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11日 星期日

【色松】戀人未滿的私房菜

↓↓↓行前說明↓↓↓
F6+各種私設
※少女心小狼狗(?)x妖孽面癱小貓咪 ((???
OOC
※依然不了解演藝圈還是硬要寫
※戀人未滿的番外
第一篇補完一些之前沒寫到的細節,二、三篇關於兩個笨蛋的事(??),第四篇正太與變態路人角出沒(???)。歡迎隨時從緊急出口逃離地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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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一松看著兩個弟弟,棕色的貓瞳閃耀著身為兄長的威嚴。鮮少看到他這個樣子的十四松和トド松紛紛收起開玩笑的態度正襟危坐,甚至比面對他們大哥時還要乖巧。「給カラ松的信是你們寫的對吧?」
兩個弟弟的笑容僵在臉上,對看一眼之後立刻乖乖地在床上做出精準確實的土下座,異口同聲道了句對不起。
「是沒關係……可以說因為那封信陰錯陽差地讓我們在一起了。」一松盤腿坐在床的另一端,瞇起的眼睛卻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收到他的視線後兩個弟弟於是變成了全裸的土下座。
「別鬧,我只是要知道原因。不要搞得我在欺負你們一樣。」
「我拿走一松哥哥的手機時哥哥的電郵小帳號沒有登出,所以我不小心發現了那封信。我覺得哥哥寫起來應該也不會寄給カラ松哥哥,所以就多事了。」トド松立刻誠實供出證詞,連帶著偷走一松手機的事也不打自招了。
「後來トド松還發現カラ松哥哥會收粉絲的信回去看,覺得カラ松哥哥應該是想從裡面找對象,就把信給我看讓我用別人的字跡重新抄寫一份塞到禮物堆裡面讓カラ松哥哥看到。」十四松接著說。
「我們有依照一松哥哥原本的意思,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因為這樣做也比較能勾起カラ松哥哥的好奇心,他一定會特別留意那封信。」
「我塞的時候也有特別注意,像是塞在別人的禮物裡夾帶進來的,但一定會掉出來讓カラ松哥哥不小心看到。」
「手機還給一松哥哥之後你說想跟喜歡的人告白我們就猜到應該是想把那封郵件寄出去,所以等輿論風波平息了我又問おそ松哥哥知不知道一松哥哥的告白計畫有沒有成功,然後他就跟笨蛋一樣直接去問你了。不過按照以往的他的作風,應該很早就知道你們彼此喜歡的事才對。」
「最後我們讓カラ松哥哥間接知道一松哥哥有寄匿名信的事,讓他把兩件事混淆,然後就大功告成了。」
一松看著兩個弟弟像在唱雙簧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招供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他們真的很愛多管閒事還是該感謝他們所做的努力。無奈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嘆了一口氣。「嘛……也應該謝謝你們。不過以後別再亂翻我的手機了。」
得到原諒的兩個末弟立刻把睡衣穿回身上恢復平常的樣子。
「雖然一開始很驚訝一松哥哥喜歡カラ松哥哥,不過之後我們也很希望哥哥能得到幸福。」
「畢竟從高中就知道一松哥哥有在收集カラ松哥哥的周邊了。」
一松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一手一邊用力搓揉兩個弟弟的腦袋。「也不准亂翻我房間的東西。」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說,接著又繼續下一個質問。「所以你們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手機?」
「呃……這個……」トド松這次沒有馬上解釋,反而猶豫地看向十四松。後者也收起笑容,皺起眉頭也些凝重地單手摀起嘴。這個反應讓一松更為困惑,正想著要不要搬出弟組大哥的權威脅迫他們兩個就範,十四松便毅然決然地抬起頭問他:「一松哥哥很在意別人對之前那件事的看法嗎?」
