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4日 星期日

【カラ一】髮帶、口紅,和帶煙硝的槍(番外)


髮帶那篇的番外
一半肉一半劇情,關於賭場與一奈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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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進房間的時候一奈卻步了。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她很清楚這樣隨便與陌生男子來飯店房間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酒店的領班警告過她們這些陪酒小姐絕對不能讓客人帶出場,尤其是偽造年紀的未成年,雇主並不想惹麻煩。
一奈的酒量比外表看起來大得多了,做出決定的時候意識清醒得很。房間裡的擺設很豪華,看起來比以前去的飯店還要高級。King size的大床還有掛簾,梳妝台、書桌、沙發和電視牆一應俱全。
帶她來的男人長得很斯文,高挑的身材很適合三件式西裝,外面還披著米白色的風衣。他優雅地將白色帽子和沒什麼作用的長圍巾掛在衣架上,見門口沒有動靜便轉過身去看向她。
「怎麼了?」
「嗯……有點驚訝……」一奈支支吾吾地隨意捏造了一個理由:「就是……沒想到哥哥會開這麼好的房間。」
「喔。別在意。這飯店是我開的,總統套房沒人預約的話我都能住。」化名空松的男人露出微笑,「妳不是在擔心這個吧?第一次來?」
「是第一次沒錯……
空松的笑意逐漸在臉上崩塌。他皺起好看粗眉凝視著眼前的漂亮女孩。
「妳是說,妳第一次跟人開房間,還是第一次跟人發生關係?」
「都是……」一奈低下頭,覺得自己果然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她的小腿緊繃到顫抖,高跟鞋卻像生了根似地讓她難以逃離。她不知道作為一個毫無經驗的女性到底能不能服侍好這個客人,更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接受她的與眾不同。
說到底當空松問她下班要不要一起去玩的時候她也只是單純因為跟爸爸吵架才賭氣答應。她當然知道凌晨兩點下班還要出去玩絕對是性邀約,她以前回絕過很多人,可唯獨這次,她跟來了。
空松聽到她的回答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走上前來摸摸她的頭,接著握住她的下頷逼她抬頭看著自己。
「別說謊。妳可是在酒店工作,至少應徵的時候就被碰過了吧?」
「是、是真的……還有一件事……」一奈的眼淚差點被嚇出來。她抓緊裙擺,幾乎是慌不擇路地撩起裙擺露出還印有草莓花紋的內褲,「我不完全是女孩子……
「什麼意思?」
一奈忍著羞恥心褪下了自己的內褲,露出了帶給她一輩子噩夢的東西。
「我是……天生的雙性人……哥哥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現在就走……
……因為是雙性人才躲過那些人的魔爪嗎?」空松瞭然地點點頭,終於放開了她的下巴。「我覺得沒什麼,但是妳,妳覺得第一次就跟陌生人開房間沒關係嗎?」
「沒關係……反正我這樣除非去做手術、不然根本不會有人愛我吧?」
空松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替她將外套脫掉放上了衣架。
「一奈,性跟愛不一樣。很多年輕女孩子好像都沒辦法理解。」
「我知道……所以哥哥願意抱我嗎?」
……妳先去洗澡吧。」
後來一奈每次想起這件事都想笑。空松知道她是雙性人還幫她脫了外套很明顯是在示好了,她當時竟以為對方叫她洗澡是嫌她髒。對性的懵懂讓她對即將發生的事充滿好奇和恐懼,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又和所受的道德教育拉扯著她。戰戰兢兢吧把自己全身上下打理好出來時空松正好掛上電話,見她還穿著衣服忍不住笑出聲音。
