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缸相關的一些小故事
※CP血族カラ松x人魚一松
※カラ松的腹黑設定在魚缸就已經確定了,這次只是加深描寫
※OOC被動技已點滿
※真的很黑
※不算日常,一些故事而已
第一篇的梗來自跟muli的閒聊,超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不知道為啥這篇的肉大概有三分之一在耍蠢,礙於一松不會變出兩條腿就當他們是人獸吧(幹嘛這樣)。分開放以保持無法接受人外的讀者的心靈健康。
1.甜食
那是一松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カラ松本來也不樂意讓他接觸烹調過的東西,畢竟習慣生食的生物如果突然吃熟食很容易引起腸胃不適。但一松被那股甜甜的香氣吸引了,硬是鬧脾氣要求カラ松買給他。
那個不可思議的食物名為雪天使,是外層佈滿了白奶油和糖粉的蛋糕。
カラ松說那不是天使,是惡魔帶來人間的食物。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一松都被那個味道蠱惑了。他這輩子沒吃過甜品,第一口就讓他感覺到滿溢身心的幸福感,直到旅行結束回到城堡地窖的水缸都還念念不忘,三天兩頭就吵著カラ松給他帶一些回來。
「吃太多會拉肚子,嚴重一點還會得腸胃炎,更嚴重的話會死的。」カラ松難得出言威脅他。
「我不管。不給我吃我就絕食。」一松趴在魚缸邊緣俯視カラ松,尾巴用力拍打玻璃。
「就算你這樣說,最近的蛋糕店也要開一天的車才能到啊。」
「你不能自己做嗎?」
「……一松,這裡是血族的城堡,沒有廚房的。」
「為什麼?」
「血族不能吃血液以外的食物。」
一松的嘴巴噘得半天高,罵罵咧咧也無法撼動カラ松拒絕他決心。
於是一松絕食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カラ松說要出門兩天,放了幾份食物在釣魚用的小冰桶裡,交代他一定要吃完。
「為什麼不帶我去?」一松更不開心了,魚尾巴比之前更用力拍打著玻璃,看上去有種カラ松不說清楚就等著回來替他收屍的架勢。カラ松也是怕了他,站在梯子上無奈地摸摸他的頭回答:「我還要去買其他東西,車裡的空間可能會太小讓你沒位子坐,所以這次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好嗎?」
沒有鬧脾氣的對象一松自然也就乖巧了,カラ松不在的兩天都會按時吃那其實不怎麼美味的冷凍肉品。
カラ松偶爾會這樣離開一、兩天沒帶上他。一松有時候閒著無聊會猜測他到底去了哪裡。カラ松說父母過世之後他就與其他血族斷絕往來了,所以會是去找其他朋友嗎?還是單純真的是去找食物呢?
一松對感情這方面仍停留在幼年時期,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何謂愛或嫉妒。他明白自己是喜歡カラ松,但那種感情又很難用喜歡一言蔽之,只是每次カラ松出門他都不希望對方是去找其他人的。
兩天之後,カラ松帶了蛋糕、一個冰箱、一個烤箱和一些材料回來,把地窖塞得更為狹窄。
「先說好,你要負責試吃然後告訴我為什麼會難吃。」
一松大口嚼著朝思暮想的蛋糕理所當然地點頭答應了,從沒想過接下來大概有兩年的時間都必須吃カラ松做失敗的甜點。
2.歌聲
カラ松怕一松無聊,所以弄來了一台有遙控器的收音機。
收音機可以聽不同的頻道,每個頻道都會撥放不同風格的音樂或內容。一松很喜歡,會趴在魚缸邊緣一邊聽歌一邊輕輕搖擺那條亮麗的魚尾巴,同一首歌聽久了也能唱上兩句,有時候是流行歌,有時候是復古的歌曲。
若要說的話,カラ松最喜歡一松唱歌劇的聲音。只有唱這些歌的時候,人魚最引以為傲的歌唱天賦才能被完全展現出來。魔性而夢幻,能夠穿透大海到達遠方的歌聲。在地窖環繞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惱人,甚至讓カラ松有種會在其中失去自我的感覺。
歌聲對人魚來說就像其他海洋生物一樣,是生命的象徵,也是一種致命武器。海豚能用身體製造聲納判斷獵物的位置,而人魚發出的聲波則能蠱惑其他生物,暫時讓獵物失去思考能力,一心只想親近這些天敵。
一松的歌聲很快就達到這樣的效果了。某一天他唱起一首被埋沒在歷史洪荒中的民族歌曲時,カラ松就站在他的魚缸前,動也不動,看著他又像看著別處,眼睛完全失焦,在他發現不對勁並停下歌聲時倏然倒下。
カラ松清醒後向他解釋這樣突然中斷催眠是非常危險的事,再有下次的話一定要把歌唱完,否則總有一天他會醒不過來,永遠迷失在一松唱出的幻境之中。
從那時候開始一松便不再唱歌了。表面上是說不想為此失去服侍自己的混蛋,但實際上在カラ松倒下的時候他真的嚇壞了,不管怎麼叫喚カラ松都不醒來,而他也是那時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カラ松的名字。
平常只有他們兩個人,不需要呼喚名字也知道對方在跟自己說話。他總是叫カラ松混蛋或血族,カラ松從來沒糾正過他,往往一笑置之。可相處那麼多年了才問起對方的名字,連一松自己都覺得怪。