「你是說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新聞?其實還好。」一松語氣平靜地回答:「你們把我手機拿走的那天我回房間之後睡不著就用電腦看了那陣子F6收到的私訊和留言,看到凌晨三點才發現手機不見然後找到早上。」
「等等一松哥哥什麼時候有電腦的!」
「原來那天眼睛很紅不是哭過而是整晚沒睡嗎!」
「大概半年前買了一台筆電。我沒跟你們說嗎?」
十四松和トド松完全呈現石化的狀態。雖然一松本來就是他們六胞胎的超級不定時炸彈,但每次朝他們轟炸的時候殺傷力還是沒有因為次數變多而減少。
深深覺得自己做了白工的トド松幾秒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反問一松:「你看到那麼過分的東西不會覺得受傷嗎?」
「為什麼會?我們不是也有不少極力護航的粉絲嗎?那些辱罵我們的人本來就不是喜歡我們的人,只是抓到小辮子就要用力扯、想看我們受傷而已吧?這麼幼稚的行為,為他們的言語暴力感到難過不是很得不償失?而且還鄭重他們下懷了。」一松眨眨眼,接著說:「我的壓力來源本來就不是外界的批評,而是聚集在我們家門口的那些記者。如果你們沒收我的手機只是為了不想讓我看到那些東西,我覺得你們是多此一舉。說真的,我反而比較心疼因為護航而被找麻煩的粉絲。」
「嗯。我也覺得我們是多此一舉。」トド松說著的同時眼神已經死透了。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哥哥的腦迴路長得特別奇葩,雖然他們六胞胎本來就各個難以用常理規範,但如果要說思考方式,這個人可以說是最畸形的一個。
一松看著已經無話可說的弟弟們,突然就笑了。「おそ松哥哥他們也很擔心吧?」
「是啊,都搬出長男政權要我們保護你脆弱的心靈了。誰知道你這方面倒是很堅強,簡直是怪物級的。」トド松翻了個白眼,向後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十四松也學著他的動作躺下,接著發出放鬆的笑聲。
「這樣也很好啊,至少可以確定一松哥哥不難過。我們很擔心一松哥哥壓力太大突然爆發去自殺呢。」
「我才不會自殺。而且也爆發過了,對おそ松哥哥。」一松扯扯嘴角,但笑容並未退去。「我真的很感謝有你們當我的兄弟,所以就算很難過也沒想過要用自殺的方式離開你們啊。這樣只會把悲傷留給你們,而我不想因為自己犯錯就讓你們一輩子為此感到難過。」
「……幹嘛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啊好噁心……」トド松遮起臉,但語氣倒是帶著笑意,而身旁的十四松索性直接撲到一松身上一面用力磨蹭他的臉頰一面大喊:「最喜歡一松哥哥了!」
「嗯,我也最喜歡你們了。」

2.
「這些是演唱會的舞台跟動線設計有你們的衣服,差不多就這樣定案了,你們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最好現在就提出來,之後要修改會很麻煩。」
餐廳圓桌邊的六胞胎各自拿走經紀人放在自己面前的資料,一如以往地,おそ松翻了幾頁就開始抱怨東西好多好麻煩。
其他人早就習以為常,繼續翻閱手上的紙張,甚至連チョロ松都沒理他。自討沒趣地嘁了一聲,おそ松只好乖乖繼續看這次演唱會大致上會呈現什麼樣子。
「又要全程露腰啊……」
意外地的二個出聲抱怨的人是一松。雖然也不是不喜歡這樣的服裝造型,不過幾乎是從他們轉型成青年偶像開始,每次公開演出的服裝設計師都跟他有仇一樣一定要讓他露出中間那截,還記得有一年跨年受邀演出結束之後他吐得比平常還慘回家還拉了好幾天肚子,罪魁禍首就是那天的衣服引起的胃寒。
不過也被幾個兄弟嘲笑其他女星穿得比他還少也沒他那麼嚴重。
「當然要露,一松的腰是我們F6的寶物呢!」おそ松嘻嘻笑來起來,十四松還非常愉快地補上一句「眉毛也是!」惹得一松更加哭笑不得。幾個大男生就在餐廳包廂裡嘰嘰喳喳吵鬧起來,最後還是經紀人拍桌子他們才乖乖閉嘴。
カラ松瞄了眼身旁一松的資料,果然又是那種每次都讓女粉絲爆炸的剪裁設計。不過老實說他一點也不討厭,還有些感謝設計師如此讚賞他家弟弟的腰線。腦子裡開始想像一松跳舞時扭腰的模樣,不知不覺又開始往別的方向神遊去了。其他兄弟很快便發現他在走神,連經紀人都默契十足地安靜下來看著他。
結果カラ松直到上菜時才回魂,立刻遭到兄弟們圍剿,おそ松更是大喇喇地問他:「該不會提到一松的腰就想到什麼色色的東西了吧?」
「怎麼可能啊!」被戳中心事的カラ松心虛反駁,努力把腦子裡的情色畫面洗乾淨。然而看到旁邊一松一臉好奇的樣子他卻更加無地自容,憋了幾秒便棄械投降,鬆口坦承:「是有那麼一點……」