「小寶貝,別穿髒衣服好嗎?剛剛才洗乾淨的。」
「可是我沒有別的衣服……
「用浴巾或浴袍遮著。」空松將她攬進懷裡親吻,很輕很快,馬上就離開了。一奈傻傻著對方走進浴室,整張小臉脹紅得有些難受。
她迅速將自己脫光,找到了雪白的浴袍為自己套上,接著就坐在床上發呆,強迫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空松出來的時候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原本後梳的頭髮沾濕垂在臉頰邊,兩顆藍色的菱形耳針在黑髮裡閃閃發光。一奈緊張地開始抿唇,直到空松蹲在自己面前都還不願直視對方。
「一奈,放鬆點。我只是想給妳一個舒服又難忘的初夜,不會真的把妳吃掉。」
空松抓著她的手臂,溫熱的體溫穿過布料像是要灼傷她一般。一奈點點頭,讓空松親吻自己。這次他吻得很深,可舔舐和吸吮的動作卻像是慢動作一樣,溫柔得不可思議。一奈原本緊張的情緒逐漸被撫平,她笨拙地回應,感覺呼吸和心跳都因這個吻而加速。
那熾熱的手在接吻的時候拆開了浴巾的腰帶,悄悄伸進去撫摸她的身軀,卻在滑過小巧的乳房時引起了一奈的顫抖。
那是從來沒被人這般觸碰的地方,乳頭被大手捏住時難堪、害臊與興奮的感覺同時穿過身體和靈魂。她將無處安放的手扶在空松的肩上,然後張開腿讓對方能離自己更近一些。
他們的親吻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空松極有耐心地一邊吻她一邊揉捏她的乳房,直到他的手握住了一奈的男性性徵兩人才分開。她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混亂的腦子裡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真正的男性就應該像他這樣剛毅而溫柔,而不是她這麼柔弱。
「一奈……先跟妳說聲抱歉。我沒跟男性做過,也不清楚妳的身體構造……所以如果哪裡讓妳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他的笑容很溫柔,一奈覺得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女孩肯定會墜入愛河。「當然,舒服也要說出來,這樣我才知道該怎麼做。」
一奈點點頭,然後按照對方的指示躺下去。她感覺空松先吻了她的胸口,然後一邊套弄下體一邊親吻她躺下後幾乎看不見的隆起,舌頭壓著她的褐色乳暈畫圈、最後用力碾壓中間的突起。一奈忍不住發出細細的呻吟,總覺得比方才喘得還要厲害一些。
這是分身第一次被人溫柔握住。以往同學發現她是雙性人之後就喜歡對她的雄性特徵動粗,一邊罵她怪物一邊踹她的下體,而她也因為憎恨著自己的兩種性別,除了洗澡幾乎不會碰觸自己的命根子。她的夢想就是賺一大筆錢,等成年之後立刻把這礙眼的東西割掉。她不需要男人的那一部份,她只想當個平凡的女孩而已。
然而空松改變了她的想法。
他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含住了她的男根。
一奈驚覺這樣不對。由於睪丸缺損,她知道自己射出來的東西連授孕功能都沒有。她的陰莖只有兩個功能,一個是排尿,一個是讓她被當作怪物。
可當那裡被含住時,當空松開始舔弄那小巧玲瓏的東西時,她卻舒服得完全不想反抗,最後只有嘴上低聲唸道:「哥哥……那裡很髒……
「可是很舒服吧?」空松吐出了被唾液沾濕的小傢伙,說完還故意往前端舔了一口。一奈看著聳立的東西,掙扎著點了點頭。
「很舒服……可是……
「妳覺得舒服就好。」空松打斷了她的話,手指在她的陰戶上來回搔弄,接著慢慢將手指推進了隱藏的小口。
一奈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有這個地方。她害怕卻又興奮,她直覺那裡能讓她接受疼愛。
「一奈會來月經嗎?」空松問道。
「會……而且很規律……怎麼了嗎?」
「只是有月經就代表女性的器官應該很完整能夠受孕,所以我們要做好防護措施。」
