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雷((X
※瀾瀾的生日禮物，瀾瀾生日快樂！
※夢向，夢角是FGO的高文
※師生戀，有犯罪傾向，12歲年齡差
※副CP是GB向
※三萬六千字
※永遠不要原諒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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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1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味。牆壁和天花板被漆成淡淡的藍色，就像晴天的天空一般。床邊的牆上釘著網格，上面掛著許多絨毛玩偶，床邊也堆了不少，早些時候被堆到床尾去了。
大口呼吸著，劇烈的刺激讓她感覺幾乎窒息。腰部的肌肉緊繃得像是要抽筋似地抽搐，被握住的身側也彷彿要被對方的體溫燃燒。她大開著雙腿順從地迎合著侵犯，纖細的手指幾次因為快感而在對方靠在自己臀邊的大腿上撓出抓痕。
意識早已被慾望吞噬，不想結束，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這樣下去。
高文——身上的襯衫還穿著，領帶也只是微微鬆開，放開她將手撐在床上用力朝她體內挺了幾下。汗水從他燦金色的頭髮上低落在她的小腹，接著彎下腰抓住她的肩膀。接吻的味道帶著奶茶的香氣，她也抱住了他的肩膀，雙腿夾住對方的腰，再也捨不得放開。
然而這個吻很快便結束，體內的摩擦也變得更快更兇猛。高文的喘息聲就在耳邊，低語著她的名字，令她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她覺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喜歡和想要，渴望和這個男人徹底合而為一。
小腹裡不斷被對方用雄根頂弄的地方已經在發麻發疼，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幹壞，容納著對方的小穴卻又像是捨不得對方離開一樣拼命絞緊。迷糊之際她感覺到高文又放慢了攻勢，有規律地一下一下頂在她的伸出。他的大手將她的內衣連同制服襯衫往上掀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胸。他湖綠色的眸子並沒有將目光移開，有些迷離地凝視著她。
「舒服嗎？」
「呼嗯……」
她點點頭，發出不同於呻吟的音節。
男人又吻了吻她，接著是彷彿狂風暴雨般的抽送和頂弄。無論是摩擦的觸感還是被頂到裡面爽處的快感，抑或是和心愛之人進行這麼舒服的行為都讓她為之瘋狂。
在幾次不同於前面的兇狠挺進後，高文終於停下了動作。他一邊喘息一邊擦去額角的汗水，接著又略顯笨拙地梳理一下她的長髮。而她過了很久才慢慢找回理智，朝對方傻笑起來。
「要洗個澡嗎？」高文撫摸她發燙的臉頰，「一起洗之類的？」
「要！」
她的聲音小小的，軟軟的，就像她的身材一樣。高文又吻了她一下，慢慢將自己的東西退出她體外。被捏住一起出來的還有沾滿她體液的透明套子，末端裝著方才高文沒能射進她體內的東西。
她看著那些混濁的東西吞了口口水，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想嚐一口看看。如果不能射進下面的小嘴，那她希望高文能射進她上面的嘴讓她吞下去。
高文將套子綁起來丟掉的同時蘭也慢慢從床上爬起，將內衣和學校制服重新穿好。她的深綠色百褶裙並沒有被脫掉，只是被推高而已，上面沾了不少兩人的體液。蘭在思考片刻之後還是決定拿去洗衣籃，另外再找一條便服裙子套上。
「要去老師家洗嗎？」
「好啊。另一個老師前陣子出去玩請大家吃餅乾，蘭可以順便帶一些回家。」
高文一邊說一邊將剛剛被他亂丟的髮圈還給蘭，然後將褲子重新穿好。兩人都準備妥當後便離開家，從逃生梯往上走了一層樓，去到另一戶人家。
「爸爸今天幾點回來？」高文將鑰匙收回平時的外出包隨口問道，而蘭就像來到自己家一樣，將裝有手機、鑰匙和換洗衣物的袋子放在桌上，爬上客廳的棗紅色沙發後趴在高文的肩上討親。
「他說十點。」
「那妳要幾點回家？」高文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即使有了沙發墊腳，蘭依然只比他高了一點點。
蘭思索了幾秒，然後又親了他一下。
「想跟老師在一起久一點……」
「那我們九點半回去？妳今天作業都做完了，所以稍微玩一下也沒關係。」
「好耶！」
「但是，美麗的小姐，妳的數學小考。」高文嘆了一口氣，這讓蘭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這可是我的本科啊……妳這個分數實在是……下次至少要及格，知道嗎？不然就要禁慾了。」
「我會加油的……」
得到承諾的高文笑著又接受了她的一個吻，接著將女孩抱了起來。蘭立刻夾住高文的腰像隻無尾熊一樣抱得緊緊的，接著就被帶進浴室。
脫光衣服走進淋浴間。在等水變熱的過程中兩人看著對方的身體，方才才平息的慾火似乎又被再次點燃。
淋浴間不會太狹窄，就算高文是個平常有在練身體的健美身材也不至於太擠。但可能是身高和體型差的原因，蘭的背靠在冰冷的磁磚牆上總覺得壓迫感很重。尤其當高文對她伸出手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而這個動作也立刻引起高文的注意，馬上把手縮了回去。
「抱歉，我只是想摸摸妳……可以嗎？」
「嗯，沒關係。」
「那可以轉過去面對牆壁嗎？」
雖然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但蘭還是乖乖轉了過去。高文貼到她的身後，手伸到前面開始搓揉她的胸。沉重的乳袋連高文都無法單手掌握，大手重複著由外而內的方式揉捏，刻意略過不是太敏感的乳頭，整個過程非常舒服，蘭忍不住發出了歎息，將手撐在牆上，屁股則不自覺地往高文身上蹭去。
很明顯感覺到了才剛冷靜下來的大傢伙又站起來了。
一直以來兩人做愛都有用保險套，因此蘭總是在期待能跟高文來一次刺激的無套體驗。她故意用屁股去搔弄對方敏感的前端，舒服的小小呻吟在浴室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接著就被高文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屁股。
「淑女可不能這樣勾引男人啊。」
「老師還不是一直摸人家……」蘭嘟起嘴反駁道，接著轉過身去貼在高文身上，小手開始套弄腿邊滾燙的男性器官：「老師，我想在浴室裡再做一次……拜託嘛……」
「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去拿套子。」
「不要嘛……我想要老師直接插進來，這樣一定比有套套舒服……」
「不行，懷孕了怎麼辦？妳才國中，這種事不是我們能承擔得起的……」
「我可以吃避孕藥。」
「那更不行！妳知道那個有多傷身體嗎！吃多了以後可能還會害妳沒辦法生小孩！我不想拿妳的身體冒險啊！」
「我吃過了，再吃一次沒關係。」
高文欲言又止，看著她的表情既是憐憫又帶著悲傷。他的手撫過她的臉頰，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單純，單純地堅持著想做一件他們都想做的事。
「蘭……真正愛妳的人不會因為一時的私慾做出會傷害妳的事。」
「輔導老師說十八歲以前都不能做愛，我們還不是做了？而且我也很喜歡跟老師做。最喜歡老師了。」
高文被突如其來的告白說得啞口無言。他看著她，內心似乎是經歷了好幾次天人交戰，最後彎腰吻了吻蘭。
「答應我，成年之前就只有這次。」他頓了頓，「我也很喜歡和妳做這些事。妳和妳的身體都太棒了。」
得到應允的蘭開心壞了，立刻伸手勾住高文的脖子再次親吻。高文回應的同時也將蘭抱起，讓她的背靠在牆上，手由內而外穿過她的膝彎托住屁股。已經被挑逗得完全硬挺的陰莖很快便找到了十幾分鐘前還含著自己的小穴口，濕漉漉的小傢伙彷彿已經記得他，一碰到就開始吸吮，一點一點重新將他吞下。
Y2
蘭坐在醫院急診室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濕漉漉的金髮上還沾著泥濘，制服也因為被壓在地上而滿身髒污。下體被撕裂的疼痛讓醫生檢查的過程變得麻木，但也因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對女警們的陳述相對地冷靜又清晰，只是有些驚嚇而已。
她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被拖進小巷裡，犯人一直都在她身後，所以她沒有看到任何特徵，只知道對方滿身酒氣，力氣很大，掐住她的手幾乎能完全圈住她的脖子，比起同樣身高的人感覺更壯一些。在完事之後還搶走了她的內褲。
醫生給了她「避孕藥」，警察請她如果有想起更多細節就聯絡他們。
學校安排了輔導老師對她進行關懷。蘭雖然成績不好，但並不是笨蛋，反而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感，知道輔導老師根本不想管這個被「強暴」的小學生，只是義務上教導她一些性知識，告訴她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應該接觸這些東西。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她被「強暴」的事了。同學開始疏離她，或是笑她因為胸部大才會這樣，或是罵她已經不是處女、是妓女。
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不過就是晚上補習班下課之後走在平常都會走的路上而已。
對比她因為茫然而表現出的冷靜，爸爸幾乎是每天晚上都在房間裡哭。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警察局問案件的調查進度，然而那天下著大雨，幾乎所有監視器都沒能拍到犯人的模樣。這個案件就像其他性侵案一樣漸漸被人遺忘，就算爸爸再怎麼苦苦哀求，警察也無能為力。
小學畢業後，爸爸帶著她搬家到稍遠的另一個學區讀另一所國中，祈禱這一切惡夢會在這裡畫上句號。
這裡離爸爸上班的地方更遠了，爸爸也更少有時間陪她。蘭知道自從媽媽離開這個家之後爸爸便要加倍努力才能養活兩人。她沒有責怪爸爸的意思，有時候也會把餐費攢下來買些小禮物送給爸爸。
新學校的數學老師是個很帥很年輕的男生，聽說留過學，英文也很好的樣子。已經開始形成小圈圈的女孩子們經常在討論他。蘭光是要適應新環境就已經有點吃力，新家周圍的路看起來都很像，她經常找不到學校和家在哪裡。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班上已經沒有她能加入的群體了，所以當其他女孩子喊彼此陪自己去上廁所的時候，她只能一個人在座位上看小說打發時間。
她也很喜歡數學老師那張溫煦帥氣的臉和一身肌肉。他說話的聲音就像陽光一樣朝氣蓬勃卻又讓人感覺溫暖，會特別關注數學差的學生，也和男孩子們相處得很好。那種感覺很奇妙，只要想到老師她就會很開心，也會想努力把搞不懂的數學算式弄明白。
作為數學倒數幾名的人，蘭自然成為老師特別關注的對象。老師不會罵他們，而是課後把他們留下來，一一了解他們有問題的地方，然後耐心解釋。如果是小學開始數學就不好他也不會嫌棄他們，而是一步一步教導他們。
蘭總是告訴自己老師對每一個學生都是這麼溫柔，但有時候老師講解時稍微靠得近一點，蘭就完全無法專心聽對方講話，心跳也快得像要從嘴裡蹦出來似的，靠近對方那一側的耳朵更是紅得發燙。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跟小說裡描寫得一模一樣，她喜歡上跟自己相差十幾歲的老師了。
好幾次蘭都想抱著被拒絕的決心告白。可直到這時她才終於意識到，失去「女孩子最重要的第一次」是什麼意思，「變髒了」、「沒有人要了」又是什麼意思。
就算老師是個溫柔的人，拒絕她的原因從「因為我們是師生關係」變成「因為被強暴過的女孩子很噁心」，蘭也沒有辦法接受。
她總算慢慢理解自己的幸福在那天晚上就已經被那個陌生人奪走了。但她只是感到心裡泛酸，她恨不起那個陌生人。
不過，只要不讓老師知道這些過往就沒問題了。爸爸也是為了不讓她繼續待在那種充滿負面情緒的環境才帶她搬家，所以就算知道會被拒絕，她也想告訴老師她的心意。
那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平凡的日子，她省下餐費和零用錢買了一盒巧克力和一張卡片，寫下自己的想法交給幫她補課的老師。然而看著臉色變得凝重的老師，蘭又開始感到後悔了。
「那個……我也不是想強迫老師跟我交往……我……我只是想告訴老師我很喜歡你……請不要生氣……」
「嗯？我沒有生氣……別哭，妳沒有做錯事，但這件事我覺得我要慎重考慮。」
「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也沒關係……」
「哎呀……怎麼說呢……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在乎妳的想法。但畢竟我是妳的老師，還大妳十二歲……所以交往的事，必須決定是做好被舉報然後被所有人當成變態的心理準備，還是努力忍耐等妳長大之後再跟妳在一起。」
蘭傻愣愣地看著老師，花了點時間才理解自己聽到了什麼。
老師喜歡她。
老師願意等她長大再跟她交往。