「最近怎麼都沒聽你唱歌?」
「不想唱給你聽。」
カラ松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後來有次一松半夢半醒時想起了一個片段的記憶,也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夢。那時候大概是晚上,カラ松同他泡在海水裡。他們看著滿天星斗,手捏著手許願。
カラ松說希望一松的歌聲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睜開眼睛時正巧看見カラ松躺在貴妃椅上睡著,書本還擱在散亂的衣衫上,稱得上蓬頭垢面的樣子完全不像坐擁城堡的血族貴公子。
不知道為什麼,一松覺得眼睛和心口傳來一陣酸疼。他想如果不是在水裡的話,或許他是在流淚。
於是他又開始唱歌了。
3.散步
有些人養狗會遛狗,養鳥的則會遛鳥,而カラ松則會遛他的人魚。
他們會選一個晴天,凌晨出航,黎明的時候カラ松在一松的尾巴綁上繩子然後放進海裡,自己則鑽進船艙內躲避對他而言致命的陽光。一松會在海裡玩一整天,如果累了就沿著繩子爬回船上休息。
這對一松變形的尾巴來說是很好的復建,但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這個遛魚活動。
一松有注意到カラ松每次都會把他帶到有他同族出沒的海域。雖然カラ松什麼都沒有說,但一松知道對方是想慢慢讓他與自己原本的族群熟悉,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讓他回到海裡生活。
然而他從來沒跟那些人魚打過招呼,應該說,他是有意迴避那些與他一樣有紫色魚尾巴的生物。
也不能說他不想離開現在這種有人疼有人貫的生活,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跟這些人魚相處。對一松而言大海的生活已經非常遙遠而陌生,他甚至不確定那些人魚會不會接受他這樣殘缺的個體,或者對不會打獵冬天還需要恆溫器才能入睡的他感到失望。
他曾經問過カラ松一個無聊的問題,如果他離開了カラ松,對方會怎麼做。カラ松的回答令他非常不安:「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如果你不需要我或不希望我跟著,那我也會盡量做到不去打擾你」。
カラ松讓他覺得有種隨時都能接受死亡來臨的感覺。那並非什麼偉大的情操或看破了紅塵,一松從カラ松身上感覺到的是對人世滿懷絕望和無奈,然後把自己生命的價值寄託在他身上。
很沉重,好像他稍微不注意,カラ松就會從他身上摔落,然後粉碎。
一松並不喜歡這種責任感,但他同樣離不開カラ松。他很清楚自己已經無法回到大海自立,所以如果沒有カラ松,他也會死。
他們的命運被用極度悲哀的方式糾纏在一起,即使兩人都想把對方推開卻終究成為生命共同體,無法分離,一拆散即無法生存。
「如果找到喜歡的伴侶,你就自己解開繩子,不用管我,好好去吧。」
「如果這樣的話,你肯定不會把船開回去,會讓自己燒死在下一個陽光裡。」
カラ松笑著沒有回應,只是轉身低語:「早就燒死了呢……」
一松說不出那句簡單的告白。只要カラ松還在,他一點也不想找其他伴侶。
因為沒有人比カラ松更需要他,也沒有人會比カラ松更疼愛他、縱容他,並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
4.瘋狂
有人說罪惡感是漩渦,有些則形容是一個摔不掉的鼻涕蟲。但カラ松會說像是流沙,不斷把人吸進去,並且無法自拔,直到無法抵抗地沉至最底深處。
罪惡感來自一個人的價值觀與道德觀。所以唯有扭曲這兩者的人才有辦法逃過罪惡感的爪牙。
然而カラ松並非這種人。他仍舊會在浸濕被褥的冷汗中驚醒,然後嘲笑自己的怯懦和無能。
父母的死被政府登記為意外,說是那天新來的僕人不熟悉城堡內的機關操作,意外啟動自動窗簾的開關,結果才害得他們一家除了假裝在念書的カラ松全被燒死。
然而真正動手的人正是カラ松。他設計讓家人集中在會被陽光直射的地方,然後打開窗簾,再把罪嫁禍給僕人。接著就如同一松猜測,他殺光了幾乎全部的僕人,只留下一個老管家幫他整理城堡。
事後他賣掉了所有繼承到的家業,斷絕與世交的來往,讓自己的生命完全繞著一松迴轉。
他是個瘋子,是殘次品,是不該存在的異類。生他與養他的父母以及其他家人都將他視為怪物。取代體能上的缺陷的是他理性而聰明到令人不寒而慄的腦子。血族高傲的天性與家族自幼從未斷絕的打壓造就他極端的個性,早在遇見一松以前他便已經成為毀掉這個家族的隱性威脅了。
一松是他對這個世界殘存的情感,是一松許下的約定讓他相信希望確實存在。不管一松現在對他如何,至少他知道曾經有那麼一時半刻,一松是愛著他的。
那隻倒楣的人魚是唯一愛過他的人。也是他唯一愛著的人。
カラ松從小就認為像他們家族這種枉顧其他種族性命的種族沒有存在的必要。他指的並不是所有肉食性生物都該消失,而是為了私慾進行非必要獵殺甚至虐待的行為必須從世界上根除。因此即使沒遇見一松,他也會殺光自己的家人。但如果沒有一松,他的行動不會僅止於殺光這些血族。