一奈第一次被異物侵犯的小穴有些乾澀,只用手指還是有些難以進出。一奈發出吃痛的聲音,同時也開始害怕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才會連手指都無法接受。
空松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站起來又彎腰吻了一奈一下,接著從床頭旁的小桌機抽屜拿出一些東西。在一奈好奇的目光中將透明的凝膏擠在手指上,塗抹於小口外再一點一點重新插入。
這次有了潤滑,空松手指的進出似乎不再受到阻礙。一奈覺得那東西碰到皮膚很涼,但她不討厭那種涼涼的感覺被帶進體內,反而因為空松的挑逗而開始感到舒服。她將腿張得更開好讓對方能更加深入自己,手指的數量增加也沒為她帶來太多疼痛。
「一奈。幫我一個忙。」空松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一奈勉強從床上爬起來便看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把浴袍脫掉,呈現在眼前的是超出她認知的龐然大物。她愣愣地看著兩人相差甚多的尺寸,突然感到一陣羞恥。
然而空松大概也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抓住她的手握住那粗硬的東西。不同於空松的臉,這個地方看起來侵略性十足,猙獰得像是會把她的身體捅成蓮蓬頭。一奈不敢想像這麼粗的東西到底該怎麼插入自己,但她還是循著極少的自慰經驗替空松撫摸宛如燒熱鐵棒的東西。
空松也重新握住她的陰莖,惹人憐愛的小東西時不時與旁邊的怪物碰撞。一奈覺得腦子昏乎乎地很難再思考什麼,她將額頭靠在空松的肩上,空下的手則勾住對方的脖子避免自己再往後摔回床上。
舒服的快意讓一奈失去了對時間的實感。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乳香氣充斥著鼻腔,而空松愈加粗重的呼吸聲與下體被摳挖時傳來的水聲都讓她更加沉淪。她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做,變得滾燙的身體彷彿有一股衝動,驅使著她收縮夾緊空松手指的甬道,同時腰部也開始微微發顫。
「一奈舒服嗎?」空松一面親吻她的耳廓一面問道。一奈用力點點頭,壓抑的呻吟化作大力的喘息。她的身體告訴她想要被更大的東西侵犯,深入到手指也碰不到的地方。她渴望被擁抱、被疼愛,渴望眼前的男人能接受她的一切。
空松又一次吻住她,唇舌交纏之間慢慢將她放回床上。一奈被吻得有些缺氧,整個腦子都暈得發脹。她雙手抱緊了空松,張開雙腿讓對方的小腹能靠緊她的陰部。空松撫摸她的方式就像在對待什麼珍寶一樣,將她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個凹凸都細細撫過,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拆開一旁看起來像泡麵調味包的東西取出一個東西。一奈好奇地撐起身子大量,而空松見她這樣忍不住失笑。
「妳要試試看嗎?」
一奈愣了一下,接著點點頭,按照空松的指示捏住前端的小囊袋慢慢將捲起的套子套上空松的性器。本以為過程會很困難,但興許是經過改良設計過,整個過程都十分順利。
「為什麼要戴這個?」一奈終於忍不住問了。而空松頓了一下,反問她:「妳不知道?」
「嗯……不知道。」一奈隔著塑膠輕撫仍舊滾燙的柱身,然後刻意用自己的去磨蹭。
「那妳知道做愛會懷孕嗎?」
「不知道。」一奈頓了頓,模糊的印象中似乎想起某個自己睡過去的課堂上老師有教他們這方面的知識,「跟精液有關嗎?」
空松扶著額頭,半晌才艱難地點了點。「健教課的事我們晚點再來講。反正我不會讓妳懷孕的。」
一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這次空松拉了個軟枕頭塞在她的腰下,自己也爬上床靠在她的腿間,握住自己的分身頂在她的陰戶磨蹭一陣之後才頂在方才擴張過的穴口。
「剛開始會有點痛,妳可能要忍一下。」
一奈抓緊了床單,然而當空松捏住她的腰用力挺進她體內的時候,所有美好的幻想仍然在撕裂的劇痛中被粉碎。