「哇真假……我亂猜的欸。所以你們做過了?」おそ松看起來完全不在乎別人的隱私,發現有利可圖有八卦可挖立刻繼續鑿根究柢。カラ松朝他翻了個白眼正想嗆他不關他的屁事,一松就用非常平淡的語氣回答:「還沒喔。」
於是其他四個也不再管經紀人的制止,將目標轉向一松繼續追問。カラ松抬起頭覺得魂魄在飄離他的身體,但おそ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要脅他不准以靈魂出竅這種方式迴避問題。
「為什麼?你們不是已經交往一個月多了嗎?」十四松將手跨在トド松的腿上提出了所有人的疑問。聽到這裡經紀人也嘆了一口氣,決定使出渾身解數把六胞胎對演唱會的建議稍微拖延一天再交出去,專心等待這兩個小兔崽子的回答。
一松看了看カラ松,但後者無法收到他想表達什麼。在短暫的沉默後還是一松回答道:「想慢慢來?先互相認識?」
「互相認識個毛啊你們已經認識二十幾年了!」チョロ松果然第一個先駁回他的說詞,這讓一松頓了頓,又看向カラ松。這次他很明確地接收到那是求救的視線。卻深深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找不到能塘塞的方法。
「想先培養感情……」
「那種東西可以慢慢培養吧?而且S●X也是增進感情的方法喔。」おそ松掛在カラ松的肩膀上笑得一臉陰險,從一松的角度甚至覺得對方的屁股上肯定有條尾巴在搖晃。
實在不懂兄弟何苦為難兄弟的一松三度對カラ松請求支援,後者慢慢嘆了一口氣,說道:「就只是覺得時間還沒到而已。」
「時間還沒到是什麼?生孩子嗎!又生不出東西幹嘛還看時間啊!」這次連トド松也火了。然而當事者卻十分困惑為什麼他們兩人不急反而是其他人在替他們感到憂心,連原本說無法接受兄弟戀的チョロ松都說話了。
突然間おそ松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往カラ松的頭髮用力搓揉一陣,趁其他人又繼續騷擾一松的時候小聲問他:「該不會是你對自己的性癖有所顧慮才不敢碰一松吧?」
此話一出カラ松立刻渾身僵硬。知道自己猜中了的おそ松揉揉他的肩膀,歪著嘴巴看上去有些可惜。「這樣就不能爆料了……真討厭,我覺得你應該多相信自己跟一松。」
「完全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啊……」連續被自己哥哥戳中心事的カラ松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不過おそ松只是又摸摸他的頭,回去自己位子上開始進攻桌上的菜餚。發現被搶先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動筷子,逼問這對小情侶的話題很快就被經紀人拉回演唱會的相關事宜了。

3.
「話說哥哥在跟我做之前是處男嗎?」
カラ松一口麥茶差點沒噴在手裡的劇本上。他看著趴在自己大腿上同樣也在看劇本的一松,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一時之間無從回應起,幾秒後尷尬地反問他:「幹嘛突然講這種事?」
「不能問嗎?」一松再次把問題丟回去,轉頭睜著無辜的眼睛凝視カラ松。カラ松最受不了一松這樣看自己,沒幾秒就投降了。抹了把臉有些無奈地伸手摸摸那頭為了演唱會而染成紫色的蓬鬆亂髮,一松瞇起眼享受的樣子讓他覺得簡直比貓還可愛。
「不是。」
意外地這個回答並沒有讓一松露出不滿的神色。他淡淡地喔了一聲,接著又問:「跟誰?」
カラ松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突然那麼執著於一個問題、而且還是以情侶身分來說如此難以啟齒的事,他直覺一松又收到什麼電波準備要往他身上丟炸彈了。然而如果不好好回答感覺一松又會跟他鬧脾氣,也不是說大吵大鬧,但無時無刻都被充滿怨懟的眼神盯著就算他神經再大條也會渾身不舒服啊!更別說一松鬧脾氣的時候是不會跟他說話的,非要他開口道歉才會恢復正常,不得不說這人不只喜歡貓某些行為像貓,就連耐性也跟貓一樣好,他甚至覺得如果他堅持不妥協的話一松會不會一輩子就這樣等下去。
當然,他沒這樣嘗試的勇氣。光是兩、三天他自己就受不了了,長時間冷戰他光想就覺得痛苦。
「高中的女同學……老實說現在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果然是女孩子啊。」
