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4日 星期三

【カラ一】黎明的陽光



題目「不可理喻」、「夜明前」、「爪痕」
老虎カラ x 人狼一松的ABO獸人設定
有肉,劇情狗血
指間的陽光番外
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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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覺醒的那一刻,整族的人狼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同情、嘲諷、惋惜,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部分平時就對他不滿的Beta已經在摩拳擦掌等著他中期無法抵抗初次發情的性慾時要讓他懷上他們的小狼崽。
一松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成為Omega。性別覺醒並不是毫無徵兆,即將成為Alpha的孩子會在某個階段開始會擁有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優秀的嗅覺和體能,就像他一樣。但這種徵兆並不是絕對,例如前陣子才被他們放生的那個智障。
沒錯,他就是因為那傢伙比他早成為Alpha才被誘發覺醒成Omega的。這讓從小在族裡就是優秀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一松直想把對方從廣大森林裡挖出來碎屍萬段。
他的優秀是各方面的,從小就展現了對草藥和巫術極大的天份,出外狩獵也是佔盡了風頭。他是族裡巫師的接班人,就算成為Alpha也可能克紹箕裘成為下一任族長。然而不幸的是竟然殺出那個叫カラ松的混蛋程咬金,而且那傢伙的身份說實在有點特殊,是族母當年與其他人狼爭鬥時犧牲的姊妹的孩子。族母把那個小智障當寶貝寵成了自戀的大智障,明明族裡沒半個同齡的孩子喜歡他,那傢伙還能在覺醒之後認為自己能夠成為狼族領導人。一松有時候都懷疑那個傢伙是不是在當年的混亂中磕到頭了。
反正當時族長和族母為了這傢伙的去留吵翻了天,召集成年Beta開了將近一個月的秘密會議才決定把他趕出去。
然而就是那拖泥帶水的一個月,讓原本不可能成為Omega的一松成了Omega
瞧他爸崩潰的表情,一松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依照規定接下來他必須被族長或族母其中一人標記,但身為族長的爸爸當然不願意標記自己的親兒子,何況已經被過世母親標記的爸爸早就沒辦法標記Omega了。而他跟族母又是想看兩相厭,不要說他不願意被標記,要跟他交配族母搞不好寧可先自宮了再說。
發情期初期的氣味對已經被標記的爸爸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族母跟其他Beta可暴躁了。一松還沒覺醒之前也有一群較為年長的小粉絲,每天等著他長大要幫他生孩子,如今他成了只能受孕無法授孕的Omega,那群死粉還是忍著他愈趨強烈的訊息素不然那群想藉機報復的人狼接近他。
一松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滿肚子的怨恨,但要讓他掘起屁股讓那群混蛋上自己或是因為他的關係讓自己的族人打起來他也不願意,輾轉難眠幾個晚上之後他終究還是做下了決定。
他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偷偷溜出了族群,沒命似的往森林深處狂奔。
泥濘沾染了他的狼爪子,紫灰色的毛皮吸滿水份而變得沉重,逐漸蔓延到全身的不適感卻沒有讓他停下腳步。他知道雨水會沖刷掉他的氣味,使得族人無法追蹤他。他必須趁發情期還沒吞噬原本屬於Alpha的體能之前逃離這個地方。他相信以他所擁有的知識和能力絕對可以照顧好自己。
只要沒遇見其他被趕出人狼的Alpha,一切都會很好。
等他跑到筋疲力竭時雨也停下了。漆黑的林子裡有著蟲鳴和鳥叫,那是與白天完全不同的聲音,弔詭卻又帶著奇異的祥和。
他終於放慢了速度,最後靠著一棵大樹停了下來。無法分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他只覺得自己再也走不了半步了。莫名的委屈像是冒上水面的泡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最後佈滿了整個心海。一松終究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種事仍會感到難以接受,只是之前在族裡自尊心讓他努力忍耐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直到這時一個人獨處才真正讓情緒表露於外。