空松進入之後並沒有馬上動作。他揉揉一奈的臉頰,然後彎腰親吻她,用動作轉移一奈的注意力。他將手繞到一奈背後握住她的後頸,還帶著濕氣的黑色長髮被他收攏後越過肩膀拉至胸前,接著又親吻她的頸脖,低聲說了句:「我要動了喔。」便開始小幅度慢慢抽送。
一奈緊緊抱著空松寬厚的背,盡可能不要抓傷對方。下體的充實感讓她終於認清自己已經失去處女,明明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開心的事,疼痛卻讓她整張小臉都皺在一塊了。她其實很想喊停,但空松開始在她體內磨蹭時卻逐漸引起了完全不同的感覺,而她想自己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而已。
空松每一次挺進都比之前更深入一些,一點一點開發她體內從未被觸碰過的地方。她的陰莖被空松的小腹磨蹭,整個身體都因交合而發燙,漸漸地快感將不適吞沒,取而代之的是想被對方填滿的渴望。
「一奈,想做什麼想喊出聲音都別忍住。我想看妳綻放出最美的模樣。」
……好的……」一奈細細的聲音幾乎快維持不住那可愛的聲線。她強迫自己留住最後一點理智,迅速調整狀態之後主動吻上空松。「哥哥……可以快一點了……
空松憐愛地親吻她,接著握住將她的手腕將整個性器沒入一奈的體內。她弓起腰發出酥軟的呻吟,灰色的眼睛半瞇著,迷茫間卻清楚傳達了她的慾望,彷彿在對他無聲吶喊:「快上我。」
他瞇起眼睛,壓住一奈的雙手開始律動起來。她的陰道似乎特別窄小,即使隔著套子也能感受到那緊緻的觸感。他盡量不要完全頂到底,一下一下廝磨著內壁。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一奈體內掀起熱潮,觸電般的酥麻快感讓她絞緊腳趾。而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受著交合時小腹裡的灼熱,混沌的腦子最後只剩被疼愛的喜悅。
她辦到了。至少還有人願意擁抱她。此時此刻空松的眼裡只有她,這個男人因為她這殘缺的身體而興奮,而這已經足夠證明她不是沒人要的怪物。
「一奈,腿夾緊我的腰。」
空松放開了她的手轉而抬起她的腰,在她乖順地夾住他之後彎腰抱住了她,一面親吻她的肩膀一面繼續方才的動作。一奈緊緊抱住他的背,讓身體呈現C字型與空松緊緊相依。包覆自己的熾熱體溫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畫著淺紫色的指甲陷入皮膚,在男人的背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終於體內積壓的快感在空松幾番挑逗中爆發。一奈幾乎是在哭喊,腰部隨著對方的抽送搖擺,連陰道內壁都在有規律地收縮,彷彿是要夾緊裡面的東西阻止對方離開一般。大概是受不了一奈在自己耳邊尖叫,空松很快便放開了她,並順勢將她的左腿往身體壓,把她整個人翻至側面之後坐在她的右腿上重新進入。一奈緊緊抓著被子用餘光看他,此時的她好像已經被打開什麼不得了的開關,不管怎麼被插都只覺得舒服。
空松用力幹了幾下之後便把她的左腿掛在自己手臂上,手在她光潔的大腿上來回撫摸,接著握住了她不斷湧出液體的雄根。那一瞬間的強烈觸感讓一奈失聲尖叫,要不是空松眼明手快用拇指堵住前端估計已經繳械了。
然而想射不能射只是讓一奈更痛苦而已。空松並不知道她就算射精雌性高潮還是會繼續,甚至連當時的一奈也不清楚。她抓住空松的手想扳開,可接下來的衝擊卻讓她難以抵抗。她的呻吟已經跟不上空松抽送的頻率,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正不斷被往前頂開,逼不得已只好收手重新抓緊床單。
喘息著也不知道被幹了多久空松又將她翻過去跪在床上。一奈覺得這個姿勢就像狗交配一樣,她並不喜歡。然而她的想法很快就被對方推翻。那個男人握住她的腿根重新侵犯已經濕透的軟穴,每一下都頂在深處最敏感的地方。一奈抖著腿,很快手就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趴在床上呻吟。她蹶高的圓潤屁股被空松撞得泛紅,白皙的背部被還套在身上的浴巾遮住。空松要她將手向後伸讓自己抓住,接著加大了抽送的力道和頻率。
