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孩子萌死的楓楓_原創_BL_5407字
CP #血魚
家對艾德雷蒙來說確實是個避風港。這說的並不是那個每個人都比他大幾百上千歲的老家，而是他逃出來之後自己租的小公寓。他的房間以前住的是熊族獸人，所以浴室比更早之前的租屋處稍微大了一些。房間裡有一台電視和冰箱，再放進睡眠艙之後剩餘的空間就只夠放下一張矮桌。但他可以在桌上看書寫日記，也可以看看電視或是電影，或者躺在睡眠艙裡胸口夾著血包邊吸邊滑手機。這個家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溫馨，而就在不久之前，這裡又多了一個新的家人。
艾德雷蒙走進家門前就已經做好又要收拾奧菲利亞造成的災難了。這條被他養在浴缸的人魚很不安分，總喜歡在他睡覺的時候爬到睡眠艙的蓋子上害他難以打開，前幾天還翻出他珍藏的片子出來看。他不知道對方今天還會帶給自己什麼驚喜，一整晚都在酒吧工作，艾德雷蒙其實已經有些疲憊，但他並不介意這樣的生活。
奧菲利亞是老闆託付給他的，是他珍愛的人魚，他是不可能嫌棄對方的所作所為。
然而今天的狀況相較於以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奧菲利亞學會了開冰箱，把他放在裡面的好幾罐啤酒喝得精光，還把他的血包拆開來，大概是不合胃口就扔在地上。艾德雷蒙深深嘆了一口氣，將空酒瓶和被拆開過的血包拿去扔掉，接著來到了浴室。
偌大的浴缸中，藍色魚尾的銀絮人魚正泡在裡面。水龍頭還大開著，冰冷的水在他翻身的動作下不斷被翻弄出來。艾德雷蒙無奈了好一會兒，走上去將水關掉，而浴缸裡的大魚卻馬上提出抗議。
「不可以！開著！」
「不要這樣浪費水，奧菲利亞。」
「我沒有浪費！」
奧菲利亞看起來很無辜。他的臉很紅，手臂沒被鱗片覆蓋的地方也都透著誘惑的顏色。他趴在浴缸邊緣，純黑色的眼睛看著艾德雷蒙將地板拖乾，大浴缸也容不下的巨大尾巴一撥弄便將對方努力的結果全部摧毀。
「酒精對你很不好，你不應該喝。」
「那你為什麼可以喝！」
「我成年了，而且我不會一口氣喝這麼多。」
艾德雷蒙繼續將地板重新拖乾，抬起頭卻看見奧菲利亞頭頂上那兩根細長水滴狀的發光器官正在閃爍。他記得銀絮人魚那兩根發光器是求偶用的，包含他手肘、腹鰭和尾鰭後面拖曳的小光點都只有求偶才會亮起。而現在浴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很顯然這條魚又搞錯自己求偶的目標了。
「艾德。」奧菲利亞突然喊他，接著開始吃吃傻笑，「艾德好好看。」
「謝謝。」艾德雷蒙無奈地朝他笑了笑，再一次拿拖把把地板弄乾。「如果你能因為我好看稍微收斂一點，我會很感謝你。」
「收斂？」奧菲利亞也又一次用尾巴將地板弄濕，「收斂是什麼？給你錢的意思嗎？我沒有錢。」
「沒什麼。」艾德雷蒙不想與奧菲利亞爭論。他放棄將浴室整理乾淨，跪坐在浴缸旁端詳這條總是在惹麻煩的人魚。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浴缸和浴室真的太小了，奧菲利亞需要足夠的空間伸展。他的尾鰭已經因為生活空間不足而被扯破，尾巴上的發光器還因此斷了一條。雖說還是會再長出來，但艾德雷蒙可比奧菲利亞本人還要心疼。
喝醉的人魚也看著他，帶蹼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在這無言的凝視中，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奧菲利亞看透。
如果吸血鬼有靈魂的話。
奧菲利亞輕輕朝他吐了一口氣。這是在魚缸時的習慣，一口氣，一顆氣泡，一句喜歡。奧菲利亞不咬他是有理由的，雖然他們不曾講明過。
