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8日 星期二

【カラ一】自作孽


※都是肉,有劇情但很少
※弁Don的肉聽起來很好吃((???
※一個神經病跟一個瘋子的故事
※血腥、死亡描述有
※OOC,文筆渣內容渣
※可能有錯字、漏字、語焉不詳的狀況
※是BE,Bed Ending
※各方面來說都是犯罪向,拜託不要報警抓我
※這裡的カラ松真的是個很渣的腹黑神經病
短暫放風決定努力產肉,結果寫了一堆自己雷到痿掉的東西(然而並沒有東西能痿)。跟之前的文比起來不算黑,只是變態,大概有一咪咪虐,非常有病,沒有壞結局。不建議在上班上課上廁所的時候食用((???
獻給思想邪惡的各位。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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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方面來說カラ松都是被周遭人們視為成功者的例子。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事務所,擁有國外名校的學歷和一米八的身高,完全可以說是才貌雙全,因此即使說話方式常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想表達什麼,許多女性甚至有些男性還是會慕名而來。
他的笑容有股神秘的魔力,總讓人難以抗拒想接近他。然而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也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外貌。他那張能把死人講到活起來的嘴巴可不是專門用來調情的,在名為法庭的戰場上他可是戰無不勝,有些旁聽過他開庭的人說,這人似乎把辯護當作一門藝術,說出的每一個字踏出的每個步伐都是經過精密計算的,讓人忍不住沉迷於他的演出,潛意識地順從他所引導的方向。
最終,「無罪開釋」。
那是表面的他,令人著迷的他,光鮮亮麗的王牌律師松野カ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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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打烊後其他律師都先離開了,カラ松將大部分的光源關掉只留下自己的檯燈,獨自一人從檔案室拿出幾個許久以前的資料夾出來翻閱。他將那些資料依照性別、年齡和職業分類,若有所思地看著上頭結案戳章,一雙銳利的眼睛宛如尋找獵物的豹子。
「男性嗎……年紀小一點的……」
沉吟著的同時將女性客戶的資料重新收拾好,順手將幾個年紀比他大的男性野收回去。
「看來你們運氣不好呢……在這明媚的夜晚浮現在我腦海中的身影並不是你們……不過也要恭喜你們,又活過了今年。」
他接著用長指撥開剩餘的檔案,幾個不學好的年輕人犯了罪之後父母仍不願讓他們受到制裁,重金聘請他為他們施展他的天賦。那些孩子有些在犯了罪之後清醒了願意徹底悔改,有些人至今仍在外遊蕩鬧事。然而對他來說這些人都一樣,從他們委託他的那一天起就只是他魚缸裡一條任憑宰割的小魚罷了。
說到魚缸,之前把他事務所裡養的紅龍釣出來吃的小傢伙今天還沒出現呢。
カラ松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隨意抽了一份檔案出來其他的好好收回檔案室,接著煞有其事地在座位上重新回顧那個案件。
一個飆車族少年,聚眾打死了一個人,只因為對方多看了他們一眼。那個孩子長得白白瘦瘦的,個子不高,跟他講話的時候會把穿著拖鞋的腳丫放在桌上,開口閉口都是「你是我爸請來的就要幫我脫罪」。他倒不怎麼生氣,或者說他其實根本就不會生氣。
「我呀,從一開始見面就很想看你像我求饒的樣子呢。」
像是算準時間一樣,這句話被衝進事務所的人聽見了。
カラ松拖著腮幫子看向對方,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來者的樣貌,可囂張的白西裝此刻卻非常惹眼。他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個比他手上那份資料的所有者更讓他感興趣的傢伙。
他很期待這小流氓今天又會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晚安啊寶貝兒,今天稍微晚了一些呢。」
「只晚了一些你就想造反了對吧?」回應他的是熟悉的年輕聲線,在回應的同時聽見了對方將大門門鎖扣上的聲音。カラ松凝視著那抹接近自己的白色身影,凝視著白色紳士帽下一雙眼睛,嘴角的弧度顯得更為張狂。
「你說呢?我的寶貝?」
少年咧嘴露出鯊魚似的尖牙,伸出手讓カラ松接過去親吻他的手指。袖口帶著淡淡的煙硝和古龍水混雜的味道,カラ松在他纖細的指根上輕輕嚙咬,時不時地用舌尖舔過他的指縫,很滿意聽見少年短促的低喘。
「又去逞兇鬥狠了?」カラ松向上勾起眼望著少年泛紅的臉和耳朵,低沉的聲音輕挑如水面上的雨滴,手指伸進袖口撫摸他手臂內側細膩的皮膚,即使是仰視對方也無法阻擋來自他身上的威壓。
少年瞇起眼,低聲哼笑起來。「你怎麼知道?」
「衣服上的味道還在。不是說過很多次開完槍要馬上洗掉嗎?」カラ松說著的同時用力將少年向下扯,少年也沒反抗,任他將自己拉進懷裡側身坐在他的腿上。
「我以為香水可以騙過你的狗鼻子。」討好似的用鼻尖去蹭カラ松的臉頰和唇角,接著褪下白外套,解開深紫色襯衫頭兩個扣子露出留著大片瘀血的鎖骨,「被打得挺慘的喔,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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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滑過垂在自己腰側的大腿,時不時按壓上頭被自己咬出來的瘀痕,修剪過的指甲雖然不尖,可隨著他往大腿內刺入的動作和力道還是讓辦公桌上的少年小幅度掙扎了一下。
「我不是說過不能讓我以外的人傷害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