カラ松當下真的懵了。兄弟們都知道他從還是學生的時候就沒辦法和女性好好相處,不知道怎麼對話、搬出官方形象那套又會把人家嚇哭,長期下來他也漸漸排斥工作以外的時間跟女孩子單獨相處,如果是其他人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居然」而不是「果然」才對。但一松彷彿早就猜到一樣,接著又把目光轉回去繼續看劇本,沒再追問也沒朝他丟炸彈,硬生生中止這個話題。
被他弄得心裡不舒服的カラ松揪起眉毛,捏捏他的脖子讓他縮了一下,要他說問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一松在カラ松把他的頭髮揉得更亂之前自己就先動手抓了兩把,從床上爬了起來。カラ松本來以為他要從自己房間逃走,正準備要制止,一松卻主動吻了他。
說是吻也不過是碰嘴唇的程度而已,一松並沒有留戀的意思,接著跨坐在他的腿上,將他手上的劇本抽走闔上放在旁邊,平靜無波的貓眼緊盯著他的眼底。
不明所以。
「カラ松哥哥喜歡我嗎?」
「不喜歡的話不可能交往吧?」
「可是男人跟女人果然還是不一樣吧?」
「……蛤?」
カラ松在一松的眼神裡讀出了悲傷和委屈。他實在很難理解這人的想法,更不懂為什麼對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是真的喜歡一松,雖然可能沒一松久但交往前也有煎熬過一段時間,但既然雙方都同意讓這段感情延續下去了,一松突然間又在糾結什麼?
「你不想跟我做、對吧?」一松說出這句話之後看起來卻像鬆了一口氣。他垂下眼看著放在カラ松胸口上自己的手指,語氣變得有些動搖。「第一次是礙於其他人的壓力才做,第二次是我半夜自己找上門。你看起來很抗拒的樣子,但我沒辦法讓我們的關係維持在精神戀愛。我不想讓你壓力太大所以一直忍著,不過總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カラ松還在消化一松所說的話。他當然不可能不想碰一松,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忍到現在才做兩次超厲害的真該頒個最佳禁慾獎給他。要這樣忍也不是沒有原因,但絕對不是一松所想的那樣。他心底很想給一松一個交代,但說出來的恥度完全超過他所能承受的下限,真要說出來他大概會在下一秒想辦法弄死自己。
「呃……所以是現在想做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解讀,然而一松搖搖頭,證明他依然看不懂自己戀人的心。
「如果哥哥不想碰我的話沒關係,我想在哥哥同意的情況下找其他人處理這方面的需求……」
カラ松覺得自己某個要命的開關被這句話揮開了。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一松的肩膀將他翻倒壓在床上,在這出言不遜的傢伙反應過來前扯開他的領子就往他右頸窩咬下去。
一松發出吃痛的驚叫,發現カラ松不是在鬧著玩立刻伸手推拒,想辦法要將突然抓狂的戀人弄開卻立刻被壓制。カラ松的力氣比他想像中還大,被抓到手腕的瞬間他就覺得整隻手都在發麻,被咬的地方更是痛得讓他差點掉下眼淚。他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カラ松連聽都沒聽完就動手讓他只覺得滿腹委屈。喊了幾聲住手都不見カラ松鬆嘴他也就放棄了,繃著身子等對方稍微冷靜下來才是上策。
多咬了幾口直到舌尖嚐到令人反胃的鐵銹味時カラ松才罷手,撐起身子卻沒放開一松的手腕,瞇起眼壓低聲音問他:「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不是……」一松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縮了一下,卻又無藥可救地覺得這樣的カラ松簡直帥到讓他的心臟有點受不了。カラ松聽到他的回答也理所當然更為光火,腦子一熱竟浮現出乾脆就這樣強暴一松的想法。
本能感覺到危險的一松潛能突然被激發,也不管會不會傷到カラ松抬腿就往對方胯下踹並同時奮力掙扎,雖然仍沒能掙脫手上的桎梏,但好歹從極為不利的下位爬起來跟カラ松雙雙跪在床上。
カラ松嚇是真的被嚇到了,但好在一松那腳踢歪了沒正中目標,不然他們在解決剛剛討論的問題前他可能得先去醫院一趟,然後完全可以想像明天的新聞會有多精彩。
