良家婦女。當然塞貝克在房間裡還是聽得見,在一遍遍自我安慰這是情侶之間的正常互動後放下手機走上前去,果斷抱起九華扔回那張被整理過的大床上。

想當然爾,九華被抱起來的尖叫聲可刺耳了。

被放上床之後九華整個人都緊繃到有些顫抖。這讓塞貝克不禁想起希露班曾說過就算是戀人、這樣欺負小動物也是會有罪惡感的,而他直到這時才開始有些贊同對方的想法。九華那對還濕漉漉的耳朵不斷小幅度轉動,這是高度警戒的狀態,但他試著爬上床撐在她上方時對方卻沒有逃跑。至少這是默許的表現了。

……貝貝把頭髮放下來真的好好看。」

九華彎起眼睛,伸手就開始亂揉塞貝克的頭髮,然後捏了捏同樣柔軟的臉頰。塞貝克沒對她發脾氣,而是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只用腿試試看?」

女孩偏過頭,修長的手指掩住了嘴,藍色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塞貝克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個表情很煽情,她平常使壞的時候明明也會做出類似的動作,而他只會覺得可愛而已。

「用腿夠嗎?明明還有另一個地方……

「閉嘴。我說了成年之前不能……嗚!」

話還沒說完九華便伸手按住他的嘴唇,拇指沿著唇縫滑過了他的牙齒。塞貝克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驚得一時之間無從反應,直到九華開始撫摸他銳利的犬齒。

「我有說過我超喜歡塞貝克的尖牙嗎?我覺得超可愛的。」

……妖精都有。」塞貝克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行制止她莫名其妙的騷擾行為,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禮尚往來:「嘛……我也覺得妳笑的時候眼睛會彎起來這點很可愛。」

……我喜歡有漂亮眼睛、笑起來特別可愛的男孩子。塞貝克的眼睛就像橄欖石一樣。」

「不應該是帥氣嗎?」

「你現在還是大奶汪啊。過幾年才會變帥吧……

希望我能有機會看到長大的你。

九華又一次將真心話藏進心裡,對一臉不甘心的塞貝克露出壞笑。

「我明白自己很多事都不夠成熟,所以努力想變得更沉穩可靠……但不代表我適合可愛這個詞啊!你跟紫陽到底有什麼問題!」

「你不要把可愛侷限在形容小動物的用詞嘛……對所有喜歡的人事物都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不是嗎?」

……是沒錯。」

「雖然很吵,但我也很喜歡塞貝克害羞的時候大吼大叫的樣子。超可愛的。」

……我才沒有大吼大叫!」

九華忍不住笑了起來。稍微掙扎一下就讓塞貝克鬆開抓住自己的手,鼓起很大的勇氣伸手觸碰塞貝克的腰,然後緩緩伸進塞貝克的褲子裡。

這種事他們其實已經做過好幾次,起因是希露班和紫陽奇葩的對話被他們知道之後塞貝克無意間透露自己也想被戀人用手服務。九華當時努力偽裝成是想騷擾塞貝克才脫對方褲子進行這種活動,但那可是她第一次觸摸男性的器官,而背後的原因僅僅只是覺得這是她唯一能對塞貝克付出的事。

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也不懂身邊的人為什麼喜歡自己。塞貝克每次送禮物都讓她倍感壓力,她知道自己無法回報,更何況可能今天他們還能吵吵架,隔天她就回到原本的世界了也說不定。

這也是她突然想要跟塞貝克發生關係的原因。這是她僅有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了。當然她不可能告訴塞貝克,她不想造成對方壓力。

被抓住弱點的大型犬馬上變得溫順,卻又因為不想被九華看到自己難堪的表情而將額頭靠在她肩上。隨著手指在柱身上反覆摩擦,愈發粗重的呼吸聽在九華耳裡也變得情色。

「塞貝克、手給我。」

塞貝克不明所以,不過九華也不是這種時候還能做出什麼脫序行為的人,於是乖乖舉起左手。九華像平常一樣揉揉他的掌心,接著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正確來說,是胸部上。

