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7日 星期五

【カラ一】那個孩子

※カラ一60分一本勝負-題目「幼稚園+犯罪」
※看到上一條只想到猥褻兒童的牆壁在旁邊
mafiaカラ與幼稚園一松
※能把幼兒園pa寫黑的人已經沒有極限了
※短短的2000字小品
※一個童養媳的概念((???
※第一次參加就在60分鐘內打完我好棒((



=========
一松是個很安靜的孩子。自由時間整個班吵吵鬧鬧的時候他就只會在旁邊默默堆積木,曾經有幾個孩子想找他一起玩,他卻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而被當作拒絕了,幾次之後就成了大約是史上年紀最小的邊緣人,有時候其他小孩跑來跟他搶玩具他也不會哭鬧,自己再去找別的樂子。
然而大部分的時間玩具都會被搶光,這時候他就會成為老師的頭痛學生,開始熱衷於拆角落巧拼的工作。五顏六色踩在腳底下軟軟的巧拼並不是一松一個人的目標,有時候其他孩子為了玩過家家也會拆去蓋房子或當桌椅使用,但一松可麻煩了,他會像貓一樣非常安靜地把巧拼撕成小屑屑,一點一點撕,不疾不徐彷彿一個雕刻家,如果沒被老師發現並制止的話最後收集起來當七彩雪花灑。而小孩子本來就是自來熟的生物,就算平常沒怎麼玩在一塊兒,看到同學在玩新奇的東西也會忍不住加入,而且不管怎麼罵,有了第一次之後小孩子就會再玩第二次第三次,就算有人被罵怕了想退縮,看到一大票人在那邊撕自己也會手癢加入,結果便造就了他們彩虹班一天到晚換巧拼的窘境。
後來他們班的巧拼被園長沒收了,換成了毛茸茸的厚地毯。可這不影響一松。他會把地毯上的毛慢慢拔掉,一搓一搓拔,小心翼翼拔,活脫脫像個辛勤的農夫,一個下午就拔禿了地毯的小角落。老師們也頭大,最後決定教室的角落不再不放置任何地墊。
一松沒東西好玩,接著就跑去撕書角。書本被沒收他就去摳壁紙,然後是佈告欄的軟木。教他們用剪刀剪色紙他就剪得零零碎碎,任何能變成小屑屑的東西都難逃毒手,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回答,讓老師傷透腦筋之餘也覺得特別煩躁,要不是因為私立幼兒園在少子化的時代難以生存,他們甚至想把一松退學。
一松並非發育遲緩——即使語言能力上可能真的有點遲緩。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很多事教一次就會,上廁所也不需要老師把屎把尿,放學沒有人來接的時候還會主動把玩具排整齊,如果不一直製造小屑屑破壞公物、個性又再開朗一些的話他會是個備受老師疼愛的小班長。可他就是任性得令人髮指,難以教化。
有次幼兒園要孩子們畫一張「我的家庭」。一松只畫了自己和一個穿黑衣的男人。老師問他那個人是他爸爸嗎?一松搖搖頭,說那是カラ松。
「什麼是爸爸?」
一個大班的孩子問這種問題可嚇壞了老師們。他們知道カラ松是誰,就是每天接送一松上下課的人,每天都穿著深藍襯衫和黑西褲,戴著頗有時尚感的墨鏡。因為長得高又帥還是年輕的單身貴族,許多未婚女老師都對他相當動心。
一松小班剛入學的時候並不是那個人帶來的,是個消瘦憔悴、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但入學沒多久就換成了自稱是一松爸爸朋友的カラ松來接送,由於一松並沒有表現得太奇怪,學費又有照常給付,老師們也沒察覺異狀。
要知道小孩子的忘性非常強,就算是四歲以前朝夕相處的人,如果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面,到了六歲就有可能將對方忘得一乾二淨。老師們打了當時一松爸爸留下的電話,但只有呆板的女聲回應著您撥的號碼是空號。
於是那天,老師們禮貌性問了カラ松一松的爸爸最近好不好。
カラ松將巴在自己腰際的一松抱到手上親吻那粉嫩的臉頰,用讓女老師們臉紅心跳的微笑回應道:「他很好,只是因為忙於工作把一松託給我照顧而已。」
老師們一來被那笑容迷得神魂顛倒,二來這個回答實在太無懈可擊,他們只能向他稟報一松今天把廁所衛生紙撕成碎片並且再次引領班上的潮流。カラ松無奈地看向手上開始在玩他頭髮的小傢伙,另一隻手輕輕捏住他的鼻尖問:「所以,我的小寶貝,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撕東西呢?」
「雪!」一松難得興奮地喊,大概是平常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讓喉嚨有些發疼,他輕咳了兩聲之後將音量調回平常那種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的程度。「我想看雪。」
「喔——原來如此。」カラ松恍然大悟,回頭向老師道了歉。「去年聖誕節我送給他一顆雪花球,就是那種搖一搖裡面的雪會亂飄的水晶球,他很喜歡那個,最近經常拿出來甩,大概是想念冬天下雪的時候每天都可以看到雪的日子了。我最近看有沒有時間帶他去冷一點的地方,如果有改善的話再告訴我。」
客套一陣之後老師目送走了他們一大一小兩棵松,心裡突然發現大概也只有跟カラ松在一起的時候一松才會變得比較像他這個年紀的人。接著感嘆起幸好一松的爸爸有這個朋友,而這也是他們沒讓一松退學的另一個原因。
上了停在幼稚園前面風格十分違和的黑頭車之後,一松與カラ松分享了今天畫的那張「我的家庭」。カラ松樂得差點把一松從安全座椅上抱起來蹭,捧著那張小臉親過每一寸粉嫩的皮膚,最後在小嘴上玩鬧似地親吻一下,就同一般家長與孩子一樣。一松咯咯笑個不停,鬧騰了一陣子很快就睡著了。直到這時カラ松的臉才卸下笑容,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打電話。
「喂,是我。」冰冷的語調與方才完全不同,像個傲慢的國王似的,「什麼時候才要把你兒子讓出來?……會還錢?別傻了,兩年來你連本金都沒還到啊。」
電話的另一頭傳出一陣激動的叫喊。唐松將手機拿離自己耳朵一段距離,等對方的聲音平息下來後才又貼回耳邊。
「別著急,你兒子好得很,好到不記得你這個父親了。所以說,我想跟你提一個滿划算的交易——把你兒子讓給我,你的債務就一筆勾銷,但從此以後你不能跟他有任何接觸,覺得如何?放心,我不會虐待他的。相反地,我會對他很好,會讓他好好長大。好到比跟著你還要好。」
大約沉默了一分鐘左右,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像是頭得手獵物的雄獅。
「成交。」