但蘭不想要老師等她長大。這時候的她因為小說的關係其實對師生戀還是有點嚮往的，她希望老師現在就把所有的愛給她。
但是這樣被發現的話老師將背負一世罵名。這樣做的話就太自私了。
「都……可以……老師喜歡我已經很開心了……」
可是她仍不爭氣地哭了出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被愛啊，像爸爸那樣願意為她犧牲一切的人，願意為她冒險的男人。
願意不顧一切安撫她傷口的男人。
老師抽了幾張紙巾替她擦淚，在漫長的沉默後開口給了她一句更大的衝擊。
「蘭，妳不是第一個給我告白信的學生。」
「嗯……」
眼淚再次潰堤。
是啊，像她這樣沒有任何特長、學習也很差的學生，憑什麼得到老師的愛？憑什麼讓老師接受她的一切？其他學生可能不只功課好，還留著重要的第一次給最重要的人。而她連這種優勢都沒有，她在愛情裡根本完全沒有競爭力。
「別哭了啊……我沒有答應任何人。我喜歡的只有妳，只是很意外妳會對我告白……我還在想以後該怎麼追求妳呢，但是，妳覺得已經做好跟成年人談戀愛的準備了嗎？」
「嗯……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會學的。」
坐在旁邊的老師朝她露出淺淺的微笑，大手在她的頸脖和臉頰之間流連，然後彎腰親了她的鼻頭。
「知道怎麼接吻嗎？」
「我不會……老師可以教我嗎？」
老師的手握住了她的後腦，從嘴唇的輕碰開始，慢慢張開嘴，用舌頭探索對方的口腔。交纏的感覺就像赤裸的身體正互相擁抱，蘭的耳朵和臉頰整個都在泛紅。但她沒有推開老師，纖細的小手放在對方的肩上。
在這之後除了數學和英文，老師也會教她親吻的方式。而接吻就像一個開關，會帶動身體各處的感官。喘息，呻吟，還有那個已經開過葷的小穴正不斷渴求與這個男人結合。
那年她十三歲，高文二十五歲。
Y3
有一天，高文問蘭要不要去自己家。雖然不怎麼寬敞，但可以大膽做一些情侶間的事。
蘭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了，然而雖然對住家周圍的環境還不是很熟悉，蘭還是可以肯定對方正在往自己住家的方向走。他們穿過了社區中庭的花圃，搭著電梯一路到了五樓——比蘭和爸爸的家高一層，打開了從電梯算過去第三間的門。
老師家的味道和他們家不一樣。倒不是不好聞，但就是有個特別的氣味。蘭將側背書包放在棗紅色的沙發上四處張望。客廳裡有著電視和環繞音響，電視櫃裡放著老師和一名年長女性的照片，應該是他的母親。除此之外旁邊的櫃子還放滿了電影碟片，蘭猜想對方應該很喜歡看電影。
「啊，雖然說是來我家玩，但作業還是要寫喔。」
「欸——！」
蘭嘟起嘴，不過很快便想到反擊的方式了。「老師收藏的電影這麼多，會不會也有那種，色色的影片呀？」
「妳把作業寫完我就告訴妳。」
於是蘭努力到了八點總算完成了所有作業，也把不會的地方圈起來問旁邊的顧問。而作為一個守信的男人，高文也沒有藏匿的意思，將一些碟片的盒子拿出來露出了後排放著的另外一些。
「雖然不該給妳看這種東西……但妳想看的話，我們可以挑一部當以後要用的參考。」
高文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始作俑者反而低著頭紅起臉，半晌才微微點頭答應。
那個週末蘭說要去老師家玩，然後將住在他們樓上的高文介紹給自己的爸爸。知道高文是蘭的學校老師之後爸爸似乎放心不少，而高文也邀請他去家裡坐坐，確認過他們家沒有什麼小黑屋之後才放心離開。
然而平常週末是蘭和爸爸難得小聚的時光，畢竟爸爸平常上班都會很晚回家，他們的生活時間幾乎都錯開了，唯一的交流就是蘭按照網路上食譜做給爸爸的午餐便當，也因此那些色色的影片她是看得完全心不在焉。
高文也看出她似乎沒把心思放在這些千篇一律的片子上，於是在影片告一段落後用手指背輕輕揉她稚嫩的臉頰，然後在她柔軟的唇上小小啄了一口。
蘭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試著用之前老師教自己的方式回應，舌頭巍巍顫顫地伸向對方的嘴裡，接著就被老師的舌頭纏住。她感覺得到老師的手掀起了她的衣服，在腰側和小腹上來回撫摸。這一刻她腦子裡突然浮現了方才沒有認真看的影片橋段，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
老師想跟她做這種事嗎？跟已經不是處女的她？他不討厭這樣的她嗎？肯定會覺得噁心的吧？
本來曖昧的親吻以蘭用力推開老師作為結束。等她發現的時候自己的眼裡已經閃起了淚光，這讓她看不見老師的表情，一片混亂的腦子裡只有滿滿的歉意。
她知道這樣隱瞞不對，但她不敢告訴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用過了。她害怕老師會無法接受這樣的她，害怕這些日子來的感情成為泡影。
「對不起……我……我還是先回家好了……」
「啊……嗯，要送妳回去嗎？」
「我自己回去。」
眼淚像是永遠掉不完似地，怎麼擦都擦不乾。
「……抱歉，我不該強迫妳做這些事。這對妳而言太早了。」
「沒有……我只是……很害怕……給我一點時間……」
她拿起自己的側背包，在老師跟著站起來的時候思考了一下，還是向前一步張開手緊緊抱住對方。
耳邊傳來老師有力的心跳聲，被環抱時的體溫很讓人舒服，身上洗衣精清新的味道混合著男性的體味。聽說其他女孩子被強暴之後或多或少都會抗拒這些，但可能是蘭的年紀不夠大、在那件事之前甚至連性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關係，她一點也不討厭老師身上這些男性特徵。甚至對方想跟自己做那個曾讓她感到無比疼痛的事，她也只是希望對方不要嫌棄自己，而她，願意為對方忍耐。
「蘭，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嗯哼？」
「妳是我們學校重點關切的學生，是妳的小學發公文請我們特別注意妳的狀況。」
「為什麼？」
「妳在畢業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學校擔心這會影響妳的成長。」
蘭放開了老師，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對方。
「老師……知道嗎……？」
「大致上知道，你們班導師知道妳很黏我，所以也要我留意妳的狀況。」
蘭的大腦陷入一片混亂。事情突然從她手中失去控制，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接著腦海中突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讓她的眼淚一瞬間又開始不斷滑落，慢慢向後退。
「所以……老師……不喜歡我，是這樣嗎？只是為了照顧我才說喜歡我嗎？」
「不是的！蘭，冷靜下來聽我說，作為老師我不應該跟妳有師生以外的關係，我和妳在一起只有一個理由，就是喜歡妳，而且不想等妳長大，現在就想用盡一切愛妳。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我知道妳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我不在意……我的意思是，我很心疼妳，有時候也會想為什麼當時不在妳身邊保護妳……但我不在乎妳是不是第一次。我只在乎那樣的傷害是不是讓妳抗拒跟我親近，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保持現在的關係就好。」
高文還想伸手抱她，可蘭又退了一步，用袖子不斷擦淚。
「我很髒……不配當老師的女朋友……這些我都知道……老師不也……這樣覺得……」
「我沒有。蘭，冷靜一點。妳沒有做錯任何事，不需要這樣懲罰自己。」
「對不起……我想先回家……」
高文垂下肩膀，半晌後才點頭應允。他替蘭開了門，然後看著她按電梯下到一樓，坐在社區的花圃旁抖著肩膀縮成一團。
他知道自己不該說的，但這種事拖得越久只會越難收拾。
在那之後，蘭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老師而開始躲著對方。
這很矛盾，她還是想跟老師撒嬌，想聽老師說不管怎樣都會喜歡自己，如果不靠近老師的話就聽不到這些話了。可是一想到搬家前不管是同學、老師、其他家長還是鄰居都對自己保持異常的敵意，她便擅自認定他們的感情已經玩完了。
明明老師已經解釋過了，但她還是很害怕。這連帶影響了她平常的人際關係，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的她就算被同學搭話都會像隻受驚醒的小貓一驚一乍的，也開始抗拒別人對自己的肢體接觸。但並不是因為害怕別人，而是害怕自己骯髒的身體被觸碰染髒對方，害怕其他人透過這些觸碰就知道那些難堪的過去，然後又會嘲笑她、戲弄她，叫她去死。
她不再去老師放學之後的補課，可問爸爸能不能讓她再去上補習班的時候，爸爸卻哭著反問她能不能不要。
「補習班可能會遇到以前知道事情的同學……他們的父母總是在問我為什麼沒有去接妳……說我不盡責才會害妳出事……爸爸也很想啊……為什麼爸爸那天不在妳身邊……為什麼那天雨那麼大還讓妳自己回家……要是爸爸夠努力的話，媽媽就不會離開我們……那天也一定有人能去接妳了……」
爸爸的神經比她還纖細，這件事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甚至希望出事的是自己而不是年幼的女兒。
蘭不想再繼續傷害爸爸，但數學課的事還是得解決。她不想聽到老師的聲音，感覺他說的每個字句都是在辱罵自己，所以完全沒辦法正常上課。她必須找別的方法彌補。
「這樣……蘭，妳跟樓上那個老師感情不錯吧？要不要請他來當妳的家教？爸爸會算鐘點費給他。」
「這個……我再問問他……」
問題又回到了起點。
與此同時學校的活動也隨著進程在運行。春遊——或者叫迎新宿營的時間到了，學生被帶到露營區之後分成幾個小組，要利用軍訓課上學到的知識搭帳篷和生火烤肉。已經形成小圈圈的同學們聚在了一起，蘭只能跟幾個其他班同樣被分剩下的女學生一組。她們按照步驟搭帳篷——架骨架時還因為力氣太小讓隔壁組的男生來幫忙了。蘭偷偷帶了打火機，所以她們這組生火特別快。幾個女生似乎都有烹飪經驗，烤的食物吃起來算得上不錯。
這段時間裡幾個人也開始聊天，大家意外地很好相處。蘭在這個剛建立的小群體裡感覺很舒服，即使她知道很快這個群體就會解散。
「那個，我喜歡晚上出去散步，所以如果我不在的話不用擔心。」
蘭說了一個謊。因為她有重要的決定要做。
那天過了就寢時間後蘭偷偷離開了帳篷。一月的氣溫很低，她拉緊了外套不讓自己凍著了，悄悄來到教師們住的小木屋，敲了其中一間的門，原本滿心的期待卻在看見開門的人時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人是歷史老師，也是個男的，再往裡頭看還有其他兩個多餘的人。
「同學？怎麼了嗎？」
蘭急中生智，臉不紅氣不喘卻表現得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三班的學生，在找我們班導師……」
「女老師應該住在一零一或一零三號木屋喔。我們這排都是男老師。」
「好……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了……」
蘭以為老師們應該是一人一間房的，還特地查了高文的房號想著要去找對方，卻沒想到踢了鐵板。不過在她離開房間之後高文似乎也猜到她的小心思了，思量幾秒後還是起身穿上大衣。
「怎麼了？」歷史老師問。
「大半夜的，露營場旁邊就是樹林，我陪她去找比較安全。」
「好哦——但可別隨便出手，胸再大再漂亮也只是國一生而已。你會被終生吊銷教師執照，然後被公布個資禁止靠近任何學校。」
「我知道啦！」
高文早就明白這些後果了。但他就是喜歡蘭，而且也願意冒這些風險。他半開玩笑地回應同事，隨後便跟了出去。
蘭的腳步很慢，高文出去的時候她還沒走很遠，穿著粉紅色外套獨自在通往露營區的方向走著。高文邁開步伐追了上去，不過蘭已經學會警惕來自身後的腳步聲，立刻轉頭身向來人。在短暫的停頓後，她又回頭繼續往前走。
高文配合著他，兩人就像散步一樣在露營區外圍漫無目的地散步。
「我不是故意的。」
蘭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很小聲，但因為四周很安靜，高文還是有聽到。
「故意什麼？」
「被強暴。」
高文愣了大概有三秒才真正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流進心裡。他伸手摸摸瀾的頭髮，而她並沒有反抗，溫順得像隻小貓。
「我知道。不是妳的錯。」
「我不知道老師喜歡我哪裡，我很笨，而且已經不乾淨了……我覺得老師應該能找到更好的人。」
「可是蘭是個好孩子，對誰都很溫柔，做事都會為別人著想，也會很努力搞懂原本不懂的事。妳不需要為那種事否定自己的一切……還有否定自己值得被愛這件事。」
蘭抬頭看著他，眼裡已經噙滿淚水。高文微微彎下身子張開手，而蘭也很自然地投進他的懷抱裡。
「老師，我想試試看，跟老師做的感覺會不會不一樣。」
「……咦？」
「就是……影片裡的女生看起來很舒服，可是我那時候，好痛。我覺得一定有什麼不一樣……跟喜歡的人做，可能會不一樣，之類的。」
高文的天人交戰只持續了一小段時間。他知道這個問題不像數學，沒有正確答案也沒有講義後面的詳解。做了他就會成為罪犯，但不做的話，他可能將永遠失去這個女孩。
遲遲等不到答案的蘭開始顫抖。她放開了高文，輕輕推開他。露營區的夜間照明下，她看起來就像失去親鳥的雛鳥，等待她的只有絕望。
「沒關係……老師……沒有保護好自己……是我的錯……」