收回前言,這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做出奇怪的事。

塞貝克被再次震驚。不只是因為九華的行徑,還有掌上傳來的觸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九華這種洗衣板的身材居然還能摸出一絲柔軟,隔著素色睡衣一捏甚至可以捏起一點幅度,手感更是意外的好。他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偏偏九華還在他耳邊輕聲說出一句:「今天貝貝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喔?」

塞貝克不知道怎麼回應,而九華說完又繼續幫他按摩下體。雖然沒什麼技術可言,但光是被九華軟得像貓掌的手握住就能讓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興奮不已。

衝著九華這句話塞貝克壯起膽子拉下她的睡褲,而九華也十分配合地彎起腿讓他脫掉。內褲意外地是很少女的粉藍色貝殼圖案,旁邊還帶了小蕾絲。塞貝克將她的褲子隨意摺疊放在一邊,可對於接下來要怎麼做卻完全沒個底,只能對九華投以求救的眼神,期望這個色情小百科能給自己一點提示。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九華笑得有點壞,但又跟平常有點不一樣,賽貝克說不上來。還尚存一絲理智的腦袋對於為什麼要脫衣服感到懷疑,所以在九華真的動手之前他便先一步抓住對方的腳踝不讓這個亂源起身。

「幹嘛啦!」

「用腿應該不需要脫衣服吧?」

「你就不能有點情趣嗎?都讓我抓鳥了還怕我看你裸體?」

「妳嘴巴就不能放乾淨點嗎……」塞貝克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臉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但發燙的感覺可以確定現在肯定已經紅透。不過始作俑者也沒好到哪裡去,感覺也只是為了緩和氣氛才說出這種話。

「做色色的事你還要我嘴放乾淨喔?」

……妳又不是用嘴幫我。」

這次輪到九華被震驚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原本純情可愛的大奶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你居然想對嬌柔軟弱的小兔貓做這麼骯髒齷齪的事嗎……!」

「是妳起的頭吧?」

「太過分了,原來你是這種貝貝,是我看錯你了。」

「什麼叫這種貝貝……我就只有一個好嗎!」

塞貝克不想再跟她鬧下去,將兩條長腿併攏之後用手臂扣住,接著把自己已經硬到發燙的東西塞進大腿之間。九華雖然不是其他男孩審美標準裡的那種纖細,但其實也沒有特別胖,就是大腿的肉稍微多了點。不過這種時候她的腿肉反而能夾緊他的小兄弟,被包覆的觸感簡直舒服得像走進另一個世界一樣。

九華講雙手縮在胸前,稍微將小腿交叉讓大腿的部分能更緊密靠攏。她低垂的目光完全放在自己腿間緩慢磨蹭的東西上,敏感的大腿內側傳來的酥麻讓她開始發出細微的喘息,可除此之外卻是更大的空虛感。在忍耐半晌後,九華還是忍不住問道:「貝貝……能不能再下去一點?」

……這樣會碰到妳的內褲。」

「就是磨那邊才會舒服嘛……

塞貝克第三次深呼吸,接著調整為跪姿,用腿撐住九華的下盤,重新將自己放入那個三角地帶,隔著內褲開始摩擦女友的下體。九華摀住自己的嘴,瞇起的眼睛和細微的哼叫都明確表示這樣確實很舒服。塞貝克不懂女孩子的身體構造,反正九華覺得好就好,何況摩擦布料的同時他的小兄弟也被九華的皮膚完全包覆,除了第一次偷嚐禁果的刺激,他也真切感受到了與喜歡的人做這麼親密的事所帶來的快樂。

尤其這種姿勢和狀態幾乎就像他和九華真的在做那種事一樣。

很快塞貝克便開始無法滿足於現況,而這一次他也無法繼續保持理智路。他改用右手撐住九華的腿,左手則順著九華的腰一路向上撫摸,最後探進睡衣裡輕撫她沒什麼起伏卻十分柔軟的胸。九華反常地沒有發出激烈反抗或大聲嚷嚷貝貝好色,反而主動解開睡衣的扣子,將大片膚色一點一點暴露在他眼前。