一奈努力承受著身後的撞擊,除了順應本能完全無法再做任何思考。她想跟空松一直做下去,想一輩子都像這樣被關注和疼愛。
空松插抽的頻率越來越快,一奈幾乎快招架不住。最後空松放開了她的手讓她躺回床上,整個人將她抱住之後再次將巨物塞進濕軟的小穴裡。一奈此時已經叫得脫力,她抱住空松的肩膀承受一連串頂弄,最後幾次深入空松又握住了她的分身,像是擠美乃滋似的從她體內榨出了最後一點體液。
她知道空松射了。可在拔出來之前這溫柔的男人還是吻了她,深情而纏綿,就像就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
然而接下來的一小時,一奈接受了前所未有的詳盡性知識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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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松對一奈這個人印象很深刻。
他其實不太會記得自己一夜情的對象,就算對方是處女也一樣。當然一奈非常特別,她是個長得很標緻的雙性人,可能是陰道比一般女性狹小的關係,幹起來也特別舒服。他也是第一次含別人的老二,雖然他當下只是希望一奈能有個美好難忘的第一次才這麼做,也一直說服自己這就跟平常幫女人口交一樣,但這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一點疙瘩。
不過這其實都不是他記得那孩子的原因。他忘不掉的是那雙灰色的眼睛。
一奈跟他一樣都是東西方混血。她有著東方人那種可愛的瓜子臉和小嘴巴,鼻子很挺,整個輪廓看起來是恰到好處的精緻。可那雙眼睛,明明是東方人的杏眼卻有著灰色的瞳孔,而他在裡面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孤獨。
他不難明白她的處境。與眾不同肯定讓她在成長的過程遭到許多歧視和欺辱,急著希望得到誰的關切和注意。她的孤獨卻又帶著驕傲,如果他是離群的孤狼,那她就是站在制高點俯視整個城市的貓。
然而由於發現這位堅強而美麗的小姐只有十五歲,空松並沒有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他喜歡一奈,但不代表他願意因為胡搞未成年而惹上麻煩。何況一奈並沒有因為他情不自禁表現出的溫柔而留戀,而是在踏著輕快的步伐搭了早班車回家。
她是煙,是林子裡的鳥兒。放走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原本是這樣想的,直到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空松哥哥,我是一奈……兩個禮拜前跟你上床的那個雙性人,你還記得嗎?」
……妳為什麼有我的私人號碼?」
「你以為只有你會偷翻別人的包包嗎?」一奈笑得囂張,而空松只能搖頭嘆息。
他太小看這個孩子了。
「我記得妳。有什麼事?」
「今晚有空嗎?」一奈避開了他的問題,轉而丟出自己的。
「那得看妳是什麼事情要找我。」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把酒店的打工辭掉了,想跟你聊一些事——或是互相了解一下。你懂的。」
空松當然想。但一奈的年紀讓他為之卻步。
「小寶貝,上次是我疏忽沒問妳的年紀,接下來得等妳成年再說。」
「我快十六歲了。而且我爸根本不管我,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在一奈的一陣忽悠後,接著就是現在這個場景了。
空松和這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女孩一同泡在大浴缸裡,旁邊的窗戶能夠看到這座城市明媚的夜景。一奈坐在他對面,長髮垂在水裡遮住了她的胸口,小臉因熱氣而泛紅——空松費了很大的勁才壓下親吻她的想法。