然而他微弱的啜泣並沒有持續太久,接著便遇到了另一個麻煩。
他闖到了一隻虎族的地盤,而且那隻成年的Alpha也在發情。
那隻老虎站在他身邊,月光下那個身影巨大而威嚴,水藍色的眼睛宛如星星般閃耀。一松知道獸人一般來說是不會攻擊其他獸人,但他還是故作兇猛發出威嚇的低吼想把對方趕走。
「別鬧了,你在發情現在根本走不動了吧?」虎族直接點出他的窘境,雖然語氣平靜,但一松只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然而虎族並不打算再聽他講廢話,伸手就把他撈起來掛在肩上帶走。
「你幹嘛!放我下來!」一松尖聲驚叫,獸爪在老虎的背上胡亂踢蹬,不只把泥巴胡在對方衣服上,他清楚感覺到爪子撕裂皮膚的觸感。但老虎並沒有生氣,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你發情體溫變高還把自己弄得一身濕,小心感冒了。」
虎族的聲音低沉而平穩,竟沒來由地讓一松冷靜下來了。
虎族將他帶回矗立在山林中的一間木屋,把他放在柔軟的地毯上之後找了幾條毛巾幫他把髒兮兮的手腳擦拭乾淨,吸飽水的褲子則被拿到外面去晾著,給了他一條大塊的布料遮住下體,並在壁爐裡升起了火讓終於開始感到冰冷的一松取暖,之後才把自己的衣服脫掉露出被他抓出的血淋淋的傷痕,以及脖子上不太明顯但絕對不屬於一松的牙印。
一松不免感到抱歉,但他拉不下臉說那句對不起。虎族也沒說什麼,只問他一句:「為什麼半夜會離開自己的群體跑到外面?」
「不關你的事。」
虎族眨眨眼,沒繼續追問下去。他試著往背上的傷抹藥,但幾次之後便放棄了,打著赤膊走到一松身邊坐下。
「我叫カラ松。」
……抱歉,但我覺得這是個爛名字。」
カラ松愣了愣,接著沉聲笑了起來。那個笑聲像是擁有魔力一般聽得他心神蕩漾,他清楚不同種族的AlphaOmega是不會被對方的訊息素影響的,但他覺得這個カラ松的聲音確實有著神秘的魅力。
「你呢?」
「一松。」基於禮尚往來一松也乖乖報上了名字。カラ松側頭看著他,收起爪子的巨大虎掌輕輕抹掉了他臉上的髒污。
「等等做的時候,不管覺得我的名字如何都請你喊出來。」
……蛤?」
「反正都是在發情,各取所需罷了。」
「等等?我沒說要做吧?」一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就是為了不要被上才逃出來的,結果竟然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但他和虎族的體型和力量有著決定性的差距,他根本來不及逃就被虎族從後方按在地毯上。
「你就沒有別的虎族可以上嗎!」
「有是有,但我會發情是因為一些意外。其他老虎要是沒發情去騷擾的話可能會被殺掉。」カラ松說著的同時扯下了一松腰上的布料,帶著倒勾的貓舌舔過他的背部引起他的驚叫,一瞬間竟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喘息著讓カラ松用大爪子按住自己後頸,另一隻則撫摸過他的腰部和大腿。被勾起性慾之後即使內心再怎麼不願意,整個身體都會開始脫力,興奮並且期待著被入侵。
但一松很害怕,他知道體型差意味著虎族的那裡肯定也比狼族還大,他可沒把握カラ松插入之後會不會把他的腸子捅穿。身體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而緊繃到顫抖,可尾巴卻本能地往旁邊擺去,翹起屁股等著被入侵。
然而カラ松並沒有立刻侵犯他。或許是因為不同種族讓他的訊息素不至於影響到カラ松讓對方仍能保持某種程度的理智,那隻老虎開始將他的身體舔了透徹。先是敏感的後頸,那裡能夠讓人狼Alpha標記的腺體在高漲的性慾中逐漸形成。接著是肩胛骨、然後是接近尾巴的腰窩。這一系列的舔吻讓一松逐漸放鬆下來,小腹裡有個地方正發著熱,迷迷糊糊地覺得或許就這樣做下去似乎也不錯。
個頭。
虎族對狼族來說明顯過大的性器插入時一松差點就要痛暈過去,不管カラ松怎麼叫他放鬆下來都他都聽不進去。委屈的淚水再次潰堤,一松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踩得粉碎,而優秀如他卻無力反抗。
「一松,你這樣真的會受傷。」カラ松一面說著一面用柔軟的肉掌按摩他的腰窩。可他越說一松卻哭得越傷心,整個身體都顫抖不已。
他沒想到カラ松最後嘆了口氣,將只插入前端的大傢伙抽出來,舔了舔他的背就起身離開,出門前還不忘叫他乖乖待在家裡別出去,至少要等到天亮再走。
一松縮著尾巴,雖然鬆了一口氣,但身體上的慾望仍在燃燒。他看著火堆裡的橘紅,總覺得非常茫然。其實カラ松真要強迫他接受也不是不行,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傢伙要打退堂鼓。
