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4日 星期四

【色松】寄生花



原生
很短的腦洞
色松無差
獵奇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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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果病蔓延的速度超越想像,目前已經在多個縣市出現零星案例,目前仍無法確定病因……
「啊——好無聊啊。チョロ松來講個笑話吧。」
「為什麼是我啊?說真的你要是那麼閒怎麼不趁此機會找工作?」
「チョロ松不也沒工作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決定接下來要報考檢定,這樣才能增加錄取的機會,首先是英文,然後還有日語和書寫證照……
縮在角落的一松靜靜看著兩個哥哥互相鬥嘴,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
新聞很快就到了下一個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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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的香氣在廚房從廚房蔓延到了整個家。剛回來的一松循著甜甜的味道走過去,赫然發現那是他二哥和末弟在做蛋糕,見到他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撲了上來,一左一右將他架到成品前面。
兩個圓圓的六寸小蛋糕,沒什麼區別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各自被切開了一個缺口放在另一個盤子裡。
「作為甜食黨的一松哥哥一定最有資格判斷我跟カラ松哥哥誰做的比較好吃!」
「蛤?愛吃甜食的是十四松吧……」一松一臉莫名其妙。
Nonono,親愛的brother,十四松是喜歡喜歡吃,不過……
「不過他會把全部塞進嘴裡然後說都好吃,完全不能當評審!」トド松接下了カラ松的話,同時也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我們覺得喜歡甜食又擅長分析的一松哥哥最適合,所以在等你回來。」
一松騷騷脖子,被這樣一托一捧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就這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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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巧克力蛋糕。
令人發酸的味道。
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他和一隻貓咪朋友。一松撓著左邊的頸側,想不透二十多歲的無職男性到底有什麼理由在這種時候做蛋糕。
雖說這個情人節理當應該是女孩子送心儀的男性,但傳統總是會隨著時間變化,何況他們早就不是那種送巧克力的年紀了。
然而他也沒問出口,害怕知道答案。
『目前極度危險的無花果病已經找到病因……寄生花的種子並非肉眼可見,能夠經由風吹飛傳播,進入人體之後就會失去散播能力。根據統計……
到底是誰把電視的聲音開得那麼大呢?一松抓著脖子,埋怨自己怎麼還會在這種季節被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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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ラ松和トド松終於做出了讓三人都滿意的蛋糕。一松看著興高采烈的兩人,不發一語舔掉了手上沾到的巧克力。
「說起來一松哥哥不好奇為什麼我們要做蛋糕嗎?」
トド松的提問讓一松的內心狠狠抖了一下。但他沒表現出來,冷漠的目光掃過兩人的臉,嘲笑的表情卻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誰。
「大概是某個白癡想要在情人節當天到處騷擾人才要你幫他做的吧?」
「啊……猜對了一半。其實是カラ松哥哥說有喜歡的人想送……
Wait!トド松!說好要保密的!」カラ松焦急地用力扯住了トド松的手臂,力氣大到他們嬌貴的末弟忍不住爆粗口喊疼。一松看看黏答答的手,不再理會兩人的吵鬧,慢吞吞地走到洗碗槽旁邊把手上的東西洗乾淨。
他覺得自己的心在輕輕噗通一聲之後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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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小包不只養,還開始麻痛起來。
一松看著鏡子裡的紅腫,最中間的地方還有類似膿包一樣白白的突起物,摸上去有點硬。他不敢擠,努力克制自己的手別抓,但過了兩天那玩意卻沒有消去,似乎還有長大的趨勢,抹了皮膚軟膏也沒見到好轉。
為了不要繼續抓,他用紗布和透氣膠帶把腫包貼了起來。
然而當天晚上他把紗布拆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白白硬硬的東西已經撐破皮膚探出頭來了。
就像新生的綠豆芽一般。
一松驚恐地按住脖子。他知道這是什麼,最近新聞一直在播報的東西就是這個,一種由從沒被發現過的變種植物突然引起的詭異疾病——無花果病。
但是這東西跟無花果完全談不上關係。會叫這個名字純粹是一開始還沒確定病因前只知道寄生的植物會像無花果樹一樣迅速生長並殺死宿主,生命力極強且還沒找到不傷害宿主就除掉植物的方法。
而一松很明白這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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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彷彿以肉眼看得見的方式在生長,過了兩天一松已經覺得難以呼吸,氣管像是被掐住一般,而植物冒出頭的部分也無法再用紗布遮蓋。
然而這兩天依然沒有專家找到抑制寄生花生長的辦法。
如果告訴家人,他很有可能被帶去強制隔離,最後死於一個冰冷又陌生的地方。但他不願意這樣。這天晚上他徹夜未眠,看著身旁的哥哥熟悉的臉龐,那與自己相似卻又不同眉眼即時睡著後還是深深吸引著他。
他知道的,為了保護カラ松,以及這個家裡其他的人,他必須做出決定。
