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旅行篇
※玻璃渣和肉
※魔王未成年的外表
※見識小楓腦洞有多大的時刻
※新角色出沒
※天知道我在寫什麼
從冬眠中醒來後魔王還是感覺不對勁。哪裡不對他說不上來,但除了外表年齡變小,他覺得什麼都變了。
「我正好煮了點東西,您要不要先吃一點墊底?」
魔王披著雪白的睡衣站在廚房門口,愣了幾秒才意識到騎士在說些什麼。他不知道這時候應該像往常一樣說騎士煮的東西根本不能吃還是接受人家的好意,無論哪個感覺都是錯誤答案。見他沉默騎士也只能尷尬地笑笑,然後自嘲道:「我很努力了,但還是做不出您一半的美味,只能墊一下胃而已……您今年睡得比之前還久,一定餓壞了吧?」
「……嗯。吃一點。」
春天來臨後他再次隨著貓群發情,不適感並未因外表變小而減少。然而當他看著騎士卻莫名感到害怕。他不知道騎士是不是真的想整天跟自己親近,如果一切都只是他的任性造成的假象呢?他不願再為自己的情慾主動要求騎士配合,努力忍耐著幾乎將自己焚燒殆盡的慾望乖順地讓騎士抱著。
然而騎士除了親吻他也不會有多餘的舉動,總是要他好好休息。
魔王想不起一年前他們是怎麼相處的,越是刻意思考越是覺得不對。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現得像以前一樣,也抓不準何謂任性的底線。騎士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在暗示他的缺點。這讓他很痛苦,明明以前跟騎士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而他一點都不希望那種感覺變調。
他希望自己忘記一切,希望能重新開始。
而相對於魔王的無措,騎士在失而復得第二次之後變本加厲地溺愛魔王。
只要魔王說得出口的事他都願意赴湯蹈火,就算再怎麼不合理他都不會有一句怨言。他希望魔王像以前一樣任性,讓他有機會表現自己不可能改變的愛。然而自從回家之後魔王除了一開始激動的擁抱再無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知是變得獨立了還是對他有所怨恨,很少再要求他做事,甚至連求歡的頻率都變得很低,很多時候都在發呆,講話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盛氣凌人。
騎士有時候也會懷疑回來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小毛球。
春天的時候魔王發情期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嚴重,除了比較常靠著他以外幾乎沒怎麼求愛。他想或許是外表年齡變小的緣故,因此只要對方好好休息。
小小的魔王手感比之前的更好摸,渾身上下散髮著誘人的氣味,帶著稚氣的聲音讓他無法忘懷。他知道這很不妙,魔王現在的外表就是個孩子,每次做愛都讓騎士覺得良心在燃燒。但這可是他的寶貝魔王,他敢肯定就算變成了以前的小毛球他照樣能硬起來。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雖然不知道魔王為什麼變得這麼幼齒,但他還沒變態到想對更小的孩子出手。他很希望魔王快點變回原本的樣子,無論是個性還是外表。
以前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擦出火花。而現在魔王變得很奇怪,就算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也會有意避開接下來的事。他一開始當魔王只是身體不舒服,但從被熊攻擊以來已經過了半年,理論上魔王的身體和力量應該都修復完成了。那麼為什麼要避開他?
一想到可能被魔王討厭就讓騎士陷入深深的恐慌。接下來魔王會疏離他、最後離開他,而且這次他知道是自己做錯事才會招來這種結果。
他努力想在幫忙買香料的時候額外帶一些東西回來討魔王開心,亮晶晶的飾品或是貓咪造型的手工藝。魔王很喜歡,會擺在房間裡,有時候心血來潮也會把飾品戴在身上,可是若即若離的態度還是沒有改變。
「魔王大人……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提起那件事。坐在床上發呆的魔王愣愣看著他,隨即別開視線。
「我沒有生氣。」
「我為我當時的言語和行為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責罵您,也不該第三次把您的翅膀砍下來……」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魔王皺起眉頭,「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可是您為什麼一直在疏離我?我以為您回來之後我們能像以前一樣過自己的生活,但您似乎一點也不想……我很抱歉傷了您的心,但未來我會更努力保護您……只要您說的我都願意做……」
魔王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騎士。他不想看到騎士這麼痛苦,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是個糟糕的王,什麼都需要別人幫忙,連好好被愛都做不到。他低垂著耳朵,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問道:「那我要你離開去侍奉別的王,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對不起……我只想待在您的身邊……」
「可是我很弱,什麼都不會又特別任性。我不知道怎麼改,所以你跟別的王在一起會比較好。」
魔王的語氣很平緩,完全沒了以前的高傲。騎士講額頭靠在魔王的腰上,像隻祈求主人施捨的大型犬。
「拜託忘了我說的那些話……以前的你很完美,而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可是當時騎士罵他任性,說他自私又討厭,還說不想當他的騎士。魔王不知道該相信哪些,也不知道怎麼做才不叫任性。他努力不要把自己的慾望和想法加註在騎士身上,壓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只希望騎士能重新喜歡自己一點。而現在結果也很清楚,騎士以為他在生氣,一直想辦法討好他,甚至於現在跪下來求他原諒。
魔王嘆了一口氣。他覺得很累,覺得騎士如果跟自己在一起這麼痛苦倒不如分開算了。
「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反正你總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人,到時候我就會變得很不重要。」
「我愛的是你,我的王。我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
「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騎士抬起頭看著魔王的獨眼。他怎麼可能放下?怎麼可能真的離開?小毛球原本就是他的,如果不是被人從中離間現在對方也不會在這裡跟他鬧分居,而是在某個浪漫的夜晚跟他心意相通後連身體也相通,然後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魔王看著騎士的眼神,看得整個背脊都在發毛。他知道騎士的脾氣,軟的不行就會來硬的。他暗暗將手撐在床上準備隨時逃脫,但反應速度還是沒騎士動手來得快,下一秒就被壓在床上。