少年一張紅透了的臉看上去有些恍惚,身上除了打鬥留下的痕跡,更多是方才被眼前男人疼愛過的證據。他接著勾起嘴角,半是挑釁半是控訴地反問:「你還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在找獵物嗎?」
「誰叫一松那麼難殺,總覺得有點厭倦了啊。」カラ松一個挺身惹得身下的少年發出驚叫。他接著用手撫過少年的腰側,正要把藏在袖子裡的刀甩出來少年便抓住他的手臂,歪頭露出邪佞得讓カラ松更加興奮的笑容。
「明明是你技術太爛……哈哈……」
「你倒是說清楚什麼的技術爛。」接受了一松雙關語的挑釁,カラ松更大幅度地抽送,惹得一松差點鬆開抓住他的手臂。他接著抽出大傢伙,有些強硬地讓一松翻過去趴在桌上,繼續由後方進攻,讓一松再無餘裕跟自己打嘴砲。
他收回袖子裡的小刀,手指撫摸著一松的背肌和那線條誘人的脊椎。他很喜歡一松的背,一開始決定殺掉一松的時候他就曾經想過要沿著脊椎的線條切割,享受這孩子在疼痛中無法反擊的恐懼表情和淒厲的求饒哀泣。
然而他直到今天仍未達成這個夢想。他沒想過一松的等級比他高太多了,他甚至從未用利器在這看上去完美得令人沉醉的身軀上留下痕跡過。他很羨慕一松的敵人,看看一松小腹上的圓形疤痕,這可是一輩子的印記。
一松並沒有因為他想殺自己而對他感到幻滅,也沒在第一時間將他弄死,反而與他發展出這種微妙的關係。一松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年,而身為律師的他卻跟這個神經病似的瘋癲少年發生關係。
一開始好像是想利用做愛的時候一松恍惚的狀態刺殺,但他沒想過這小傢伙的警戒心竟然高到讓他每次都失敗。一松也不會對他生氣,而是像現在這樣嘲笑他。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著,他變得不喜歡一松為被別人傷害,而一松也不許他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獵物。
如果這種微妙的佔有慾可以說是戀愛,說起來其實也滿適合他們兩人的。
カラ松掐著一松的腰用力擺動幾下後逕自退了出來,拔掉保險套半拉半扯抓住少年的後腦拉到自己身前。一松立刻知道他想做什麼,露出整排亮晃晃的尖牙壞笑,任カラ松一手拉著他的頭髮一手套弄自己的性器,幾秒的時間就將體液噴灑在那張尚帶著稚氣的臉上。
一松一面咕噥著髒死了一面抹掉臉上的液體,順手就往カラ松光裸的大腿上擦。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們,就像一般人不會嫌自己的鼻涕髒一樣,カラ松也沒有厭惡的反應。一松那雙帶著超齡嫵媚的眼睛看了看他,接著低下頭去舔掉他腿上的液體,在他饒有興致地猜想這傢伙又想做什麼的時候,一松頭一歪就往他大腿內側上狠咬一口,差點讓他慘叫出聲。
這個小瘋子!
一松咬完繼續舔拭他腿上沾著的液體,只不過不再是濁白的東西,而是鮮紅。
「嘿嘿……你以為只有你能給我做記號嗎?」一松看著男人罕見的憋屈表情,親吻那滲著血的牙印,霎時間眼神變得有些危險。「敢再找其他獵物,下次我就咬在你老二上。」
カラ松勾起嘴角。「那你可別讓我失去興趣啊,我的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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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好事務所開啟保全後一松正在一樓門口叼著菸等他。カラ松早就懶得管到底是誰賣菸給這個未成年了,自己也點起一根,習慣性抬手看看自己的錶才發現手腕上空空如也。
身旁穿著白西裝的少年朝他惡質一笑,晃晃手上的手錶。「你的破綻真的很多啊,總有一天會被警察抓到的。」
「若是有那麼一天,我的sweat honey也會親自來了結我這被美麗鮮血染紅的生命吧?」
「那倒是沒錯。」一松側著眼睛看他,「我很期待你腦子被我爆開的那一瞬間喔。搞不好會錄下來做紀念。」
「挺幸福的不是嗎?我的死能夠作為陪伴一松無數夜晚的……」
「你今天廢話特別多啊,發生什麼事了?」一松直接打斷他即將開啟的長篇大論,撓撓脖子將手上的手錶還給對方,「你桌上資料的那個男的我認識,要殺他的話我去動手就好。要給你觀摩也行,就是不准你插手。」
「不是那一個喔。是這個。」カラ松說著從長褲口袋遞出一張拍得有些模糊的相片。一松將嘴裡的菸拿到手上依著昏黃的街燈光線仔細看那張相片上的人,沒多久又把照片還了回去。
「不認識。為什麼要殺他?」一般來說カラ松會鎖定的對象都是自己以前的客戶,因為這些人對他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容易下手也容易將現場偽裝成意外或自殺。像這種只有一張相片的目標肯定不是他的客人,是仇家。
能讓カラ松氣到動殺機的人還真的不多。這傢伙的個性可說是詭異到了極點,幾乎沒有什麼負面情緒可言,殺人也只是某種無法抑制的衝動而已,就像他只要嗅到血的味道就能興奮到高潮,是天生下來的心理畸形,與情緒或情感毫無關係。
「在月初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有個sexy lady來到我的事務所。她告訴我她與愛人之間出現了許多如同荊棘般糾結的隔閡,必須由像我這樣的guilty guy給予這破碎的感情致命一擊……」
「離婚官司?你不是很討厭接嗎?」一松不大想聽完他大概會講到三天三夜的冗長故事,而カラ松似乎也注意到一松今天些許反常的暴躁,於是扯了扯領帶,放鬆臉部不斷擺出誇張表情的肌肉,總算變回一個正常人。
「我討厭的是破壞別人的情感。夫妻之間本來就有很多矛盾和不合,因為一時爭吵就要鬧離婚實在很反感啊。不過那個Lady是例外,她的丈夫……是必須快點離開的那種人。」
「嫖賭吸毒?」
「家暴。」カラ松吸了一口菸,「我最討厭男人欺負弱小的女人了,尤其還是自己的家人。」
「你個殺人狂沒資格說這種話。」
「我殺的女人可是一個比一個還兇悍啊,我的寶貝。」カラ松的語氣向在安撫又像在自嘲。一松看著白煙飄散的景象,想起這傢伙每次辦完離婚官司就會把客戶資料銷毀,絕對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留著當紅牌,病發的時候就整疊拿出來翻。
「所以呢?跟你想殺的人有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正是她的丈夫。在幫她打贏那場訴訟之後,那個男人就把她殺了。」
「……所以呢?又跟你沒關係。」