那天凌晨爸媽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他從櫃子裡拖出已經整理好的行李包,獨自離開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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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花藤蔓狀的莖上有刺,長形的葉片也有鋒利的齒狀邊緣。它緊緊纏繞在一松的脖子上,隨著他的呼吸囂張地搖曳著身軀,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
它的根部穿進了一松的氣管和動脈,享受著宿主溫熱的血液和營養,並且逐漸蔓延到其他地方。一松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他還沒有死。兩天前他戴著口罩遮遮掩掩來到了鄉下地方,並一路往森林裡前進——他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們來過這裡。
或許是戶外教學,或許是家庭旅遊。他不記得了,只想待在一個不會傳染給任何人的地方,然後靜靜迎接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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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或許更久,植物的根部已經穿過臉頰。他的左眼幾乎失去功能,帶刺的藤蔓將他牢牢捆住。他動彈不得,別說求救,他連發出聲音都有困難。
然而他感覺不到痛,甚至沒有任何不適。植物似乎會分泌麻藥或是其他相同功能的東西,大大減少他活動浪費的能量,同時也讓他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靜靜躺在無人的森林裡,感受著體內的物體持續蔓延到身體各處。
或許這就是、愛上自己兄弟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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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寄生花已經鑽進他的腦袋裡了。
一松算不出自己到底在森林裡躺了多少時間。有時意識回復的時候他會短暫看見カラ松的幻影,但稍縱即逝。周遭的蟲鳴鳥叫、身邊越過的鹿和兔子,露水在他臉上結成的霜,一切一切似乎都變得飄渺無實。
但他知道,這棵殺死自己的植物準備開花了。
他能感受到頸側逐漸增加的重量,餘光也能看見那邊長出了和自己腦袋一樣大的暗紅色巨大花苞。而這也代表這一切即將結束。
寄生花的花期只有三天,最後它會和宿主同歸於盡,人與花腐化的身軀最終產生種子,隨風散播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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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了……初步判斷是第二十三天……
『大約二十多歲……男性……紫色衛衣……
……我們正在尋找能辨識身份的證件……
……二十天前通報失蹤的……松野家四男……
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隨之而來的是被移動時花莖上的刺扎入身體的不適感。他被放在床上,被送進了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空間裡。
最後看見的是カラ松衝破警衛高喊著自己也曾經感染、必須再見弟弟一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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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發芽還是白色的時候、只要抹上喜歡的人的唾液就能殺死。」
「長出葉子之後需要整株抹上喜歡的人的鮮血。」
「開花之後,花會主動攻擊宿主喜歡的人。如果整個人吃掉,宿主就能得救。」
「吶,一松,你喜歡我真是太好了呢。」
「我是半夜偷偷吻了你才能得救的。我的芽長在嘴裡。」
「所以這次換我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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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蛋糕很好吃。
二十天未進食,原本早就該因飢餓死去的一松靜靜吃著那試做期間品嚐過無數次的美味。
只不過,這次似乎變得更香甜了。
或許是因為、上面沾著不明顯的血漬,以及被啃食所落下的碎骨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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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哪裡講起好呢?
這個花大概來自情侶去死去死星的去死去死花吧((破壞氣氛
寄生花的花形本來想弄得像百合之類的,但最後是採用三次元的大花草植物(包含大王花和真正的寄生花),但這些植物沒有根莖葉就是了。
結尾不知道有沒有人看懂,吃掉愛人的花並不是消失,而是跟宿主結合。在這之前不敢是口水或血都能有效殺死花花。這裡我們就不要管六胞胎的DNA一樣為什麼卡拉的芽長嘴裡沒直接把花苗殺死了,這裡是充滿幻想的二次元謝謝((
另外如果宿主沒有喜歡的人,從發芽開始第24天就會被花殺掉並成為下一批去死去死花((???
其實如果一松待在家裡,過幾天其實治癒的方式就被發現了。
這篇故事一開始是因為我的脖子長了痘痘,超痛又擠不出來的那種,感覺脖子一歪就會竄出什麼鬼東西一樣((獵奇
寫出來才想起在吐花症正值熱門的時候有個太太說吐花症已經不夠看了,想看花從身上竄出來的作品,愛得越深扎得越痛……嗯好,事隔多年我不記得是哪個太太說的太太可能也去其他坑了。
花草植物真是搭配愛情的完美要素呢。
這個故事其實可以無限擴寫呢……存活者都得了會把愛人吃掉的病。一松可以吃掉好多好多派生的卡拉((不要當成三流血腥片玩好嗎X
謝謝看完的各位,還請原諒我在情人節發刀((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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