「我只是不想造成哥哥你的壓力或困擾而已。我知道自己的性欲很強,沒辦法像哥哥這樣忍耐,自慰根本沒辦法滿足。要讓其他人碰我、我自己也沒辦法接受啊,可是這是唯一解決的方法了……」
「解決你媽!信不信再說一次我現在就幹到你求我放過你!」也不想想他們的媽是同一個,カラ松用怒吼打斷一松可能又會再次踩斷他理智線的發言。
發現自己被嚇一個什麼都招供出來的一松先是一愣,接著腦子裡迅速跑過各式各樣的想法。大概是腦子嚴重短路的關係,那些想法甚至罕見地可以從表情上窺知一二。而好不容易看懂一次一松表情的カラ松於是更加暴怒地吼道:「我是在恐嚇你不要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要嗎?」
「不是現在!不要又擺出失望的樣子!也不准找別人!」
「不做的原因?」
「以前被抱怨過做的時候老愛咬人很惹人厭所以才……啊!」
發現自己被算計的カラ松開始思考要上吊還是要跳樓。
一松眨眨眼,經歷幾秒的輕微顫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音,在カラ松放開他的手之後揉揉被咬傷的肩頸,隨後發現手腕上也被抓出了印子。「所以不是不想跟我做?」他癱坐在床上問。
「不是……不可能不想啊……」カラ松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裡,覺得房間在二樓摔不死果然還是上吊比較好。「我很怕一時沒克制住會讓你覺得討厭,搞不好還會咬到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找到解決的辦法前我想就先這樣忍著……結果沒想到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
「……你是笨蛋嗎?」
「你沒資格說我……」
「我沒像女孩子那麼柔弱,所以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啊。」一松還是覺得想笑,會為了這種事糾結的カラ松也不知道該說溫柔還是愚蠢,不過他討厭不起來就是了。看著カラ松遮著臉不想面對世界,思考一下又說:「而且如果哥哥能弄痛我的話、我會很高興。」
「……欸?」
一松在カラ松把手放下的時候再次主動親上去,依然是點到為止,挑逗似的讓カラ松忍不住扳住他的臉將這個吻加深,有些粗暴地在他的口中掠奪。一松溫順地回應,手卻開始不安分地探進カラ松的衣服裡撫摸腹部結實的肌肉線條,從喉底發出細微黏膩而迷離的聲音。
發現他目的的カラ松立刻抓住他的手,額頭抵著額頭將一松向後頂開,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說:「明天要練舞。」
「來不及了,脖子那個穿汗衫一定會露出來。」一松的聲音酥酥軟軟的,幾乎一開口就把カラ松的理智磨掉大半,接著幾乎可以說是刻意去摸カラ松的開關,用這樣的聲音問他:「還是說哥哥同意讓我找別人幫我滅火呢……」
明知道一松不可能真的去找別人,カラ松還是被這句話激怒,低頭往他頸窩已經泛紅的印子張嘴咬下去。

4.
「嘿,各位!」おそ松壓低聲音喊著,頭探進工地一處陰暗的小角落,興高采烈地揮了揮手上的幾張紙,笑得十分得意。
「拿到了嗎?」
「廢話,我可是哥哥大人呢!」
他們一聽立刻從藏身處爬出來。遊樂園尚未開放的區域到處都是鋼筋和各式各樣的機具,然而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們並不將這些危險放在眼裡,反而視其為躲避大人追捕最好的躲藏地點。
おそ松將手上得來不易的門票和幾張紙鈔分給所有人,接著分成兩人一組,拿出手上贊助商提供同款不同色的手錶開始對時間,約定三個小時之後再回來這邊集合。如此有紀律很難想像他們是剛剛才從攝影團隊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年僅十歲的小鬼頭。
雖說他們是六胞胎,年紀都一樣大,但分組的時候三個哥哥會主動認養一個弟弟。通常カラ松都會第一個把一松領走,說是為了保護他們家個性最溫和的弟弟。チョロ松會視情況決定,如果大吵大鬧也沒關係就把十四松丟給おそ松自己帶トド松,不然就讓トド松這個好管閒事的傢伙治治那個總是不長腦子的大哥。
今天的情況チョロ松思考了一下之後選擇了十四松,他認為如果讓おそ松跟十四松一組的話會因為太笨了很快就被大人抓回去。接著六個小孩悄悄從工地溜到遊樂園門口,兩人一組大搖大擺地驗票進去玩。
