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妖怪青九
※七夕快樂((然而只有滿滿的私心
※地名及事件純屬虛構
※不算有肉不過還是髒髒的((?
是祭品文。闇青九快來我家啊啊啊((
愛德華城堡,顧名思義就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建築,目前被主人當作飯店,但同時也是個鬧鬼聖地。
打著靈異建築當賣點的飯店多得不勝枚舉,但這個地方畢竟還保有原本華麗的模樣,每一次進行整修主人都會要求維持原樣,因此不管是為了山上的美景、靈異事件的發生還是對建築物本身的嚮往,它的房間永遠必須在半年前下訂才有可能入住。
城堡有多大呢?從停車場走到飯店大廳需要高爾夫球車或是小巴士代步。唐松作為一個鬼族雖然體力比一般人類來得好,但執意徒步的後果便是差點成為炎夏烈日的犧牲品。
暑假期間的房間特別難訂,要不是透過關係估計根本進不來。勉強在大廳看到一張沙發有空位立刻要衝過去,路上還不小心撞到了人,最後成功把行李放下暫時癱坐在上面。
城堡雖然老,但該有的現代科技還是有的,比方說冷氣和電燈,入住之後還有wifi可以用。
就在唐松終於感覺獲得重生的時候,一瓶冰水冷不防貼住他的臉頰,活生生把他嚇出一聲丟臉丟的尖叫。
冰他的是一個看起來斯文纖細的青年,眼神慵懶而迷人。那一瞬間唐松徹底傻了,雖然完全沒見過對方,但他竟沒感到任何不悅,反而對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感到無比心動。
戀愛的齒輪轉動了啊。他在心裡咆哮。
「你還好嗎?剛剛看到你好像快倒下去了,所以買了水給你。」青年笑著說,聲音略低卻意外地好聽,唐松簡直像是被魔笛迷惑心智一般傻呵呵地接過水瓶,看著青年繞過他坐在身邊。
「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叫一松,建築系的,來這邊做調查作業。」青年微笑著自我介紹,而獲得對方名字的唐松簡直樂得手舞足蹈。要知道真名對妖鬼魔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握有對方的真名就能施法,更強大的妖怪還能透過真名鎖定對方的位置。他雖然做不到那種事,但至少能做點小動作還是能行的。
「我叫唐松……算是個旅遊作家,勉強算是來工作的。」他說出預先準備的理由。不過來工作是事實,只不過不是寫作這麼平凡的事而已。「你是建築系的話能不能幫我介紹這個建築物呢?不用太複雜,只是我這方面的知識涉獵不多,要自己查資料怕會有錯。你知道的,這個飯店就是以建築聞名。」
「當然可以。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一松笑著回答,接著又問:「你還沒登記入住吧?剛剛撞到我的時候好像是從外面進來的。要不要你幫我顧行李我幫你登記呢?」
唐松從沒見過這麼細心又體貼的人,整顆心都飛出去環繞地球了,等看對方拿著兩人的證件去櫃檯排隊才恍恍惚惚想起自己似乎不該把身分證跟電話號碼交給剛認識不到五分鐘的人。
雖然那也不是真的證件。
不過幸好一松挺老實的,不久便拿著兩人的房卡和餐券回來,還跟他說:「你這樣可不行,我剛剛排隊才想到你這樣把證件隨便給人超危險的。」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不過反過來說你也把行李隨便給人了呢。」
一松在短暫的呆愣後發出尷尬的笑聲,耳朵發紅的樣子簡直直戳唐松的心臟。他發誓這輩子絕對跟定這個人了,就算只能隱身待在對方身邊也沒關係。
「話說回來真的很巧呢,我們的房間就在隔壁喔。」一松岔開話題,秀出紫色房卡上的數字,「我是二樓四號,你是二樓二號。」
「真巧啊……」
「要不等等整理一下我們就來參觀飯店吧?」
這時唐松才想起自己剛剛走得滿身是汗,確實該先沖個澡才能做別的事。暗自抱怨人類的身體簡直爛透了,但已經被愛情蒙蔽所有感官的他已經能夠無視所有不合理的情況聽從一松所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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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他們先逛完了一、二樓的公共區域。晚餐飯店提供了四種風格迥異的餐廳,而兩人有志一同地選擇西式自助,理由是不想出門玩還要吃平常就能吃到的東西。