「我愛你。如果你不讓我繼續當你的騎士,就請讓我成為你的伴侶。」
魔王嬌小的身軀被騎士的陰影完全籠罩,天生長不長的黑短髮散在了床上。他看著騎士的眼神,不再是那隻溫順的大型犬,危險得令人著迷。
然而他真的有資格成為對方的伴侶嗎?騎士雖然說不上完美,但個性比他好各方面能力都比他強。他喜歡對方,但他們才相識兩年,這真的足夠讓他們決定共度一生嗎?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不該把所有事情都悶在心裡……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我不覺得我們應該成為伴侶。」魔王將視線從騎士臉上移開,「你說過你討厭我。」
「我也說過很多次我愛你。但你根本不在乎。」騎士反駁,隨後卻又俯下身去親吻魔王,隔著夏日輕薄的睡衣撫摸那令人著迷的身軀。魔王不知道這時候該推開對方還是乖乖接受,他不知道騎士到底希望他怎麼做。
說出來就會像先前一樣被說任性,可壓抑著卻又讓自己感到痛苦。猜測騎士的想法讓他備感壓力,他們從來就不是相似的人,站在槓桿的兩端。以前騎士找到了一個不用魔王移動就能平衡的地方,因此相安無事。但現在他不知道該站在哪裡,連歡愛的時候都在擔心自己哪裡表現得不如預期,完全無法投入。
然而騎士此時的愛撫還是讓他忍不住興奮。大手已從睡衣的下襬摸上他的大腿和腰,平坦得像是未發育的乳房在粗糙的大手下微微發燙。從春天發情一路累積起來未被滿足的慾望再次爆發,顫抖著輕撫騎士的臉頰和脖子。
然而他的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如果騎士只是想勾起他的情慾然後嘲笑他呢?如果對方已經不愛他了,他的動情會不會最終成為騎士眼裡的笑話?
如果他只是騎士在漫長歲月裡的一個玩具,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一個活了幾百年的惡魔怎麼可能愛上他這麼弱小又愚蠢的東西?只不過是想看愚蠢地他愛上強暴自己的人而已吧。
「如果……我在乎的話……你是不是達到目的了就會離開……」
魔王的聲音沙啞,而原本以為終於制服魔王的騎士頓了一下,接著按住他的肩膀從他身上爬起來。
「什麼意思?」
「你如果真的在意我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強暴我了……所以你只是想看之後對我好會不會讓我喜歡上強暴自己的人……」魔王瞥了一眼騎士深沉而憤怒的目光,翻身爬起來像貓一樣低伏在床的角落,「我不可能愛上你,所以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這樣把我的真心踩在腳底下。」騎士努力沉住氣說道,「我從沒想要看你的笑話,你這樣講很傷人。」
「可是我這麼弱又這麼醜還這麼任性……你根本沒有理由喜歡我啊……」
「夠了。我不想聽你否定自己,也不想聽你這樣踐踏我的感情的跟自尊。既然您都這樣說了,以後我們就各自守好本分就行。我是您的騎士,而您是我的王。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騎士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魔王窩在床上愣了許久,完全聽不懂對方的意思。毫無君臣觀念的他只知道騎士會滿足他任何要求,卻不知道裡頭參雜了多少騎士的私心。他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什麼,只知道這次騎士真的被他惹怒了,而且不可能輕易原諒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道歉,但他什麼也不敢,只會縮在床上瑟瑟發抖,最後把哭聲堵在了喉嚨裡。
那一夜他睡得一點也不好,隔天只覺得身體更不對勁。他想或許騎士像以前一樣抱抱他哄哄他就會沒事了,然而找了整個城堡都沒看見對方的影子。
大概是出去打獵了吧。之前也會這樣。魔王按捺住自己的不安慢慢走回廚房,從早上等到了中午又等到了晚上。最後也不想等了,反正騎士跟他睡同一張床,在房間總能等到對方。
然而接下來的幾個晚上他都是一個人睡。他知道騎士還在城堡裡,四處都有留下對方的味道,但就是找不到人。魔王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但他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一切回復原狀。
有一次他終於努力早點起來在廚房逮住了對方,放下身段和尊嚴想去接近,祈禱著如果能被擁抱的話說不定一切都會回復原狀。然而騎士卻在他靠到身上之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魔王大人,您的身分不該這麼逾矩。擁抱跟接吻還是留給心儀的對象吧。」
魔王也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用力拍了把桌子頭也不回地跑回房間。騎士也沒追上來,任他在房間裡亂發脾氣。
大概一個禮拜後,一直沒有進食的魔王終於啟動了身體的另一項機能。他的睡眠時間開始拉長,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睡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在夏天進入冬眠狀態,但騎士應該也不會發現。
他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醒來,或是醒來就忘了這一切。
就像當年一樣。
最後一次清醒時騎士在他的床邊。他看著對方身上的鎧甲不禁有些好笑。
「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去哪裡了?」
「沒有。只是沒什麼事需要跟您匯報。」
「喔。那你過來幹嘛?」
騎士沉默了半晌,接著有些遲疑地問道:「您已經有兩、三週沒進食了……這樣沒問題嗎?」
「反正我也沒在活動。」
他們再次陷入沉默。魔王沒有心情去思考騎士怎麼知道他多久沒吃東西,他已經餓到眼冒金星了,但一點也不想離開他的床。
「魔王大人……您不進食是在慢性自殺,就算是我也不能這麼久……」
「閉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很弱。你不想看我這樣門就在那裡。」
仍然無法坦率。沒錯,像他這樣的垃圾就該被丟棄,騎士一定會被他氣到離開。而接下來他就會完全失去防禦能力,只要等哪個勇者來一刀結束他就行了。
或者騎士咽不下這口氣親自動手,那是再好不過。
魔王把臉埋進枕頭,躺了一個月的床已經沒有陽光的味道了。因為他懶得換,而騎士根本不會進來跟他睡。
騎士也沒想過魔王最終會在夏天睡著。當他發現自己再也叫不醒魔王的時候內心只剩下痛苦和悔恨。為了證明魔王不是在裝死他還冒險用受過白魔法祝福的短刀在魔王掌心劃了一個口子。傷口愈合得非常慢,深色的血液流淌在他的鎧甲和魔王的白色睡衣上,但睡著的魔王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們兩人都不該讓這個冷戰持續這麼久的。
尤其是他,明明已經發現魔王狀況不對還持續幼稚地賭氣,直到最後還是不願意告訴魔王自己早就不生氣了。惡魔如果長期不進食魔法將會無法繼續維持肉體的型態。接下來魔王的身體會開始崩解變回原始的魔法元素,如果運氣好還能組合回來,運氣不好元素會回歸自然,就像所有死去的惡魔一樣。
然而就算成功變回來,惡魔跟天使也有四分之三會在轉化後失去原本的記憶。如果魔王再失憶一次怎麼辦?如果魔王就這樣消失了又該怎麼辦?