塞貝克先前只有在同學和室友硬塞的色情雜誌裡草草瞥過女性的軀體,這是他第一次直視、甚至撫摸。九華的皮膚觸感就跟她的頭髮一樣絲滑柔軟,他覺得自己彷彿在撫摸一隻肉色大兔子,在逐漸意識到九華現在已經近乎全裸的時候,塞貝克感覺自己在極短的罪惡感和佔有慾之間達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她是他的。她說只會讓他這麼做。她說今天無論做什麼都沒問題。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那也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塞貝克,我想把內褲脫掉。」

九華適時出聲拉回了塞貝克一部分理智。他停下動作,頓了好一陣子才反問道:「為什麼?」

「這樣磨有一點……隔靴搔癢的感覺。我想跟貝貝一樣舒服嘛……拜託……

塞貝克聞言陷入了思考。他不是不知道九華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確實也希望能更親近一些。他當然清楚自己不斷在九華的圈套裡淪陷,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道路。但在慾望面前理性只能作為參考,塞貝克最後還是在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中棄守了,將女孩的內褲緩緩剝下來,連多看一眼九華的私處都不敢,馬上便將自己的東西塞回她的腿間,靠著由兩塊軟肉組成的小縫重新開始挺腰。

意外的是這個地方明顯已經被透明的體液打濕,滑動順暢不打緊,九華更是捂著嘴發出比方才更煽情小小呻吟。塞貝克不懂為什麼,明明他連一點點都沒有進入,就只是單純的磨蹭而已。

不過將內褲脫掉之後塞貝克也意識到現在兩人的性器官已經完全接觸,再走錯一步便真的無法回頭了。他小心翼翼地不要讓自己律動的幅度太大以免不小心滑溜進去,可卻又無藥可救地對眼下的情況感到無比興奮,愈發粗重的喘息也在預示著他即將高潮。

九華的狀態其實也與他差不多,體內有個地方正在蠢蠢欲動,下體互相摩擦的羞恥感讓她感覺快感正不斷被升級。她控制不住被兩人夾在中間的尾巴因興奮而亂甩,為了壓抑那聽起來很做作的呻吟,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說到底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反應是否符合塞貝克的想像,她不想在這種地方也讓對方失望,這已經是她能付出的最大努力了。

她伸出另一隻手,穿過自己兩腿之間撫摸不斷帶給自己歡愉的大傢伙。塞貝克垂眼看了一下,然後也伸手捏捏她的臉頰。

「妳這樣也會舒服?」

九華瞇著眼睛點點頭。而這個世紀大直男冷不防又問一句:「妳是不是漏尿了?」

漏你媽。九華當然想這樣嗆回去,但還是忍下來了,放開被咬得有些發疼的手指用軟得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聲音答道:「那個不是尿……是另一個地方出來的……

……什麼意思?」

「就是……已經準備好讓貝貝進來了……

塞貝克愣得連下半身的動作都停下了,腦子裡像是發生了大規模爆炸,所有想法和理智都被炸得灰都不剩,一瞬間竟覺得既然她都準備好了,做完全套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然而九華看著他皺緊眉頭的表情,不安卻在心裡蔓延開,以為塞貝克是為她的淫蕩感到失望和厭惡。她重新咬住自己的手指,可這次卻是想壓住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不料這個舉動卻擴大了誤會的範圍。

鮮少看到九華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塞貝克本就混亂的腦子徹底亂了方寸。他試著要抹掉九華的眼淚卻被輕輕推開,一時之間只能想到如果滿足她的要求,或許她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月,別這樣……別哭了。妳想要我怎麼做?」

九華沉默地搖搖頭,細細的咽嗚卻從喉底發了出來,眼淚也越掉越兇。

……妳知道保險套怎麼用嗎?」

九華還是使勁搖頭,而這讓塞貝克突然清醒了一些。

……月,我問妳一件事,老實回答。」

「嗯……

「妳以前跟別人做過嗎?」

再次誤會塞貝克誤會自己不是處女準備嫌棄自己的九華感覺自己最後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摧毀。她用力搖頭,用手臂掩蓋自己的臉,幾乎是用嘶吼的回答:「沒有……你是第一個……你一定要是第一個……就算平常那個樣子我也還是處女啊……因為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人喜歡我……沒有人想跟我這種垃圾做這種事……