「那女人,尾款還沒付清。她死了之後我一毛錢都拿不到。」
一松只停頓了半秒就大笑出來。
「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哈哈哈……我家的大律師居然會讓人欠款逃跑還逃到追討不上……親愛的,你真是……當律師當那麼久了連錢都管不好……」
カラ松也不惱,微笑著看著身旁的少年笑得東倒西歪,冷不防從袖子抽出小刀就往他脖子上插。然而一松的動作卻像隻蝴蝶,明明是肉眼看得到的輕盈,可卻閃過了他的攻擊。
「嘖,被閃掉了呢。」
「是啊,被閃掉了。」
一松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讓笑得通紅的臉稍微冷卻一下,接著捻熄手上的菸,拍拍衣襬沾到的菸灰,又拿出一只貼滿水鑽閃亮亮的藍色皮夾在カラ松面前晃了晃。カラ松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才發現東西又被這隻小賊貓拿走了。
「作為讓你動手殺人的交換,我要刷爆你一張信用卡。」
「……別鬧了,你買什麼能刷爆我的卡?」
「軍火。老爸又不借我槍了。」
「買軍火最好能刷信用卡。」
「嘁,還不是笨蛋嘛。」一松將那只辣眼睛皮夾扔回去給它的主人,蹦蹦跳跳地在路燈下轉起圈子。
カラ松突然覺得那一瞬間的一松就像個妖精一樣。他伸出手利用視覺錯視讓一松看起來就像在自己掌心跳舞,接著狠狠捏起。
如此美麗的東西總會激起他破壞的慾望。他病態的腦子就是想把一松推入萬劫不復,想看著一松在血泊中閉上眼睛,他想那絕對會是一松一生中最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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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能告訴我你們毒品的平均價位嗎?」
一松身著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カラ松坐在床邊的矮桌旁看著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嘴裡叼著一根菸,說起話有點不清楚。他歪著頭,反射性問道:「親愛的想吸毒?」
「犯罪還是有分等級的,我一點也不想做事後會留下犯罪證據的那種。」
「侵犯未成年算嗎?」
「我有射在你裡面過嗎?」
一松發出幾聲輕笑,走到他旁邊伸手拿走他桌上的筆記本和原子筆,還非常順手地把他嘴裡的菸也拿走給自己叼著,手指飛快列出幾種常見毒品的名字和進價、售價和市價。
「大致上是這樣,如果你要問其他比較特別的種類我得回家查。」
「謝謝。」カラ松接過筆記本之後傻眼了幾秒。他怎麼就忘了這小傢伙的字有個性到他根本無法分辨呢?他喝醉的時候寫的字都比一松認真寫出來的還漂亮。那雙開槍時穩到能在同一個地方打出至少三個洞的手寫起字來卻歪曲得像幾坨爛泥巴。
一松吸了幾口煙之後就還給了カラ松,坐在他身後的床上繼續擦頭髮。
過了很久之後カラ松才說道:「記得上次那個害我收不到錢的傢伙嗎?他有在吸毒,所以我想利用這一點看著他斷氣。」
「喔!」一松聽了立刻跳上前去把筆記本搶過來,在已經慘不忍睹的字跡上多畫了幾筆,「這幾種混在一起,只要一點點,大概十公克吧,就會死人了。」他想了想,又說:「不過有另外一種比較特別的,我們家的獨門秘方,剛食用的前三個小時會出現類似安非他命那種歡愉的狀況,我們是拿來當自白劑用的。三小時之後會開始嘔吐、痙攣的症狀,大概過十二小時就會死亡。」
カラ松托著腮幫子聽他講話,在最後一個語音剛落下的時候突然伸手將拇指塞進他的嘴裡。一松被他的動作嚇得差點施力咬斷他的手指,但發現他並無惡意之後便安分下來,任對方刮搔他的口腔內部。
好像是他們在接吻一樣。一松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發燙。他有些陶醉地用舌頭去追逐那隻指頭,等カラ松思考完畢回過神來的時候身旁的少年一張臉已經紅得像顆蘋果,喘息著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他想如果這時候痛下殺手或許有機會成功,可他看了眼桌上被他拿出來的小刀,想了想,抽出手指以自己的雙唇代替。
一松被他吻得如癡如醉,抓住他的手臂慢慢移動自己跨坐在他盤起的腿上,在結束這個吻的時候順勢拉開浴袍的腰帶,露出結實精壯的身材。
「不是才剛做完嗎?」カラ松不疾不徐地問。一松因為體位的關係必須低頭看他,眨了眨染上情慾的雙眼,露出看上去就很危險的尖牙。
「親愛的,想不想試試看不戴套子做?我想讓你的精液填滿我的身體……」
「不會的喔。」カラ松說著一手抱住他的窄腰另一手伸向自己的文件包,從裡面的夾層撈出幾個未拆封的保險套。「就像你不喝我給你的水一樣,我不會做出讓你有機會背叛我的事。」
一松聽著愣了一愣,接著突然就站起身脫掉浴袍開始穿回自己的衣服。カラ松也被他搞懵了,一松從來不會對他鬧脾氣,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既非砲友也非戀人,他時不時就會對一松突襲,而一松則是從他這裡得到自己要的溫暖。他們是互利共生才對,沒有人該主動離開對方。
他思索著或許剛才襲擊一松才是正確的。雖然他並不想在自己家裡殺人,這樣以後要脫手的時候房子會很難賣。
「你要我家的那種對吧?明天晚上我帶去事務所,記得給錢。」
一松語氣毫無波動,白色帽子的帽沿向下壓到カラ松看不見眼睛的地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房間,沒多久カラ松就聽見了大門開關的聲音。
他搔了搔頭髮,總覺得事情變得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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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醒來的時候很快就發現自己現下的情況有多糟。他的雙眼和嘴巴被用布條蒙著,想移動雙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正被綁在腦袋上頭。他所在的地方很軟,布料的觸感很好,他想那是張不錯的床。試著擺動一下雙腿,結果不出所料,他的兩條腿也被併起來綁著。他想襲擊他的人應該很清楚他的能力,知道如果腿不綁起來的話他照樣能扭斷任何靠近自己的人的脖子。