「蘭，不是這樣的。妳沒有錯，但是先別哭。這裡太容易被發現了。我們去暗一點的地方，好嗎？」
蘭依舊溫順地點點頭。被他牽在手心的手掌很小，高文覺得自己就像牽著一隻剛出生的小羔羊一樣。他們悄悄走進了露營區旁的樹林裡，慢慢遠離了燈光，最後在一個勉強能看到對方輪廓的地方停下。
高文讓蘭背對著露營區的燈光靠在一棵大樹上。久違的親吻讓蘭變得有些急躁。她不再哭泣，抱著高文的肩膀極力索求這短短幾天疏離帶來的思念。她主動拉開自己外套的拉鍊，裡頭是學校規定穿的運動服，左胸口上繡著她的名字和學號。
「妳確定要做？」
蘭用力點了點頭。
「反過來說，老師想對妳做什麼都可以嗎？」
「可以……可以像影片裡那樣摸我……」
蘭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怯怯地扯住自己上衣的下擺，然後慢慢掀起來露出有點小贅肉的腰，以及對於一個國一學生而言太過豐滿的胸部。
即使在光線不足的樹林裡，因缺少光照而比四肢更加白皙的皮膚彷彿閃爍著誘人的光芒。高文吞了吞口水，慢慢伸手摸了上去，隔著內衣揉了兩下，接著便伸手到她身後解開背扣，然後將包裹住那兩團軟肉的布料向上推，不輕不重地撫摸絲滑的皮膚。
他不知道的是蘭此時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回憶起那個雨夜發生的事。那個男人從後面狠狠搓揉她的胸，滾燙的生殖器官將她的陰道撕開，卻又同時摀住她的嘴讓她發不出求救聲。無論她怎麼併起腿，那個巨大得讓她反胃的東西總是在她體內抽動，最後將精液留在她的身體裡揚長而去，留她一個人在雨中顫抖，最後只能不知所措地打電話向爸爸求助。
但是老師的撫摸是不一樣的，小心翼翼地像是怕傷到她一樣，於是她鼓足了勇氣抓住對方的手讓對方的整個手掌靠在自己的胸部上，而老師似乎也讀懂了她的意思，揉得越發大膽起來。
蘭當然知道自己的胸比其他同齡女孩子大，小學剛發育的時候還會覺得羞恥，可到了國中大家似乎突然都長大了一些，不管男女生開始變得嚮往大胸部。她也沒少被班上的男孩子取些跟胸部有關的難聽綽號，但她總是想如果老師喜歡的話，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漸漸地那些不好的回憶開始被害羞和期待所取代。心跳在變快，她抬起頭看著最喜歡的老師，而高文也馬上給予積極的回應，再次彎腰親吻她。
再接下來老師的手向下滑到她的腰側，緩緩脫下了運動長褲，與內衣款式相同的內褲昭示了她本就圖謀不軌。高文在她面前蹲下，沒有急著脫去內褲，而是要她將腿張開一些，然後將臉靠了上去。
蘭能清楚感覺到對方正用口鼻磨蹭她的私處，然後輕輕咬住靠近前面的地方。酥麻的感覺讓蘭本能地想併起腿，她捂住嘴不讓舒服的呻吟洩漏出來，可老師接下來卻將內褲底下拉開，用舌頭舔過她毛髮稀少的陰部。
「嗚嗚……！」
她背靠著樹，知道自己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引起注意。但老師似乎很熟練，知道要舔哪裡能讓她感覺舒服。前面尿尿的地方被舌尖轉著圈挑逗，粗長的手指也在後面摩擦那個已經吞下過其他男人生殖器的地方。
神奇的是，羞澀與興奮竟讓她下體那個即將被再次侵犯的地方開始產生越來越多分泌物。被手指插入時完全沒有不適感，反而本能地夾緊了入侵的東西。這時的插抽就像老師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能做一樣，一邊刺激前面的地方又一邊增加了入侵的手指，然後在她本能的顫抖中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抬頭問她：「沒問題嗎？會不會不舒服？」
蘭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很舒服……想要老師快點進來……」
「……再一下。」
老師站了起來，解開腰帶和褲頭，從裡頭掏出已經腫脹的陰莖。蘭小小吃了一驚，至少她看過的男性器官都不像這麼有侵略性，她甚至懷疑對方真的能把這麼粗大的東西塞進她的身體裡。
「要摸摸看嗎？」
蘭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前端。它的形狀就像深紅色的香菇，最前端有著又圓又燙的頭，圓頭下方卻像屁股一樣被分成兩瓣。蘭知道這平常也是排尿的器官，所以前面有個小孔也不是那麼意外。她的小手慢慢撫過硬挺得青筋浮現的柱身，然後摸到了和老師頭髮一樣顏色的毛髮。而在靠近底部的陰莖下面還有另一個器官，是緊繃的囊袋，仔細摸的話就能知道裡面有兩個球體。
蘭被迫上健康課的時候老師有提到，這就是男生的蛋蛋。是很脆弱的地方，可是當她撫摸的時候，老師卻發出了低聲的喘息。
「老師這樣也會，舒服嗎？」
老師低著頭，隔著眼鏡的湖綠色不像平時那樣清明。蘭突然有些害怕，可要收回手的時候卻被老師抓住，重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陰莖上。
「我想要妳握住，然後前後來回摸我……」
「這樣會舒服嗎？」
「嗯。」
於是蘭試著照做了。她的動作很慢，但也同時發現碰到前端的時候老師似乎特別舒服。老師靠得她越來越近，整個人幾乎靠在她身上，硬得像小黃瓜的東西不斷觸碰她的大腿。這讓蘭的臉開始脹紅，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種親暱卻讓她害羞又興奮。與此同時老師也持續將手指插入她的私處，似乎是想將入口處撐開。手指在裡面滑動的同時也碰到了意外的地方，那裡讓蘭整個人為之震動，腿又忍不住夾緊了些。
如果之前的事是讓她的身體變髒，那跟喜歡的人做是不是就能變乾淨了？
兩人的喘息很快便再次融化在親吻裡，接著老師讓她轉身扶著樹把屁股翹高，將內褲往下拉到大腿處，然後將自己的陰莖前端靠在小穴的入口。
光是進入一點疼痛感就讓蘭想起了那晚糟糕的經歷。但老師並沒有立刻進入，就這麼用前端小幅度地慢慢插抽。每一次動作都會比前一次更深一些，蘭感覺自己的陰道再次被男人用性器擠開，一點一點往最深處去。也不知道是痛還是舒服，她本能地發出呻吟，而就在她還沒完全適應體內入侵的異物時，老師似乎再也無法忍耐，抓住她的腰開始加速抽送。
然而這次除了一開始已經不再像上次那麼痛。她的身體很快就適應了老師的動作，小穴也在努力吞吐對方的性器。摩擦產生的燥熱逐漸從小腹裡擴散到全身，快感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樣起落，讓她不自覺地發出舒服的呻吟。
老師輕拍她的屁股，臀肉的抖動都帶來了極大的刺激，讓她夾緊了容納著對方的小穴。老師的喘息帶給她更大的刺激，她知道這時候老師一定只想著她、只愛著她，只想跟她在一起。
真正的性愛果然比強暴舒服，幾次插抽就讓蘭軟了腿。接著突然被老師從後面握住了胸，開始了比之前更大幅度的搓揉。
「老、老師……不行了……感覺好奇怪……」
所有感官彷彿都被放到最大，熾熱的體溫彷彿將她整個人融化。渾身上下感受到的快感在小腹匯聚，逐漸成為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感受。老師沒有回應她，而是動手將她的屁股重新抬高。進出的速度在加快，緊接著突然被從後面擁抱住。
蘭知道的，那個侵犯他的人最後也是這樣，應該是射精前的動作。她大口喘息著，慢慢感覺到冷風吹過她赤裸的腹部。可當老師要將東西抽出去的時候，蘭卻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制止了。
「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
老師低沉的語調很是性感。他幫她將內衣穿好，然後把衣服拉下來遮住肚子，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其實這時候那個東西已經差不多退出她體外了，但蘭很享受這樣只屬於他們的寧靜時光，所以沒有再強求什麼。
不過等老師完全退出的時候，蘭才想到一件事。
「老師剛剛，射在裡面了嗎？」
「嗯？沒有，我有戴保險套。」
「……咦？」
「我的皮夾裡都會放兩個，聽說可以招財……沒想到真的用上了。」老師說著將從自己性器上摘下的薄套拎起來給蘭看，在那最底下，是原本應該會射進她體內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蘭感覺有點失望。
那個陌生人都可以肆意沾污她的身體了，為什麼她最喜歡的男人卻不願意把那些東西留在她體內？
「是因為我很髒……不想跟我的裡面有接觸嗎？」
老師瞠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不是的！這是為了保護妳不讓妳懷孕，也可以預防一些細菌感染跟疾病。我從沒覺得妳髒。妳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蘭緩緩點了點頭，將內褲和運動褲拉上，剛抬起頭要看老師就被再次吻住。
「等宿營結束回家之後在房間做吧。比較舒服。」
「……嗯。」
Y4
爸爸跟老師談過之後，家教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除了學校的課後輔導，他們額外約定每週兩次的家教補習，首要補救蘭實在爛到沒眼看的數學，其次還有英文的部分。
蘭不喜歡補習。雖然以前也會去補習班，但老師們都很嚴厲，除了學校作業以外還有好多其他的習題要寫。有時候她聽著老師解題的聲音，總覺得實在太浪費了。老師好聽的嗓音就應該用在跟她談天說笑。
「蘭，回神囉。」已經習慣她走神的高文再次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說好期中能考七十分以上的話就能滿足妳一個願望，要加油喔？」
「嗚嗯……」蘭癟癟嘴，突然又想到什麼，抬頭看著高文，「我這次，小考有進步了喔。」
「啊，沒錯，很棒喔。那麼按照約定，今天補習結束可以來我家玩。」
這是一個約定，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他們說好只要蘭的小考成績有達到標準，那天補習下課就能到高文家，在又大又整齊的床上進行深入交流。然而這次蘭卻沒有表現出開心，反而皺起眉頭嘟起嘴巴。
「這次不想去老師家。」
「那妳想做什麼？」
「在我房間做。」
高文愣了一下，接著便露出一貫寵溺的笑容。
「不怕爸爸回來發現嗎？」
「他今天會很晚回來。」蘭靠近高文一些，手撐在他的大腿上。早些時候她已經把制服換成了日常服，豐滿的胸在傾身的時候就像要撐開衣服滿溢出來似地，這讓高文上課也不是特別專心，老想把手伸進她衣服裡用力揉幾下。
他同意了這個請求。事實上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感覺都渾渾噩噩的，直到家教時間到點，蘭率先按捺不住直接岔開腿坐到高文腿上。她的短裙下什麼都沒穿，下體早在上課期間因為各種幻想而濕透。高文依然堅持先從接吻開始，同時脫下蘭那件單薄的上衣，開始盡情撫摸她的身體。蘭舒服得挺起胸，接著就被他低頭含住了乳頭，用舌頭按壓挑逗。
然而蘭已經不是初生之犢了。她一邊發出嬌喘，手倒是熟練地解開高文的皮帶和褲頭，將內褲拉開掏出已經開始充血的大寶貝。她左手有些笨拙地套弄，右手則解開高文的襯衫扣子。就像高文喜歡她的身材一樣，她也喜歡對方健身練出來的強壯肌肉。
「老師……可以請你用領帶綁住我的手嗎？」
小小的，不能說出口的慾望，只能用這種方式得到不完美的實現。高文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精蟲上腦什麼也沒思考就答應了。他抱著蘭來到床邊，扯下藍色的領帶將蘭放到頭上的雙手綁了起來，脫下自己的褲子前還記得掏出保險套，然後將她整個人放到床上，接著也壓上去彎腰親吻她。
蘭的小穴似乎已經習慣了性愛，幾乎不需要擴張，只要一點點潤滑就夠了。高文掀起她的裙子，將已經完全挺立的陰莖毫不猶豫地插進已經因為渴求而開闔著的小洞。蘭發出了誘人的呻吟，接著曲起身體併起雙腿，讓高文抓著自己的膝蓋開始接下來的動作。
大概是手痠了，沒多久蘭就把手放在胸口。這個舉動讓高文的目光從她享受的表情上回到了因他的動作不斷上下搖擺的乳房上。他問過蘭為什麼在沒有媽媽的情況下她還能維持好這麼漂亮的乳型，然而蘭思考了很久也沒得出答案。她說可能是自己很習慣穿好內衣後將乳房往內再撥一下的關係。後來她也讓高文體驗過幾次，從後面將手插入內衣和胸部之間，沿著柔軟又有彈性的部位往中間靠攏。簡簡單單的動作，高文卻愛不釋手。
他將蘭的腿往身體壓，好讓手能去撫摸蘭一彈一跳的乳房，可侵犯的動作卻完全沒有慢下來。這個姿勢讓蘭有些難受，可她沒有喊停，嬌柔的呻吟中夾雜著愛語，在終於受不了的時候才張開腿，被綁住的手勾住了高文的肩。
高文似乎終於意會到了什麼。他暫時放下手裡的奶子，拔出在她體內肆意衝撞的性器之後與她交換了位子。蘭背著他跨在小腹和大腿之間，用手扶著那根同樣還沒得到滿足的大傢伙慢慢坐下。重新插入的感覺棒極了，就像處女膜再次被刺破一樣，這東西甚至大到沒辦法完全插進她體內。
「好棒……老師……老師在我裡面……好喜歡……」
蘭幾乎每次做愛都會說這句話。高文從後面撫摸她的腰和胸側，稍微施力就讓她慢慢躺到自己身上，穿過她被綁住的雙手一手一個開始揉她的胸，下體也重新開始方才中斷的挺進。
身上嬌小的女孩一邊發出充滿慾望和愛意的呻吟，腰也忍不住挺了起來，抽搐著似乎想將他吞得更深。在他技巧性的磨蹭下，她體內的慾望終於被完全引爆。顫抖的腰，絞緊的小穴，還有稱得上淫蕩的呻吟也同時在刺激高文的神經。他緊緊抱住蘭，低聲說著我愛妳。
「老師……好舒服……不要停……我好喜歡……」