カラ松過了很久才回來,全身溼答答的,腳掌上全是泥巴。一松垂下耳朵警戒地看著他擦乾手腳之後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但對方真的就只是躺下來,長長的黃色尾巴縮在身邊準備就寢。
一松眨眨眼,脫口就問:「不做了?」
カラ松沒回答,被無視的一松突然感到一陣惱火,抬腳用力踹對方。沒想到カラ松突然發難撲上來,一松再次閃避不及被壓在了地上,原本驕傲的臉瞬間成了驚恐。
「沒人教過你不要挑釁發情的Alpha嗎?」カラ松低吼著的表情有些痛苦,肉掌又是捏他的臉又是撫摸他的胸口,但不同於方才的是極具威脅性的爪子已經鋒芒畢露,嚇得一松怎麼也不敢再掙扎。
カラ松最後將爪子按在他的肚子上,扯下自己的褲子將已經褪下包皮的赤紅陰莖頂在一松的穴口。一松看到差點又要暈過去,虎族的性器上居然還長著跟舌頭相似的倒勾,這要是插進去就算沒被戳穿肯定也會痛死吧?但這次一松可不敢再掙扎,咬牙順著カラ松的意放鬆神經,感受到對方根本是凶器的巨物慢慢插入自己初嘗世事的小穴之中。
一開始光是擠進穴口就讓一松痛到差點哭出聲音。那個東西在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推入,本以為會進入排泄的地方,卻沒想到カラ松擠進的是另一個更加緊密的通道。
第一次容納異物的陰道在被撐開的同時傳來劇烈的撕裂感。一松這下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他覺得胸口很悶,被侵犯的彷彿不是只有自己的身體。カラ松似乎也發現了,他彎下腰將他臉頰上的淚水舔去,磁性的嗓音在他敏感的獸耳邊輕輕道歉。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カラ松真的把整個陰莖塞進他的體內了。被充實的灼熱感並未帶來任何快感,一松甚至開始懷疑這場性愛會不會是他狼生最後做的一件事。但カラ松插入之後就沒再繼續別的動作,而是親吻他短促的眉毛和大大的狼耳朵,虎牙在耳廓上刮搔引起了酥麻感。他接著又開始舔一松的脖子和胸口,被碰觸的皮膚重新點燃了腹部的熱流。他開始調整呼吸,嘗試去探索下體的傳來的陌生感受。他知道無論是自己成為Omega的事實還是即將跟眼前的虎族做愛都已經不會改變,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強迫自己接受這些。
カラ松直起身子盯著他好一會兒,一旁的火焰讓他的藍眼變得更加明亮。一松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但接下來カラ松握住他的腰,說了句「開始了」便慢慢抽出一小截性器再重新挺入。
光是這個短短的過程就讓一松感到疼痛無比,就如方才所想,那根過於巨大的陰莖不只將他的陰道撐到了極限,上頭的倒勾不斷刮搔更是幾乎要了他的小命。他本能想要併起腿,可這樣反而夾住了カラ松的腰。壯碩的虎族低頭親吻他揪緊的眉頭,接著又是一下、兩下,淺淺慢慢的頂弄摩擦那可憐的小穴。
或許是發情期的身體比較敏感,幾次之後一松也開始慢慢習慣了體內的怪物。被摩擦的內壁分泌出潤滑的黏液使得進出不再那麼艱難,他的身體漸漸能夠接受更大的刺激,而カラ松似乎也感覺到了,於是加大抽送的幅度用構造特殊的性器磨蹭一松的雌穴的各個角落,同時用肉爪有些笨拙地觸碰一松相較之下非常袖珍的雄根,肉墊觸碰到前端時果然引起一松不小的顫慄。
愛撫讓一松漸漸能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快感,他不由自主發出斷斷續續的咽嗚,身體裡抽送所帶來的也不再只是單純的疼痛。カラ松的動作還是很慢,強忍著不要操之過急的表情有些好笑。他的頭髮還潮濕著,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搖晃、甩落,滴濺在一松深色的皮膚上。
「能、快一點嗎?」カラ松問他,看上去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一松點點頭,而カラ松竟將整個陰莖抽了出來,讓他翻身趴跪在地上之後再次挺入。
這次進入順利得連一松都感到不可思議。カラ松粗壯的手臂從後方勾住他的腰,下身則開始大幅度進出那溫暖誘人的小穴。倒刺在每一次抽出時都在一松體內引起過於強烈的感覺,混合著疼痛、灼燒和令人難以自拔的快感。一松的喘息開始變得急促,連カラ松挺進時腿根拍打在他屁股上的感覺都是那麼煽情。但接下來カラ松頂在一個點上時勾起的可不再是搔癢般的快感,而是竄燒至全身的劇烈衝擊。
他發出羞恥至極的高亢呻吟,濕軟的陰道也為之緊收。カラ松知道自己肯定找對地方了,於是開始肆無忌憚朝那個方向衝撞。
虎族性器上的倒鉤讓一松感受到的快感不斷翻倍,每一次進出都讓他發出不可置信的嬌媚呻吟。小腹裡被充實的感覺讓他正式進入發情期最為瘋狂的階段,他感覺到應該是子宮的地方正在充血,焦急地想要被從カラ松那邊得到更多東西。陰道在激烈的碰撞摩擦中開始強勁而規律地收縮,伴隨著一松的哭喊和屁股不自覺的迎合像是要榨乾カラ松似地。他感覺到前方的雄性特徵隨著兩人的動作晃動,即使沒被觸碰也在後穴的高潮中挺立。