很糟糕,他感覺得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能讓他如此狼狽的人還真是厲害,如果能活著看到對方,他做鬼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他思索著失去意識前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自從那次因為カラ松一句不經意的話語而感到生氣,而他生氣的點也不過就是カラ松對他過高的戒備讓他有點小受傷而已,隔天把對方要的東西扔著拿了錢之後就走了,連續好幾天都沒去カラ松那裡。後來他氣消了,想想這樣不看著カラ松那傢伙肯定又會跑去殺別人,於是又打算去事務所報到。
他是在事務所附近遇襲的,鮮少有人能夠靠近他還沒被他發現,但他的記憶到這裡就中斷了,所以應該是那個時候沒有錯。
他躺在床上發了許久的呆才聽見開門的聲音,離他不遠,大概只有三米的距離。他聽見腳步聲踏了幾步就爬上床來,身體被觸碰的瞬間他狠狠打了個機靈。那隻手是男人的手,手掌很軟,感覺上是做文書或電腦相關不會過度摩擦導致生繭的工作。他忍著噁心的排斥感努力想判斷對方的身分,可接下來的發展卻越來越不妙。
那人什麼聲音都沒出,伸手將他側翻過去。他聽見了拉拉鍊的聲音時整個背都在發毛,掙扎著要逃走卻立刻被拖回來。男人將他壓制在床上後跨坐在他的大腿,他感覺到那雙大手扳開了他的股瓣,溫熱棒狀物頂在他後穴的入口。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那個地方,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除了カラ松以外的人這樣對待。他甚至可以保證對方絕對沒有戴套,那一瞬間的恐懼感讓他扭動身子大叫掙扎起來。他並不想跟カラ松以外的任何男性發生關係,甚至是在這種意識清晰卻被綁起來的情況下受到如此粗暴的對待。
カラ松雖然想殺他,還喜歡玩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Play,但至少每次做愛前都還會顧慮到他,前戲都有好好做完才切入正題。像這樣沒有擴張就直接插入不只會讓他受傷,沒戴套子他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被感染奇怪的疾病。
他渾身肌肉都緊繃著,可那個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掙扎而停下,凶器在完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逐漸塞進那狹窄的洞穴。一松感覺得到光是把龜頭塞進來他就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咬緊嘴唇不願再發出聲音。他知道這種人最喜歡看到受害者哭泣,所以他更不能如對方的意。咬緊綁住自己嘴巴的布條,顫抖的身體彷彿所有注意力都跑到那根艱難卻固執的異物上。
腸道在極度乾澀的情況下被摩擦完全感覺不到快感,有的只是陣陣撕裂感。一松忍不住蜷起身體,可這樣的姿勢反而便宜了身後的變態,還沒等他適應就開始了動作。
那是一松這輩子最糟糕的一次性愛,那人完全只想著讓自己爽,在他身體裡毫無章法亂攪一通,根本沒頂在他的敏感處。即使前列腺被摩擦也無法讓他有任何舒服的感覺。他從沒想過第一個把精液射在自己體內的不是カラ松,而是一個變態強暴犯。可直到最後一刻他都忍著沒發出聲音,謹守著自己僅存的尊嚴直到痛楚帶走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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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一松躺在事務所休息室的沙發上,身上的衣服都還在,正當他以為那只是個不舒服的春夢時,起身卻感覺到下體劇烈的疼痛。
該死。真的有夠該死。他一個黑道少主被人強暴了,而且無法反抗也沒有逃脫,最後八成是被丟出來又被カラ松撿到帶回來的。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白西裝褲,幸好血沒有滲出來,不然可就糗了。
一松焦躁地用力把頭髮往後扯,接著甩了甩腦袋弄得比平常還要散亂,將放在旁邊桌上自己的皮夾鑰匙和菸盒一把抓起來塞進口袋裡,接著點起一支菸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沒多久カラ松便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把他嘴上的菸抽走捻熄。
「事務所內全面禁菸,你是想被我用菸頭燙嗎?」
「……好啊。」一松偏頭仰視他,伸手就往他跨下摸去。白天工作時的カラ松戴著正常人類的面具,稍微挑逗一下就會方寸大亂,一松很喜歡這樣玩他,窘迫的カラ松在他眼裡可愛得令他稍微冷靜下來。
カラ松果然腿一夾立刻逃開,有些哀怨地瞪著他壓低聲音道:「一松你別鬧,我員工都還在外面……」
「你為什麼要救我?」一松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慍怒,カラ松沒看過他這樣,看上去更加不知所措。「你不是想殺我嗎?我暈倒的時候不是最好的下手時機?為什麼沒動手?」
「我、我早上在事務所前面看到你,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下手的吧……」
「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同情我了。怎麼不把我扔在小巷子等我自己醒來?」一松咬牙切齒地說著,伸手抓起自己的帽子按在頭上,忍住下體的不適感快步離開事務所。カラ松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事務所大門被重重甩上之後才突然回神,接著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露出稱得上詭異的笑容。
他把從一松那邊沒收的菸放在自己嘴裡,旗下幾個小律師把頭探進休息室,小心翼翼地問道:「松野先生……沒事吧?」
「嗯?沒事的喔。」
「那孩子是怎麼回事啊……人家幫助他還這個樣子,松野先生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這樣被欺負……」