騎士抱著他,卻發現兩天不見魔王的外表年齡又變得更小了一些,已經是當年他們分開的模樣。隨即騎士又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魔王會不會想起以前的事?
如果想起來了會恨他嗎?如果知道把自己丟下的人就是他,還會願意跟他在一起嗎?
騎士抱著變得年幼的魔王,緊緊摟住嬌小又脆弱的身體。他想起了當年魔王臉上幾乎致命的傷。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對不起總是讓你受盡折磨……我以為現在的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了……結果真正會讓你受傷的分明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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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之前的違和感了。他揉揉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味,而包裹自己的是一張充斥著魔法力量的草席,旁邊還點著味道怪異的薰香。
這種既視感讓他瞬間深陷在恐懼之中。昏暗的房間沒有光源,諒是他的貓眼也看不清周遭環境。他又被拋棄了、可能還被賣到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會被當作奴隸還是玩具。魔王掙脫草席爬下床,摸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把自己塞進去的角落,縮起身子卻壓抑不住顫抖。
要是沒有惹騎士生氣就好了。
他縮在那個角落,然而什麼也沒發生。四周非常安靜,連一點蟲鳴鳥叫都沒有。不知不覺間魔王也放鬆了警惕,昏昏沉沉地再次陷入沉睡。
驚醒他的是開門的聲音。太過黑暗的環境讓他連有門這件事都沒發現。橙黃的獨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身材高挑一襲黑色長裙的女人正逆光站在門口。
「你家貓醒了。自己點燈找一下。」女人的聲音慵懶而沉穩,但不屬於任何魔王認識的人,身上也沒有惡魔的氣息。魔王垂下耳朵警惕地看著她,但接下來她的身邊卻出現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灰藍色的火焰在那人手上點燃,映照著熟悉的深邃五官。魔王又退了一步把屁股緊緊貼在牆上,直到對方走進房間並用手上的火焰點燃了房間裡的燈,他才發現自己正在自己城堡某個位於二樓的臥室裡。
「魔王大人,您在這裡啊。」騎士仍舊像以前對他笑,熄滅了手上的火焰向他走來。但魔王只是發出了貓科的低吼,渾身上下所有黑毛都豎了起來,無論如何被那樣冷漠對待之後都無法再信任眼前的人。
發現他過於警惕的騎士停下動作,看著魔王的神情變得複雜,半晌之後才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魔王大人……您還記得我嗎?」
魔王瞇起了眼睛。他不知道騎士又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忘掉這個人?不管是愛還是恨,騎士在他的心裡都有著不容忽視的地位。
他揚起翅膀,落下的紫霧在半空中化作一個個銳利的冰錐。然而在他發動攻擊前更多黑手就從身邊竄出壓制住他。
「您沒忘記對吧?我是您的騎士……」
魔王嘶吼著打斷了他,冰錐齊齊射向騎士。然而一塊巨大的黑布卻突然從地上升起,隔開兩人的同時也擋住了魔王的攻擊,而那是魔王從未見過的召喚物。
就在魔王想著這傢伙到底還留了多少手的時候布幕降下,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抬起手臂從上竄出另一隻黑手直直往騎士臉上揍下去。
「我說過他的身體沒有重組過不可能失憶,只是打從心底討厭你而已。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對不起……我只是……」
「賭氣。你他媽活了多少年了照顧過多少小孩居然還跟喜歡的人賭氣。既然他這麼討厭你乾脆給我算了,還省得被你這樣摧殘差點死掉。」女人說著拉起裙子又踹了騎士的小腿一腳,而騎士反常地完全不敢反抗,縮著脖子卻擋在她和魔王之間。
「妳只是想把他做成使魔而已……」
「廢話,這麼可愛能力又特別的惡魔不當使魔怎麼行?放心啦我絕對會讓他他吃好穿好不會像你這樣虧待他。」
「但他是我的……!」
「他不是任何人的。你再這麼幼稚當心我也把你做成使魔,還是當奴隸的那種。」
騎士鬥不過對方,再加上本身就對這個女人相當敬畏,整個氣勢都被壓了下去。女人扯著他的耳朵擰到一邊去,然後蹲下來看著炸著毛瞳孔完全放大又發出低吼的魔王。
「初次見面。我是你家騎士的老師,是個巫妖,勉強也算他半個媽媽。這次是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求我來救你的。」