カラ松瞇起眼粗喘著,終於還是忍不住狠咬一松的後頸加速插抽幹送。Omega發情期被征服的慾望在這一刻終於被滿足,他忘情地仰頭呻吟,終於在一次カラ松幹進陰道深處的子宮口時尖叫著射精。
眼前的白光消散之後一松只感到脫力。他趴在地上喘息,大概也能猜到剛剛カラ松肯定也好好把精液射進他的子宮了。這時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幸好對方不是人狼,不然這一射他肯定就要為懷孕的事再崩潰一回了。
「舒服嗎?」身後奪走他初夜的男人同樣喘息著,帶著擔憂的語氣詢問。一松不得不承認整個過程簡直舒服得要死,甚至讓他一度為自己是Omega感到無比榮幸。但他說不出口,他甚至不敢說出自己還想繼續做下去的想法。
然而同樣是發情期的カラ松大概也是相同的感覺。他親吻一松被自己咬出瘀痕的後頸,撫摸他比自己更加黝黑的皮膚。「我想再做一次,你還可以嗎?」
一松沉默地點點頭。他想離天亮還久,如果天亮之後就要離開,那他們應該還可以再做很多很多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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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實在沒什麼東西好寫,所以就當賀文+前幾天微博上開的挑戰發揮了。
之後的部分不切題所以分開了。後紀之後繼續寫。
希望大家喜歡這對,雖然我才剛結束一篇肉文地獄但不造為啥這篇還是寫了肉。大概是因為不寫肉這對真的沒有東西可以寫了((垃圾
說到214,之前喵喵跟我說她214要發文的時候我還思考很久這天是什麼日子……
晚安囉,一天之內寫完這篇我腦子快爆炸了,謝謝看完的各位((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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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了整整兩天。
當然還是有吃點東西補充水分,但除此之外所有時間都在做愛。而這兩天的時間也讓一松徹底沉淪在只有Omega能享受到的歡愉之中,讓他從心底深處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新身分。
兩天之後兩人的發情期也開始進入尾聲,不再被性慾沖昏頭之後カラ松終於能外出做點事。他交代一松在身體恢復之前絕對不要離開他的小木屋,自己則會出去打打獵找水源,或是整理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毛巾和地上應該是羊毛的皮草地毯。
奇怪的是一松一點也不想離開。明明一開始是被強迫發生關係的,但一松無法討厭這個虎族。他被操得發痠發疼的腰被蓋在軟軟的毛布底下,晃著尾巴凝視坐在自己身邊看著火堆發呆的カラ松。
「你在想什麼?」他問。
「在想要改什麼名字。」
「為什麼要改名字?」
「因為你說這個不好。」カラ松說得十分平靜,「你覺得改什麼比較好聽?」
一松哪知道改什麼好,巫師的工作裡就是取名字讓他頭很痛。他自己的名字在獸人裡也相當常見,而且男女通用,但這都不是重點。カラ松的話讓他以為自己心臟出了什麼問題,總覺得漏了幾拍心跳。他把目光轉向了被燒得劈啪響的樹枝,用不耐煩的語氣回答:「我哪知道。」
「可是我不想叫一個你不喜歡的名字。」カラ松的語氣聽起來絕對不像在開玩笑,「這樣你會不想喊我。」
「我說這是個爛名字是因為讓我變成Omega的混蛋也叫カラ松。」
一旁的虎族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似乎理解了來龍去脈。他發出很輕的笑聲,可卻在一松的心裡投下了足以產生漣漪的石頭。
「人生總是會遇到各式各樣措手不及的事呢……就像我前幾天遇到了一隻訊息素能夠吸引所有種族Alpha的貓。」
「所以你才會發情?」
「嗯。而且還差點上了她。天知道貓族那麼小的身體會不會被我弄死。」
「肯定會的吧。」
「幸好她還帶了一隻人狼在身邊……雖然也是個孩子,不過至少成功制止了我失控的行為。」
一松當下只感覺到一絲絲異樣,直到後來再次遇見那個跟自家Alpha撞名的智障人狼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世界真的就是那麼小。
並且內心有那麼一點後悔,要是知道那隻人狼對自家妻子有多好,或許當年就不會對對方那麼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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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ラ松帶著渾身的鮮紅回來。