或許會成為所謂的魔王也說不定。
可以說一松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拯救了許多人類和血族。カラ松有時候會略帶諷刺地這樣想。
5.過去
「我記得有一段時間你的家人來拿我的血的時候你都沒來。」一松躺在海面上仰望著漆黑中的星辰,沒來由地突然冒出這句話。倚在甲板護欄邊發呆的カラ松看了看他,半晌才回應道:「我以為你不會注意到呢。」
「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那時候我還以為你被你家人弄死了。」一松用食指指節輕敲船身,發出規律而不吵耳的聲音。「所以你那時候去哪裡了?」
カラ松心裡挺意外一松知道自己的家人並不喜歡自己的事。他甚至連那令其他血族感到恥辱的體質都沒跟一松提過。
「算是去留學吧。那段時間跟船到遠洋做研究。」
「留學是什麼?」
「就是到其他地方學習。」
「到遠洋能學什麼?」
這次カラ松沒有立刻回答。他斟酌了幾秒思索該說什麼或不該說什麼,迅速整理好思緒後才應道:「跟我同行的人是在做海洋生物研究的學者。他們研究海裡的生態,然後把知識分享給其他人。我本來是沒資格上船的,但他們知道我能在夜晚長時間待在水裡之後就用了些手段讓我上去幫忙。」
一松顯然對這個話題感到興趣,撐起身體從船身側邊的梯子爬上去,坐在那兒看著カラ松。「讓我猜,你是去找遠洋人魚的?」
「Bingo。」カラ松彈了個響指,回頭朝他勾起笑容,「那艘船的人也是去找人魚的,但他們總是太依賴現有的知識,所以一直沒辦法跟那一帶的人魚交流。畢竟大部分搭船找他們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我是例外,因為能長時間待在海裡,他們反而沒那麼討厭我。」
「坐擁一群人魚的血族,感覺你的同族對你肯定羨慕嫉妒得要死。」一松扯動嘴角,卻順口問了他知道絕不能說出口的問題:「所以你在那邊肯定有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魚吧?」
カラ松朝他眨眨眼,故意停頓幾秒讓一松小小緊張了一下才咧嘴笑說沒有。
「沒有任何一條人魚能跟你相比。而且我並沒有擁有那些人魚,我只是想了解他們的習慣和文化而已。」
カラ松沒有說的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之後能更周到的照顧一松的生活。
「我們大概去了三個月吧,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我是血族之後認為我是為了獵捕人魚才跟他們出航。很可笑的是,有那種心思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他們。打著研究的名義,實際上會把人魚群聚落的位置泄漏給盜獵者。」
「所以你殺光他們了?」
カラ松微笑。
「沒有。正好相反,我殺了一條人魚。用人類的方式。」
一松錯愕又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在閃爍的提燈燈光下,カラ松的笑容看起來非常詭異。
「看過人類肢解人魚的方式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這樣說。血族殺其他動物主張乾淨優雅,畢竟殺生本來就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若再讓畫面看起來太髒亂心情只會更糟。但人類不一樣,他們總是把屍體弄得七零八落。」カラ松短暫停頓一下,接著繼續說:「而且血族的目的是血液,所以只要需要捕捉,如果把人魚弄死了就叫殺雞取卵。可人類會把人魚拆開來販賣,每個部位的價錢都不一樣。所以當他們叫來政府機關要把我帶回去卻找到冰庫裡的人魚屍塊時,第一個被懷疑的絕對不會是我。而且因為一些事,我是少數被政府列管追蹤的血族,政府單位有各種資料可以證明那不是我動的手。」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一松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句話。眼前的カラ松看起來十分陌生,讓他本能地想遠離。
「當然有。殺害跟販賣人魚可是重罪,那片海域後來也被嚴格控管禁止任何船隻經過。你知道嗎?一條人魚的命可以換取一整個族群的延續,所以我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如果當時我殺了那一整船的人,那我可能早就被政府處理掉了,而跟他們有勾結的盜獵者依然逍遙法外繼續獵殺其他人魚,沒有人會相信那批海洋學者會把人魚的聚落座標高價賣出去。」