魔王死死盯著眼前女人的眼睛。那是在人類之中相當少見的紫瞳,漆黑的長髮幾乎與衣服合為一體,雪白的皮膚與之相襯。但他清楚看到她的脖子和手臂都留有與自己臉上相似的傷疤。
他不懂,既然已經不在乎他了,為什麼騎士還要求別人救自己?而且他只是睡著而已,並沒有求救的必要。
他看了眼女人後面想制止女人卻又不敢的騎士,態度慢慢軟化下來。
「我覺得你們好像有很多誤會必須溝通一下。這個人從以前情商就很低又很自以為是,若是沒有人出主意臨場反應也差到可以。他可能無意間對你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或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你現在說出來我就幫你揍他。」
女人的背後伸出了熟悉的一雙黑手,正摩拳擦掌準備隨時對騎士動粗。然而魔王只是越來越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兩個人。他們或許是在演戲騙他,搞不好這個女人是騎士真正的戀人也說不定。
魔王慢慢地披上偽裝,白皙的身子被翅膀覆蓋,稚嫩的臉龐和嬌小的身形讓女人愣了一下之後朝身後的男人甩了一記眼刀。
「這麼小的孩子你也敢碰?」
「不是的,妳聽我說,他出事之前已經成年了,但最近不知為什麼外表一直在變小……」
「我現在把你的角折斷再放回去,多來幾次信不信你也可以返老還童?」女人壓低聲音怒吼,「他儲存魔力的地方是哪裡?」
「翅膀……」
「最近斷了多少次?」
「兩年砍斷一次、一年前年砍過一次、去年被熊攻擊的時候應該有受到不小的衝擊……後來我又動手再砍過一次……但他變得這麼小是最近的事,我不清楚……」
「你說,你砍斷過他儲存力量的地方,而且不只一次?」女人從魔王身前站起來,反手喚出了一把劍朝著不斷倒退的騎士逼近,「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多開幾個洞漏水?那種東西是可以隨便弄下來的嗎?」
「我是為了阻止他……」
「這孩子給我照顧,你休想再碰他。」女人的怒吼伴隨著大量黑手從騎士身邊湧現,騎士也喚出大劍要反擊,可不同於他的召喚物,那些黑手被破壞之後就像魔王的紫霧可以迅速再生變成別的樣貌,抓住騎士之後便與其他手融合,像是泥沼一般轉眼便困住了他。
魔王簡直看傻了眼,他從沒想過騎士會被這樣輕易壓制。眼前的女人遠比他見過的任何魔法生物還要強大,他看著女人俐落地砍下騎士頭上的藍色犄角,在騎士痛苦的慘叫聲中回頭走向魔王。
「起來,衣服穿好。這種爛男人不要也罷。你跟我回去,我帶你去吃好料的。」
「妳不能每次都從我手上拿走我喜歡的東西!」騎士忍住失去一半力量後的痛苦對女人叫道。直到這時他才知道每一次他砍下魔王的翅膀時對方承受的是怎樣的痛,不管是「第一次」見面時強暴對方、為了阻止對方動手殺掉白女巫、抑或上次防止他逃脫時,他甚至天真地以為魔王失去一隻翅膀還能安然度過兩天,而事實是失去一半的力量對惡魔來說就像撕扯自己靈魂一般痛苦,他痛到根本站不住,一個大男人就這樣縮著身體不斷顫抖。要不是被無機物抓住他現在可能是縮在地上哀嚎。
「是你每次都不好好珍惜喜歡的東西才會這樣。只知道縱容自己的佔有慾,這孩子能忍耐你這麼久真是委屈他了。」女人冷冷瞅了他一眼,接著將手上沾著血的角放在嚇傻的魔王面前,「拿去。當作他的賠禮。」
魔王看著眼前的斷角。他並不想看騎士這麼悲慘的模樣。在他的印象裡騎士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餘,總是能輕鬆處理任何對他來說十分困難的事。這樣的狀況反而讓他更為難受。
說到底他這幾個月來只是希望藉由改變讓騎士重新喜歡自己而已。他不知道什麼叫任性,但他的改變卻被誤會為生氣,又因為不善言辭把騎士推得更遠,最後連抱他都不願意了。他只是想逃離這樣的現實而已。
他從未希望看到騎士這樣。
魔王慢慢拿起了被放在地上的斷角,努力撐起仍然虛弱的身體走向騎士,然後把角放了回去,遲疑一下之後才問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您在說什麼?我不是一直都告訴您我愛您嗎?」
「可是你沒有理由喜歡我……」
「這件事我們講過很多次了……那麼,你愛我嗎?」
魔王愣了一下,從沒想過騎士會這樣問他。而此時困住騎士的黑色無機物逐漸退回召喚陣,身後的女人也離開了房間。
「我……不討厭……」
「所以不喜歡?」天敵一消失騎士馬上原形畢露,將站在自己面前赤裸的魔王抱了起來,臉埋進了對方的頸窩吸吸嗅嗅。魔王對這期待已久的觸碰並未反抗,反而抱著騎士的頭任對方親吻自己的脖子和胸口。
「不是……嗯……」
騎士的吻像是燎原之火一般迅速勾起了魔王的慾望。他攀在騎士的頭上讓對方順著他的身體往下親吻小肚子,兩隻大手握住他的小屁股揉捏。
兩人沒再有多餘的對話,騎士將魔王放回床上之後看著幾乎沒有曲線的身體猶豫了半秒,還是再次彎腰親吻對方。
如果魔王也想做就代表即使現在的外表再怎麼有欺騙性裡面也還是成熟的。他試探性地握住對方小巧的雄性特徵輕輕撫摸,而魔王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
「魔王大人、有感覺嗎?」
魔王點了點頭,配合著騎士張開腿讓對方靠在他的胯間。