カラ松聽了忍不住輕笑起來。
「一松他很可愛的,所以別這樣說他。」
真的很可愛啊,尤其茫然無助的時候仍堅持著自己的倔強和尊嚴,那個樣子的一松果然才是他最喜歡的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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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一直到屁股不會再出血的時候才又去找カラ松。然而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那傢伙存心想氣死他,桌上滿是結案的檔案夾,全都已經歸類過,是二十歲左右體型偏瘦的男性。
カラ松完全沒打算隱瞞的意思,辦公椅滑到一松身邊才站起來,從後方抱住看起來即將爆發的小傢伙,湊到他耳邊輕輕呢喃:「都是因為一松你太久沒來找我才會這樣喔……是你自己讓我失去興趣,我當然會開始物色別的獵物……」
一松沒有反抗,側過頭去親吻身後惡質的男人,在皮帶扣被打開時轉過身去勾住カラ松的肩膀。
「我說過你敢找其他獵物的話我就要咬斷你老二。」
「可是寶貝兒,你咬斷的話失去性福的可是你喔?」
「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男人嗎?」
カラ松低下頭去含住這張老是喜歡找自己麻煩的小嘴,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解開一松的褲頭後大手伸進撫弄沉睡的小傢伙,另一隻手則從衣襬下方探入挑逗經過自己長期調教已變得十分敏感的乳頭。果然沒多久一松便開始往カラ松身上靠,喘息自他們糾纏的嘴唇中溢出。
カラ松有些粗魯地將一松拉開之後讓對方趴在自己放滿檔案的桌上,拉開抽屜熟練翻出保險套和潤滑劑,一把將一松的褲子和內褲褪至腳踝後開始了擴張程序。
穴口被觸碰的時候一松反射性地收緊,前幾天才被粗暴對待過的地方直到現在仍有些隱隱作痛,本能排斥著又要侵入自己體內的異物。他努力用意志力試著放鬆,可當熟悉的手指探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直到カラ松的手指增加到第三隻甚至把大傢伙放進去的時候都無法完全放鬆。
所幸開始抽送後快感很快就讓他的情緒緩和下來。カラ松對他的身體非常熟悉,跟之前那個只知道亂捅的強暴犯不一樣,一進去就知道摩擦什麼地方會讓他舒服。
カラ松將他的外套連著襯衫往上拉露出背部線條,撫摸腰際的同時拇指的指甲也從肩胛處一路刮搔到腰窩,引出一松拔高的妖媚呻吟。他接著掐住一松飽滿的臀瓣向兩邊扳開,一面揉捏一面更用力地往洞穴深處衝撞。
在一松以為自己要飛上天的時候,カラ松突然問了一句:「感覺不像一個禮拜沒做的緊度啊,你不會真的跟別的男人做過了吧?」
「沒、沒有……哈啊……」
「那麼,我的寶貝,這是什麼呢?」
カラ松那支同樣貼滿水鑽的辣眼睛手機被拿到一松眼前,畫面上的少年赤裸著被童軍繩綁在床上,咬著領帶忍受來自後方衝擊的影像。即使沒有打開聲音,那人的眼睛也被蒙住,可一松一眼就知道那是他自己。他一瞬間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可自己身後拿著手機的傢伙並沒有停下動作。
「那、那個……不是……不是我……嗚……」
「好孩子,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喔。」カラ松說著的同時在一松眼前將影片刪除,接著抽出下身的凶器將一松翻至正面,看著那張充滿錯愕、恐懼和絕望的臉蛋,笑容瘋狂得扭曲。
他抬起一松的腿放在肩上,重新開始新一輪的攻勢。
「寶貝兒現在的表情好棒啊……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太可愛了……你果然是為我而生的……」カラ松說著低下頭去親吻他的脖子,與這些話語和下半身的動作不同,很輕柔地舔咬。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覺得寶貝兒對我好像有某種程度上的誤解。我不是喜歡殺人,而是喜歡看人類瀕臨死亡那種極端恐懼的表情。」カラ松有些粗暴地將一松的臉扳到另一側,繼續親吻他的下頷和耳背。「可是你就算面對死亡好像也能不為所動,所以與其殺你,不如做些讓你崩潰的事。好比說,讓陌生人強暴你。」
而且因為說不出時間地點,他甚至連報警都辦不到,何況他也不可能會為了這種事跑去跟警察周旋。一松想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時只覺得無比憤怒,可明明平常打起架來都能佔上風,偏偏這時他要開始掙扎的時候卻被カラ松將手腕壓在桌上,與情緒完全相反的快感仍舊不斷自下身衝進他的腦袋。
一松第一次如此希望能快點結束跟カラ松的性愛。他費盡力氣才得以從嘴角擠出一句話。
「為什麼……要讓陌生人強暴我……」
他以為自己能好好問出口的,可那句為什麼才剛說出口淚水就湧出眼眶。他顫抖著被迫繼續承受衝擊,カラ松則伸手抹掉他的眼淚。
「別誤會啊寶貝兒,我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看到你如此可愛的模樣呢?」語調透著瘋狂的笑意,可擁抱他的動作卻溫柔到不像同一個人。「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喔,把你綁架到旅館、把你綁在床上、假裝陌生人強暴你的,還有拍下影片的人,全都只有我一個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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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性愛結束之後一松狠狠揍了カラ松一拳,失蹤前最後一句話是:「我要去死在別人手上!你這瘋子下地獄吧!」
カラ松一開始還覺得他家寶貝兒真是可愛,可一天兩天過去了,一個禮拜過去了,兩個禮拜過去了,一松完全沒有回來的打算。カラ松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份了點,他確實是想看一松崩潰,可沒打算從根本上毀掉一松。