他第一次知道磨人的小妖精這詞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裡真的好漂亮喔。哥哥經常住嗎?」她的目光放在很遠的地方,可能是窗外的景色也可能是看不見星星的天空。
「偶爾。」
「帶女人的時候?」她的笑靨有些曖昧。
……嗯。」
「能把總統套房當愛情旅館的大概只有哥哥你了呢。」一奈笑著調侃,伸手撥弄瀏海時濺起了一些水花。
「妳到底想說什麼?」
「我把酒店的打工辭掉了,接下來我希望空松哥哥能介紹客人給我。」
空松眉毛挑得老高。他當然聽得懂這女孩的意思。
「我做的是合法生意,只是偶爾找對象一夜情,沒在拉皮條。」
「可是空松哥哥的爸爸是某個蠻有權勢的政界名流吧……」一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卻讓空松心裡警鈴大作。他父親的事並不是公開的訊息,作為私生子的他為了雙方的利益著想一直刻意隱瞞自己雙親的來歷。當然還是有一些人知道,但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能搞到的情報。
他真的太小看這個人了。
「噯,不要緊張嘛。我就想問問能不能幫我而已。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那些達官貴人交際應酬的時候偶爾也需要一點刺激的……
「妳這是在威脅我?」
「呃,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幫不了的話我就自己上街了。」一奈眨眨眼,表情看起來倒是十足十的無辜。空松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她,不過至少翻過他包包只記了電話號碼沒摸走其他東西某種程度上還算能信任。
「妳缺錢的話我幫妳找別的打工吧。」空松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對一奈做出讓步。然而女孩灰色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然後搖搖頭,泡在水裡的長髮因此散開。
「我不缺錢啊,酒店打工也只是因為同學拉我去,覺得好玩才做的。」她頓了頓,似乎是在衡量自己到底該怎麼說話才恰當。空松見狀突然撲上去抓住她的手,在那張驚疑的臉上他卻沒看見她說謊產生的惶恐。
「所以妳是因為好玩才打算當妓女?」
「不能說是為了好玩…………你抓得我好痛,能先放開嗎?」
空松退回自己原本坐的地方,而一奈繞繞手腕看著上面清晰的手印,半晌才說:「我不想對空松哥哥說謊,但你也別笑我,好嗎?」
「嗯。」
「跟空松哥哥做過之後我發現做愛感覺超棒的,但總覺得一直打擾你不太好,所以後來又約了幾次……一次是同校的學長,另外兩次是上網約的,後來其中一個網路約的男生又來找我,結果到了房間我才發現不只有他一個人……過程就不提了,你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欺負跟自己不一樣的東西。」
空松沒想過這種發展。一奈低垂著眼,修長的睫毛幾乎蓋住了她的眼睛。
「就算這樣妳還是想幹這行?」
「我喜歡被抱的感覺……就是……我不會說,你那時候看我的表情……好像眼裡只有我……
「喜歡那種被需要的感覺。希望有人看見妳。」
……對。」
一奈的肩膀在顫抖,淚珠一滴一滴滑落水中。空松這輩子最受不了女人哭,一哭他心就軟,強忍住上去擁抱她的衝動後才開口問道:「這樣的話妳沒必要選這條路吧?還有很多事能讓妳被看見。」
「我……不管做什麼都會因為性別的問題被否定……再怎麼努力最後都會因為雙性人的身份而被轉移焦點……我希望別人看到的是我的好,而不是我是個怪物……
「停。妳是特別了一點,但別說自己是怪物。妳不懂自己的價值。」
「我能有什麼價值?」一奈自嘲地道:「應該說,我就是為了證明我還有價值才做這些的不是嗎?」
空松見她講話已經開始帶有情緒,也不想繼續進行不理性的溝通,於是硬生生中斷了談話。
……水冷了。先去擦乾身子,別感冒了。」
一奈深吸一口氣,擰了擰長髮熟練地盤起來,拉了浴缸旁邊的大浴巾走了出去。空松沒著急,他在浴缸裡點起雪茄,抽了五分鐘感覺水真的冷了才起身。