騎士隔著褲子用硬挺的下體磨蹭魔王無毛的陰部,粉嫩飽滿的陰唇像是雪白的花苞般閉合著,卻又彷彿在無聲呼喚騎士趕緊讓它綻放。
「當時希望您不要任性是因為如果讓龍受到人類控制,他們會把她當力量用在戰爭上害死更多生命。所以我希望您能先放下自己的情緒讓我阻止這些事發生。」騎士一面套弄魔王的性器一面說道:「那時候有點急沒辦法跟您解釋太多……但我很喜歡平常您強勢的樣子。抱歉我應該好好跟您說清楚的,我為之前的言行和擅自跟您冷戰道歉。對不起,但別再把我趕走了,好嗎?」
「嗯……」魔王軟乎乎的聲音若有似無。騎士空著的手從他的軟肚子摸上了完全沒有發育跡象的胸口,腦子裡只覺得能對這種身體起反應的自己簡直變態得無藥可救了。
「魔王大人,您可以像以前一樣盡情任性跟撒嬌,我不可能因此討厭您。」
魔王像是沒聽見一樣,瞇著迷濛的眼睛發出舒服的呼聲。騎士知道他又在逃避問題,前幾天巫妖聽他哭訴完就要他盡快讓魔王把每說出來的話吐出來,就算用逼的也要。
畢竟誰也不知道誤會再持續打結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他像變魔術一樣反手弄出了一個像是豬籠草的東西。魔王見了稍微回了神,有些不安地看著騎士。
「這是什麼?」
「一種肉食植物,經常被叫做炮銃或寶貝袋。」騎士解釋,「它的消化液酸性很弱,需要很多時間才能把掉進去的東西清乾淨。為了防止獵物逃走而演化出只要有東西掉進去就會利用膨壓鼓起內壁困住獵物……就像這樣。」
騎士說完將植物倒過來,透明的酸液立刻落在魔王光潔的腹部。魔王來來不及反應對方要做什麼那個植物就被套上了他的分身,一瞬間膨脹的內壁夾緊了中間的小傢伙,卻讓魔王差點嚇到尖叫。
「等……你要做什麼……!會被融掉啊!」
「不會,它至少要三天才能融掉你的表皮。」騎士面不改色地抓著植物開始上下滑動,「它的裡面有纖毛,而且在獵物掙扎的時候會由外而內壓縮律動把獵物推回去,並且釋放一種毒素控制獵物的行動。但對于我們這些體型比它獵物大很多的生物來說……那個毒素並不會致命,反而有催情的效果。所以這種植物經常被當作好用的自慰套,而且由於結構非常堅固,只要修養一陣子就能重複使用。」
魔王才不想知道這些。他的分身第一次插進別的東西裡,被完全包覆的舒適感不說,植物本身就不斷在律動吸吮,而騎士又抓著植物讓他插抽。快感實在來得太快太急,魔王大口用力喘息,稚嫩的嗓音無法克制地發出呻吟。他的小手死死抓住騎士粗壯的手臂,本能地挺腰想用自己的步調讓燃燒的慾望得到滿足。沒想到騎士卻在他接近高潮的時候突然把植物拔開。
魔王顫抖著喘息,不明所以卻又不敢繼續提問,深怕騎士覺得他煩。而騎士也沒理會他詢問的眼神,脫下褲子將嬌小的將魔王抱上床之後躺了下來,接著又讓魔王躺在自己的身上。對這年幼的身體來說太具威脅性的成年性器頂在魔王的陰戶上,因大開雙腿而得以埋進兩塊軟肉中間的縫隙。可這對魔王來說很不妙,那個早就開葷無數次的小嘴親吻熟悉的凶器時立刻變得飢渴起來,偏偏騎士抓住他用柱身蹭了幾下之後也沒打算插入,而是拿起旁邊的可憐植物再次套上他的分身。
「如果魔王大人說不出請求的話,就由它來告訴您訴說自己需求的重要性吧。」
語畢騎士又開始了新一輪動作,抓著植物開始對那還不成熟的小小雄性性徵套弄,另一手則扣住兩人的下體使自己的性器能牢牢貼住魔王的雌性性徵。伴隨過於強烈的快感,緊接而來的卻是恐懼和不安。魔王扭動身軀想制止騎士,可他渾身使不上力,思緒也接近停擺。本能地擺動腰部也只是讓下體跟騎士更親暱地磨擦而已,很快地他就抖著腰射進了植物的袋口裡。
「魔王大人,您希望我怎麼做?」騎士一邊詢問一邊將手指塞進魔王下體的小縫。高潮過的穴口已經吐出大量黏稠液體,而魔王的精液也與植物的毒液混合流入雌性的部分,順著騎士撫摸的動作帶進了小穴之中。本來就沒被滿足的內部再次被點燃慾望,在騎士把手指探入後更是發情一般地渴求。
「我想要你插進來……」
魔王迷迷糊糊地道,但騎士不僅不理他,探入的手指一勾便按在了他的敏感點上,瞬間打了個激靈。
此時雖然騎士已不再套弄,但含著他分身的植物仍然死命地收縮,很快便與小穴裡的毒素一同激起了反應。魔王仰起頭喘息,總覺得不能再讓騎士做這種事。然而插入陰道的手指已經夠讓他舒服了,他不想要騎士抽出去,他只想更深入的侵犯。
「我不是說這個。我知道你現在想被我上,但我等等一定會上你。我說的是,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
魔王昏昏沉沉地,卻似乎知道了騎士的意思。他努力推開騎士的手,翻身騎在對方身上。過大的體型差讓他必須將腿張到最開才有辦法好好坐著。
眼前嬌小又稚嫩的身軀是多麼美麗,尚未發育的身體既沒有纖細的腰身也沒有豐厚的腿肉,胸口更是一片平坦,即使彎下腰也沒有任何起伏,簡直跟當年從他身邊逃走的小毛球一模一樣。他知道以這個體型發生關係非常不妙,但這可是他家的毛球,不管變成怎樣他都想好好疼愛一番。
「魔王大人,腿部獸化您會比較好施力。」
魔王迷茫地看向騎士,頓了半晌後慢慢讓下半身的偽裝褪去。獸化的後肢本來就比較適合蹲低的姿態,他接著從後面握住騎士的命根子頂住飢渴難耐的穴口,還沒開始用力小穴就迫不及待地吞進了那對現在的他來說過於巨大的東西。
騎士看著自己的東西逐漸沒入魔王的下體,沾染到的毒素也逐漸影響了他的思緒。他努力忍住想往上挺進的衝動,感受著比先前更為緊緻軟嫩的觸感。