他們會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這幾天入住的飯店就位在遊樂園的對面,然而他們的工作內容是幫飯店拍廣告,而經紀人阿姨告訴他們如果乖乖聽話,最後一天就讓他們去遊樂園玩。然而孩子們知道如果沒有確切的正面答應,大人們有很高的機率拍完廣告就把他們拎回家。因此他們決定策劃逃亡,大夥兒先成鳥獸散讓大人疲於奔命,接著其他五人到工地躲著,おそ松則趁亂從經紀人阿姨那邊偷錢買票。
他們的計劃非常成功,入園之後他們立刻跑到商店買一件衣服換掉,事情辦妥便依照方才的組別分頭去找樂子玩。
カラ松拉著一松就先往會把身上弄濕的設施跑。沿著軌道接近垂直下降的車廂在俯衝前一松已經嚇白了臉,緊緊抓著哥哥的手不放。然而水花噴濺將所有人弄濕後他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離開設施用力甩頭將頭髮上的水噴在拉他去坐那種東西的カラ松身上。
之後他們又去玩了幾次在水道裡乘船泛舟的設施,當然說是泛舟遊樂園也不可能真的給他們槳划水。併船搭乘的幾個叔叔阿姨說他們很可愛,於是結束那趟依然讓身上濕透了的旅程之後他們又從對方那邊蹭了一頓飯。
「阿姨我跟妳說,我們以後會很有名喔!所以妳幫我們拍照我們幫妳簽名,過一年或兩年或五年妳就可以把照片拿去賣很多錢了!」カラ松這麼大放厥詞,請他們吃午餐的阿姨也哈哈笑著說好,用拍立得幫他們拍了兩張照片,其中一張讓他們兩個在背面簽上歪歪斜斜的名字,另一張則讓他們帶走。
她大概沒想到這兩個小屁孩十年之後真的有名到那張照片一掛上網馬上就有人出價上萬元跟她買吧。
等衣服乾得差不多他們便告別叔叔阿姨又去搭乘了幾個比較不可怕的小火車和旋轉木馬,畢竟兩人的身高也不夠去玩尖叫系設施,只能在幾個溫和的設施和販賣部之間流轉。
之後一松說要去上廁所,出來就要回工地和其他人集合。カラ松在外面等了一下,發現附近有個推車攤位在賣冰和飲料,由於是炎熱的午餐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待在室內避暑,攤位上沒什麼人。他沒想太多就跑過去買了兩支霜淇淋,之後回到廁所前座在花台邊的長椅上,期待著一松出來看到會開心地接下來。這樣他就可以順勢擺出哥哥的樣子,而且不會被他唯一的哥哥搶去風頭。
然而都把自己的冰吃光了,一松的那支也融化得差不多,カラ松依然沒等到一松。他進廁所喊了幾聲也沒得到回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松早就不在那邊了。
一松出廁所的時候カラ松沒在外面等他。他愣了一陣子,想那傢伙肯定又想躲起來嚇他,於是決定丟下對方自己先去玩一下再回來。他去搭了一點也不可怕的小火箭雲霄飛車,買了一盒爆米花才回去那個廁所找他哥哥。然而他發現花台那兒除了地上一灘融化的冰淇淋誰也不在。眨眨眼,他有些害怕地想是不是自己離開太久讓カラ松生氣了。
カラ松向來脾氣不好,他有時候做錯事就會被對方吼。這次被放鴿子肯定氣得不輕,他甚至不確定是不是該去找對方,或者先回集合地點等其他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松逐漸感到不安。爸爸媽媽經常交代他們絕對不能落單,這也是他們就算偷溜出來玩也要好好分組的原因。然而他和カラ松現在都是一個人,這樣真的很不妙,萬一碰上什麼危險沒有人可以幫忙求救。
他慌亂卻又不知所措地坐在長椅上,緊緊抓著左腕上的紫色手錶,爆米花也吃不下去了。學校課堂上教導這種時候該請誰幫忙他怎麼都想不起來,傻楞楞地看著附近的設施一遍又一遍地啟動。
離集合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遠,他想其他四個兄弟有準時回去的話肯定擔心得要死了。然而如果カラ松還在找他,他最好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
遊樂園的廣播器發出一些噪音,一松不確定那個女聲在說些什麼。恐慌已完全壟罩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溺了水一樣,無法呼吸也無法換氣,而時間更像一條無形的蛇,在他喘不過氣的時候纏上他的脖子。
