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福的MafiDon
※微妙電波
※生蛋快樂，雖然這篇一點也沒有生蛋氣氛。
カーラ走了之後他們沒給他多餘時間道別。死亡後的十二小時內必須火化的規則他是知道的，但就是捨不得。
「喝點水吧。」Ichi把寶特瓶靠在他臉上。他寶藍色的眼向上瞥見逆光的身影，對方的脖子上還掛著半罩防毒面具，淺棕色的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
他沉默地接下，但並沒有打開瓶子。現在這種乾淨的水源幾乎是寶藏了，這傢伙總有辦法藏到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
「我講一句絕對會惹你生氣的話吧。」
「……你哪一天沒惹我生氣？」
「哈哈，我每天惹你生氣你還不是愛得要死？」Ichi笑得張狂。Kara搞不懂明明左手的斷臂還在滲血，這傢伙可是為了節省資源硬撐著不打任何麻藥或止痛藥，怎麼還有辦法笑出來？
前幾天Ichi帶領的小隊原本打算繞路到廢棄的小鎮搜刮資源，誰知道民宅衣櫥裡居然還藏了變異屍體。他弟弟本來就是屬於智囊型隊員，要不是因為人手不足也不用出去幫忙搬東西。Ichi平常欺負嫉妒カーラ，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說他是第一個衝上去救カーラ的人，沒有任何猶豫。
カーラ被破脖子，而Ichi當機立斷砍了自己被咬傷的手臂。
Ichi把分配給自己的嗎啡讓給了カーラ，那天晚上，趾高氣昂的白貓哭著求他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弟弟。
Kara並沒有怪罪Ichi。他知道對方再怎麼愛搞事也懂得分寸。
然而Ichi還是感染了。Kara發現他傷口出現屍斑的時候整個人幾乎崩潰。已經失去了カーラ，Ichi是支撐他的最後一根支柱。Ichi倒是很平靜，就像以往任何一次生病發燒一樣。
「看開點嘛，你就當我是沒保護好你弟才受到報應。恨我的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他把Ichi鎖在自己的貨車裡用鐵鍊拴著。Ichi是他僅剩的一切，打從瘟疫爆發前還是黑手黨家族的老闆開始到現在成為貨真價實的強盜，Ichi在他身邊三十幾年了，一直是他除了弟弟以外唯一在乎的人。他知道自己沒有失去Ichi的能力，就算變異成會咬人的屍體也不能讓別人燒掉。
在Ichi還保有理智的最後一天，他仍拒絕對方結束自己生命的要求，自私任性地讓對方繼續陪伴自己。
「你要讓我用那種狀態活下去的話最好把我的牙齒全部拔掉。」Ichi也知道他脾氣有多硬，就看著貨車窗外沒有光害的星空笑著說：「我變成喪屍一定是最強的那個。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才不會變成那樣。」
「……要不要來打最後一炮？你不怕從老二開始感染的話我很樂意喔？」
Kara白了他一眼。
「這種時候你還開這種玩笑？」
「……我怕了嘛。」Ichi向他那邊靠，只可惜鐵鍊限制了他的行動範圍。Kara見他這樣就過去靠著他重新坐下。
「怕死嗎？」
「不知道呢。從小就過這種生活其實也不會怕死，我想想我到底在怕什麼……」
分離吧。Kara心想。他知道Ichi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最怕的就是被他拋棄。就像出事那天跪在他面前說希望當時被咬的不是カーラ而是自己。但無論那天失去哪一個，對Kara來說並沒有太多差別。
「不行，想不出來。打一炮大概就會想出來了。」
「別鬧了。你現在已經是半具屍體，我不想姦屍。」
「說起來我覺得你現在的味道超像食物的。」Ichi嘻笑著，但笑容很快就從他臉上褪去。他嘆了一口氣，沉默半晌之後才又道：「把我的嘴巴綁起來。說真的我的牙齒異變之後絕對比其他喪屍更危險。我不想害你或其他人。」
Kara掙扎了好一陣子，最後扯下了自己的袖子。綁上去之前還是沒忍住吻了對方，沉沉對他的伴侶道：「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最愛你了。」
他自己咬住了袖子的布料。而那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那雙淺棕色的眼睛。
隔天早上Ichi便在貨車上抓狂了。嘶吼著不成字句的音節，灰濁的瞳孔再無思緒和對他的眷戀。Kara讓其他人先撤離，槍械和資源也讓他們帶走，只留下自己的手槍和一顆手榴彈獨自面對這個無論生死都只想吃掉自己的傢伙。
「臭小鬼，你以為變異之後就能爬到我頭上？」Kara走上前抬腳就往對方臉上招呼過去。當然屍體不會感到疼痛，要不是被鐵鍊套著估計對方早就撲到他身上啃咬了。
也不知道是肌肉僵硬還是腦子壞了的關係，Ichi連手上的束縛都無法掙脫。Kara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往上扯，冷冷瞪視那雙陌生的眼睛。
這已經不是他家寶貝了，是被瘟疫控制的怪物。他本來只想親自了結對方之後就引爆這台車當作稍微隆重的葬禮，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冷血。
他這輩子壞事做盡，就算瘟疫爆發讓人類文明幾乎全毀，他仍舊能從容帶領剩下的人在這末世掠奪生存。他彷彿把這輩子所有錯誤都放在了Ichi身上，直到這時他也還在後悔為什麼前一天晚上沒有照對方說的去做。
「結婚的時候你說過你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存在全部抹去對吧？」他扯著Ichi的頭髮蹲了下來，「那時候可能是對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很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或許對Ichi很糟，也總是把弟弟排在Ichi前面，甚至能合理懷疑Ichi是不是根本不相信被他愛著。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此時此刻意識到Ichi已經死去的時候他竟然會萌生殉情的想法。他不是沒有Ichi就活不下去，而是捨不得放這傢伙一個人。