「好痛……」魔王忍不住抱怨,但接著騎士就把植物套入他分身的一半。魔王將雙手撐在騎士的腹部,顫抖著開始移動下盤。當騎士脫離的時候自己的性器就會插進冰冷卻又緊緻的植物捕食袋,可向後就是完全相反的感覺。他迷迷糊糊地只覺得這樣被前後夾攻好舒服,與騎士的身體完美契合的感覺非常棒。他幼小的身體開始扭起腰前後律動,讓騎士的巨物盡情洗刷發癢的內壁,一下一下戳在深處讓人為之瘋狂的開關上,嘴裡也喊出了呻吟。
可舒服沒多久騎士突然將他按在自己身上。魔王以為對方想抱他,可騎士卻是翻身交換了兩人的位置重新取回控制權,居高臨下看著意亂情迷的孩子。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您希望我怎麼做?」
魔王整個思考狀態都已經停滯,被這樣問也只是呆呆看著對方,不能理解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騎士湛藍的眼睛很美,魔王很喜歡,他伸手想抓對方的脖子,奈何身體變小之後手也變短了,他搆不著只能氣鼓鼓地道:「讓你好好上我很難嗎?」
「……算了。」見魔王久違地對自己發脾氣騎士也不好再要求什麼。他讓魔王接手了肉食植物,握著柔軟的小腰開始朝那柔軟濕潤的小穴裡一下一下挺進。
幼化的魔王連騎士人形的分身都無法完全容下,每一次深入就會頂到底部。魔王隨騎士的動作發出酥軟的呻吟,終於還是維持不了偽裝變回了惡魔的樣子。沒有了柔軟的鬃毛,耳朵和眼睛也比以前來的大,收在胸口的小手看起來粉嫩粉嫩的,壓在身下的翅膀時不時因快感而輕輕顫抖。
騎士著迷地撫摸魔王的身體,侵犯的頻率愈趨加快。魔王能感覺到騎士的卵囊甩在他的小屁股上,肉體拍打的聲音雖然因為短毛出現而變小,可卻讓交合處被攪弄出來的淫水在兩人肢體碰觸時發出了更大的聲響,從騎士的角度甚至能看見他們之間牽起的銀絲。魔王將長尾巴纏上了對方的大腿,連續被頂到幾次深處的敏感後連植物都拿不穩了,最後索性放著讓它繼續吸吮自己的小傢伙,伸直雙手讓騎士握著持續往他體內頂弄,可還沒等騎士繳械他自己便又攀上了高潮。
然而這次的感覺剛方才很不一樣。平時歡愛他也知道被騎士搗鼓時精液不會用射的,而是同雌穴一樣用流的。然而此時他的分身上還咬著一顆植物,在捕食袋內部不斷擠壓時他竟感覺植物正不斷從前端吸出他的東西。怪異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渾身緊繃,連同正容納著騎士雄根的小道也緊縮起來。
本來就因外表年齡而顯得太過窄小的地方這樣一縮也讓騎士倒吸一口氣。大概猜到魔王此時的狀況後他便將植物取了下來,過於強烈的刺激讓魔王仰頭發出哭吼,顫抖著的小小身體更加緊繃,不受控制地開始抽動。倒放的植物流淌出大量宛如牛奶似的白色液體,滴落在魔王的黑毛上看起來非常顯眼。
隨後他又將魔王從床上拉起來抱著坐下,輕輕咬住近在眼前的小耳朵。魔王緊緊抱住他的背,配合著他的律動扭動腰肢想盡辦法迎合。
明明回來之後還是做過很多次,卻是魔王第一次真正有回家的實感。不安和委屈完全消失,只剩下對騎士滿腹無處傾吐的感情。他抬起頭握住騎士的脖子讓對方吻他,享受著對他此時的身體太過粗大的東西帶來的歡愉,直到身體再也耐受不住又一次高潮,奮力收縮的小腹不僅瘋狂絞緊肚子裡的東西,更是將白色的體液噴灑在兩人之間。
他再次抱住騎士,把臉埋進對方的脖子用尖牙輕輕嚙咬對方露在領子外的鎖骨和肩膀。股間插著的東西仍舊屹立不搖,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持續著彷彿永無止境的抽動。
然而毒素對惡魔來說跟酒精一樣效果無法維持太久,把植物拿掉之後他已經開始恢復神智。那些讓人不安的想法再次鑽進他的心裡,他害怕地抓緊騎士的上衣,垂下耳朵又開始想騎士是不是不滿意他的表現才遲遲沒有射精,又或者對方根本不喜歡他這時的模樣。
再次披上偽裝讓自己的面容和身體變得像人類。魔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變小,雖然還是能做愛能高潮,但已經無法承受騎士用原本的身形插入。騎士也是怕傷了他這次才一直維持人類的樣子,但這樣做無法盡興,騎士自己也說過用原形才是最舒服的。
「……不變回去嗎?」魔王試探性地問,「我想要你用惡魔雞雞射進來……」
「您會受傷。」
「可是這樣不舒服吧?」
「不會啊?魔王大人小小的小穴比以前還緊……又濕又熱的很舒服呢……」
騎士說著再次把魔王放回床上,吻過他灰白的右眼和臉上的疤痕,然後握住他小小軟軟的肉爪子按在枕頭裡,更用力地往他體內深處挺進。
「您還沒有說出您的想法。」
帶著喘息的低沉嗓音仍舊好聽。魔王瞇起眼,慾望又在一次次有技巧的抽送中再次被勾起。他柔軟的身軀被壓得彎曲,兩條腿緊緊夾著騎士的腰。然而看著對方的臉魔王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本能的呻吟。
他知道騎士想要的答案。但如果說出來的話就是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騎士。作為一個驕傲的魔王他只需要騎士的忠誠和順從,其他的……