一松啞然。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カラ松說著簡單,實際上在執行這個計畫的時候肯定還有各式各樣的問題,事情也遠比這複雜多了。他明白カラ松不可能會想傷害人魚,但這些話卻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與カラ松之間仍有著一大段距離。不管是想法或心態,這個血族遠比他想像中更為冷血狡猾。
而且如果他不問,對方也不會告訴他自己的過去。
カラ松看了他半晌,伸手關掉了提燈的火光。一松聽見朝他慢慢接近的腳步聲,他和カラ松不一樣,在全黑的夜晚無法看見任何東西,但身為血族的カラ松卻可以。黑暗會使沒有夜視能力的生物感到恐懼,一松也是害怕著,但他沒有跳回海中,閉上眼睛靜靜待在原處。
カラ松最後停在他面前,手指輕輕滑過一松那頭長不長的短髮,然後扣住他的後腦。一松本以為カラ松要吻他,不過沒有。那血族只是蹲下來與他靠著額頭,熟悉的低沉嗓音讓一松突然間平靜下來了。
「一松,我認為生命的價值是一樣的。不管是你的還是那條人魚的,或是那些討厭的人類,我們的生命不會因為種族不同而有所差別。所以不管我殺了誰,不管對方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不是為了生存而殺生就是不對。但是,如果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著想,對我來說適度的犧牲是必須的。」
一松輕輕扭了一下,但カラ松扶在他腦袋後面的手卻施力不讓他動彈,他只好稍微歪過頭用自己鼻尖碰カラ松的,略帶討好的意味。
「我可以為自己理想的未來世界犧牲任何人,包括我的家人。但就是除了你以外。」カラ松順著一松的意輕碰他的唇,算不上接吻,只是單純的觸碰而已。「我不會傷害你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只要你希望,我的原則和理想都可以拋棄。」
一松輕輕嗯了一聲,伸手勾住カラ松的背,唇與唇貼合爾後糾纏。
瘋了,不管是カラ松,還是他。
6.死亡
「一松,你會害怕鯊魚嗎?」
「會啊。畢竟是天敵。」
「那麼、你會希望鯊魚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
「不會。」
「為什麼?」
「很奇怪啊?牠們會吃我們就希望牠們消失的話,那我們吃魚的時候魚群也會希望我們消失吧?」
「這就是人類跟我們的差別了。」
「是呢。你們血族是人類最大的天敵。雖然你們好像不會為了食物殺死人類。」
「而他們也正在努力讓我們血族從世界上消失。即使我們的確不會為了食物殺死他們。」
一松本來不明白カラ松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幾天後他才知道,那天晚上カラ松的管家出門買日常用品的時候被人類用銀器打死了。可笑的是,カラ松的管家是不會獵食人類的吸血鬼。
カラ松難過幾天之後又恢復了正常。他跟一松說反正城堡裡也不會有其他人,把不會使用的區域封鎖起來就不用整理了。就算整個城堡變得破破爛爛,只要地窖這邊維持乾淨也沒什麼不好。
一松不予置評。
他想カラ松和那個管家感情應該很好。他隱約知道カラ松的家人是怎麼死的,畢竟小心翼翼活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的血族怎麼可能只因一句「不小心」就燒死在陽光裡呢?他明白カラ松的個性,大概是受不了家人的做事方式或其他原因才選擇以激進的方式解決掉這些心頭大患。
他當然知道カラ松的家人不喜歡カラ松。カラ松不在的那段時間每次來取血的血族總是在數落那個「家族之恥」。
在這種情況下被カラ松留下活口的,即使不是感情特別好,肯定也有一定程度的信任。
他沒見過カラ松的管家。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城堡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別人。不過這應該也是カラ松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的結果。
「有時候還是會擔心,如果我比你早死去的話,你該怎麼辦。」某一次カラ松突然這樣對他說。
當下一松只是隨口應付了幾句,但這個問題卻讓他思考了很久。他現在的一切都仰賴著カラ松,正如他曾經所說,這是カラ松欠他的,所以必須照顧他一輩子才得以償還。可カラ松若早一步離開,或許他會活活餓死在這裡,或許不小心被人類發現然後支解販賣,又或許被發現的人放回海裡自生自滅。當然,也有可能被其他血族抓走,重新過著被監禁取血的日子。
無論如何,失去カラ松對他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那如果我比你早死去的話,你會怎麼辦?」他反問カラ松。後者愣了愣,低頭思考許久,最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可能會去完成以前的夢想吧。」
而一松在他眼裡看見了不一樣的答案。那雙眼睛比主人誠實得多,讓他知道失去自己會讓カラ松做出怎樣的事。