奧菲利亞兩手一撐跳上了浴缸邊，在艾德雷蒙來得及抱他以前便重重摔下地面。然而這條魚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轉眼便纏到艾德雷蒙身上。
他的身體很燙，像要燒起來似的，也難怪想一直沖冷水解熱。艾德雷蒙偏低的體溫總讓歐菲莉亞感到舒適，不過這時候他還是嫌高了，有些迷茫地看著對方。
「艾德，好熱。」
「是你太熱了。我去做點冷飲，你乖乖等我。」
艾德雷蒙將奧菲利亞打橫抱起，正想放回浴缸，奧菲利亞卻突然抱著他扭動起來。於是艾德雷蒙第無數次被對方拖進水裡，還沒把外出的衣服換下就被弄得渾身濕透。
奧菲利亞發出開心的笑聲，整條魚都趴在艾德雷蒙身上，接著突然抓住艾德雷蒙的手探向自己人身與魚身的交接處。
「我要艾德摸摸！」奧菲利亞像是在撒嬌，搖晃著魚尾說道。可艾德雷蒙明白他的意思，這不是普通的撒嬌，而是過於青澀的調情。
他輕輕吻了奧菲利亞泛紅的臉頰，大手在被晶瑩的魚鱗覆蓋的腰身上摩挲。他從小就嚮往能見到真正的人魚，而如今不僅是見到了，還成為照顧的人，能這樣跟人魚親密地接觸也不用擔心被咬破喉嚨。
他的手開始伸向奧菲利亞的骨盆中間，一個向下凹陷的地方。他輕輕地撫摸，修長的手指就像在鋼琴琴鍵上彈奏，然後在下方微微凸起的部位輕按。奧菲利亞抱緊了他的肩膀，雄性生殖器就這樣被他輕易推出體外。奧菲利亞又一次抬起大尾巴，但這次是因為舒服。
艾德雷蒙輕輕吻了奧菲利亞的嘴角，試探著詢問著是否能繼續下去。而這條小色魚也理所當然地吻上他。於是他本在搔弄魚鞭的手指轉向了下面的另一個凹陷。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穴口畫圈，又用手指一下一下淺淺戳進那個緊閉的小口。奧菲利亞顯然比他更急躁，側躺在他懷裡撥開他的手，自己用雙手挖開了那個小穴。
「我好了……在等艾德回來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奧菲利亞看著他，「我想要艾德進來。」
艾德雷蒙輕輕吻了他一下，接手那個被強迫拉開的穴口，幾乎能夠說是溫柔地將食指和中指插入，在穴口閉合後緩緩插抽起來。他知道他的魚總是對自己的身體很粗暴，像剛剛那樣扯開自己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他不喜歡這樣對待奧菲利亞，他希望與奧菲利亞的每一次雙方都能舒服並且享受。
奧菲利亞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艾德雷蒙身上。他熾熱的體溫將浴缸裡的水變暖，吐息中帶著酒精的氣味。艾德雷蒙扶在他腰上的手沒忍住沿著鱗片的紋路撫摸他的腰腹，奧菲利亞顫抖的魚尾是給他的小小獎勵。
這條魚畢竟還是雄性，而且還是原本生活在海裡的人魚，慾望上來時完全無法克制自己抖腰的動作。有一小段時間艾德雷蒙甚至不用動手，奧菲利亞就能自己磨蹭。他的小魚兒體內是暖的，至少比體外能感受到的體溫熱很多，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想要燒起來似的。
「艾德……不要手指……我想要你的海參……」
艾德雷蒙已經放棄糾正對方把性器官叫海參的事了。他重新找到施力點將奧菲利亞抱出去，將對方放在浴缸旁邊。奧菲利亞困惑地看著他，眼神因方才的刺激而渙散。艾德雷蒙摸了摸他銀色的短髮，接著躺在奧菲利亞身邊，俯下身去舔過突出於身外的粉色性器。
「啊……艾德……！」
明明偷看過他私藏的影片也知道這種做法，奧菲利亞還是忍不住尖叫。事實上這也是艾德雷蒙第一次幫對方口交，他知道人魚的性器官與陸生種族完全不同，所以他也在小心翼翼地試探。這條粉色結構實際上只是前端，人魚的性器非常長，而且跟海豚一樣肌肉發達，能用來捲起東西。老實說一想到在深喉的時候對方能捲曲這條又長又熱的東西艾德雷蒙就忍不住硬了。他用手捧起逐漸從體內吐出更多部位的巨大雄根，用尖牙壓著皮膚輕輕劃過，然後將尖端含進嘴裡。