真的不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的話他還會這麼痛苦嗎?
還在迷迷糊糊思考的時候騎士卻突然將分身抽離,接著將眼前的孩子翻過身去抱著枕頭,掐住他的小屁股重新進入,欣賞那一片黏膩中被自己雄根推進又帶出的深色媚肉,終於還是沒忍住慢慢將下半身的偽裝褪去。
魔王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東西一瞬間脹大了許多,本就狹小的穴口像是要被撐壞似的。他的爪子深深嵌入枕頭,想深呼吸緩解不適,騎士卻開始在他體內滑動。變得尖形的頂端像是有意識般在一次次抽送間尋找連接子宮的小口,終於在一個推送中刺入那個地方,瞬間膨脹直接卡住了洞口。
「痛……」
騎士的真身早已完全超過這個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現在還這麼暴力扯住了內部,接下來騎士每一次侵犯都是往子宮推進。被強行撐開的子宮頸傳來熟悉的劇烈疼痛,可魔王除了抱怨也沒嚴厲制止,反而在適應之後更加興奮。柱身前半部的倒刺一遍遍刮搔著他裡面的敏感帶,被激起的強烈快感讓魔王的呻吟逐漸變成了哭吼,硬挺的雄性特徵在淺淺的抽送中流淌著白色液體,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牽起長長的黏絲。
「不行了……你快點射進來……好舒服……」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魔王把臉埋進枕頭裡,此時的他已經四肢發軟,要不是騎士抓著他的腰,他的腿根本已經無力支撐自己,而體內每一次搔弄還在剝削他的理智。騎士的手從他的翼骨滑過引起一陣戰慄,最後還是囈語般地小聲道:「我想要你愛我。」
「我一直都很愛你,我的小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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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抱著虛脫的魔王來到廚房找前幾天巫妖給的藥草,卻看見原本應該辦完事就滾回家的兩個人正坐在餐桌旁聊天。
「這麼快就做完了?我以為你們會弄到明天。」
「他身體撐不住。」騎士瞪了巫妖一眼,然後將披著白色睡衣的魔王放在另一個男人身邊,自己則到櫥櫃翻找藥材。
還在恍神的魔王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對方也有一雙藍色的角,眼白的部分是黑色,瞳孔則是亮到有些詭異的青藍色。身上的黑衣看起來很模糊,他看了好一陣子才發現對方身上根本就是披著衣服狀的黑霧。
男人給魔王的感覺很熟悉,但他想不起來是誰。
「你幹嘛給他穿這麼大的衣服?」巫妖瞥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看起來年約八歲的孩子,身上穿著的睡衣大到能拖到地上。
「城堡裡沒有他現在的尺寸只能先穿這個,我明天再去鎮上買。」
「你是不會自己改喔?」
「沒時間改啦。妳意見多妳來弄。」
「我不會改衣服。就交給你了。」巫妖看向魔王身邊的男人,後者對她眨眨眼,然後低頭與魔王目光交會。
「我覺得魔王大人這個樣子穿很好看啊。」
「龍族詭異的審美觀。」巫妖翻了個大白眼。
「他的眼光比妳好。」騎士把配好的藥草包拿出玻璃罐,接著就開始燒水準備煎藥。
「他的味覺也比你好。你該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連死靈生物一半的味覺都沒有。」
魔王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是死靈生物。而男人朝他笑了笑,問道:「您還記得我嗎?」
魔王搖搖頭。
「前年鬼節您用能力幫我做了相當帥氣的外表喔?」
魔王當即把眼睛睜到最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隻骨龍?」
「是的。」男人笑著說:「同時也是他的自由契約使魔跟她的戀人。」
魔王更驚恐地看向巫妖。
「有什麼問題嗎?他還是龍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死的時候我還用他的內臟跟龍皮做了不少好東西。」
魔王的小耳朵垂了下來,覺得自己都被嚇醒了。
草藥混合的味道在幾人之間蔓延開來,魔王又看向了那個忙碌的背影。黑髮在腦後紮成了小小一搓,精壯的身形被稍微貼身的米白色上衣和褐色褲子襯得好看。以往都是對方坐在這裡看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很新鮮。
「對了,那邊那個,我做了點心放在冰庫,幫忙拿出來退冰。」巫妖撐著頭,又對騎士命令道。
「妳自己沒有腳嗎?」
「那是給你家魔王吃的。」
騎士默默將抱怨的話吞回肚裡,讓其他三人幫忙看著火候從牆上拿了地下冰庫的鑰匙後便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盤綠色圓形的物體,富有彈性地在騎士走路的同時一跳一跳。