他想他果然還是喜歡這個血族。因此他一點也不希望對方為他的死感到絕望,乃至於輕生。血族能比他活得更久更久,而他相信カラ松能在長時間的傷痛後重新找到另一個代替他的人。
7.發情
這次出海之後一松的狀況顯然不大對勁。吃得變少,整天無精打采的,原本慵懶的眼睛變得更加萎靡。就算カラ松幹了什麼蠢事也不會酸溜溜地找麻煩,跟他說話也懶得回應。研究過人魚生態的カラ松看著也擔心,他知道這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個是生病,這還好處理,吃人類的感冒藥基本上也不會有問題。可第二個就讓他頭痛了。
可能是出去的時候受到海裡人魚的影響,發情了。
但顯然一松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發生什麼事。他只覺得那次返家之後身體就開始虛軟無力,渾身上下變得異常敏感,隨便一點點觸碰都會像觸電依樣渾身發麻。他只能依靠著水缸的玻璃表面縮起身體期待這種奇怪的感覺能盡快消失,然而過了兩、三天,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從頭皮到尾鰭末端都難受至極,下腹尤其嚴重。
他想藉由睡眠逃避,可每每醒來肢體和腦子就被那種怪異的感覺支配。他變得難以思考,某種陌生的慾望完全佔據他的身心,似乎在叫囂著要做些什麼填補某種空虛感。
大概昏睡到第四天時,カラ松終於受不了了,跳進水缸裡將他撈到水面上問他到底哪裡不舒服。
一松有些茫然地看著對方,カラ松問了幾聲都沒反應,被撐著兩條手臂扣在水缸邊的感覺讓他的身體更加難受。掙扎幾下尾巴不經意地摩擦カラ松身上的衣料時卻有某種奇異的感覺流竄到全身。他本能知道那正是他尋求解決不適的方法,於是伸手掛在對方身上磨蹭,依循慾望吻上カラ松。
平常總是被刁難的カラ松一下子也懵了。他不確定人魚發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以往讀過的文獻也沒太多這方面的說明,畢竟大部分人魚還是會盡可能遠離陸地生物。他只知道大部分雄性生物發情的時候往往比平常來得暴躁又具攻擊性,而一松的狀況顯然不符合這樣的定律。
發現カラ松不像平常那樣親吻自己,一松主動放開他的嘴唇,腹部以下整個與他貼平,歪著頭輕聲問他:「怎麼了……?」
「你……有點奇怪。」語無倫次。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很奇怪……」一松長吐一口氣,魚尾巴卻不受控制地持續摩娑カラ松的腰和大腿,聲音不同於平常帶著傲慢,軟得像團棉花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很不舒服……」
カラ松心裡警鈴大作。
人魚的聲音是相當致命的武器,此時的一松一字一句都像帶著春藥,迅速消磨カラ松的意志,更別說那條不安分的尾巴,明知道不可能,但那樣磨蹭簡直像在勾引他一樣。
他知道血族的習性。他知道自己跟一松做愛是多危險的事,所以狡猾如他才沒在第一時間就把一松吃乾抹淨。
血族的性慾會伴隨極為強烈的食慾,雖然有藥劑可以抑制防止血族性交時不小心把自己的異族伴侶吸乾,但他原本就沒打算碰一松,也沒想過會跟一松發生關係,因此壓根兒沒準備那種抑制劑。何況他本身就對血液過敏,再這樣下去若沒有藥劑控制,不是一松被他咬死就是他長眠溫柔鄉。
然而現在推開一松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崩塌。雖然他也不知道做了之後如果很幸運他們倆都存活的話一松會不會跟他翻臉。
稍微找回一點理智之後カラ松一手扣住一松的腰一手滑進他們貼合著的下腹,循著記憶中在文獻上看過的資料尋找魚腹上的生殖口。
雄性人魚的性器官和爬蟲類或海豚一樣平時都會收在體內,在排泄孔上方、兩隻復鰭的中間會有另一個方便滑出的對外開口。カラ松很快便找到那個地方,手指按壓兩側,在一松毫不掩飾的喘息中壓出粉紅色的陰莖。
一松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原來還有這種構造,但カラ松的手覆蓋住那從他體內伸出的器官時他便知道那是近幾日不段困擾他的元凶,不過是被輕輕撫摸便讓他舒服得像是要融化。他勾著カラ松的肩膀,用腹鰭扣住カラ松的腰本能地抽動腰肢,臉埋在對方的頸窩。
カラ松起先只是用手指輕輕撫弄那只露出一點前端的小傢伙,但隨著一松的喘息加重,吐出體外的性器也變得粗長,原本的粉紅也逐漸轉為暗紅。カラ松被一松黏著自然看不到自己手上的東西長什麼樣子,但他能感覺到一松的體溫在升高,手上的東西更是燙得令他有些膽戰心驚。類似橡膠的觸感底下有著血管的脈動,長度和寬度甚至遠超過他的認知。
他知道在海裡交尾並非易事,因此海中體內受精的動物生殖系統往往比陸地生物來得雄偉。但他也是第一次接觸,而他萌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要讓這玩意插到自己身體裡。
諒他是復原能力極高的血族也會被捅破腸子的!那不叫做愛,叫謀殺!他再怎麼寵一松也不能讓對方幹出這種事!