一奈穿著浴袍坐在床上,長髮則用浴巾包著。空松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在半晌的沉默後一奈先他一步開口道:「謝謝你,那天對我這麼溫柔。我以為你知道我是雙性人就會把我趕出去。」
「雙性人有一半也是女孩子。對女孩子本來就該紳士一點。」空松應道:「我會幫妳。」
……你不是說你不拉皮條?」
「對。妳不知道雙性人的市場跟價值。如果妳當個廉價妓女很快就會被一群豺狼虎豹爭相買賣,接下來要不要接客完全不是妳自己能決定的,妳會過著現在無法想像的悲慘生活。我不想看到妳變成那樣。」
……可以想像呢。只是炮友都能被約出來捉弄然後輪暴了。」
……有吃藥嗎?」
「廢話。你那一小時的性教育課程我有專心聽好嗎?」一奈笑著推了推他的手臂。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所以你打算怎麼幫我?」
「妳在校成績好嗎?」
一奈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揚起眉毛卻還是乖乖回答:「爛透了。因為小時候書念得再好還是會被心情不好的媽媽揍,後來就沒動力做得不到獎勵的事。」
「沒關係,我高中也輟學還不是開了好幾間賭場飯店。」
一奈眨眨眼,終於露出真心的笑容。
「認真的嗎?」
「妳不是查到我的底細了嗎?」
「喔——那個啊。那是我瞎猜猜中的。開飯店本來就要一點背景,空松家不是財團之類的,所以我就猜是政客。」
……妳怎麼知道?搞不好我是財團的私生子。」
「嗯……你在酒店應酬的聊天內容加上我的直覺囉。」一奈嘿嘿一笑,趴在空松的肩上直勾勾地看著他,「我只是不想念書,又不是真的笨蛋。」
空松毫不避諱地凝視她的眼睛,但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她的誘惑吻了上去,解開她包著頭髮的浴巾用手指梳開。
「妳知道交際花嗎?」他將一奈放倒在床上,輕撫她軟嫩的臉頰,「我們有時候參加宴會或派對會帶一個女伴,那些女伴有時候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或妻子,而是花錢請來的。交際花可以選擇要不要陪到床上,收費也高得多,妳就不用擔心再被那些垃圾占便宜還拿不到回報。」
「這麼好的嗎?」
「機靈點別得罪人的話就是這麼好。」空松隔著浴巾撫過她的身子,大手最後貼上了裸露的長腿,「妳可以做得很好……我覺得甚至可以更好。妳想要的話,今晚之後我就告訴妳怎麼做準備。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我問起妳接客的事,絕對不能隱瞞。當然除非很重要不然我不會隨便問。還有約好了時間地點一定要告知我,如果到點妳沒跟我報平安我才能第一時間知道妳出事。」
一奈揉揉他耳垂靠近耳釘的肉,然後輕輕掐了一下,在空松皺起眉頭抓住她的時候笑著問:「你對每個女孩都這麼溫柔嗎?」
「做到這種程度的,妳是第一個。」
女孩思量了好一會兒,沒被抓住的手卻不安份地在空松赤裸的胸口打轉。
「抽成嗎?」
「錢都歸妳。好好存著,這一行沒辦法做很久。不過我要約妳的話必須是第一順位。」
「那就萬事拜託了,空松哥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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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番外又爆字((扶額
好怕寫不出小寶貝的機靈,幸好有挽回一點正篇的不足……好啦我自己很喜歡這篇,明明只是一夜情卻寫的我少女心開花簡直莫名其妙((
其實不太懂有錢人的生活但還是硬要寫……查總統套房的時候簡直開了眼界,根本公寓了啊窩草,貧窮果然限制了我的想像力。說實在我還是無法理解住在超過30坪的房子是怎樣的體驗……((腦弱
嗯拉回來。總之正篇的四個卡拉就是這系列的主角們(胖子不算,胖子是炮灰)。當然這系列不只有四對……其他無關總裁的就以番外形式寫吧。又是個滿滿卡拉一的世界((命名困難
我會努力填坑的OTZ