最後一松無法忍受終於忍不住低頭小聲啜泣起來。路過的人有的回頭張望有的遠遠看著,卻沒有人真正上前關切。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終於有個叔叔看不下去,問了旁邊的小販確定他在那邊待很久了之後走過來,在他面前蹲下好聲好氣地問他:「弟弟,你在這邊等誰嗎?」
一松抬起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叔叔,長得斯斯文文的,戴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不大像壞人,況且他現在也真的非常需要別人幫忙,於是點點頭抖著聲音回答:「我在等我哥哥……」
「原來如此。他跟你長得很像嗎?」
「嗯,很像。他穿藍色的衣服。我們的手錶也是一樣的,但我的是紫色、他的是藍色。」
「這樣啊,我剛剛好像有看到他,看起來也很著急的在找你呢。」叔叔露出溫和的笑容,這讓一松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樣好了,叔叔需要你幫一個忙,幫完就帶你去找哥哥,好嗎?」
一松眨眨哭紅的一雙大眼,總覺得如果幫忙太久的話會找不到カラ松,但如果這個叔叔不幫他,他也不知道要去找誰求助,於是問道:「要幫什麼忙?」
「啊,說起來有點好笑。你一定要幫叔叔保守秘密喔。」叔叔壓低聲音說:「叔叔生了一種病,要別人幫忙按摩雞雞才有辦法尿尿,不然會尿不出來。你能幫這個忙嗎?」
一松傻了傻,反射性地問他:「真的有這種病嗎?這樣你一個人出門不是很可憐?」
「就是啊,所以我從早上出門就沒尿尿了。弟弟可以幫叔叔嗎?」
思考了一下覺得只是撇個尿應該不會耽誤太久,一松便點點頭答應下來,讓叔叔將他從椅子拉起來。反正他們兄弟鬧騰起來的時候也會互抓對方的生殖器,基本上他並不覺得幫這個忙有什麼困難。
在準備跟叔叔走進廁所時,一松突然聽到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宛如大夢初醒,他一把甩開叔叔的手看向遊樂區的方向,熟悉的身影正揮著手朝他狂奔而來。
「哥哥……!」一松瞇起眼睛努力把眼睛的焦距放遠,那人果然就是カラ松。正要撲上去,身後的叔叔卻拉住他的肩膀。他回頭看向對方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長得十分高大,反著光的鏡片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弟弟,你說要幫忙的對吧?」
「可是我哥哥就在那裡……」
「那也請哥哥來幫忙,好嗎?」
一松困惑地站在原地,暗暗使力不讓對方輕易將他拉進廁所。這時カラ松也終於跑到他們身邊,喘吁吁的整件衣服都被汗水浸溼,抓住一松的兩條手臂緩過氣之後朝他大吼:「你為什麼要亂跑!我們找你找到快瘋掉了啊!你最好已經想到安撫十四松的辦法了,他從知道你不見之後就一直在哭!」
「對、對不起……」一松被他吼得狠狠抖了抖,抬頭看看依然扣著他肩膀的叔叔又看看カラ松,唯唯諾諾地說:「那、那個,這個叔叔剛剛答應要幫我找你,但我也要幫他的忙……雖、雖然你已經找到我了,可是我覺得還是要幫他……」
カラ松顯然完全不想再為別的事耽誤時間,語氣極為不耐煩地問他:「你答應幫什麼忙?」
一松想起叔叔說要保密,所以湊到カラ松耳朵旁邊小聲解釋了剛剛叔叔說的那些事。然而カラ松聽了之後非但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一把將一松扯到自己身後,怒視著比自己高大不只兩倍的男人,稚氣的臉上帶著超齡的狠戾,如同一匹剛生出利齒的狼崽。
「要按摩你自己去按,不准碰我弟弟。」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是你弟弟先答應要幫我的忙喔……」叔叔依舊維持著笑容,不氣不惱地伸手要拍カラ松的肩膀,卻在語音剛落的瞬間被カラ松扣住虎口和拇指向外反轉,比同齡孩子大許多的力氣在此時發揮最大的功能,小看他的男人被這一翻痛得立刻哀號出聲,引來附近其他早就在注意他們這邊騷動的人們的目光。
カラ松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力氣再大也打不過成年人,於是把男人的手往旁邊一甩就拉著一松往遊樂園大門方向跑,沒遇到多少阻礙便回到正在找他們的攝影團隊。
後來理所當然挨了經紀人一頓罵,罵著罵著還是忍不住抱著一松大哭說還好他沒出事。一松直到兩天後才想起來他的那盒爆米花被他忘在花台那邊,結果說出來又被其他人罵居然還在關心那種事。