老一輩的常說小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他雖然很討厭自己家的長輩,但這句讓他挨過不少鞭子的話他可有好好記在心裡。カラ松想如果是平常的一松肯定不會聽他講這些理由,但現在正處發情期的一松似乎異常溫順,要讓一松今後都會乖乖讓他的話,這次發情期就得把一松吃乾抹淨。
他必須相信自己有辦法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咬傷一松。
用平常撫慰自己的手法很快便讓初嘗世事的一松輕哼著洩了出來。扣掉カラ松覺得肚子像是被子彈穿過的痛楚,至少到目前為止還算得上順利。他有些懊惱怎麼就忘了海豚射精的距離可以高達四公尺,人魚體型雖然比海豚小,但完全不容小覷。
一松也不知道カラ松在打什麼主意。高潮後餘韻尚在,他廝磨カラ松的額角,總覺得意猶未盡,尾鰭持續隔著長褲輕搔カラ松的小腿。カラ松方才替他服務的手上還留著黏稠的液體未被池水沖掉,輕撫他的臉頰後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一松不大明白為什麼這時候才吻他,但仍乖巧回應,讓カラ松在自己口中肆意掠奪。
カラ松一邊用舌尖細細刮搔一松的尖牙和口腔內每一處,手又重新回到度方的性器撫摸。一松被他這樣一弄便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掛在他肩上任他予取予求。
感覺到手上的大傢伙逐漸硬了起來,カラ松的手一面按著根部一面繼續向下探,很快便找到更底下的另一個小洞。他試著把手指塞進去,結果不出所料,一松驚得用力掙扎擺動尾巴差點把他的腿打斷,稍微清醒的眼裡透著露骨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
「……是更快解決你現在這問題的方法。」カラ松習以為常地用話術讓一松摔進自己設的圈套裡。果然一松頓了頓之後便問他該怎麼做。
「你這狀況是發情了,有可能是最近受到海裡雌性人魚的影響,反正最快的解決方法就是交配。你沒住在海裡,做過之後很快就會恢復了。」
カラ松解釋了很多,但一松只聽得懂交配就能解決問題這一點。他混沌的腦袋只困惑了半秒兩個雄性該怎麼交尾,所有思緒便在カラ松再次握住他下體的時候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管他怎麼交,反正能讓他舒服一點就好。
カラ松見一松把整個身體都交給自己任憑宰割時心裡也放鬆了一些。他將一松拉出水缸後簡單擦拭放在貴妃椅上便繼續方才的動作。貴妃椅的寬度等同於一張單人床,這讓他方便不少,能夠跨在一松身體兩側一面親吻對方一面擴張。
他其實也不大確定自己用的方式是不是正確,中指剛進入穴內時裡面乾澀得令他難以滑動。一松喘息著皺起眉頭,看起來也確實很不舒服。
必須找點什麼東西潤滑。カラ松環顧一下四周後目光便定在那個專門幫一松做甜點的小廚房。他起身迅速撈了罐調理用油回來,倒一些在手上重新插入,果然順利不少。
他慢慢抽送手指,另一隻手則開始在一松身上游移。肋骨以下突出皮膚的魚鱗光滑細緻,不同於曾經色彩黯淡還長著黴菌,紫色的鱗隱隱透著晶光,片片飽滿而美麗。缺乏運動而被他養得豐腴的腹部和魚尾手感極佳,カラ松曾無數次妄想這樣肆意撫摸,如今成真了反而像幻夢一般,他低頭用獠牙輕輕搔過一松頸側脆弱的鰓裂,成功引起一陣顫慄,接著移動到光滑圓潤的肩膀上。
完全仰賴意志力阻止那將獠牙刺進血肉吸吮的衝動。
カラ松畢竟還是血族,一松動情時散發著誘人芳香的血液讓他整個身體充斥著想撕裂眼前美味佳餚的慾望。血族的性愛混合著極端的暴力,他只能不斷壓制那股衝動,盡可能對一松溫柔一些。
感覺單指已經能在小孔裡滑動自如,他試著增加手指的數量。一松忍不住大口喘息起來,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可內壁卻開始應和體內異物插抽的頻率收縮,腰肢也忍不住微微擺動。
カラ松第一次知道手指被那溫暖柔韌的甬道吸附的時候能讓自己興奮。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在確定三根手指能順利進出那個血口之後便解開自己的腰帶,從褲頭掏出自己的陽物套弄幾下,隨後頂住那即使微開著仍稍嫌過窄的洞口。
「一松,試著放鬆點,我要進去了。」因情慾而顯得比平常更為低沉沙啞的聲音讓屬於聽覺動物的一松簡直軟了腰,別說放鬆,那小穴一瞬間像是活了起來,吸吮才剛探入龜頭的大傢伙,力道大得差點讓カラ松就地繳械。英氣的眉心微微抽動一下,報復性地乾脆長驅直入,一松混雜著痛苦和歡愉的呻吟才讓他稍微冷靜一些。
安撫式地親吻一松的眼角和臉頰,カラ松順著一松臉側的軟骨舔過那鰭狀的耳朵,試探性地擺動腰部,在一松的聲音變得虛軟後才開始加大抽送的幅度。