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實際上也沒經歷過多少次性行為的奧菲利亞已經開始大口喘息，接著就開始用力往艾德雷蒙的嘴裡深入。被打亂節奏的艾德雷蒙也沒有生氣，他盡可能不要讓尖牙碰到口中的巨物，同時按摩人魚雄根與穴口之間藏有卵囊的部位，讓奧菲利亞將整個性器從體內完全伸出。
「嗚……艾德……」
艾德雷蒙撫過他的魚身，接著就被奧菲利亞抓住了手。奧菲利亞似乎是想與他十指相扣，可礙於那張蹼始終沒有得逞。艾德雷蒙稍稍讓他退出自己的嘴巴，換了口氣之後又繼續。奧菲利亞的呻吟帶著哭腔，可還是用力往艾德雷蒙的喉嚨裡頂。手倒是不安份地伸向他的胯間，艱難地單手解開皮帶拉開褲襠的拉鍊。
「艾德……我也想幫你……」
艾德雷蒙沒有第二張嘴可以回應。在短暫的思索後，他暫時讓奧菲利亞退出他的嘴，然後拒絕了對方。
「我還沒洗澡，很髒。」
「我不需要你洗澡，或是你可以只洗海參。」
艾德雷蒙很無奈。他很愛惜他的魚，所以盡可能不要在洗澡之前跟對方發生關係。然而奧菲利亞已經被他勾起興致，怎麼也不讓他從地上爬起，甚至開始扒拉他的褲子。兩人在浴室纏鬥一陣，最後當然還是捨不得對奧菲利亞動粗的艾德雷蒙敗下陣。喝醉的奧菲利亞力氣大得驚人，鉗住艾德雷蒙的雙手按在牆上，如蛇一般的巨大魚身壓住了他的下盤。他用腹鰭蹭開他的褲頭，讓那早就勃起的壯碩從裡頭抬出頭來，接著就把自己微微開著的下穴套了進去。
進入的過程兩人都忍不住歎息。艾德雷蒙可以想像奧菲利亞是怎麼把潤滑液擠進自己體內的。雙手被鬆開之後他抱住了對方，手指沿著背鰭底部滑過。奧菲利亞打了個激靈，接著抱住他的肩膀作為施力點，開始搖擺腰肢讓艾德雷蒙的性器進出自己的身體。
親吻是酒精的氣味。
奧菲利亞的一口利牙總給艾德雷蒙一種微妙的壓迫感。不管是口交還是接吻，可他就是沒法克制自己親近對方的衝動。他綁起長髮的髮圈被奧菲利亞解開，金黃的髮絲散落下來，接著又被對方勾到耳後。他的小魚兒一面施力持續著下半身的律動，一面喘息著輕輕嚙咬他的臉頰。
「奧菲利亞，輕一點。」
奧菲利亞朝他傻笑，兩排亮晃晃的尖牙實在很難讓人放下警惕。
艾德雷蒙將早就濕透的頭髮向後梳，緩緩讓奧菲利亞躺了下來。他們的浴室很大，足以讓奧菲利亞整條魚躺在浴缸外。艾德雷蒙在短暫的分離時將身上的衣物脫個乾淨，眼角的餘光瞥見奧菲利亞頭上那兩盞燈閃得像聖夜的裝飾一樣。事實上奧菲利亞還在酒吧的時候就會對女性客人亮燈，艾德雷蒙無法理解對方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單純性衝動的本能反應。他摸摸奧菲利亞的頭髮——事實上那是鰭分化出來類似頭髮的構造，然後將自己的下體重新插入那炙熱的小道裡。
奧菲利亞毫無廉恥的呻吟充斥著誘惑，根本不需要艾德雷蒙做什麼，他自己就用腹鰭壓住艾德雷蒙的腿開始新一輪擺動。摩擦的快感自交合的地方沖向兩人，奧菲利亞的眼神變得比方才更為迷離，也讓艾德雷蒙產生另一種衝動。他握住奧菲利亞的手腕，輕吻他的指節和蹼，然後問了一句「可以嗎？」
奧菲利亞自然是同意了，於是艾德雷蒙的四顆尖牙劃過他的手腕，刺下的瞬間那聲黏膩的呻吟伴隨著高潮射得自己滿腹部的精水。
人魚的血帶著海生動物的鮮甜，比起平時的血包更能引起艾德雷蒙的本能反應。他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卻還是無法克制地吸吮來自奧菲利亞的美味。尤其今天的血還帶著尚未被代謝的酒精氣味，這是能夠讓純種吸血鬼瘋狂的味道，而他僅在理智崩潰的前一刻放開了奧菲利亞，然後壓住對方的肩，抬腰開始往對方的體內狠狠突進。
新鮮的血液總會讓他失去理智。這是純血的缺陷，但奧菲利亞很輕易地接納了，弓起腰讓他更容易進入自己。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待自己的魚仔一樣，至少艾德雷蒙是這樣覺得。他彎下腰去親吻他的魚，侵犯一次比一次激烈。慾望的浪潮幾乎將他變成發狂的野獸。