單純的淫聲浪語是這麼可愛。
好想強暴她。
想讓她哭著掙扎卻被絕對的力量壓制。
就像那個雨夜一樣。
高文意識到自己危險的想法時立刻讓自己停止思考。他感覺自己也快高潮了，於是用大手扣住了蘭的腿根內側。更快更兇狠的挺進讓蘭的呻吟變成了哭聲，可和難受一點都沾不上邊，這個淫穴出的水已經噴濺在兩個人的腿上了。
射精之後迅速冷靜下來，但他還是持續撫摸蘭的身體——尤其是胸部。他總覺得這比他們第一次在小樹林做愛的時候更大了一點。
躺在他身上的蘭還在恍神。肚子裡被頂得很痛，但也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最喜歡老師了……」
「蘭。」
「什麼事？」
「妳高中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
女孩抬頭看著他，思索了很久，最後也沒有給予明確的答覆。
「感覺是好久以後的事……老師能不能等我高中的時候再問我？我也想跟老師結婚，但現在就給出承諾……感覺會像爸爸媽媽那樣……」
「這麼說，好像沒聽妳講過媽媽的事。」
蘭慢慢地坐起身。高文本以為自己問了讓她不舒服的問題，可她卻只是轉個身用被綁住的手開始套弄他疲軟的好兄弟，擺明就是要再一次的意思。
「爸爸跟媽媽沒有結婚，他們承諾絕對不會背叛彼此。可是最後，媽媽說爸爸的個性太軟弱，讓人沒有安全感，所以拋棄我們了。」
高文伸手摸摸蘭的臉頰，而她就像隻撒嬌的貓，湊上來讓他觸碰自己。
「妳爸爸是個很偉大的人。單親家庭很不容易。」
「我知道。爸爸已經很努力了。而且媽媽離開之後再也沒跟我們聯絡過，我覺得真正無情的是她才對。」
手中的硬棒逐漸再次甦醒，蘭毫不猶豫地移動位子再次讓對方進入自己。而高文就抓著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往上頂。
「啊……嗯……老師……」
「喜歡嗎？」
「喜歡……喜歡老師的全部……」
「我也是，真心愛著妳。只有這件事，妳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也愛你，老師……」
Y5
升國二的暑假有個特別的日子。
因為平日爸爸還是要上班，蘭就比平常更常跟老師膩在一起。他們會一起看書打遊戲，或是一起看老師推薦的電影，甜蜜得就像新婚夫妻一樣。
但要說的話，蘭還是有一件事特別在意。
「老師，我們好像沒有約會過？」
一起玩遊戲的老師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快速操作手柄。
「現在不就是在約會了嗎？」
「不一樣啦。我說的是出去玩那種！」
「……蘭。」
「是的？」
「妳知道，我們的身份其實是不能談戀愛的，對吧？」
蘭也不是笨蛋，馬上聽懂老師的意思。如果出門被熟人看到可能會被發現他們完全是犯罪狀態的師生戀。她癟了癟嘴，突然又想到什麼，「那你出去就說是我哥哥呀？」
「你能保證出門完全不喊老師嗎？」
「……好像沒辦法。太習慣了。」蘭非常有自知之明。她頹喪地看著銀幕，還讓角色擺出難過的模樣，這倒逗笑了老師。
「不然我們去遊樂園玩吧？那裡應該比較不會碰到熟人。」
「好耶！」
然而原本只有他們兩人的約會，卻在向爸爸報備的時候多了一個人。
「爸爸也好久沒去了！就算幫忙顧行李也好，讓爸爸一起去好嗎？」
蘭和爸爸長得很像，性格也是軟軟糯糯的，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不說，十八歲就有了蘭的他本身年紀就不是很大。高文經常在想如果自己喜歡同性的話可能就不是以蘭當目標了，畢竟爸爸這個目標分明更適合他的年紀。
蘭沒問過高文就同意了爸爸的請求。畢竟是獨自撫養蘭長大的人，高文也不好拒絕。然而就在出發前一天，爸爸卻很不好意思地說，他們可能又要多加一個人。
一個女性，黑色短髮，純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渾身散發著女強人的氣息，簡直讓高文退避三舍。
「這位是我的上司……她也想一起來玩，還請不要介意。」
爸爸看起來也是被強迫的，為了他的事業蘭和高文沒有理由拒絕。
出發那天蘭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黃色洋裝，頭上綁著的是高文早些時候送的白花髮飾。及膝的白襪，雕花牛津皮鞋走路時會發出叩叩的聲響，看起來有著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春卻又不會太過稚齡。
相較於蘭的精心打扮，高文就顯得隨性許多。很隨意的白襯衫加上牛仔外套，牛仔褲和運動鞋。但不會有人注意到的袖口還是縫著蘭送的金色鈕扣，上面有百合花和寶劍的圖案。
當天他們是開上司的車去的。一路上三個人有說有笑，只有上司完全搭不上話，就在駕駛座上又是嘆氣也是咂舌。高文實在看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他甚至不懂她跟來的原因，反而是蘭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們四人的門票都是上司出的。她花錢似乎完全沒在手軟。然而就算是這樣的女人，在蘭一口一聲姐姐之下態度似乎也有些軟化，還買了蘭想吃的冰淇淋和棉花糖給她。
這天天氣很好，天空沒有一片雲的影子。平日的遊樂園裡人不是很多，有些設施甚至可以不用重新排隊就能續乘。
蘭一直覺得遊樂園那些會把人甩來甩去的設施很可怕，而在實際坐過一次天女散花和海盜船之後，蘭更是篤定這些設施就是人類製造來虐待自己的，完全不敢再碰。與她持相同意見的還有爸爸，他完全不想再搭乘任何看起來很刺激的設施。
相反地高文有一顆追求刺激的心，所有設施都想玩過一遍，可是放著女朋友似乎也不太好，畢竟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出來約會，就算現在多了兩個電燈泡，他也不該把蘭一個人丟下。
就在這一刻，那個女人突然向自己搭話了。
「喂，要不要一起去？」
她身上有著濃濃的煙味，高文實在喜歡不起來。但有個同行的人願意和自己去搭設施，他似乎也沒有理由說不，於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四人於是分成兩組，蘭和爸爸先去一間餐廳坐著等，而高文和女上司在下午三點以前則野放，愛去哪裡瘋就去哪裡。
找到餐廳坐下來的蘭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鼓起勇氣提問了。
「爸爸，香姐，是你的男朋友對嗎？」
爸爸有些震驚地看著她，臉也迅速紅了起來。他揉揉自己的臉頰，半晌後臉上的紅潮還是退不掉，最後也只能乖乖承認了。
「妳是怎麼發現的？」
「之前洗衣服的時候就有聞到爸爸衣服上有煙味，今天聞到，是跟香姐身上一樣的味道。」
爸爸撓撓頭，接著笑了出來。
「妳某方面真是……太敏感了。」
「什……要被殺掉了嗎？」蘭故意露出震撼又驚恐的模樣，被爸爸輕輕拍了一下頭。
「我們現在的關係還不是很穩定，我不想再讓妳失去一次媽媽，所以打算等穩定一點再告訴妳。」
「不穩定是指？」
「上司跟下屬的辦公室戀情很容易招人閒話，公司也不允許……」
「可是你不能連我都騙啊！那麼晚回家都是去約會吧？就算不告訴我對象是誰，至少說是去約會啊！」蘭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倒也不是怪罪或苛責，只是覺得自己不被信任而難過。
爸爸收起開玩笑的態度，低下頭看著托盤裡的食物，抿了抿唇。
「把妳一個人丟在家自己去約會的事……我覺得很抱歉。」
「我已經快十四歲了，會照顧好自己。我不想要爸爸因為我放棄自己的幸福。」
爸爸抬頭看向她，鏡框後的眼睛迅速被眼淚浸濕。
「妳其實……不需要這麼為所有人著想……妳也應該要有自己的幸福……」
「我現在很幸福啊！」
蘭晃著腿，笑著的同時多少也有點抱歉。不想要爸爸瞞著她交女朋友，可她自己也在做一樣的事。辦公室戀情算什麼？她這個未成年還在師生戀呢！要是被發現老師可是要坐牢的，但她就是捨不得放開對方。
在擦乾眼淚後，爸爸深吸幾口氣，然後突然問出一個問題。
「蘭，如果爸爸結婚之後要在家裡洗衣煮飯，妳會不會看不起爸爸？」
「你會被香姐包養嗎？」
「她好像比較喜歡這種夫妻模式。但是這樣就要搬去她家……」
「這樣能不能，等我高中畢業？」
「肯定會等妳安定下來再做決定。我們也沒有很積極的想結婚。只是有聊到這樣的話題，可能會這樣規劃。」
「我不會覺得爸爸當家庭煮夫不好。香姐感覺很厲害，一定能照顧好爸爸！」
「對吧？我也覺得她各方面都很強。會看上我大概是……我看起來很像會吃軟飯的人吧……」
「不是因為爸爸很可愛嗎？」
「才不是。蘭才可愛到讓香馬上就軟化了呢。她之前還在懷疑我說懂事又可愛的女兒是不是傻爸爸濾鏡造成的。」
對比父女兩人逐漸聊開的對話，另一方面，高文接受的是比瀾殘酷一千萬倍的拷問。
「你，搞上瀾的女兒了，對吧。」
雲霄飛車啟動前，香開口問了一個讓高文腳底涼透的問題，以至於整個過程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飛出去了。
下車之後香沒有再追問，她拿筆在遊樂園地圖上這個設施的圖示圈起來，然後和高文維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指了指另一個。
「下一個去這裡。」
「妳都不怕的嗎……」高文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女人忍不住吐槽道。
「恐懼就是要嘗試去克服。但犯罪不算。」
高文被講得一時語塞，他現在就算走在路上都像在搭乘設施，在夏日的太陽下汗流浹背。他不知道香是不是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這個女人怎麼看都沒有表情，像是個走動的陶瓷娃娃似的，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想要什麼。這更讓高文感到害怕。
蘭爸爸的上司，該不會是機器人吧？
已經被嚇到腦子一片混亂的高文如此想著。
第二次是懸吊式的車體，比剛剛座椅式的還要精彩，垂直下降後甚至藉著慣性還有斷軌的部分。高文原本很期待這個設施，直到香在啟動前又問了一句話。
「你很常這樣勾引女學生嗎？」
高文的尖叫是發自內心的。
他才沒有到處勾引女學生！他對蘭可是真愛！
下車之後高文扶著牆緩了好一陣子才恢復。身體感受到的離心力和失重感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但他其實還想再來一次。
「想再搭一次嗎？」香幾乎是同時問道。她就像有讀心術，高文非常害怕這種人。
果然還是蘭那樣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最好了。
不知道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友已經揭穿老爸戀情的高文第二次搭上了設施。
「說真的，你應該知道跟蘭在一起是在犯罪對吧？」
「知道啦。」高文這次終於敢正面回答了。
「瀾知道嗎？她爸爸？」
「結婚的時候會告訴他。」
「講得好像會對小女孩負責一樣。」
「我們是真心相愛。我有承諾等她高中畢業就娶她。」
「這種話誰都會講。」
這次回到地面後香去了一趟吸煙區。高文在旁邊買了兩杯飲料等她，出來的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然後問道：「你對每個女性都這樣？」
「……這樣？」
「你應該先問我要不要喝，然後跟我拿我這杯的錢去買。直接幫忙買說好聽是體貼，但分明就是為了搭訕。」
高文無話可說。
「抱歉，不過妳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會這樣做是因為妳是蘭她爸爸的上司，對我們來說妳都算長輩。」
「……算你過關。下一個你決定去搭什麼。」
「還有，我對蘭是真心的。」
「喔。跟我沒關係。」香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對方的飲料，但沒有喝。「多少錢？」
「請妳的。」
「我給錢當作是我買的，倒掉的時候才不會有那麼一點愧疚。」
高文一開始還困惑了幾秒，畢竟香雖然捉摸不定，但看起來對他的敵意也沒這麼深，為什麼要倒掉他給的飲料？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這是一個女性面對陌生男性時最正確的做法，沒準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會像誘姦小女孩一樣下藥把她拖進廁所裡。
「抱歉，我沒注意到……這杯還是讓我請妳吧。畢竟我們門票錢都是妳出的，我不會怪妳。」
香接受了他的好意，轉頭找個水溝蓋就把飲料倒下去。
他們接著又去玩了好幾個設施，直到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兩人也快要對這種刺激感到麻木，兩人才訕訕來到餐廳。
這次的行程幾人都還算滿意，香直到最後沒有在瀾面前提起這個狼師的惡行。高文本以為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後來才知道，她只是不想再刺激瀾的神經。
瀾對蘭被強暴的事充滿了自責，如果再讓他知道女兒跟他非常信任的老師搞上，他一定會受不了，甚至可能做出自殺的行為。香想保護瀾，也替蘭的處境感到不安——畢竟這種老師肯定不是只有一個目標。她是公司高管沒錯，但她也沒辦法兩個人都顧到，只能時不時突然出現打斷兩人的好事。