他本來以為一松知道是他強暴自己時會鬆一口氣,或者氣幾天就會回來了,當時拍的影片他也確實刪得一乾二淨。雖然很可惜,但他可不希望留底之後意外被其他人看到一松如此可愛的樣子。
カラ松殺人除了自己無法克制的心理變態之外,會鎖定自己客戶的理由還有一個。他知道這個社會有那麼一群比自己更像人渣的敗類,即使法律再怎麼嚴謹照樣會被他們溜走,做盡壞事也不會受到懲罰。他發揮自己的口才和專業從監獄門口「救」出來的就有不少這種人,重回社會之後也只會增添更多不幸。因此他決定用這種方法讓這些人嚐嚐失去希望的滋味,美其名就是私刑,可這只是附加價值而已。他的最終目的還是讓自己的行為能夠合理化。
殺一個無辜的平凡人和殺一個窮凶惡極的罪犯,即使都是在對方沒有招惹自己為前提做出的行動,前者會被稱作變態殺人狂,後者則會被讚頌為私法正義。
這也是他當初會選擇一松的理由。一個十五歲就能殺人不眨眼的第三代黑道,看上去只會用槍械殺人弱不禁風的小鬼頭,仗著自家龐大勢力搞事搞得無法無天。一開始他想這種人就算年輕也沒有所謂的教化可能了,從少年感化院出來還是一條活龍,讓他殺掉還能看見那囂張的嘴臉哭著求他放過自己。可惜他太輕忽這個小鬼的能力,那次刺殺差點讓一松用腳把自己的脖子扭斷。
那小鬼看到暗殺的人是他就停手了,聊過天之後就開始了這段你殺我躲的微妙關係。可越是認識一松這個人,カラ松越覺得喜歡到不行。他好想看到一松屈辱的表情,好想看到他哭著求饒的模樣,可如果一松死掉的話他可就不樂意了。
所以他的刺殺行動變得像是在玩過家家一樣,形式上提醒一松「我還是會想殺你的」,可是實際上他更希望一松活得久一點,即使要死也得死在他的雙臂之間,有時候甚至會忘記自己曾經有多想置一松於死地。
他所主張的正義在遇到一松的時候就已經偏移了。
他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一松那絕讚的表情而已。他不知道一松什麼時候會死,或許某個早上還在他床上醒來跟他打招呼,晚上就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嚥氣了。所以他才會想做出這種事,希望趁一松還活著的時候能夠看到那可愛的表情。
第一個禮拜他打了很多通電話給一松,全部都沒有鈴響直接掛斷。他想自己肯定被拉黑了,安靜思考了幾天,覺得太久沒做愛了非常難受的時候,他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第二個禮拜他打通了一松的電話。一句寶貝兒才剛出口熟悉的聲音就冷冷丟下一句「誰是你寶貝」然後掛上電話。
他搔搔頭,心裡知道如果接通的話應該是已經原諒他了。因此第二通電話他便乖乖喊了一松大人。
「幹嘛?」一松的語氣依舊冰冷。
「那個,能原諒我嗎?」
「不要。」掛斷電話的嘟嘟聲再次響起。
カラ松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才撥出第三次電話:「一松,我對之前那些事非常抱歉。我不該設局玩你,不該讓你那麼難過。我們可以重來嗎?」
一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你的說詞簡直跟外面隨便撈就有一大把的變態渣男一模一樣。」說完又掛了他電話。
カラ松長嘆一口氣,這次也沒猶豫太久便按下重播鍵。
「一松,對不起,但為了挽回你,我決定再背叛你一次。」他說著的同時將電話拿到眼前男人的臉旁邊,拉開封住對方嘴巴的黑膠帶,不理會從裡頭湧出的血液輕輕說了一句:「他是目前唯一能救你的人,快求他過來吧。」
那男人幾乎是用哭嚎的聲音往電話另一頭尖吼。カラ松適時將手機拿遠一些避免口水和鮮血噴在上面,幾秒後便用力捏住對方臉頰兩側要對方閉嘴。
「……那是什麼?殺豬嗎?」一松的語氣顯然帶著不滿,大概是方才被那太過驚人的哭聲嚇到了。
「是我新的寶貝兒喔。因為把舌頭割掉了所以說話不太清楚。不過我玩得有點膩了,所以如果一松不過來的話,我會親自把他殺掉。」
一松沒有掛電話,只是沉默了很久。カラ松只等了一分鐘左右便再度開口:「我是認真的喔,等等我傳照片給你看。」
「你要殺人干我屁事?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寶貝,你也不是我親愛的。往後我們之間誰也不用管對方的事。」
カラ松的臉上笑容盡失。他看著眼前哭到眼淚鼻涕流得亂七八糟的男人,第三次嘆氣。
「對不起。」他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非常感傷,「真的很對不起。我只是想在最後聽聽你的聲音。」
「……你想幹嘛?」
「我等你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後我會殺了這個人再自殺,就當作跟我新的寶貝兒殉情。你知道的,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你在哪裡?」
カラ松勾起嘴角報出一串地址讓一松抄寫下來。
「……不行,離我現在的位置太遠了。等我一個小時,然後把你老二洗乾淨,我要在上面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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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出現在那間廢墟後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猶豫掏槍打穿地上那個男人的腦袋,而且還洩恨似地連開好幾槍,把一張本來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轟炸到面目全非,腦漿和鮮血灑滿身後的牆面,連カラ松看著都覺得反胃。
他接著回過頭,帽子下遠本慵懶的眼睛此刻散發著陰毒的光芒。那眼神真的讓カラ松有些害怕了,他從沒看過一松這個樣子。
「你跟他做了嗎?」一松冷冷問道,而カラ松幾乎是尾音落下的瞬間就在用力搖頭。
「那跟其他人呢?」
「這段時間我只想著一松一個人,沒有跟任何人做過喔。」カラ松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一松也沒立刻做出回應,過了幾秒才長吐一口氣。
「所以呢?人渣松先生要我過來當劊子手,然後呢?如果想殺我的話,現在動手我不會反抗。」