在射精後急流勇退。
艾德雷蒙在確定沒咬死自己的魚之後長吐一口氣。奧菲利亞輕輕甩動自己的大尾巴，小臉還泛著紅，慵懶的模樣可愛又有些性感。他檢查了一下奧菲利亞手腕上的傷，確定已經止住血了才慢慢將自己拔出對方體外。
「艾德。」奧菲利亞喊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艾德今天咬我好兇。」
「抱歉，你的血裡有酒精的味道……我下次會小心一點的。」
「喝酒會讓血有酒精的味道嗎？」
「是的，酒精會跑到你的血液裡面。」
「噢……」奧菲利亞眨眨眼，正想爬回浴缸就被艾德雷蒙制止，拿起蓮蓬頭對著他肚子上的污漬沖洗，「嗯，喝酒不好。」
「喝酒不好。」
「以後艾德也不可以喝。」
「我的工作是調酒師，不喝我要怎麼知道調得好不好？」
「叫大猩猩幫你嚐。」
「……那個是老闆，還是你的飼主，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艾德雷蒙把歐菲莉亞肚子上的東西沖洗乾淨之後將對方抱回浴缸。
「他不應該是我的主人。我不喜歡他。而且他還想把我賣掉。」
「但他同意把你留下來了，這整件事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真的應該感謝他。」
「我只喜歡艾德。」奧菲利亞的話語讓本來準備拿洗髮精的艾德雷蒙動作停頓了好一會兒，「艾德不能當我的主人嗎？」
「……我沒有錢能買下你，也沒有地方養你。你現在待在浴缸裡已經很可憐了。不過之後你會搬到老闆的另一個家，到時候你就會有很大的魚缸可以自由活動。」
「你會一起去嗎？如果不會，我寧願住在這裡。我喜歡跟艾德在一起。」
這些話若是沒讓艾德雷蒙開心肯定是騙人的。他將洗髮精遞給奧菲利亞，自己則拉了凳子坐在浴缸旁邊。奧菲利亞很喜歡玩他的長髮，也因此每天洗澡的時候都會搶著幫他洗頭。他帶蹼的手有尖尖的爪子，但洗頭的時候總是很小心，即使知道吸血鬼的傷很容易癒合也不會輕易弄傷艾德雷蒙。
「我會跟你一起去的。」
「沒有大猩猩？」
「沒有……我覺得你至少應該稱他食夢貘。至少種族是正確的。」
「雖然沒有大奶奶女孩子很可惜……但是艾德還是比較重要。我喜歡艾德。」
「奧菲利亞。」
「嗯嗯？」
「我愛你。」
奧菲利亞無法理解愛的感受。他歪頭看著艾德雷蒙的背影，雪白的脖子和肩膀看起來幾乎沒有血色。
有時候奧菲利亞會覺得艾德雷蒙離自己很遙遠，好像隨時都會離開。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即使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覺得。
「抱歉，好像說了很沉重的東西。我也很喜歡奧菲利亞，等搬到新家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也，愛你？」
奧菲利亞懵懵懂懂地嘗試著回應。至少對他而言艾德雷蒙是特別的，是他的所有物。誰都不能取代，也沒有人能把對方從自己身邊奪走。
「奧菲利亞……」
「我知道了！我是『愛』艾德的！我們這樣就是，『相愛』了對嗎？艾德不會隨便離開我！」
「……嗯，是的。」
「我在電視上看過，說我愛你之後就要交配。我們等一下還能再交配一次嗎？」
艾德雷蒙無奈地笑了，然後點頭答應這看似亂七八糟的要求。
真心希望這條魚酒醒之後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希望他在明白「愛」是什麼之後也不會後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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