最後補上簡略的角色設定((涉及劇透的部分已刪除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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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奈16317歲,A。松野家千金(少爺),混血兒,雙性人(沒有睪丸且陰莖短小),本音中性偏,但平常能用聽起來很正常的假音溝通甚至愛愛。個性超級放蕩不羈,由於單親爸爸經常不在家,閒著無聊被同學拉去陪酒,後來改行當交際花(根本是被變向包養)。其實不缺錢就是沉迷男色,能夠配合大部分的特殊性癖。並不知道自家老爸欠了極狼錢還得罪過黑道的事,只是單純喜歡跟這群大哥玩而已。莫名很得四位大佬的歡心。
*成年之前在空松的監控下都有乖乖吃事前避孕藥。
*成年之後直接被帶去醫院裝體內避孕器。
*酒量超大。

賭場:空松,17832歲,米國人,本名不詳。多家賭場飯店的老闆,一奈的第一個男人。某次在酒店遇見了一奈,覺得可愛就花言巧語騙上了床。很喜歡一奈但完全沒有要交往的意思,不過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宣示對一奈的主權,出席宴會或開派對一定會帶著她。對一奈算是非常保護,是她最大的金主。四個大佬裡算是比較比較正常的。
*並沒有經營色情行業但總是被誤會。
*似乎是政界知名人物的私生子。

MafiaKara18030歲,義國人。派恩菲德家族現任首領的哥哥。負責米國的海外業務。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是個秉持著暴力等於浪漫的渣男。空松的生意夥伴,賭場的投資人,經常跑去空松那裡遊蕩。性癖是強/姦,曾經發出「女人不濕幹起來才爽」的言論而被其他人重重鄙視。做著毒品和軍火生意的黑手黨。有時候會趁空松在忙約一奈出來。對自己老二的king size十分驕傲,然而被一奈嘲諷只有大小沒有技術,不過吻技很好。

極狼:松能カラ松,17225歲,和國人。雖說是松能組的若頭輔佐但工作內容除了出國洽商就是幫他哥擦屁股。沉默寡言,看起來高深莫測,實際上是個超級容易上當的傻子。因為一些合作投資案經常跟空松會面。精蟲上腦會變得粗暴又愛咬人,因此被唐松叫小狼狗。性癖是捆綁。經常被唐松耍得團團轉,不過真的惹毛他的話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有輕微潔癖。
*超級弟控,一講到弟弟們就會變成話嘮。

中華卡拉:唐松,16842歲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出頭,華國人。松竹會在米國分家的新生堂堂主(大當家的叔父),地位非常高。由於會武功又是個愛記仇的腹黑而被所有人當作「神秘的東方人」。沒心沒肺的冷血動物。跟カラ松感情不錯。非常聰明的商人,表面上是做中藥進出口和武術道館的生意,實際上管理許多上不了檯面的勾當。有施虐癖,喜歡在對象身上留下傷痕,但知道一奈是空松的人所以不會真的下狠手。受到一奈認可的技術好(但對於他喜歡玩後穴的癖好不予置評)。四人裡最矮()但也最危險的一個。地雷是年紀,說小了也不爽說老了也不爽(主要是因為從小被誤認被問到很煩),而且可以記一輩子。
*作息跟老頭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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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屍歌 03.至死不渝

離變種的魔核晶體在希利亞手心,一遍一遍被細細摩挲。漆黑而乾癟,就像混了沙石的泥糰子一般,與此前他們見過那些絢爛的晶體完全不同,甚至尺寸都小很多,只比櫻桃籽大一些而已。 藥師寺並未對這可憐的結晶進行評價。並不只是因為暈車,這趟旅程為他帶來夠糟糕的體驗了,他現在只希望眼睛一閉一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