「冷靜點,妳到底在說什麼?」塞貝克這次已經不是震驚了。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他的預期,他不可能還有辦法再繼續對九華做什麼,這不用想也能猜到感覺肯定就像在強暴。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九華繼續崩潰下去。「我不該問的。我相信妳。」

「你才不相信……你也只是為了馬利烏斯才跟我交往的不是嗎?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騙自己喜歡上我啊?你也希望像我這種什麼都做不好生活一團糟的笨蛋就應該安安靜靜消失不是嗎?」

……妳再這樣我就要回去了。」

……對不起……塞貝克、對不起……

「夠了。妳先冷靜下來。」

「在我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前……

九華沒再說下去,卻點醒了塞貝克這幾個小時的疑惑。他突然明白九華到底為什麼這麼急於跟自己發生關係了。老實說他也經常忘記這個女孩正是因為來自異世界才會成為全校唯一的雌性,他以為他們的未來還很長——畢竟兩個監督生平日就經常在嚷嚷畢業後要跟他們回茨之谷刷碗,九華還經常開他玩笑要他帶自己去中央公園再告白一次。然而事實上他們誰都無法確定兩人什麼時候會回到原本的世界,而聽起來九華在原本的世界過得並不怎麼好,她只是想盡量在這個世界留下美好的回憶而已。

他不是故意為她帶來痛苦的。他也確實想過如果有機會繼續交往下去的話,「我會帶妳回茨之谷的。」

這句話讓很快便讓九華停止哭泣。她試著做了幾次深呼吸,直到能夠順暢地吸進一口氣而不哽咽,她才慢慢將手移開自己的臉。

「不要插這麼大又這麼直的旗子。」

「我在對妳做承諾……」塞貝克說完才意識到她又在開什麼無聊的雙關有色笑話,一瞬間覺得方才擔心九華的自己是個笨蛋。他放下九華的腿用兩隻手用力捏她的臉頰,接著用最幼稚的方式反擊:「妳哭起來真的好醜。以後別讓我看到這麼醜的臉。」

「我本來長得就不怎麼好看。」

「至少平常可愛多了。」

……哇,貝貝竟然開口誇我可愛。熱砂要下雪了嗎?」

塞貝克翻了個白眼,而九華卻趁其不備將雙腿打開,再一夾成功扣住了他的腰,更在他反應過來要扳開她的時候伸手握住他的下體,向下一推便頂住了一個地方。

柔軟的、感覺可以再往內部推進的穴口。

「停!我說過只能用腿,妳這樣……

「兔貓獸人在發情期以外的時間都不會懷孕喔?」九華強行打斷了塞貝克的發言,彎起眼睛用充滿鼻音的曖昧語氣問道:「你要插旗的話……為什麼不插在這裡?」

……妳這傢伙……」塞貝克已經不想算他今天是第幾次深呼吸了,可最後仍然妥協了。「還是戴套吧。」

「可是我想跟貝貝肌膚之親……

「不好笑。」塞貝克無視了她亂七八糟的發言,伸手要去拿被他跟音樂盒放在一起的另一個小禮物,卻在打開包裝盒的時候給了九華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身子一扭竟讓他進入了一點點。

光是這一點點就足以讓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了。

「好緊……

「是你太大了啦……

「我的很正常好嗎?」

「超過二十公分你說正常?」

……妳什麼時候量的!而且為什麼會知道幾公分是正常啦!」

「幫你擼管的時候用手稍微量過……為了買套套。」

「所以妳到底是要我戴還是不想要我戴?」

「以後遇到做之前不能洗澡的情況再戴啊?第一次我想……被塞貝克填滿什麼的……

九華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一下子又紅了。而塞貝克也被她明目張膽的調戲搞得有些窘迫,雖然理性上知道不管怎樣戴套都是保護雙方最好的選擇,但他的龜頭都已經陷入九華那個又濕又軟的穴口內了,要再拔出來研究保險套怎麼安裝上去他根本捨不得。

於是他放下包裝盒,彎腰吻了九華的額頭,撫摸一下她的身軀後雙手扣住她的腰開始慢慢往裡面推。

一開始進行得還算順利,九華的出水量很夠,至少沒有造成雙方太多疼痛。然而進去沒多久塞貝克便感覺無法再前進,他試著小幅度抽出再重新推入,可就是有個地方會卡住。

他直覺知道應該還沒到底才對,但天曉得這是怎麼回事?