一松的話堵得カラ松本來準備好要發表的演講稿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變得非常陌生,不再是從前那個瘋瘋傻傻的一松。他現在非常確信自己真的做錯事了。他傷一松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還要痛,可他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
「很好玩對吧?毀掉一個人的信任和感情,看著對方心碎,嘲笑對方的愚蠢,這就是你要的不是嗎?事到如今又叫我來這裡做什麼?看我被你這樣搞過之後怎麼還活著嗎?」一松見他沒說話,決定自己先開口,可說著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確實瘋沒錯,就像你理解的,我是人類中的社會敗類,死不足惜的殺人怪物。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以為你也一樣,我以為對你來說我很特別……我以為你喜歡我喜歡到會想殺掉我,所以一直努力活著,以為這樣你會一直喜歡我喜歡下去直到我一時大意死在你手上……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只是想毀掉我而已……」
一松說到一半就哭起來了,每個字都帶著心碎。カラ松有些無措,這樣的聲音本來應該會讓他興奮到硬起來的,可現在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看著一松偏過頭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右側被鬢角蓋住一大半的白紗布,接著伸手扯下,撥開頭髮將太陽穴上一道長長的傷連接到被削掉一半的耳朵暴露出來。
他整個背是冷的。他知道那一槍只差一點點一松就不會站在這裡。
「我那時候在想為什麼我殺了那麼多人幹過那麼多壞事,這一槍卻沒有要我的命。我以為這是要我活下來等你回來找我,但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覺得我又錯了。我活下來只是為了看清楚你是如何看待我而已。替你提供殺人工具,或者只是個聽話的性伴侶。我做到了,但我不會再讓你利用我的感情。」
一松將手上的槍扔給他。
「我知道你不會自殺。你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不惜用自殺當理由把我釣出來為的就是這個吧?親手殺掉唯一知道你真面目的人。」
カラ松看著手上沉甸甸的大傢伙,然後再抬頭看看一松。這孩子非常冷靜,即使在哭也沒有無理取鬧。雖說他喜歡看別人崩潰絕望的樣子,但若是要活著相處的話他更喜歡一松這種瘋的時候很瘋騷的時候很騷,可就算面對傷害自己的人也能有條有理把事情講清楚的對象。他知道世上除了這個小瘋子大概再也沒有第二個可以如此對他胃口的人了。現在就殺掉實在太可惜,他要一輩子把一松綁在自己身邊才行。
「我啊,非常喜歡一松喔。」カラ松說著,修長的手指在槍管上撫弄,接著喀地一聲退出彈匣將子彈全部退出來。金屬清脆的落地聲在空曠的廢棄醫院裡產生極大的回音。「這樣說你大概覺得我很過分,但你是我第一個看到那種崩潰和絕望之後不會想繼續動手傷害的人。而且,也不想看到你露出像現在這樣的表情。」
他將彈匣裝回去,往旁邊開了一槍放掉可能已經上膛的子彈。煙硝味持續在空氣中散開。他繼續說著,手指還在槍身上撫弄。
「我要一松死在我的手上,但不是現在,而是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我想跟你一起活下去。」
他看到一松開始盯著他的手指看。輕輕勾起嘴角,他知道這隻小貓咪已經落入他的陷阱,準備回到他的懷抱裡了。
「寶貝兒,對於之前的事我真的非常抱歉。我可以保證之後你能毫無顧慮地信任我,而我也會如此信任你。」他的拇指擦過槍口,其他四隻指頭則不輕不重撫過槍身套弄。「你知道的,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一天到晚想對方會不會對自己不利,能安心地一起吃飯,一起洗澡,說話,還有,更進一步的。」
他故意將句子停頓在那個地方。一松的臉蛋越來越紅,連著耳朵也開始發燙。
「我的小寶貝,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一松沒有回話,而是走上前來緊緊抱住他。カラ松輕拍他的背,手接著就往他衣服裡摸。然而指尖傳來的卻不是皮膚的觸感。
他將一松拉開掀起衣服,果然看見已覆蓋大片血跡的紗布,甚至連白色褲子都被染紅了,但因為慣穿的襯衫是深紫色,直到剛剛他都沒有發現他的衣服早就被血浸得濕透了。
從醫院趕到這裡時一松的傷口早就被撕扯開,哭泣和剛剛他刻意挑逗更讓血流的更快。但一松只是將額頭靠在他的肩上笑著說沒關係。
「做完之後如果還活著再回醫院吧。反正到幾天前我都還沒清醒,能在死掉之前聽到你這些話已經很高興了。」
「……所以我剛剛說的話你真的有聽進去嗎?」
「我只看到你在撸我的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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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ラ松某天早上醒來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他家小寶貝對他進行了什麼報復。
那隻小貓,用黑色油性筆,在他命根子上面寫了「無恥渣男」四個大字。
要是在事務所上廁所被同事看到的話他的完美男人的招牌就不保了。油性筆不是洗不掉,但要洗的話肯定得用手搓,手指沾到已經夠難洗了,更別說寫在自己小兄弟上,又不能拿刷子用力刷,肯定會痛到死。
他想起了那天電話裡一松叫他洗乾淨要刻字的事。他以為複合之後一松就會忘記,然而並沒有,雖然不是用刻的但也能讓他幾天之內都會非常難受,即使穿著褲子也覺得渾身不對勁。
カラ松沒有生氣,只是無奈。有沒有反省也不清楚,但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找事惹一松不開心了。
後來他發現有個方法可以再報復回去,就是在做愛的時候微笑著用不鹹不淡的語調說:「無恥渣男要插進去囉。」、「寶貝兒,你看無恥渣男在進出你的小穴呢。」、「寶貝啊你把無恥渣男咬得好緊。」
一個自作自受的概念。雖然羞恥感只會讓一松把他小兄弟絞得更緊而已。而他一點也不想幫自己的小弟弟取這種名字。