END.

我寫的幼兒園PA每次都會很黑,毫無例外。可能是因為中班念的那間對我的影響太深了。
有看不懂的小朋友嗎?稍微解釋一下,一松的生父欠了卡拉(高利貸)很多很多錢,媽媽離婚之後就不見了,所以一松並沒有對媽媽的記憶,而爸爸也因為忙於工作疏於照顧,因此一松語言上發育比一般小朋友還慢也不太擅長跟別人相處。剛進幼兒園沒多久卡拉去要債的時候發現了小一松,美其名說既然爸爸沒時間照顧就讓他代替,實際上是覺得小一松太可愛了於是當抵押品帶走,之後也沒讓小一松跟爸爸見面更沒有提及爸爸的事,等爸爸真的沒有能力還錢的時候再逼對方把兒子嫁給自己呃不是,是讓他收養((然而兩種說法並沒有差別
另外這兩隻相差大概二十歲,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寫這種巨大年齡差的。看到幼稚園+犯罪只想到要對小正太出手的人,看要面壁還是撞牆請自便。牆壁沒有空位的話請並排((自己先站在第一個位子
感謝閱讀。幼稚園的小孩真是令人又愛又恨的年紀。((土下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異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屍歌 03.至死不渝

離變種的魔核晶體在希利亞手心,一遍一遍被細細摩挲。漆黑而乾癟,就像混了沙石的泥糰子一般,與此前他們見過那些絢爛的晶體完全不同,甚至尺寸都小很多,只比櫻桃籽大一些而已。 藥師寺並未對這可憐的結晶進行評價。並不只是因為暈車,這趟旅程為他帶來夠糟糕的體驗了,他現在只希望眼睛一閉一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