……貝貝?」

「等一下,好像卡住了。」

「卡住?多捅幾次就會通了吧?」

……如果妳能多愛惜自己一點我會很高興。」

「我是認真的。別管我會不會痛啦。今天把我當作你的充氣娃娃就好嗚!」

短促的慘叫源自於塞貝克單手捏住她的臉頰讓她閉嘴的動作。

「妳不是充氣娃娃。別逼我生氣。」

「然後你會變成電擊棒嗎?」九華掙脫他的手之後持續調戲。而塞貝克決定選擇無視。

然而折騰好一陣子塞貝克還是沒辦法順利進入,主要原因可能還是怕自己弄壞九華所以不敢真的用力。然而九華的耐心也已經到極限了,她嘴上叨叨罵罵「沒用的男人」,主動要求互換位子讓塞貝克躺著。塞貝克起先不同意,他並不介意第一次以失敗告終,這本來就不在他的計畫範圍內,過幾天做好準備了再試也無妨。他一點也不想弄傷九華。然而九華對他的體貼並不買帳,還嗆了一句:「你覺得是要聽處男的建議還是老司機的?」

「妳最多就是在電玩店裡玩過賽車卻從沒真正上過路的新手駕駛吧?」塞貝克終於忍不住吼回去,而九華還繼續抱怨為什麼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精準的吐槽。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在將九華從床上拉起來之後交換了位子,而九華則順手扒掉他的褲子放到旁邊,自己則跨在他上方慢慢坐下,讓他的東西緩緩進入自己。

就像方才一樣,到了某個地方之後又一次卡住。九華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可就在塞貝克要出言勸她放棄的時候,九華心一橫竟用力往下坐。

「啊……!」

發出呻吟的是塞貝克。九華瞪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忍不住笑起來。

「剛剛那是什麼啊好可愛……

「閉嘴啦……

「裡面舒服嗎?」

……嗯。」

「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小貝貝長期定居喔。」

「妳到底在說什麼……咿!」

九華試著移動一下身子,結果又惹出塞貝克的叫聲。這下她也坐不住了。雖然下體正傳來撕裂原本快感的鈍痛,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流血,然而比起關心自己,她的壞心眼反而更想讓塞貝克發出更多奇奇怪怪的聲音。

塞貝克皺緊眉頭抿起嘴唇一副別想再讓他發出呻吟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九華又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可這次疼痛卻開始被放大,而她也發現這個姿勢對她的體能要求太高,她實在無法長時間用這個體位繼續做下去,在努力不到兩分鐘後便宣告放棄,看著塞貝克繼續裝可憐。

「貝貝,我累了。換回來吧。」

……妳體力也太差了吧?」

「不是體力的問題啦……這個姿勢好難施力……還有一直撞到最裡面有點痛。」

她的話讓塞貝克忍不住將視線往下移動到兩人相連的地方。或許是體型差真的太大的關係,即使已經到達最深處,塞貝克的根部仍有一截裸露在外。雖然並不覺得主導權回到自己手上能讓九華好一點,但她擺明就是不想再自己動了,塞貝克眼下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維持這個姿勢但由他主導,或是壓著九華繼續。

不過第一個選項顯然不在塞貝克的知識範圍內。他同意九華的提議後女孩立刻翻身往旁邊躺,在他靠近的時候還故作清純地併起腿。塞貝克將她的毛尾巴往旁邊撥,接著揉揉她的膝蓋慢慢扳開。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私密處讓他有些害臊,但還勃著的下身已經不容許他再多做思考,可就在扶著自己準備再次進入那個濕軟的地方時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命根子上沾了鮮紅。