洗了一個禮拜好不容易洗掉那可以說是人生汙點的鬼東西之後カラ松決定也來報復一下。他再次用相同的手法把一松綁架到旅館,不過這次沒綁嘴巴也沒綁腿,在一松從迷藥的藥效中清醒過來時就笑著調侃對方的戒心真是太低了點。
「……親愛的,我覺得因為潛意識知道是你接近所以我才會中招。上次有另一個人也想這樣搞我,你應該猜得到他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不外乎就是腦子被爆掉或脖子被扭斷吧。一松的腿力各方面他都領教過了。
他越過被擺在旁邊的被子接近一松輕吻那隻剩下一半的右耳,另一隻手則從脖子向下撫摸,不急著碰觸下體,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啊,真的是隻小母貓。」
「什麼?」
「TNR之後的母貓,右邊耳朵會被剪角。」
カラ松說話的氣息噴在一松的耳廓上惹得他一顫一顫的,接著起身搬開他的雙腿將身體卡在中間,用還沒脫下外褲的跨下頂著一松,雙手在他的腹部來回撫摸。
一松在失去視覺之後身體變得更為敏感,才剛被觸碰到乳頭就狠狠打了個激靈,下體更是半挺起來。カラ松接著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東西,按下開關聽見震動的聲音時一松的腰馬上就軟了。
那完全是反射,カラ松第一次用跳蛋的時候實實在在讓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精盡人亡。那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邪惡,尤其在這種看不見的時候,他連下一步カラ松會用那玩意弄他哪裡都不知道,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辦法建立。因此當カラ松剛把跳蛋放在他腹部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雙腿夾緊カラ松的腰帶著哭腔問道:「不能普通的做嗎……」
「我以為寶貝兒喜歡這個呢,每次用都會叫得很大聲,非常可愛。」カラ松說著的同時慢慢將跳蛋沿著一松的腹肌往胸口移動。一松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在跳蛋壓在乳頭上的時候無法抑制地發出驚叫,身體像隻蝦子扭動起來。
那不是不舒服,而是過大的刺激會讓他幾乎完全失去理智。他的雙手被高舉著綁在床頭,即使掙扎也只是讓繩子把手腕勒得更緊而已。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拔高聲音叫得像女人一樣,然而カラ松並不打算放過他,接著開始嚙咬吸吮他的另一邊胸部。
他開始用下體摩擦カラ松,可布料摩擦底下囊袋的觸感卻讓他更加難耐。好不容易等カラ松終於放開他的胸部,接下來卻把跳蛋貼在他早已高挺的柱身上。
一松夾緊雙腿發出已經不知道是在哭泣還是呻吟的聲音,偏偏カラ松這時卻開始用手指往他的後穴鑽。即使因為過度刺激而緊繃全身的肌肉,可一松仍無法克制自己後穴想被插入的慾望。他本能地抬起腰迎合カラ松手指抽送的頻率,迷迷糊糊的腦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最後カラ松連褲子都還沒脫他就顫抖地射在自己赤裸的腹部上。
カラ松發出愉快的笑聲,動手解開自己的褲頭掏出早已精神奕奕的大傢伙抵在一松的穴口,根本還沒施力前端就被那個小洞吸了進去。他有些壞心地就只把前部分推入就拔出來,跳蛋仍沒離開一松的小兄弟,結果當然很快又讓一松硬起來了。
「快點插進來啊……」一松的聲音幾乎要化成水了,似乎是稍微習慣了跳蛋的存在才有辦法組織出語言。但カラ松恍若未聞,仍舊維持著不痛不癢的深度,反而是受到震動刺激的分身再次席捲一松的理智。他偏過頭去,好不容易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親、親愛的……拜託全部插進來……這樣好難受……」
「還有呢?」
「請、用力……嗯啊……拜託……」
「完整的句子,乖乖說出來啊。」
明知道カラ松又是神經病發作想玩他,可一松的腦子早就被沖刷乾淨,根本無法思考該怎麼扭轉情勢。他也很想說出些什麼能讓カラ松滿意的,可無奈就是辦不到。他最後還是委屈得哭出來了,帶著濃濃鼻音泣不成聲。
「……不要這樣……唔……親愛的……我想要你……想要、你……射在我裡面……」
「好孩子。」カラ松說著的同時低下頭去親吻他,一個挺腰將分身完全沒入早已準備好迎接他的甬道,卻更加惡意地在抽送時把跳蛋移到他分身的頂端。那種刺激根本無法抵抗,才幾秒就尖叫著再次繳械。
「親愛的……把跳蛋拿開……」
「如果我說不要呢?」
「明天你的老二上會多出『變態』的字樣……而且是用刀子刻上去的……」
「續無恥渣男之後你還想被變態插嗎?」
一松勾起嘴角,明明被綁住眼睛,可カラ松還是覺得那笑容嫵媚得令他抓狂。
「我一直都在跟變態做愛不是嗎?」
「……好像也沒錯。」把跳蛋關掉扔到一旁,カラ松又低頭吻了吻一松的嘴角,接著抬起腰重新開始。

END.

轟轟烈烈打了一堆自己雷的東西哈哈。明明很討厭劇情出現口交跟強暴還有拍下性愛過程威脅的片段,渣攻還是內心排名第一雷的東西,結果這一篇什麼都有了。大概是太喜歡這種會互相找麻煩的CP的關係((。
沒寫的很好,純粹就想寫個腥煽色抒發一下而已。(被報警)這整篇寫起來最快樂的就是可以讓卡拉叫一松寶貝兒了。((???
那個讓卡拉收不到尾款的當然被幹掉了。故事之後大概就是,一松會放任卡拉出去打獵吧。((???
好累喔每次想打個小黃文就會蹦出一堆劇情結果最後又爆字煩死了,我需要有人幫我把腦迴路剪一下……((快住手
設定上卡拉25歲一松16歲,認識的時候是一年前。跟無名那對是不同世界線的故事所以沒有任何關係。
對了,カラ會要求一松開槍之後一定要把味道洗乾淨的原因是殘留在袖口的煙硝是判定開槍者很重要的依據(來自CSI犯罪現場,那個影集很棒我老媽超愛看),跟カラ有說過不要在事後留下犯罪證據有關。因為這樣如果被抓他要花更多腦力想辦法幫他家小寶貝脫罪。
另外,一松失蹤之後不接電話並不是真的拉黑,而是加護病房不能開手機。他說要去搞事讓別人殺自己完全不是氣話,結果只是重傷而已並沒有死。
沒怎麼校字除BUG還請見諒,反正看爽就好((棄療
……不要打我,拜託,也不要報警抓我((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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