Y6
高中放榜這天，蘭和爸爸、香以及高文一起看著電腦銀幕的榜單，然後在看見蘭的名字是齊聲歡呼，蘭更是不受控制地衝上去緊緊抱住高文。
原本成績墊底的她考上了附近中高等的高中。爸爸帶她去吃了牛排慶祝，香送了她一整套化妝品和初學者教程，而高文則按照承諾給了她一個許願的機會。
雖然高文對那組化妝品很不滿就是了。
「真的什麼都能實現嗎？」
「我能力所及一定會實現。」
「那可以答應我，高中畢業一定會和我結婚，而且不會像媽媽那樣拋棄我嗎？」
蘭問得是難得的認真，高文也立刻就同意了。他本以為這個年輕氣盛的小姑娘會要求床上的事，他沒想過她會說出這麼沉重的話語。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個暑假。蘭的身高對比剛認識時長高不少，胸部的重量也多了不只一點。他們已經很習慣整個暑假都用各種理由泡在一起，不過這一年，高文也和她一起從學校畢業了。
「既然知道妳考上哪裡，那不追過去可不行呢。」
這麼說著的高文，毅然決然地開始準備報考同一所學校的老師，並在暑假中期因為英語和數學兩個強項而受到錄取。
暑假接近尾聲的時候兩人久違地去商圈約會。蘭試著化了很久的妝，最後還是放棄，說下次再讓香教她。
「高中生學化妝也太早了。」高文終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會嗎？可是這個本來就要練習，早點開始也不壞吧？女孩子不可能出社會馬上就會化妝啦。」
「但是妳又不用出社會？結婚之後我會養妳。」
蘭先是愣愣地抬頭看著他，笑容就像春天的花兒一樣綻放。高文彎腰吻了吻她，兩人一起離開了他們住的公寓樓。
商圈有很多店家，其中不少都是以中學女生為主要客群。餐廳、飾品店、服飾店，半天下來不只蘭自己買了不少東西，高文也送了她不少。然而就在兩人準備找地方吃飯休息的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叫住了蘭。
金髮碧眼，白色V字領的襯衫裡面是不亞於蘭的豐滿。她的五官很是標緻，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但高文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反感。他接觸過很多女性，這個女人讓他有種想抓著蘭往反方向跑的直覺。
蘭看著對方，不是平常那種無法反應的呆愣，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妳怎麼回來了？」
「早兩年就回來了，但是妳跟爸爸不在原本的住址，聯繫不上。」
「我的意思是，妳為什麼還要回來？」
蘭說話一直都軟軟的，這是高文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有攻擊性。他拉起蘭的手想走，可這個舉動反而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蘭蘭，那是妳男朋友嗎？」
「不，我是她的……」
「他是我男朋友，那又怎樣？」蘭伺機抓緊了高文的手十指相扣，語氣是他不曾見過的強硬。
雖然不合時宜，但被蘭這樣承認自己男友的身份還是讓高文一陣開心。
「蘭蘭，我知道妳很生媽媽的氣，但是媽媽還是希望妳聽媽媽說說。」
媽媽。
一個蘭幾乎沒有提過的人。
那個因為沒有婚姻關係就隨意拋棄家人們的無情女人。
蘭抬頭看向高文詢問意見，畢竟這是他們難得的約會，蘭似乎也不想被別人破壞。而高文在思索半晌後回應道：「就一頓飯的時間。」
他們選了一間家庭式餐廳。從路上到入座點餐蘭都毫無表情，甚至沒正眼看過坐在對面的女人。高文不敢介入這尷尬的局面，就負責幫蘭拿餐具。
「蘭蘭今年上高中了對吧！」
「嗯。」
「那要不要過來跟媽媽住？」
「不要。」
蘭毫不猶豫的拒絕讓氣氛下降至冰點。這讓高文終於了解這個小女孩平時有多善解人意，必要時就能多讓人不舒服。
「那時候離開家的事，媽媽也很抱歉……所以媽媽想做一些補償。」
「不需要。」蘭抬頭溫和地向服務員點餐，低下頭時語氣又回歸冷漠。「媽媽應該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吧？就不用再拘泥於過去犯下的錯了。」
「蘭蘭，妳不是我犯的錯……」
「那爸爸就是嗎？」
「我們那時候太年輕了，彼此都不熟悉對方就做這種決定……」
「不結婚的前提是互相信任，但是妳背叛了爸爸，也把我丟下。那時候好多人笑我沒有媽媽，但妳根本不在乎。後來我發生了很可怕的事需要妳的時候妳也不在……然後在發生這麼多事之後，妳還要我跟妳回去？」
「蘭蘭，妳跟爸爸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媽媽找了個好人，願意讓妳去最好的私立學校，妳……」
「在奪走爸爸的青春跟愛之後，妳還想把我從他身邊搶走嗎？」
「蘭蘭，媽媽這樣是為了妳好呀！爸爸不能給妳好的生活，妳對他來說也只是累贅。媽媽的男朋友雖然年紀很大，但條件好又願意把妳當親生女兒，妳不要這麼任性。」
這對話聽得高文頭都疼了。蘭對爸爸來說才不是累贅，而是他生活唯一的支柱。高文跟他談過很多次話，包括蘭的作業和未來志向，以及考前的策略。瀾對女兒的一切都很在乎，如果強行把蘭從他身邊帶走，高文完全不敢想像對方會做出什麼。
「至少爸爸他愛我。」
「媽媽也愛妳啊……」
「那我剛剛說我發生過很可怕的事，妳為什麼沒有問是什麼事？妳一直要我去跟妳住，還不惜這樣離間我和爸爸的關係……我討厭這樣。」
「媽媽只是怕舊事重提會讓妳難過……不然妳說可怕的事是什麼是事？」
「我小六的時候被強暴了。就在妳離開兩年後。」
媽媽的表情在這一刻僵住，在幾次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後，她緩緩道出一句蘭已經聽得厭煩的一句話。
「妳不是處女了啊……」
「……抱歉，女士，如果妳只是想把女兒帶回去給有處女情結的變態男友玩弄的話，我要帶她走了。」高文終於忍不住插嘴。雖然他自己跟蘭已經做過無數次愛，但對別人，尤其還是蘭的母親說蘭不是處女這種話他還是會忍不住生氣。
失去初夜不是蘭的錯，而且第一次給誰原本也是蘭可以自己決定的，其他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尤其是作為母親的她，首先在乎的竟然是這方面的問題，實在讓人很難不起疑。
看起來沒想過這種可能性的蘭就這樣被高文抓著手帶出餐廳，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有臉追出來。
「你又算老幾？憑什麼介入我們母女的對話？你這個年紀的人還敢跟剛上高中的女孩子交往，信不信我告你誘姦……」
「證據呢？」高文將蘭向身後拉，壯碩的身材立刻就把她藏了起來。「我說我跟她只是純愛的話告我也沒用。何況我是以保護她為目的才把她跟妳隔離開，而妳，到底還想傷害她多少次？」
「她爸爸認同你？」
「當然。而且跟妳不一樣，瀾先生現在有自己美好的生活，不需要把女兒帶去獻祭才能得到扭曲的愛。」
「我才沒有要獻祭她！我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妳沒看到她多討厭妳嗎？」
「她還小，不懂媽媽的愛。以前沒有陪伴她是我虧欠她沒錯，但未來為一定會加倍彌補。蘭蘭，跟媽媽走吧，開學前幫妳辦好轉學手續……」
「我不要。」蘭軟糯的聲音異常堅定，「媽媽，妳根本不愛我。妳只愛妳自己。我願意跟著愛我的爸爸辛苦生活也不要跟妳過有錢人的日子。而且我男友說得沒錯，妳讓我覺得跟妳走會讓妳把我賣掉。」
「媽媽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妳離開前轉移了爸爸大部分的錢，連房子都被妳偷走了，我們才會要一直搬家。妳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但是爸爸不一樣，他每一件事都是真的在為我想，但他從來不會說這是為了我好。妳——只是個騙子。所以不要再出現了。」
出乎高文意料的，蘭並沒有被媽媽說動。興許是他不知道的那段經歷讓這個單純的女孩學會了憎恨，她確實恨她母親，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冷靜，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生氣。
對面的女人似乎是有點破防了，那張漂亮的臉上因憤怒而扭曲，似乎是想上前來抓人，結果直接被高文扭住手腕推開。
「別碰她。再動手我就叫警察。」
「你以為你是誰！不要管我家的事！」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她的事我非管不可。」
高文一邊說一邊拉著蘭後退，接著轉身就往人潮裡走，很快便甩掉那個被稱之為媽媽的人了。
而他最後那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讓蘭特別想哭，特別想緊緊抱住對方，心裡緊揪著的卻不是酸楚，而是溢出心頭的甜蜜。因此當他們在公園停下腳步時，蘭便立刻撲進對方懷裡。
「抱歉啊，摻和進你們家的事裡。但我覺得你媽媽，不太對勁。」
「嗯，我知道，謝謝你。」胸口傳來蘭悶悶的聲音，再抬頭看他時已經哭成淚人。
高文摸摸她的長髮，也抱住了她。
「我是認真的，妳是我未來的妻子這件事。」
蘭點點頭，破涕為笑。
「我很高興，能成為老師的妻子。」
「不會覺得太沉重嗎？」
「不會呀……不過這樣我就是自己未來的師娘了，對嗎？」
「是這樣沒錯。」高文揉揉蘭的臉頰，「去找別的餐廳吃午飯吧，別被那個女人破壞我們的約會了。」
「好的！」
這個插曲並未破壞他們之間的甜蜜，但事後雖然知道爸爸會難過，蘭還是把事情說給瀾聽。
瀾茫然了好一陣子，最後問道：「媽媽可以給妳更好的生活……不去真的好嗎？」
「我跟老師都覺得她會把我賣掉。不去也好。而且我喜歡爸爸，也喜歡香姐和老師。我不想離開你們去陌生的地方。」
瀾點點頭，鏡片後的眼裡閃爍著淚花。
「有蘭當我的女兒……我真的好幸福……」
「不要哭啦。有爸爸在我也很幸福喔。」
Y7
高中的學業壓力越來越大了。
與之同時，蘭也越來越頻繁地想要做愛。
性愛能讓她緊迫的情緒得到緩解，在刺激的情緒中感受到高文的愛，是他們身心靈的結合，也是最有效的舒壓方式。
然而高文卻開始疏離她了。
家教課不再跟她調情，做愛還要她考到班級前二十才能做。高中的數學跟英文和國中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她根本辦不到啊！然而高文就是學校老師，而且還是他們班的班導，她想藏成績都藏不了，只能乖乖就範。
不能和高文做愛讓她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無法集中精神也沒辦法好好吃飯。不敢再和高文有眼神接觸，害怕發現對方在看著別的女孩。
她一點也不特別。
對誰來說都是這樣。
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能被瀾和香姐疼愛，只要是女學生高文都有可能喜歡上。能證明她意義的只有成績，可是她始終沒辦法考好。
「這邊……還是錯一樣的地方啊。妳真的有搞懂怎麼算嗎？」
蘭低著頭。她討厭這樣對自己說話的高文。
「蘭？妳還好嗎？要不我們從頭來算一次。」
「……嗯。」
「那我們從這邊開始，首先它要求的數字我們先用X代入……」
枯燥乏味的語言進不了蘭的耳朵。她就是聽不懂這些算式的意義在哪裡。她討厭這種感覺，她和高文本來不是這樣的。
「到這裡有聽懂嗎？」
「……沒有。」
高文長吐一口氣，接著問道：「哪裡聽不懂？」
「老師不會跟我結婚了，對不對？」
高文的沉默讓她原本就在眼睛裡打轉的淚水落了下來。她知道的，她已經長大了，不夠可愛了。高文的承諾就像媽媽一樣永遠不會兌現，她只是高文眾多女學生的其中一個而已。
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學會做便當，明明兩個家裡都是她在打掃衛生，明明她已經準備好，就只差成年的那一天到來。
「我不懂妳的意思。我們應該先解決妳學業的問題……」
蘭二話不說解開了制服上衣的扣子，豐滿的胸被漂亮的白色蕾絲內衣包覆著。她像以前一樣坐上高文的腿，卻被高文推了下去。
「蘭，別這樣。別表現得像個蕩婦。」
蘭愣愣地看著高文，看著她深愛的男人。
「老師……覺得我是……蕩婦？」
「妳別老是表現得像一直在發情的樣子。」
「可是……我只是想跟老師做……我不是……蕩婦……」
她的啜泣聲在房間裡迴響。但沒有人安慰她，高文只是冷淡地看著她，然後說，她這麼笨又只想著上床，他不想教了。
蘭一個人哭了很久，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睡衣的扣子被她自己解開了，應該是夢裡發生的行為。
她花了一點時間才分辨出哪些事是現實，哪些事是夢。
鬧鐘顯示著凌晨三點。蘭一邊擦淚一邊用手機傳訊息給高文。沒想到高文很快就回覆了，問她是不是狀況不好，要不要上樓去他家？
蘭暗自慶幸這才是她的高文，她拿著鑰匙和手機去了樓上，連睡衣都沒換，開門見到高文就是撲上去討親。
然而高文沒讓她親到，而是帶她到了屋裡。在高文的房間裡，有好幾個陌生的男人正等著她。
一遍遍的侵犯讓她痛不欲生，被布料堵住的嘴發不出求救。而她最愛的男人還抓著她不讓她逃跑，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的同時輪流將精液射進她體內。