那時一松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始認真思考到底該留下來跟カラ松一起生活還是一個人繼續往更遠的地方逃。看到カラ松的脖子上甚至留有怵目驚心的撕裂傷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但カラ松卻表現得不像是個傷患,一進家門就把手上的血漬擦掉拿出一個大背包開始收拾衣物。
「搬家。等等就把這裡燒了。」
「為什麼……
「你的族人找到你了。」
一松一時無法消化這短短幾個字所包含的訊息量,カラ松卻將他的反應當作擔憂,語氣平靜地道:「放心,我沒殺他們。」
「但他們會殺你。」一松從短暫的呆愣中清醒過來,「你讓他們把我接走就好,幹嘛打架?你知道一隻狼可能打不過你,但我們族裡至少有四、五十隻……
「所以我們才要搬家。」カラ松打斷他的話,接著又扔了個小包給他讓他幫忙自己,「我知道你是為了性別覺醒的事逃出來,肯定不會想再回去。所以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但你沒必要為了我搬家吧?這個地方挺好的……處在逆風處又在坡頂,是和狩獵又不容易被其他獸人發現,而且還有壁爐……
「那又怎樣?」這是カラ松第一次對他說話時語帶不滿,低沉的聲音讓一松徹底噤了聲不敢繼續說下去。「一松,安定的家跟你,不管讓我選幾次我都是選後者。就算你走不動我也會抱著你跑……除非你喜歡這裡想繼續待下去,這樣我會再幫你想辦法。」
他停止收拾東西的動作,可一松的目光仍停留在他冒著血的傷口上。他知道這附近有哪些草藥可以做簡單的處理,也很想現在、立刻、馬上幫カラ松止血上藥,但カラ松的態度卻讓他沒來由地感到惱火,即使他不清楚是為什麼。
然而カラ松卻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那雙藍眼蒙上了一層令一松心頭一緊的悲傷。他放下了手中的袋子,終於用被染紅的獸爪按住了脖子上的傷。
「抱歉……是我自作多情……
「什麼……?」
「讓我把你帶去安全的地方吧。」カラ松朝他笑了笑,「我以為你會希望我跟著你走的……不過沒關係。我也習慣一個人了。」
「不,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為了我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這些。我只是你撿來互相暖床的不是嗎?」
「原本是這樣沒錯。但現在不一樣了。」カラ松說道,可沒再繼續解釋。他憂傷的藍眼看著一松,或許是在祈求,但也可能只是在等待他的回應。但不管哪一個,一想到這傢伙全身上下的傷都是為他受的一松就覺得難受。
他們明明才認識幾天不是嗎?其中兩天還是在深度了解對方的身體?光憑這幾天的相處這傢伙就能為自己赴湯蹈火?話說那個傷再不止血カラ松有可能會失血過多吧?他已經在腦子裡想好藥方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衝出去拔草比較實際?
一松的腦袋已經無法處理這麼多事情。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把事情一件一件釐清。
「我跟你走。」他最後慎重地告訴カラ松,「但是你得先坐下來把傷口處理一下,尤其是脖子上那個。」
「沒時間了。他們很快就會帶著你的族人折返,我不想要你被帶回去之後被討厭的人標記,從此只能過著不斷受孕跟生產的生活。」
「在那之前你會先被殺掉。或者失血過多死掉。」一松直想對他翻白眼,但カラ松聽了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因為只要我活著,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最後一松也只能妥協。他們帶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那個小屋,輾轉流離到了許多地方。也是這時一松才發現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中的大得多了,如果只是待在族裡,或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到獸人混居的城鎮,或是發現那些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其他地區的植物。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遇見カラ松。最後成為他靈魂伴侶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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