不只他,九華的私處也是。他愣了幾秒,目光回到了九華等待到有些困惑的臉上。

「妳在流血。」

「啊……?」九華也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瞭然的表情,「正常的啦。畢竟是第一次。」

「可是……不痛嗎?真的沒問題?這要怎麼止血……

「插進去就能高壓止血了。」

……我不會再被妳騙了。」

「別管我啦……再鬧我就要熄火了。」

「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啦。比起痛反而感覺……很開心……有點幸福……

九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也轉向了旁邊,卻又不時偷看他的反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塞貝克也很難再拒絕,何況在進入的一瞬間這件事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慾望終究勝過了理性,在九華伸手引導後,他成功找到了隱藏的小口。

這次進入比方才順利,雖然經過剛剛卡住的地方時九華還是發出很小的驚叫,不過在幾次試探性的抽送後,兩人很快便回到了狀態上。

塞貝克抽了個空檔迅速脫下自己的上衣,握住九華的腰終於進入正題。女孩一開始仍舊咬著手指輕聲哼哼,但隨著他的動作愈發無法克制,九華的呻吟也越來越酥軟,就像要化成水一般。她主動伸出手,而塞貝克也順著她的意思趴下去互相擁抱,輕吻那對不斷顫動的長耳朵。她說過自己的耳朵很敏感,平常在外面光是碰一下就會尖叫。然而此刻卻只是讓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嬌柔,含著他的地方似乎也夾得更緊了些,抱住他背部的雙手更是用力縮了起來。他隱隱感覺到刺痛,不過比起這些,在她體內尋求快樂的慾望似乎更加強烈。

他控制不住地將她的毛耳朵咬住,一次次碰撞到她的體內深處的都是充斥著對她的喜歡和渴望。九華將額頭靠在他的肩窩,身子因為興奮而一抽一抽地扭動,顫抖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平時的從容,甚至還帶著一些哭腔,呼喚他名字的同時也喚醒了他凶狠的一面。塞貝克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傷到九華,用力抓住她對自己來說過於纖細的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在幾次粗暴的衝擊後最終抵著最裡面的地方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交合。

在他停下動作後九華仍在發出細細的喘息,瞇起的眼睛看著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塞貝克似乎能從中感受到她已經滿溢出來的感情。他伸手揉揉女孩的臉頰,而九華也溫順地將臉靠進他的掌心廝磨。

「所以妳說、誰是沒用的男人?」

九華笑了笑,將半張臉埋進他的手掌裡親吻他的掌根。塞貝克一直覺得她的臉很小,他一隻手就能蓋住,而這總是讓他有種必須保護對方的感覺。然而事實上他也見識過九華雖然不會魔法又不會打架,但逃跑的技術卻是他見過最優秀的,甚至能拉著紫陽花式閃躲別人的攻擊。就算不用他的保護,九華也能依循本能躲過大部分的威脅。

「對不起嘛……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想酸妳一下。」

……壞狗狗。」九華說完便伸手要捏塞貝克的臉,卻突然停頓下來,原本還因為餘韻而半瞇的眼睛也瞬間瞠大。塞貝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舉起的手,赫然發現她滿手都是鮮紅。

「妳受傷了……?」

「不對、不是我。你起來讓我看你的背。」

塞貝克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方才九華確實好像抓得有點用力,但直到體內的慾望平息下來後他才開始慢慢感覺到傷口接觸到汗水的刺痛。九華只看了一眼就慌慌張張地穿起內褲衝出房門了,回來時手上多了兩包衛生紙跟急救箱。塞貝克坐在床上讓她用手機拍下傷口的情況給自己看,接著有些無奈地問:「妳都不剪指甲的嗎?」