一松也不大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打從カラ松開始撫摸他身體開始他就已經無法思考了。他只知道那原本只用於排泄的管道突然被放入了什麼東西,內壁摩擦時傳來的卻不是疼痛,而是令人瘋狂的酥麻感。原本就已經被性慾沖昏的腦子在來回幾次激烈的抽送後便完全停擺,甚至連吐出的羞人叫聲都控制不住。
他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血族那對深邃的藍眼睛,髮梢的水在晃動中滴落他的臉龐。還穿在身上那件濕透的白襯衫隱隱透著慘白的膚色,強壯的身軀被衣料黏貼著若隱若現。
好棒、好想要、更多一點、更深一點。
一松不知道這些話他到底有沒有喊出口,他用腹鰭扣緊カラ松的腰,尾巴撐著身體微微弓起。カラ松也配合著他調整姿勢方便持續著的動作,直到摩擦到某個地方時一松突然驚叫一聲,顫抖伴隨著緊收腸道內壁。カラ松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可還是被那太過諂媚的肉血擠出一些前列腺液。
「剛剛那裡……」一松巍巍顫顫地輕聲說,難以控制的生理性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舒服?」難得對一松起了壞心眼,カラ松這次是慢慢刮搔過那個地方,接著明顯感覺到夾住自己的腹鰭收得更緊了些。一松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接著像是在討好一般伸出手扣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
カラ松也算是心軟放過他,捏緊他的腰重新開始下一波攻勢,每一下全往方才發現的敏感點上頂。一松的呻吟逐漸帶上哭腔,如同媚藥的聲音差點擊潰カラ松的理智。
一松的後穴簡直是極品。カラ松雖然沒跟別人做過,但這柔軟緊緻的甬道就像為他量身打造一般,不僅僅貼附著讓他有種會融化在對方體內的錯覺,更別說那股莫名的吸力,每一次收縮都像要把他榨乾一樣。
最終一松還是早他洩了第二次,在激烈的哭喊中噴射出濁白的黏液,強勁的力道甚至弄髒了自己的臉和鬢髮。カラ松伸手將那些液體抹開,幾次用力撞擊後低吼著在那尚為敏感的甬道內射精。
一松支離破碎的意識在短暫失神後逐漸拼湊回來。カラ松輕輕吻了吻他,沒有立刻拔出自己的陽物,而是略帶惡趣味地持續插抽的動作,直到自己留在對方體內的東西被擠出來發出不小的水聲才依依不捨地拿出來,直起身體半跪半坐在一松的大尾巴上喘息。
難受的感覺消失了不少,一松也總算找回一些理智。他接過カラ松從旁邊矮桌上遞來的水,尾鰭輕輕拍打貴妃椅。與平常鬧脾氣不一樣,比起煩躁更像是在回味。
「如果再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直接找我。」カラ松用一種類似歡迎再度光臨的語氣說,舔過自己尖長犬齒的動作令一松感到心臟為之一緊。「還有,除了我以外不准讓別人碰你。知道了嗎?」
「嗯……」一松幾乎沒聽見自己答應了什麼就點點頭,對性事完全沒有概念的他只認為這是處理身體不適的一種方式,至於為什麼不能找別人做,大概就像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人魚差不多。
他不討厭カラ松對他這樣。伸手解開對方襯衫的扣子露出大片結實的肌肉線條,帶著尚未退去的魅惑的眼睛像上一勾,露出鯊魚牙勾起笑容從對方的胸口慢慢往下摸。
他想カラ松摸自己會舒服的地方,自己摸上去肯定也會讓對方一瞬間慾火焚身。
他猜得沒錯,カラ松被他這一摸好不容易恢復的智商再次減半。然而這次カラ松很快就把下跌的商數撈了回來,揉揉一松的頭髮收斂起那邪魅的模樣,變回平時那個寵他疼他的カラ松。
「今天不行了。抱歉啊,但再做下去我怕會出人命。」
「……什麼意思?」一松歪頭。
「……其實剛剛有點閃到腰了。這姿勢還真有點難施力。」
「……你這廢物。」一松一瞬間都清醒了。
當然,カラ松寧可接受一松的鄙視也不想告訴對方,剛才他是真的想吸乾對方身上每一滴血液的。要是說出來他可不能保證一松不會嚇到不敢讓他碰觸。
話說回來抑制劑的價錢也不低,カラ松開始思考該從什麼地方節約開銷免得祖產不夠用來著。
8.許願
恍惚間一松想起了一些事。
他童年的記憶只剩下一片模糊。除了被カラ松的父母抓上船的事仍像昨日發生的那般鮮明,其他都被長年的怨恨洗淨。即使後來重新喜歡上カラ松,他再怎麼努力也想不起當年他與カラ松互相許下的願望。
有時候看著カラ松任勞任怨的模樣一松總會感到那麼一點罪惡感。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可カラ松卻牢牢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必須想起カラ松對他許的願,至少能偷偷守護那些願望,或許,或許即使他不說出來,カラ松也能明白他早已不再憎恨這個家族。