再次清醒時她依然在自己房間。下體沒有任何疼痛，手上和身上也沒有被綑綁和毆打的傷痕。她戰戰兢兢地拿起手機，在發現沒有半夜找老師的訊息後鬆了好大一口氣。可這樣她也更不敢跟高文訴苦了。高文是她唯一能說這些話的對象。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朋友，只剩下高文而已。
她花了幾天的時間才從夢境中的恐怖中回過神來，在家教課開始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老師……覺得……我是蕩婦嗎？」
「……妳在說什麼？當然不是！」高文一臉莫名其妙。
「那你會找別人強暴我嗎？」
「我為什麼要找別人？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妳要問這些？」
「那麼，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想找其他女孩子了？」
「我沒有啊！蘭，妳到底怎麼了？」
也對，這種問題對方是不可能承認的。
於是蘭緩緩解開制服上衣，隔著白色蕾絲內衣搓揉自己的胸，然後跨坐到高文腿上。高文抓住她的手，似乎不確定是否應該推開。
「蘭，妳答應過我，任何小考排名前二十才能……」
蘭的眼淚終於還是在現實中的高文面前落了下來。她低頭看著高文的胸口，她真的很想知道對高文而言自己到底算什麼。
「我不要老師來當我的家教了……」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也是最後的求救。
「蘭？為什麼這麼突然？我做了什麼讓妳生氣了嗎？」
蘭搖了搖頭。
「老師……想回歸師生關係，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想再跟老師獨處了……」
高文看起來有點茫然，他鬆開抓著蘭細腕的手，想親吻卻馬上被拒絕。
不過也是，現在氣氛這麼糟糕，蘭願意親他才怪。
「妳是我女朋友。」他盡量誠摯地說道。
「但你不願意跟我上床……什麼都要靠成績才能得到……好像我成績不好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斗大的淚滴從她的眼裡湧出，掉落在她和高文之間。她並不想這麼任性的，但她已經很久沒考好，所以高文也很久沒碰她了。
「蘭，抱歉可能讓妳誤會了，但事情不是這樣的。我……」
「老師也覺得，我是一個蕩婦，不是嗎？」
高文的眉頭皺了起來。
「蘭，我沒有這樣認為，妳也不應該這樣說自己。我知道誘惑我是妳愛的表現，妳也只會對我一個人做。」
「愛的表現……但老師現在不接受了……有比我好的女孩子了對吧？比我聰明又比我可愛……也不會天天想跟老師做愛的……正常的女孩子……」
「……我們今天先停課，然後聊聊天，好嗎？」
蘭搖了搖頭，慢慢將制服的扣子扣回去，然後爬下高文的腿，走出了房間。
高文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他第一次見到蘭如此消極，身上的光彩已經完全消失。他知道再不想想辦法蘭可能就會發生不幸，但他卻只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
他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難道是太久沒做愛嗎？可是他們約定好蘭在任何大小考考上前二十名才能做愛，而蘭至今都沒達到過。
如果他違反約定，那這樣的老師還有什麼信用可言？
蘭的啜泣從門外傳來，漸漸變成越來越大的哭聲，聽得高文心都要疼死了。
如果問題出在做愛的事情上，他也不是不想做，真正要說的話是想瘋了。但蘭的成績實在不夠，而且明明他也很努力在補救，她的分數卻越來越差。
不可否認的是被喜歡的女孩這樣誤會高文心裡也不好受。他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的，或許之前已經有徵兆，只是他沒發現而已。
但是再怎麼說罵自己的女朋友是蕩婦也太過分了，他根本做不出來，更別說找別的女學生，他又不是衝著女學生才跟蘭交往的，蘭憑什麼這樣說他？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終再次回歸寧靜。這時高文才走出房間，將睡著的女孩從沙發上抱起放回床上。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蘭卻突然睜開眼睛，又是一副想到什麼壞主意的表情。
「老師，我知道了！」
「嗯嗯？」
「來比胸圍吧！我一定能進前二十名！」
高文無奈地看著她。
「妳很想做嗎？」
「……不行嗎？」蘭垂下的眼睛略帶委屈和失望。「嗚嗯，那只用手可以嗎？摸摸我就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被嫌棄的……」
高文越來越聽不懂了。
他還是會讓蘭到自己家裡玩，會一起看電影和打遊戲。他對蘭的愛隨著每一次互動只有越來越深，究竟是什麼讓這一切在蘭眼裡看起來像被嫌棄？
蘭看他沒有動靜，感覺自己的提議已經被駁回了，於是翻過身去背對對方再次哭了起來。高文不是會哄女人的類型，他低頭看著蘭的背影，一點性致都沒有。
但他也不會二次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思索半晌之後，他彎腰撐在床上拉了拉蘭的肩膀。
「今天不上課，去我家玩遊戲吧。」
「……嗯。」
蘭沒有繼續鬧脾氣，溫順地被翻過身，接著就被高文低頭吻住。
慾望幾乎是一觸即發。
蘭的單人床很小，旁邊又堆了不少娃娃，高文很難整個人躺上去。他一如以往將兩條腿伸在床外，看著蘭自己爬到他身上。白色的內褲和內衣是成套的，真正遮擋的布料很少，大多都是蕾絲和薄紗。高文見過更火辣的內褲，但蘭這樣純真中帶著一點性感才真正在他的好球帶。他喜歡蘭這樣的打扮。
蘭沒有把內褲脫掉，而是將底下遮住小穴的地方往旁邊撥開，然後讓高文賁張的性器頂部在自己的私處廝磨了一下，接著才進入正題，慢慢讓對方進入自己飢渴難耐的甬道之中。
然而進入時明明已經很濕，蘭還是感覺到撕裂的疼痛。她皺著眉頭努力適應，可疼痛感只是越發明顯。
「蘭，慢慢來。」高文眯起了那雙迷人的眼睛。蘭當然知道有多少女同學被這雙眼睛迷倒，而她不過是比較幸運的一個而已。能和高文交往，能跟高文做這些大人不允許他們做的事。
但是，如果她連這件事也做不好的話呢？
她彷彿能感覺到體內巨物的脈搏跳動，幾次摩擦就讓她疼得落淚。她努力像以前那樣繃緊腿腳讓自己的身體上下扭動，然而這只是讓摩擦的感覺更痛而已。
「蘭，先等等，別強迫自己。會受傷的。」
「可是……我不想那麼沒用……」
「這不是沒不沒用的問題。妳先下去，我們太急了。」
蘭委屈地看著他，內心掙扎幾秒之後還是乖順地從高文身上爬下來，每一次眨眼都只是讓更多淚水掉落。
「對不起……老師……連這個都做不好……」
「不是妳的錯。」
高文起身讓蘭躺在床上，從及膝的長襪慢慢向上撫摸她的大腿，然後緩緩伸進她的灰格百褶裙裡，在她的大腿根不輕不重地按壓。
本就情慾旺盛的蘭被這樣觸碰立刻起了反應。她本能地想闔上腿，卻立刻被高文的大手扳開，然後隔著內褲從外面開始按壓她私處的前端。蘭在上了健康課之後知道了那個地方叫陰蒂，就跟男生的龜頭一樣是最敏感的地方。她知道每次只要摸到高文那裡就能聽到他加重的喘息，愛撫她身體的力度也會加大。
很性感，蘭很喜歡。
她張開腿讓高文能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裙底，而高文也不負期望，一張臉就埋進了她的下體，將內褲再次往旁邊拉開，然後舔過她出水的小口，含住前面的敏感地帶開始吸吮。
「啊嗯……！老師……！」
眼裡還帶著淚花就舒服得叫出聲，或許她就是個蕩婦沒錯，只是不想被喜歡的人這麼說而已。
「……蘭的身體，果然很淫蕩。」
高文發出讚嘆，隨後起身跨在她一條腿上，將另一條腿向床面壓，一面繼續用手按摩那個讓人舒服到失去理智的地方一面彎腰親吻她，卻被她沒什麼力氣的纖細手臂制止了。
「我、我只對老師這樣……！」
「我知道。而且我也喜歡只對我展現這個模樣的蘭。讓我覺得，妳只屬於我。」
蘭輕輕喘息著，讓高文親吻自己，然後也回應過去。交纏的唇舌滋生更多情愫和慾望，最後高文終於不再忍耐，跪著向前幾步將自己頂在那個不斷吐水的小口前。
一如既往地，她的身體就像會吸屌一樣，光是這樣就已經能感覺到她的渴望。高文也不想吊她的胃口，將手握住她的腰，慢慢一點一點插了進去。
再次被進入的感覺還是有點痛，但已經沒有剛剛那種撕裂感了。蘭發出軟糯的嬌吟，將腿從高文的腿間抬出來跨在高文的腰上。她要高文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
一開始為了讓她適應的小幅度律動已經足以讓她忍不住用雙腿夾緊這個男人。對方隔著制服撫摸著她引以為傲的巨乳，卻完全沒有再打開扣子的意思。但這也無妨，新買的漂亮內衣已經被高文見過，她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的交合才是重點。
「蘭，我想聽妳承認，說自己雖然不是蕩婦，但有一個只屬於老師的淫蕩小穴。」
「欸……」
蘭有些意外高文會說這種話。但她還是乖乖複誦一遍。
「好，那麼，蘭的淫蕩小穴現在想要什麼？」
高文的笑容依舊暖洋洋的，蘭看得意亂情迷，根本沒有思考就回答道：「想要老師的雞雞用力插進來……」
高文吻了吻她，似乎是一種獎勵，接著便是如同暴風雨般的侵襲。高文的陰莖比片子裡的男人們都要大得多，他們有試著從外面量過，高文如果完全進入她的身體，那她的陰道底應該會被刺穿。唯一能容納這個巨物的地方只有後穴，但試過之後蘭覺得後面做起來沒有前面舒服，因此還是忍耐著每次做愛都會被高文用力頂到最裡面造成的鈍痛。
然而不管怎樣，被這樣大力抽送的感覺都美妙極了。蘭抓住高文的膝蓋，挺起腰迎合著對方兇狠的衝擊。她的體液噴濺在兩人的腿根，全身都因興奮而顫抖，酥軟的呻吟完全沒有控制音量，大概連隔壁都能聽見吧。
高文一面幹送一面找來一個大娃娃墊在蘭的腰下好減輕她的負擔。
「啊啊……老師……高文老師……我愛你……」
「我也愛妳，親愛的未婚妻。」
聽到最後三個字的蘭像是被打開什麼開關一樣開始大哭，可哭聲和呻吟聲被混在一起了，高文也不能理解，只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停下來的好時機，於是加快又加重了挺進的頻率和力道。
溫暖又緊致的小穴在充分休息後再次變得像處女一般，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這種觸感。他覺得自己就像破冰船一樣突破了阻礙自己的一切，然後開始在蘭的體內開疆闢壤，最後在幾次又快又重的衝擊後射進自己的種子。
經驗豐富的蘭知道他已經射精，呻吟和抽搐都漸漸緩和下來。高文慢慢將自己的東西抽出，而隨之一起出來的還有滾滾濁白的體液。他找了衛生紙來擦，正想跟蘭解釋什麼，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高文看著她狼狽的私處思考了半晌，然後伸手把那些明顯不是女性分泌物的東西戳回蘭的體內。
事後高文告訴瀾他們今天沒有上課。蘭的狀態很不好，他們談了一些事，所以這天的家教費不用收。但他希望身為父親的瀾能跟她好好聊聊，至少知道她的問題點在哪裡才好找到修正的方法。
Y8
他們這屆運氣不錯，畢業旅行的三天天氣都很好。
出發前香難得出現在他們家，交給蘭一張信用卡。「這張卡沒有額度上限，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錢你爸爸會還我。」她這麼平靜地對蘭說道。
蘭小說看得很多，她知道這張卡就是傳說中的黑卡。在巍巍顫顫地道謝並接下後，她頓了半秒，然後抬起頭認真看著香。
「香姐，我可以叫妳媽媽嗎？」
香面無表情地看著蘭——她一直都是這樣。
「妳願意這麼做的話，我會很高興。」
這一刻蘭是打從心底感到開心。她上前去緊緊抱住香，吸嗅她身上香煙的氣味。這已經是爸爸身上的味道了，蘭並不討厭。也因為香是爸爸的愛人，所以她也能無條件地愛她。
出發前香又送她一條白色髮圈，正好跟她帶出去的衣服可以湊成一組。爸爸則給了她幾張現金，讓她在沒有辦法刷卡的店裡也能消費。
三天兩夜的行程裡他們有整整一天待在全國最大的海生館，下午由解說員講解的時候由於學生人數太多，蘭就悄悄脫隊跟高文走到了一起。他們開始遠離學生群，兩人也沒牽手，就靠在一起悠閒地逛了起來。
海底隧道裡能看見許多魚在漫遊，鯊魚和魟魚時不時用腹部擦過玻璃。各個展區放著不同的海生動物，然後在唯一的哺乳動物區，幾條虎鯨悠哉地在水裡翻滾，時不時對遊客吐泡。
幽暗卻又能看見彼此的光線讓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老師知道虎鯨其實是海豚嗎？」
吵鬧的環境裡，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蘭和高文同時轉過頭，是別班的另一個女孩。高挑的身材，成熟的裝扮，很難讓人相信這還只是個高中二年級的孩子。
「是的。有研究說他們不同種群也會有不同語言，是很特別的生物。」
高文接下她的話，而女孩也毫不做作，直接插進兩人中間勾住了高文的手。
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她茫然地抬頭看向高文，而對方也用無奈的表情回應她，然後將手抽了回來。
「辛西亞，別這樣。」
「那為什麼這個女生可以？」辛西亞瞥了眼蘭，在她眼裡這個瘦小又唯唯諾諾的女孩根本不配站在高文老師身邊。蘭知道這個漂亮又惹眼的女生，自然知道辛西亞早就對自己抱有很大的敵意，但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就在她還在思考怎麼反擊的時候，高文倒是先笑著開罵了。