隨著國中時經紀人出了車禍離職休養,他們六胞胎不滿之後接手的人的態度因而結束合約跳槽到另一家經紀公司,重新整頓之後在高中以F6的男孩團體重新復出,這件事也就被埋沒在記憶的深處了。
直到有一天一松整理雜物堆的時候一外翻到了那張請他們吃午餐的阿姨幫他們拍的照片。
「カラ松哥哥你看這個!」撲到床上讓躺著的カラ松被震得上下波動了一下,一松把照片拿給理所當然入侵他房間的二哥。後者接過照片之後也端詳了好一會兒,嘿嘿笑了起來。
「感覺每個童星出身的小時候都有被大人剪成平劉海的黑歷史。」
「我覺得平瀏海很可愛啊。那時候去幫遊樂園拍廣告,結果我們就這樣跑了。」
「我怎麼記得我們是去遊樂園對面的飯店拍廣告?」
「我記錯了嗎?」一松聽了一愣,眨眨眼,伸手搶過照片繼續欣賞カラ松小時候的樣子。「嘛,反正後來我走丟了。我大概一輩子都會記得那時候有多害怕,一個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後來是碰到一個好心的叔叔幫我的吧?雖然你以為他是壞人對他很兇,不過我記得當時カラ松哥哥真的超帥的。」
カラ松看著一松貼在他腰側的髮漩。他記得的,那個叔叔根本不是什麼好心人,而是專門欺騙不懂事的小孩子滿足自己變態慾望的社會敗類。他跟おそ松比弟弟們稍微早熟,所以當時馬上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一松什麼都不懂,他甚至不認為這傢伙現在還記得那個「好心的叔叔」到底要求了什麼。他只能慶幸自己及時找到一松,不然他甚至不敢想像這種猥褻兒童的垃圾人渣會對他寶貝弟弟做出什麼事。
不過想想如果一松的腦子都把記憶竄改成這樣了,他也不想讓一松對那段過去感到幻滅。或許這就是一松潛意識保護自己的方式,那就將錯就錯吧。
「該不會是從那麼小的時候就被我迷倒了吧?」カラ松伸手摸摸一松的脖子,哼笑著接續他所說的話問道。
「或許吧。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喜歡カラ松哥哥的。發現的時候已經買了一堆你的東西了。」一松心不在焉地回答,「你覺得那個阿姨會把照片拿去賣嗎?」
「如果她的小孩是我們的粉絲,應該不會。雖然那張照片現在應該真的滿值錢的。」
「後面還有國小二、三年級小屁孩的簽名呢,當然值錢。」一松似乎是嫌拿著照片的手痠了,就放在自己身邊,翻身抱住カラ松的腰。
「喂……燈還沒關。別就這樣睡覺。」
「就開著吧,明天再關。」

END.

媽媽說現在變態很多,不管生兒子還是女兒都要注意。((O
這PARO的故事大概就到這裡了,說真的我也沒梗了,問朋友她們還說乾脆寫抽機車鑰匙之其實我想跟你坐(?)的狗血劇情,最後一篇是感覺字數不夠乾脆把之前童星時期的設定搬出來寫一篇故事……然後理所當然的它又爆字數了((汗
說真的我很意外這系列會有人喜歡,我自己寫的時候每天都在懷疑自己到底在幹嘛。不過F6官方設定給的比較少寫起來反而比較自由,不過也經常發生自己寫的設定自己OOC的狀況,搞得校稿的時候也很想捅死自己((掩面
順便說,我本來有寫一篇這個PARO的肉也打算放出來的,結果某一天犯蠢不小心把檔案覆蓋掉……嗯,所以沒有了((痛哭
如果不介意我玩大雜燴的話,應該還會放一篇目前字數看起來已經爆炸了的微妙的穿越文,描述兩個世界線的卡拉一之間的愛恨糾葛((X
某楓這個月19號開學,之後可能就會變成不定期更新了(雖然現在也沒定期(X))。畢竟我打字真的很慢很慢很慢而且總是想全部打到一個段落再發布然後經常在發布之前就自己先棄坑……老實說花與樹那時候可以日更我自己都覺得超扯的((望天
感謝看到這邊的各位!你們的支持是我的動力!((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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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屍歌 03.至死不渝

離變種的魔核晶體在希利亞手心,一遍一遍被細細摩挲。漆黑而乾癟,就像混了沙石的泥糰子一般,與此前他們見過那些絢爛的晶體完全不同,甚至尺寸都小很多,只比櫻桃籽大一些而已。 藥師寺並未對這可憐的結晶進行評價。並不只是因為暈車,這趟旅程為他帶來夠糟糕的體驗了,他現在只希望眼睛一閉一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