「剪了兩、三天就會變尖了……對不起我沒注意到……

「是還好啦,這種傷很快就好了。幫我稍微消毒一下用紗布貼著就可以。」

「可是有點深欸……兔貓畢竟也是底層獵食者……

「我傷口好得比你們人類快。」

……這樣啊……

接下來的過程兩人都不發一語,直到完全上好藥貼上紗布,九華收拾好急救箱將沾滿血的衛生紙揉成一團之後垂著耳朵靠著塞貝克的手臂坐下。

這時候完全冷靜下來的塞貝克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完全不敢再看九華一眼,腦子裡也是鬧哄哄的。他違背了自己的堅持搞上了未成年的女友,雖然自己也還沒成年,而且確實是九華起的頭,但他中間其實有不只一次能叫停機會,被欲望和感情沖昏頭的結果只是被撓出幾道傷口他都覺得太便宜自己了。

做出這種違反紀律的事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臉再面對女友和少主以及其他認識的所有人。

「貝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要你以後想起我的時候只有各式各樣對我生氣的回憶……

……啊?」九華的話將塞貝克拉回了現實。

「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到以前的世界……如果回去的話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我唯一能給你最有價值的東西只有這個……我沒想到自己連這種事都做不好……

「不,等等,我沒有怪妳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太衝動了而已。妳如果不想回到原本的世界,我相信學園長肯定也沒有好好幫你們找回去的方法,所以完全可以放心。」

他的話讓情緒變化極快的九華立刻跳脫原本的低潮,眼淚像是被吸回去似的。要不是利利安曾說過這兩個監督生都不是會耍小手段的類型,塞貝克甚至都要懷疑剛剛那些發言是不是對方的陰謀了。

他思索了半秒,感覺有些話如果不趁此機會說出來,之後他肯定也說不出口,於是又補充道:「而且我剛剛說會帶妳茨之谷也是認真的。既然妳都把自己交給我了,只要妳還在這裡,我也會對妳負起責任。」他頓了頓,接著又說:「如果妳真的還是回到原本的世界,請改掉妳這種不愛惜自己的壞習慣。要是真如妳所說、原本的世界沒有人喜歡妳,那能夠保護妳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九華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她看著自己的手腕,在穿越前那裡曾有無數道醜陋的淺色傷疤。那裡不是沒有人愛她,而是那種愛已經成為足以讓她窒息的壓力,不曾聆聽她的感受、只是一昧的付出再一昧的要求她回饋。所有人都認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所有人都認為她必須用生命為那些人無條件報答和付出。

她不敢告訴任何人一但回到那個世界她必定會永遠消失。她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殺死她的病症在來到這個世界後才真正放過她,讓她在自卑和低潮後都有辦法重新站起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每一次打擊都只是讓她走向毀滅。

「我……在以前的世界生了一種病。」她試著解釋道:「那不是一種很少見的病,也不算是一種絕症,但就算是同樣患病的人都不一定能互相理解那種痛苦。它會慢慢侵蝕一個人的心,就像用鈍器慢慢把人殺死一樣。但就算……就算在我的世界,那種病會變成一個能被看見的實體,就算它每天都掐著我的脖子希望我去死,我的家人還是認為那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才會招致這樣的惡果。」

塞貝克終於抬頭看向九華。他雖然耿直,但他不是傻子,他明白九華的意思。

「妳最後戰勝它了嗎?」

……我逃到這裡了。」九華抿起唇,最後還是決定隱瞞真相。「不過要是真的不小心回去了,我會記得你說的這些話。但是貝貝一定要忘記我。」

……這不公平吧?」

「很公平啦。相信我。」九華擺擺手,在他反駁前突然湊上去親了他的臉頰,「如果從後面的話就不會被抓傷了、貝貝要不要試試看?」

塞貝克知道她又在轉移話題,也聽得出她說的只是一部分實情。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畢竟她幾乎沒有提起過自己穿越前的事。他努力按住自己的好奇心,然後乾脆地拒絕了對方。