「我本來沒跟著隊伍走，蘭是脫隊被我看到才抓來。小小姐，妳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跟我們班走散了。帶我一起走嘛！」
蘭看著對方死皮賴臉地抓著高文的手臂搖晃，內心莫名翻起一股醋意。她想要高文強硬一點拒絕，想要推開這個壞了她好事的女人，但她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瞠著眼看他們在人來人往的海底隧道裡推推拉拉，最後終於艱難地想出一個方法。
「老師……那個……我去找我們班的人吧？辛西亞也是，剛走散的話應該還在附近，領隊都拿著牌子，應該不至於找不到。」
蘭最後選擇了玉石俱焚。
辛西亞看著她，似乎也沒臉說出「妳去找你們班，我要留下來跟老師在一起」這種話，最後只能悻悻放開高文，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像也對，那，老師再見！」
辛西亞離開前故意用力撞了蘭的肩膀，差點讓她跌到地上，幸好高文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然後一臉無奈地道了歉。
「我對這種自己黏上來的女孩子真的很沒辦法……抱歉讓妳看到這種情況。」
「沒關係，老師也不想為難她或讓她受傷吧？」
高文張口想說些什麼，看著她的眼神變成她難以理解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覺得兩人一直站在這裡很擋路，於是輕輕一拉便讓高文鬆開了她的手。
「我先……」
「蘭，妳不需要每一件事都為別人著想。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妳跟我都一樣，必須讓別人受傷才能得到彼此。」
「……雖然剛剛那樣說，但我不會放開老師的。除非老師自己喜歡上別人，不然我也不想把老師讓出去。我的個性這樣，但也有我的堅持……我跟爸爸很像。」
高文點了點頭，伸手幫她把頭髮上的白花髮飾整理整齊，然後彎下腰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晚住在這，我們晚上再一起逛逛。」
「嗯！」
蘭確實很快就找回到自己的班級隊伍，似乎也沒有人發現她消失的事。他們跟著解說員和領隊在人山人海的海生館前進，一邊走一邊聽解說員講解旁邊魚缸內的生物。
在這期間蘭突然想起一本以前看的小說，是講被吸血鬼養在魚缸裡的人魚。人魚的尾巴被栓上金屬製的銬子，活動的空間只有地下室的一個水缸，被吸血鬼家族抓來取血作為招待賓客的佳餚。但吸血鬼家的小少爺很愛很愛人魚，而人魚也恨不起作為初戀的小少爺，所以後來即使被解放，人魚也沒有離開，繼續待在那個地下室的魚缸裡。
就像高文說的，或許每個人都是魚缸裡的人魚，也都是為了解放人魚殺死家人的吸血鬼少爺。為了愛囚禁自己，也為了愛傷害別人。
晚上洗好澡時又被同班的男生以胸大無腦嘲笑一番。蘭無視了他們，她倒是清楚這些男生在嘲笑的同時也對她的身體充滿渴望。身材和臉蛋可是她唯一完美的東西。
等所有人在看得到魚兒的大水缸旁鋪好被子準備就寢後，蘭悄悄離開了自己的床位，偷偷摸摸來到海生館還開放著的戶外區域。
在這個遠離塵囂、座落於偏遠小鎮外的地方，仰頭便能看見漫天星空。這是不同於海生館內部的美麗，蘭來到護欄旁，愣愣地看著幾乎佔滿整個天空的點點光芒，聽著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哎呀，竟然讓女士先到，真是失禮了。」
高文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但並沒有嚇到蘭。她轉身緊緊抱住對方，說出了已經說過無數次的告白。
「最喜歡老師了。」
「哪個老師？」
「高文老師！」
蘭抬起頭，看著高文在海生館外的微光下仍舊閃閃發亮的眸子，又再次將臉埋進對方的胸口。
「我也愛妳。」高文撫摸著她的捲翹長髮，「我能對這片星空發誓，我的餘生只會愛妳一個人。」
蘭稍稍放開了高文，抬頭看著對方，然後伸手拉住對方的襯衫衣領。高文知道她想要什麼，大起膽子在星空下彎腰吻了他小小的愛人。
他們在護欄邊聊了很久的天，即使認識好幾年了，他們依然有聊不完的話題。直到蘭開始有點犯睏，高文才拉著她回到室內。
「我們去沒有人住的地方。」
蘭看著他。在安靜地夜裡，這句話就算壓低聲音也在空曠的大廳裡被無限放大。她很快就意識到高文在打什麼壞主意，笑著點了點頭。
五年前的那晚，他們在露營場旁的樹林裡做了第一次。而這天晚上，蘭扶著水缸的玻璃，睡褲和內褲被退到大腿上，在魚兒們的注目下再次承受同一個男人從身後的侵犯。
「嗚……巡邏的人來了怎麼辦……」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問題，可慾望早已吞噬了理智。高文的大手隔著睡衣搓揉她晃動的乳房，粗喘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夾緊雙腿。
「我會盡快……呼……」
已經關燈的海生館很暗，只有旁邊的緊急照明還亮著。這讓蘭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她抓住高文的手，從衣襬下伸進睡衣裡，讓他的大手真正觸摸自己飽滿的胸。這個動作也會掀起她的衣服，但她就是想和高文有這樣的肌膚之親。
不想這麼快結束，但也不想被發現。在這樣矛盾的心情裡，高文突然將她拉起來緊緊抱住，抽搐似的往她體內頂了好幾十下，在她即將壓抑不住呻吟時拔了出去。
液體慢慢從大腿滑落，但此時的蘭無暇顧及。她脫力地撫著水缸玻璃喘氣，要不是高文扶著，她可能已經跌到地上去了。高文收槍的動作倒是很快，接著蹲下身子讓蘭坐在自己腿上，像是大型犬撒嬌一樣親吻她的臉頰。
蘭摸了摸腿上的濕黏，不是她的體液，是更加黏稠的東西。
「這是什麼？」
「……精液。」高文將臉埋進她側乳和手臂之間。
「原來精液是像鼻涕一樣黏黏的嗎？」
「嗯。」
「……噁。不好吃。」
高文驚恐地抬起頭。
「別吃啊！那不是吃的東西！」
剛把舔掉手上東西舔掉的蘭嘿嘿傻笑，然後親了對方一口，慢慢站了起來將褲子和內褲穿上。
「等等，不擦一下嗎？」
「沒關係。」蘭笑著道，「這是老師的精液，很乾淨。」
高文沒再回應她，而是又吻了她，最後帶她回到睡成一片的同學旁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隔天海生館行程結束時，一大群男生在大廳拉響拉炮，幫一個男孩子向的蘭告白助威，結果被蘭以已經有交往的對象為由拒絕了。回程之前為了表達對那個男孩子的歉意，蘭還買了一些小東西送對方，結果沒想到這個舉動卻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有戲，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都在不斷糾纏。
「蘭，拒絕別人的告白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這並不是妳的錯。」高文撓撓頭，「妳真的太為別人著想了。」
「不然不然老師給我什麼定情物戴在身上吧？」
「類似狗狗的項圈嗎？」高文調笑道。
「嗯……嗯！上次我回家看到爸爸也綁著項圈，應該是香姐綁的，就是那種宣示所有權的方式！」
高文的笑容凝結了。
他覺得瀾的項圈應該不是那種功能。
「嗯……既然妳這麼說了，那回家之後就來我家一趟吧。雖然那個東西本來不該這麼早給妳的……」
她的左手無名指被套上了名為婚約的戒指。
那是她畢生追求的幸福。
Y9
畢業典禮上，蘭就像其他學生一樣父母都有來場。事實上國中的時候香也來參加過，但蘭其實對高中這次並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她知道瀾和香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並不能長久維持，但她沒想到兩人的關係隨著時間越發緊密。香是個女強人，但在正式被她認可成為媽媽之後也在盡自己所能當一個母親。
而這位母親，在畢業典禮後，看著來提親的高文，臉上的冰冷幾乎要結霜了。
「我知道你之前就跟蘭的關係不清不楚，但我沒想到你真是這種人。」
站在校門口的四人，作為家長的瀾已經大腦死機沒有反應了。
「蘭一直都是我最愛的人，我們很久以前就說好，只要她高中畢業我們就結婚。」
「……有房有車嗎？」
「房子有，但離學校比較遠才會在你們家樓上租房。車也是有的。」
「沒搞上其他女學生吧？」
「當然沒有！」
「像你這種對女學生下手的變態，誰知道會用同樣的手法染指多少女孩子？」
「我跟蘭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一起，她知道我只有她一個愛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時間管理大師……」
「香，沒關係的。」一直處於在宇宙中尋找真理狀態的瀾終於回神，制止了情人越發尖酸的言語。香垂下眼看了看瀾，最後輕哼一聲。
「反正那是你女兒。」
「她也是妳的孩子，我知道妳在擔心她。雖然事情有點突然，不過我覺得高文先生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在你拼死加班的時候搞你女兒！而且可能從國中就……」
香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嘎然而止。在其他人不能理解的時候，她轉頭看向蘭。
「他知道妳小六的事嗎？」
「嗯。老師也願意接受這樣的我。」面對如此強勢的香，蘭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希望跟爸爸媽媽兩組情侶一起結婚。爸爸是因為我的關係才一直沒跟媽媽結婚，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分享這份幸福。」
「……行吧。」蘭總是能很快把狂躁的香安撫下來，這次也不例外。香總算暫時放過高文了。「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在她就學期間性行為的證據，不然我一定會告死你。」
婚紗沙龍的錢由香自己一個人包攬下來了，但作為交換，她和瀾各自要穿一套婚紗和一套西裝。先不說性別的問題，瀾本來就和女兒長得很像，是那種會被認誤會成女孩子的男性，再加上臉長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一套白紗穿下去再加上化妝師的巧手，香的笑容終於變得肉眼可見。
「總覺得……好羞恥……」
「有什麼關係？很好看啊。」
香的身高和瀾一樣，再穿上高跟鞋就能俯視瀾。她在瀾的眉心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好想現在就把你吃掉。」
「啊……那個……拍完照再……」
瀾的臉紅得差點溢出眼淚，卻猝不及防地抬頭親了香一口。旁邊吃盡狗糧的攝影師和打光師決定裝作沒看見，而蘭則瞇起眼睛，然後把高文拉過來咬耳朵。
「不覺得香姐很總裁嗎？」
「是有一點……」
「雖然爸爸本來就很容易吸引強勢的女性，但香姐根本是霸道總裁了吧……」
「然後瀾先生好清純好不做作於是得到了總裁的喜愛？」
蘭咯咯笑了起來。
他們的婚紗也有母女以及四人一起的合照，地點是選在攝影工作室合作的牧場，因此也有和不少小動物互動。
直到論及婚禮時，所有人才想起一件事。
「高文先生，有家人嗎？」
「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都跟母親在國外，很久沒聯絡了。」高文倒是沒有隱瞞的打算，老實回答。
「要不要邀請他們來吃個飯？」
「這個……」高文看起來是相當為難，經過幾度天人交戰後才道出實情：「其實我是擅自跑回這裡的。而且因為這件事，母親已經跟我斷絕關係了。」
「到底是為什麼要堅持出國啊……」
「這個……能說嗎……？」
「這要問你吧？」香當然是第一個吐槽的。而高文這次想了更久的時間，最後還是吐出真相。
「我在真正遇見蘭之前就對她一見鍾情了，所以想留在能看見她的地方。」
香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看得出來手上如果有刀，她已經捅向這個戀童的臭男人了。
「你遇見她之前她才國小吧？」
「但她長得很漂亮。跟她爸爸一樣。」
跟香交手過幾次後高文也是有了一點心得，只要話題扯到瀾身上香就會立刻收手不再糾纏。而這招這次也十分有效，香看了一眼旁邊一臉不好意思的瀾，平緩的語氣反駁道：「只看臉也太膚淺了。」
「但認識之後我更愛她了！」
「嗯。反正你們也走進婚姻的墳墓了，過去的事就不談論。如果你沒有要邀請家人的話，那婚禮我們就這四個人一起吃個飯吧。」
「媽媽也沒有要邀請的人嗎？」
「父母都過世了。能邀請的應該只有以前養的小白臉吧？」
瀾聞言就像聽見關鍵詞的緝毒犬，立刻從方才的難為情裡回過神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小幅度地快速搖頭。
「不要……香……他們會回來的……」
「你覺得自己比不過他們嗎？」香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高文覺得她就是個混世大魔王。
「不會……但是妳可能會建立後宮……我不想跟別人分享……」
這次香是真的笑了，她用力揉揉瀾的頭髮，接著又勾起他的下巴。
「乖狗狗，今天想要什麼獎勵？」
「我女兒還在……」
「她成年了。」