「這是……?」
「我自己做的香草粿。等一下吃完藥給你順口用的。」
「不,為什麼我要吃藥?」魔王已經聞到了鍋子傳來苦苦的味道,剛剛還在祈禱那鍋東西不是給他的呢。
「那些草藥擁有強化吸收環境魔法元素的功能,短時間內能讓你補充因為受傷失去的力量。你之前的狀況就像盛滿水的碗破了一個洞,為了不要讓水一直流失所以把容器換成更小的杯子。想趕快長回去的話每次跟那傢伙做之前就喝一杯藥茶然後直接從他身上吸取力量。」
「可是我們已經做完了。」
「他不是還在你身體裡留下了什麼嗎?」
魔王愣了愣,最後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他其實沒有特別想長大,反正騎士不怎麼在乎他的外表年齡,維持這樣小小的模樣也沒什麼不好。他現在只想吃桌上看起來很好吃的點心。
騎士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而是又去搗弄一下鍋裡的藥材,接著熄了火把藥渣濾掉倒了一杯到魔王面前,還很貼心的用不太擅長的冰魔法幫他降溫。
在三人的注目下魔王非常努力忍著噁心感把藥茶喝了下去,當下被苦得整條舌頭都在發麻。巫妖看他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在他吞下最後一口時送上了一顆粿子。
青草和蜂蜜的香甜氣味沖淡了原本要命的藥味。魔王咬了幾口發現很對自己胃口立刻加速啃食起來。騎士見狀也坐在他身邊,接著伸手將魔王放在自己腿上抱著。
「所以妳什麼時候要回去?」要不是為了救魔王,騎士實在不想跟這個女人長時間相處。她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壞蛋或是非法分子,但她知道自己所有事,而騎士很怕她一不留神就對魔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何況這女人老愛找他麻煩,他一點也不想跟對方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然而巫妖只是朝他微微一笑,反問:「我沒告訴你嗎?我們之後要住在這裡。」
「……認真的?」
「我能抵禦敵人能做飯能打掃還比你聰明,可以教魔王大人你教不會的東西,我想魔王大人應該也同意吧?」
魔王思考了一下拒絕任何一邊的下場,隨即想起不久前騎士被壓著打的畫面,於是果斷地點點頭。
「歡迎你們。」
「魔王大人——?」
「我想好要睡哪一間房間了,明天會把一部分的家當帶過來。」巫妖微笑著,「騎士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畢竟魔王已經親自核准了,騎士想再抗議什麼也沒用。而這時一般貓咪大小的大貓也搖搖晃晃地摸進來,優雅地跳上桌子看著沒見過的點心發呆,接著就被魔王塞了一口到嘴裡。
魔王城新的組合就從這天開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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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想寫肉怎麼多了那麼多劇情((望天
小不點魔王感覺就很可愛啊啊啊不過不長大實在太犯罪了(?)所以只好想辦法讓他變回去((到底
這篇其實到結尾兩人關係還是沒完全恢復,魔王心裡的疙瘩大概要到下一篇巫妖姊姊的故事才能完全化解。在這之前就請騎士代替我好好疼愛小小毛球了((在說什麼
合法蘿莉真好((好了閉嘴
我想想喔……對了那棵存在感有點強的植物是架空設定。有一天突然收到這個電波但想想惡魔Goth已經玩植物玩爛了還是讓別的組合試用一下比較好(奇怪的理由)。本來是想用來懲罰小魔王不說出心裡的想法,但考慮到將性當作懲罰是敏感而且極度父權的表徵,有違本人的創作理念所以最後拿掉了,改成讓小魔王舒服到說實話的老梗。
最近被愛家公投的垃圾事搞得心情……不,沒有不好,我覺得看他們耍猴戲超有趣。基本上已經是一群打著守護家庭價值的名義到處放火盡情抹黑的獵巫狂熱份子了。不過有時候真的頗煩的,為什麼他們可以一邊說不要玷污孩子性教育越晚越好一邊又在性方面詆毀同性戀?別人都在談相愛的人怎麼結婚他們就只想到性方面的問題還說同性戀助長人獸交,先不談邏輯何在,講難聽一點人獸交礙到你們了嗎動物還比你們可愛呢?((冷靜點獸控
自己不喜歡吃番茄就要求農夫不准種番茄還放火燒番茄園啊不就好棒棒?((就說冷靜點了
說起來我的擇偶標準第一條就是毛茸茸獸人呢((一輩子單身吧你
有鑑於連小精靈都看不懂我的OOC,在此說明一下目前的角色配置(?):
一松:魔王(旅松+私設)、弓箭手(塔防)、迷宮的前魔王(塔防)、巫妖(一子)
卡拉:騎士(塔防+私設)、武者(塔防)、大貓(私設)、骨龍(旅松)
然後還有角色還沒出場((吐血
以上。謝謝大家看我胃痛的文又看我發牢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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