已經鬧了很長一段時間的Ichi終於慢慢安靜下來。它大口喘息的同時仍舊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唾液也從唇邊滴落。
Kara看著自己的愛人，腦子卻突然浮現了奇怪的想法。他扯著對方的腦袋另一手摸上對方的頸子，竟然在皮膚底下摸到了微弱的脈搏。
他還沒死。雖然變成這個樣子Kara也不確定對方到底還有沒有自己的意識，但如果有的話，這傢伙絕對非常痛苦。
Kara放開了他，開始翻找自己剩下的東西。如果還有心跳就代表鎮定劑還有用，任何能減輕對方痛苦的方法他都願意做。
當然他也明白最好是直接送對方一顆子彈，但他下不了手。只要Ichi還是Ichi他再怎麼過分都無法殺害對方。
好不容易從副駕駛座的置物箱挖出兩管鎮定劑，誰知道這傢伙變成喪屍還這麼怕打針又是吼叫又是掙扎，兩人纏鬥了一陣子終於才終於把對方壓制下來。
Ichi陷入恍惚之後呼吸也逐漸平靜。Kara又像平常摸摸他的毛腦袋，突然想起前一天晚上對方問他要不要打一炮的事。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看著眼前即使亂摸亂戳也不會反抗的Ichi，Kara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對方的褲頭。
到底是什麼讓他有勇氣跟喪屍做愛他也不清楚。Ichi的體溫比以往還要低，也花了比平常更多時間才起反應，但身體還是一如往常的柔軟。姿勢有些彆扭地慢慢插入完全沒有潤滑的後穴裡，也不知是Ichi的身體早就習慣他這樣粗暴還是什麼原因，進入的過程並沒有想像中的難。
Kara抓住他的頭髮摁在後面的牆上防止對方做到一半突然發難，另一手則握住結實的腰開始往Ich的體內挺進。
令他意外的是，眼前的喪屍竟迷迷糊糊發出了熟悉的低吟。
他了解Ichi的身體，就算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習慣性往能讓對方舒服的地方頂。隨著對方帶著嘶吼的喘息逐漸變得激烈，Kara差點以為這傢伙又在耍他。然而Ichi的脖子和臉以及整個身體已經能看到皮膚底下變成青藍色的血管，眼睛也混濁得完全不似活人。他知道Ichi早就被病毒控制了，他那個寶貝白貓已經不存在，只剩下被侵佔的軀殼而已。
他低聲輕喊對方的名字，可卻像是在報復什麼似的，下半身的動作越來越暴力。他掐住Ichi的脖子用盡最後的理智才沒擰斷對方的氣管，可當他看見那雙眼睛再也沒有Ichi的影子時，一直梗在胸口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把他們還給我……把Ichi還回來！把我的家人還我啊！」
-
原本盤腿坐在Kara身邊手撐著連幾乎快睡著的Ichi被對方突然的大吼嚇得整個人跳起來。要不是無聊拿飛機杯來玩，現在他男人的命根子恐怕也會因為他一瞬間的閃神被捏斷。
他撇撇嘴又眨眨眼，驚訝地發現對方還沒醒，於是重新坐下，拿起飛機杯繼續套弄對方的下體。
要說為什麼這麼做，只能說，失眠總會讓人做出奇怪的事。
他本來看到Kara半夜還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是想玩睡姦的，但他知道如果起來清腸他今晚真的可以不用睡了。偏偏在家做又不想戴套，而根據以往作死的經驗這傢伙如果起來發現自己的下面變成香蕉巧克力那他接下來就會被拴在隔壁房間禁慾一個禮拜。
於是天才如他為了找點樂子順便幫他家老大消火，他拿出了珍藏的限量版飛機杯。
誰知道套著套著還真有點睡意了呢。
Ichi打了個大哈欠，看向眉頭深鎖的Kara。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的眼角似乎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只開了小夜燈的房間讓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也不是很在乎。不知道這傢伙在夢裡跟哪個漂亮妹子調情呢？Ichi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滿意地看見對方手正無意識地抽動。
Kara平時很淺眠，但最近工作量似乎超出兩人的負荷了才會這樣鬧還沒弄醒對方。他睡前本來想挑個電影放鬆一下，結果看到一半這傢伙竟然睡著了。他不介意難得發揮一下男友力把人扛回床上，只不過這次對方真的睡得太沉了，一點也不好玩。
說起來那部殭屍片也實在夠爛了。女主角到中場就葛屁，男主角居然還能跟她談戀愛還上了床？到底哪來的天才編劇能寫出這種劇本？先不說一個正在腐爛的屍體上起來到底舒不舒服，喪屍絕對會咬死對方吧？
他瞥了眼自家男人，忍不住輕笑。
要是自己感染了這傢伙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他吧？畢竟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而且這個人就算沒有自己陪伴也能好好活著。
「話說這可是我精挑細選各方面都最對你胃口的飛機杯欸……你要是上我的時候有一半的持久力就好了。」
他又打了個哈欠。
「是怎樣？夢裡的妖豔賤貨比我還要好？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又想碰別的屁股了……」
這時Kara發出了細微的囈語，Ichi好奇地湊上去聽，直到聽見自己的名字才又緩緩爬回去坐好，單手摀住自己的臉卻還是沒克制住上揚的嘴角。
「媽的……不要連睡著這樣撩我啊……」
果然還是親自上陣來一炮好了。
END.
==========
一個我前天睡前受到的電波。本來只有Mafi幹殭屍Don跟Don大半夜胡鬧的兩段，後來鋪陳變長肉就沒了((???
聖誕節快樂喔。((土下座
P.S.防雷那個不是錯字。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