「我該回去了。」

……好喔。謝謝光臨。對今天的服務滿意的話請給五顆星喔。」

……沒必要這樣吧?」

「今天只是免費試用,下次開始收費喔。」

「九華,閉嘴。」

「啊……不過我抓傷你了,這樣多幫你打一發出來,不要給我差評好嗎?」

……用這種方式說話有什麼意義?」

「讓你氣到強暴我之類的吧。」九華聳聳肩,「你沒生氣就算了。明天見。」

……我回去向利利安大人報告今天外宿就回來。」

「發個訊息不就好……喔好啦不能那麼隨便。」九華用蠻不在乎的語氣應道,尾巴卻在身後用力甩動,擺明就是在生悶氣。塞貝克一時之間也不確定該怎麼做,苦思幾秒後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然妳跟我回宿舍?」

……大哥,你住四人房欸?你想讓別人看你女朋友打炮的樣子意淫嗎?」

……當然不行。」

「馬利烏斯大人開完會了嗎?」

「少主和利利安大人今天是在宿舍跟其他學生討論管理方面的事……沒有去迎接護送的必要。」

……那你想再來一次嗎?我是問你想不想,不要管那些規定跟堅持。」

塞貝克沉默了半晌,腦子裡在一系列糾結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發了訊息出去後重新將九華壓在床上。

 

-

九華後面的頭髮很短,以至於低頭的時候幾個小夥伴很快就發現她后頸上一個顯眼的斜向齒痕,而且因為犬齒的部分顏色特別深,連紫陽都能馬上看出罪魁禍首是誰,驚慌問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塞貝克咬的。」九華摀住後頸迅速跳開,卻發現紫陽身後的兩個紅心寮小夥伴同樣露出十分空洞的表情。她整張臉迅速炸紅,只想趕緊逃出這群人的視線。

然而紫陽並未感受到她已經快社會性死亡,神色擔憂地持續追問:「是昨天我幫希希送便當你們獨處的時候嗎?貝貝怎麼可以趁我不在欺負妳?」

「嚴格上來說是我欺負他啦……

「可是貝貝把九華咬傷了!他好壞!」

「他的背比我還慘啦所以一半一半……好了這個話題可以停止了。」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結束,因為古利姆還在強迫艾思和迪斯解釋那個齒痕的意思,而紫陽更是在下一堂下課氣沖沖地跑去找塞貝克理論,九華攔都攔不住,只得硬著頭皮跟過去了。恰巧也在現場的希露班倒是在看見九華的傷和兩人支吾其詞的態度後後馬上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用眼神責備了臉已經紅到耳根的弟弟後迅速拉開紫陽。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真的打架。」

「但是九華的脖子受傷了!我要看貝貝的傷!」

「塞貝克的傷好得很快,現在應該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還是會有一點痕跡吧?我要親眼看到貝貝不是單方面欺負九華的證據!」

「沒事的,因為塞貝克輸了。」

「我才……」塞貝克正想發作卻被身邊的九華用力擰了一把屁股,在意識到希露班是在幫他們解圍後也只得乖乖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對啦。打輸了。」

「所以你們還是有打架!」

「正常的情感交流而已。」

「那我還是要看貝貝的傷證明九華真的打贏了。」

三人無奈地看著這個孩子。這件事最後是到九華突然想起前一天拍給塞貝克看的傷口照片才得以結束,尚未清理血跡斑斑的模樣足夠怵目驚心,紫陽這才相信三人前後矛盾的說詞。

「九華打贏了欸!九華好厲害!」

「對啊哈哈哈……」九華感覺自己已經要因為尷尬癌末期原地去世了,反手就把那張照片刪掉。然而希露班在看過照片之後眉頭卻鎖得更緊了些,塞貝克感受到接下來可能又要聽對方訓話,乾脆先發制人朝對方吼道:「幹嘛啦?我有說會負責到底了!」

「不,我什麼都還沒講……

「反正肯定又是要對我說教了不是嗎?」

「既然是兩個人都同意之下發生的我也不好說什麼……我只是有點擔心父親大人發現你們已經到這一步之後可能會盯上我跟紫陽。」

……我覺得利利安大人可能已經知道了。昨晚我有傳訊息跟他說我要在小破寮過夜。」

塞貝克說完還拍拍希露班的肩表示加油,而後者除了無奈,實在也沒辦法責怪正常報告行蹤的弟弟——即使他幸災樂禍的笑容實在有點欠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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