瀾欲哭無淚，而蘭和高文喝了一口水之後便去買單了。
幾週之後蘭便和高文搬去高文的房子，而瀾則跟香住在了一起，離開了陪伴他們六年的社區公寓樓。父女兩人各自成為伴侶的賢內助，然而香為兩間房子都請了環衛鐘點工，會定時來幫忙打掃，因此要他們做的事事實上也不多。
閒暇時蘭看著身分證上配偶欄多出的名字，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真的和高文結婚了。
雖然一直相信著老師的承諾，但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這是她一輩子的夢想，找一個相愛的人結婚。現在夢想成真了，她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少了什麼。
圓滿的家庭，應該要有孩子。
「對了……好像……被老師射進去很多次……為什麼都沒有懷孕……」
這年的秋天，蘭陷入深深的沉思和恐慌之中。
Y10
每個人多少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就像蘭其實很討厭提起自己被性侵過的事，不管是謾罵還是同情，對她而言都只是被貼上各式各樣的標籤而已。但她的丈夫，她的老師從來只是想照顧她的心情，沒有怪罪過她，沒有說是因為她裙子的長度或她的身材才會招致此禍，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卻又給她比任何人更多的溫暖。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把這件事當作禁忌。因為高文接受她曾被陌生人侵犯的事，也願意擁抱她骯髒的身體。
然而她內心這樣的世界觀，卻在這一刻開始動搖。
起因是她在高文衣櫃底部發現的一個木箱子，角落用金屬做了防撞，蓋子的中間鑲了一個同樣材質的金屬片，上面刻著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蘭」。
一開始蘭以為這是給她的禮物，但這個箱子已經有點年代了，角落的金屬都有碰撞的痕跡。她知道亂翻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就算是丈夫也應該好好尊重對方的隱私，但她就是沒辦法忍住好奇心。
於是她打開了這個潘朵拉的魔盒。
這晚高文剛回到家就被蘭拉到床上，熟悉的親吻是求愛的訊號。蘭只穿著長版毛衣和底褲，纖細的手撫過他健壯的胸口和腹部，然後是藏著能夠給予她快樂的下體。這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一下班就受到這麼熱情的款待，高文也是一邊解開褲子一邊坐到床上，接受妻子充滿誘惑的行動。
蘭早已不是學生時代那個清純的少女，什麼把戲都能駕輕就熟。她將衣服掀到胸口，兩球乳房也隨著她的動作彈出衣服外，淺棕色的乳暈散發著讓人想去舔咬的衝動。
對於妻子的變化高文似乎完全不介意，反而是樂觀其成。他鬆開了褲頭，掏出已經精神奕奕的大傢伙，而同時蘭開始自己用手自慰和擴張，毫不浪費時間，接著就讓高文的陰莖頂住自己的穴口慢慢向下坐。
高文與蘭同時發出歎息。在接下來的律動中，每一次摩擦都給雙方帶來熟悉的快感。喘息與蘭的嬌吟迅速在房間裡發酵，情色的氣氛感染著兩人。
蘭豐滿的雙峰在她扭腰的動作中不停彈跳，高文沒忍住抬頭去吸咬，不再像以前還是師生關係，成為夫妻之後他便逐漸原形畢露，喜歡在蘭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他接著捏住蘭的股瓣，開始用力往上頂，這讓蘭只能翹著屁股，兩手撐在高文的身體兩側，順勢讓高文更容易咬她的乳頭。
「老師……好舒服……」
「叫老公。」
「老公……老公在我裡面……哈啊……好熱……」
蘭依然不會講太多葷話，可這正是高文喜歡的地方。明明這麼淫蕩、兩天不做就要抓狂的樣子，小穴也不像別的女人，是會把他的陰莖往裡面吸的類型，偏偏就是這麼單純，這麼可愛。
就在高文還沉溺在妻子的美麗時，蘭的手伸向了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東西，而在看清她手上物件的瞬間，高文停下了動作，恐懼讓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蘭……這是……」
「從你衣櫥裡找到的。」蘭盡力從性慾中找回一些理智，「告訴我，這是什麼。」
「……一條女孩子的內褲。」
高文還在掙扎。他很想對蘭大吼為什麼要亂翻自己的東西，這件事是他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是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事。就算是妻子他也不願意說出口——正因為是妻子，他才更說不出口，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但他還沒有厚臉皮到被發現曾經的過錯還敢對人發脾氣。
「這是，我被強暴那天，被搶走的內褲。」
蘭的語氣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責怪。但高文只覺得這樣更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是。是妳的內褲。」
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感受著體內的東西已經軟了下去。但她沒有放過他，學著香盡量保持平靜。
「該告訴我真相了，高文。」
高文閉上了眼睛，鏡片後的金色睫毛很長，蘭很是喜歡。她的心情已經比打開木盒時平靜很多，她只是想從丈夫口中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久之後，高文才終於開口。
「我說過，我在真正認識妳就對妳一見鍾情。那時候妳才小二，經常一個人下課回家，我房間的窗口正好能看到妳。」
這個訊息讓蘭有些震撼，但她仍舊安靜地讓高文說下去。
「我本來想等妳長大的……那時候我每天都在幻想跟妳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跟朋友喝得爛醉……那天雨下得很大，我看見妳一個人回家……一時興起對妳做了不該做的事，然後拿回了這個紀念品……對不起，我醒來之後真的非常後悔，但又不敢向妳道歉……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妳原諒我……直到妳給了我情書……」
「所以住在我樓上是偶然嗎？」
「是有意的，為了讓妳來我家的時候妳爸爸能夠放心。」
「成為我的國中老師也是有意的。」
「是的，為了想更接近妳，課後輔導也是如此。對不起……我真的……很愛妳……」
高文的樣子是蘭沒見過的無助。一直以來守護著她的男人就像即將被遺棄的狗兒一樣，看得蘭也一陣難受。她知道自己應該恨這個強姦犯，可是她從來就沒恨過這個她曾經以為的陌生人。
她只是，鬆了一口氣。
「沒關係的，老師。」她摸摸高文鏡片下濕潤的眼角，「但是，你應該還有什麼事沒說，對吧？」
高文點了點頭，但還是猶豫了半晌才道：「請不要恨我。」
「說吧。」
「在妳升高中的時候，我就開始想我們如果結婚，妳肯定會要孩子。但我們兩個的家庭都不圓滿，簡直是千瘡百孔……我不想要這種悲劇持續下去，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放棄男性的尊嚴，去做了結紮手術。大概就是很長一段時間沒跟妳做愛讓妳很難過的那時候。」
蘭愣愣地看著這個藏了一堆秘密的男人，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卻在高文伸手要幫她擦淚的時候又笑了起來。
「什麼嘛……我還偷偷去醫院檢查是不是我的問題……我以為是吃太多避孕藥才懷不上呢……」
「抱歉，做了這麼自私的決定。但是如果蘭真的想要的話，只要再動個小手術就可以了。」高文輕撫瀾漂亮的臉蛋，他知道真正讓蘭介意的肯定不是這件事。「強暴的事，真的非常抱歉。」
「其實那件事……我覺得還好，還有點高興。」蘭捏了捏高文的臉頰，「這樣我從來都屬於老師一個人的，沒有被陌生人強暴過，一直一直都是屬於老師的。」
高文看著她，終於還是比蘭早一步哭了出來。他伸手將蘭擁入懷裡緊緊抱住，他聽見蘭其實也在小聲啜泣。
「我打從心底感到抱歉，無論如何那都是強暴，都是讓妳受傷的經驗……對不起……」
「沒事的喔。我只是想聽老師說出實話，沒有責怪老師的意思。我也想過當時強暴我的人是老師就好了……這樣我的身體就只屬於一個人。」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妳承認。」
「請說？」
「留學期間我跟幾個朋友經常找女孩子玩，去夜店找一夜情那種，幾乎每週就要兩、三次……直到見到妳之後我才我覺得……我玷污了妳的身體……」
「我不在意老師的過去喔。」蘭將臉側緊緊貼著老師的胸口，聽著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只要老師今後只愛我一個人，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謝謝妳，妳真的是我的天使。」
「但是箱子裡還有我的偷拍照，看起來只有小學低年級。」
「是的，誠如剛剛所說，我大概是那時候愛上妳的，但對其他小孩就沒這種感覺。我以為可以忍到妳成年，沒想到小六就忍不住強迫妳發生關係……」
「說到這個……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其實一直很希望老師能強暴我……就是用那天那種方式……可能因為第一次就被那麼暴力對待……我好希望我喜歡的人也在做愛的時候對我粗暴一點……」
回應她的是高文的沉默。
蘭也知道這種要求很奇怪，她緩緩從高文身上爬起，抽出還插在體內的陰莖，拉下衣服穿起內褲正要出房間，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背後，摀住她的嘴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可是妳要求的。」
被壓在牆上粗暴地幹過，精液被射進肚子裡，脖子上還有深深的掌印。雖然事後高文為自己的粗魯道了歉，但蘭只是昏呼呼地露出傻笑。
他們的新婚生活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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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標緻的五官。如果去參加選美小皇后一定能奪冠。二十歲的高文每次聽到小學的放學鐘聲響起就會來到窗前，偷偷看那個小女孩路過自己家前面的馬路。
她好可愛，未來肯定是個大美人吧？
「喂，高文，要不要去夜店嗨？」
「好啊。」
她以後也會像這些女人一樣嗎？穿著暴露的衣裝，和陌生人跳舞，毫不檢點地隨便與人發生關係。
這樣小小的她，也會做這種事嗎？
高文看著桌上偷拍女孩得來的照片，他的心思已經完全圍繞在女孩身上了。
他想綁架她。
他想把她據為己有。
不會被別的男人傷害，不會看到世間的醜惡，被他關在房間裡，只要滿足他的慾望，她就能得到一切。
他已經想好所有計畫了。他會在女孩下課的時候用糖果誘騙她上車，然後開上杳無人煙的山路。他會告訴女孩他們要玩一個遊戲，然後拿出更多糖果讓她做更多事。
脫掉內褲，脫掉衣服和襪子，然後張開小小的嘴吞下他比同學還大的陰莖。
如果女孩不願意也沒關係，他會撫摸她小小的身體，她尚未發育的胸和恥骨，然後扳開她又細又嫩的雙腿，舔弄她沒有毛髮的陰部。
她應該會因為害羞而推開他吧。但在車裡小小的空間，誰也無法阻止他和心愛的女孩合而為一。
他的車裡一直都有放潤滑液——畢竟經常有女性在他的車裡過夜。小女孩沒辦法自己出水，所以他要塗很多潤滑液，這樣才不會弄痛他的女孩。
他會先用沾著潤滑液的手插入她從未被使用過的小穴，然後撐大入口。如果女孩拒絕或逃跑，他就用車上的狗繩把她綁起來，接著重頭戲就來了。
一開始不能插入太多，女孩的身體肯定受不了，大概只要龜頭進去就能讓她疼出聲音。這時候可以再用糖果，或者其它好吃的東西讓她安靜一些，然後在一次次抽送中慢慢深入她的體內。
女孩一定很痛，痛到哭出來，就像所有處女一樣。她的肚子會因為他的侵犯而凸起，這時候他可以盡情撫摸她的身軀，捏捏她小小的乳暈，然後開始毫無憐憫地肆意往她體內幹進。
她會哭的。但她無力反抗。而一旦她失去反抗的意志，他就可以抓住她的肩膀，盡可能將更多的自己挺進她還不適合用來做愛的小穴。
他會讚美她的美麗，然後把精液射進她還未發育好的子宮裡。
但這樣是不夠的。遠遠不夠。
他會更愛她。他會給她更多更多的愛。
他會把女孩帶回家，用事先藏好的鏈子銬住她小小的腳，然後再一次、再一次侵犯她，直到她的子宮被他的精液完全裝滿，直到她的小穴變成他陰莖的形狀。
然後給她很多好吃的東西，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他會成為她的一切。
不過幻想結束，高文依然沒有這麼做。倒不是犯罪的緣故，他只是不想弄傷他的女孩而已。
但他會把她追到手的。
他會讓她成為他的東西——他的妻子。
所以，要快點……快點長大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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