他就是嘴硬,就算是發情期也什麼都說不出口。他對カラ松從來就沒什麼好怨恨的,囚禁他、從他身上取血的是カラ松的父母,當年的カラ松無力阻止,但現在卻像為了贖罪一樣對他唯命是從,把他寵得一天比一天囂張驕縱。
他知道カラ松只求他一句原諒,但他就是不給。
他其實也怕,會不會得到他的原諒之後,カラ松便不再理會他。
那天昏昏沉沉地,他彷彿回到了海裡。那是他做了無數次的夢,年幼的カラ松就在他身邊,他們捏緊對方的手,向對方許下三個願望。
他的願望說來也可笑。一是想一探陸地上的風景,二是想去盪鞦韆,三是希望永遠和カラ松在一起。
有時候這個夢到這裡就會醒,有時候則會變成惡夢。小カラ松突然變成成年的樣子,抬頭看看星空,對他說:「你的願望我已經完成了。」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那一片星海,再回頭的時候手裡緊捏著的手和身邊的血族都消失了。他被獨自留在漆黑的大海,怎麼喊カラ松都不再出現。
每次驚醒的時候他就會用力往睡在貴妃椅上的カラ松潑水,任性霸道地要カラ松過來安撫他。
這次他許願時便意識到那是夢,他沒有說完第三個願望,而小カラ松眨眨眼,等著。
「最後一個願望,等你告訴我你的我再說。」
小カラ松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幾次張口卻欲言又止,一雙大大的藍眼睛看著他,最後抬頭看向天空。
「看著我啊!」他朝カラ松大叫,把他的臉扳向自己。可他卻看見那張臉不再是稚氣可愛的模樣,而是那英俊的青年。
「我的願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沒有實現你的願望。」
「為什麼會不重要?而且我最後一個願望是何你永遠在一起對吧?我都還沒死,你憑什麼離開我?」
夢裡的カラ松仍是個對他寵溺到無藥可救的混蛋,伸手揉揉他的頭髮,輕輕吻他的額頭。
「抱歉,但我也不記得我的願望了。」
那是騙人的。
他想起來那個混蛋第一個願望是希望他的歌聲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第二個願望和他一樣,希望跟他永遠在一起。
醒來之後只覺得眼睛很痠,罪魁禍首在水缸玻璃的另一邊睡得正沉。一松擺動尾巴游到水面,本來舉手想往カラ松臉上潑水,可最後還是垂了下去。
カラ松其實沒必要忍受他這種過分的行為。尾巴輕輕拍打玻璃,他最後輕輕喊了聲對方的名字。可那血族沒有醒來。
「喜歡你。」
細微的聲音被埋沒在手臂之間。
明明都已經實現了,一松想,或許カラ松只是在害怕什麼都實現不了,所以寧願當作自己忘記也不願說出來。
カラ松的第三個願望,希望一松能永遠愛他。
END.
‡‡‡‡‡以下閒聊‡‡‡‡‡
原本想寫True Ending的卡拉視角,不過實在覺得沒必要再痛一次所以算了。
這篇是接著魚缸打的,那時候真的很忙只能利用每天兩小時的通勤時間在捷運上用手機敲字,但手機平常都用來傳訊息所以斷句跟用詞整個非常口語化,搞到最後還是得上電腦翻修......大概打到第六篇刪了兩次劇情之後就乾脆用電腦打了。好不容易才習慣面對電腦能打出文章(因為高中都是手寫有一段時間看著電腦只會發呆打不出東西),真心覺得在交通工具上還是乖乖刷副本或睡覺吧,至少不用動腦((你的隊友在哭
反正等我打到後面的時候已經不記得前面在打什麼了。
沒機會提到一松的魚缸有點可惜,所以這邊稍微提一下。那水缸大概長5米寬3米高2.5米,玻璃厚度上層2.5公分下層3公分(因為水量大玻璃太薄會爆裂但其實這厚度正不正確我也不知道OTZ),所以隔在水缸兩側幾乎聽不到另一邊的聲音,連敲玻璃可能都聽不到。水缸下面連著暗渠,有機關可以放水和引水。
另外整個地窖的空間其實非常大,原本是放酒和釀酒的地方,カラ松接手後就把所有酒架撤掉改放書櫃,之後又放了冰箱烤箱除濕機之類的東西,總之為什麼沒跳電我也不知道(喂)。
至於カラ松為什麼那麼閒,就,嗯,專業啃老族。對外宣稱自己的工作是律師或會計但實際上念書時主修生物,基本上就是個人魚控。他所謂「生命價值都是一樣的」指的是雖然他會盡力保護一松,但如果一松不小心被別的動物吃掉,他認為這是就是自然,因此不會想報仇什麼的。不過一松被其他血族或人類抓去當奢侈食品就另當別論。
對了,其實在打那篇肉的時候我也是邊打邊吐槽。大概到某個階段的時候卡拉的腦子也卡了,完全沒發現其實他跟一松根本沒必要真的做,打打手槍就能解決的事啊?大概是被人魚的XX嚇到腦子長洞了((在說什麼
抱歉肉沒煮好一點也不好吃,整體來說這整篇都不知所云嗚嗚嗚((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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