解決民生問題之後一松又邀請唐松到自己的房間。即使是單人房,他們的床仍舊大得能讓兩人在上面打滾。唐松煞有其事地把筆記型電腦拿去整理筆記,實際上是要跟冥界聯絡取得「開門」的核准。
一松見他收起笑容認真盯著銀幕的模樣也沒來打擾,躺在床上開始滑手機,沒多久就跑去洗澡。出來之後唐松還在等地獄的回覆,這時一松終於忍不住向他搭話:「那個,我入夜之後習慣點精油蠟燭,會有一點味道,你介意嗎?」
「不介意,小心點就好。」
精油的香味是不錯,但唐松說不上像什麼,只覺得聞到以後整個神經放鬆到有點離譜的程度。他抬頭從電腦銀幕的上緣看向一松,原本的襯衫已經換成寬鬆的紫色格子睡衣,明明只是在整理行李箱的東西,但舉手投足卻讓他深深著迷。
他能輕易想像那被衣服包覆的身軀,纖細卻無骨感,觸摸頸項時傳來的體溫與脈動,以及血液透過皮膚渲染出的緋紅……甚至能在腦子裡模擬對方的喘息聲,還有那可愛的臉在情慾中露出無法自拔的表情。
訊息接收的提示音宛如當頭棒喝打斷了他意淫對方的雜念。他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危險,再加上申請已經被核可,接下來過了十一點就是他真正工作的時間,唐松果斷向一松道了晚安,折起電腦以最快的速度衝回自己房間。
當晚除了玩筆仙跟通靈板的什麼也沒有。唐松抱著自己的燈坐在床上等到凌晨三點也沒聽見百物語的聲音,反倒是他腦子裡親吻一松鎖骨和掐著肋骨下緣的畫面從沒停過。
渾渾噩噩睡了幾小時之後還是一松打電話來叫他起床。他慌亂地收起燈把自己弄回人類的樣子隨便換了衣服才有些狼狽地跟一松去吃早餐。然而對方身上殘留的精油味再次讓他陷入各種非常要不得的妄想,幾經壓抑之後終於讓他們順利完成進食。至於吃了什麼他其實毫無印象。
「我今天想去走步道。」一松離開餐廳之後提議,「城堡旁邊那個湖好像還可以騎單車,你要一起去嗎?」
雖然對於自己的慾望感到罪惡,但能夠增進雙方感情的事怎麼可能嫌多?再加上想到騎在一松後面能看見對方踩踏板時律動的臀部,完全被慾望支配的唐松立刻就答應了。
暑假的遊客數量也不是一般多,幾間腳踏車出租店都空下來了。他們問了很久才接手早些出發的人歸還的車。
路上風景如何唐松回到飯店時也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一松的背影很性感,看著湖邊野鴨的表情很可愛,擦汗的時候簡直讓人想撲上去。不過他可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還是有稍微分神留意周遭的人類群體。四、五個人的對他來說最適合,百物語能夠平均分攤沒有小數點,如果儀式沒有完成要他親自作祟也不會作到過勞,重點是最後如果有人想逃走或求助於高人這個人數也是他最好掌控的,既能開門也容易捕獲,後續處理也比較不麻煩。
之前這一帶的青行燈就是因為作死接下一個八人大團,結果沒弄好不只全部逃走,還惹到一個高人直接被打成重傷回地獄去了。
但是夏天的鬧鬼聖地怎麼可以沒有青行燈?放著這麼好的肥羊不管他們還要吃飯嗎?於是在打倒無數競爭者之後唐松終於拿下了這裡的代理職位,這個夏天就由他負責這附近的百物語。
偽裝人類只是他的興趣而已。優秀的青行燈能夠完美飾演人類的任何角色,化身熟人的模樣引導百物語的進行。他熱衷於變化為不同的身份進行日常模擬,隨著年紀增長與經驗累積,他已經練就了瞬間切換成不同性別、年齡、社會階層的說話方式和動作。
而就在與一松愉快的單車之旅後他鎖定了一組跟他們一起排隊買熱狗的高中生,接下來就是進行暗示的階段。
這部分以執行面來說很容易,但必須謹慎執行。操控電器產品對鬼族和妖怪來說輕而易舉,一般來說青行燈會在不經意的新聞報紙或網路文章上顯示不起眼的百物語字樣,但絕對不能太刻意。出遊的學生更容易,在大家分神做自己的事的空檔用其中一人的聲音提起再刻意被別人打斷,很快他們就會被影響討論起這個「遊戲」。
然而唐松現在卻遇到了一個困難:他無法隨時抽身去做這些事。
其實只要拒絕一松的邀約就可以,但他捨不得。他想跟一松親近,不願放過任何相處的機會。原本的計畫是打著一個人的旅行這種幌子在鎖定目標之後隱身開始接近目標,暗示的同時觀察他們好在最後一刻誘使他們說完一百個鬼故事。然而一松的出現打亂了所有計畫,而且明明是一個人出來做作業,不知為何一松卻老是拉著他到處亂跑。他都要合理懷疑這人是不是早就看穿他的身份才來干擾他工作的了,但無可否認的是,一松的一顰一笑都能瞬間讓他失去思考能力。
第二天晚上那群學生鬧騰到兩點多才睡。拖著被自己胡思亂想折磨得疲憊不堪的精神在夜裡入侵他們房間做了睡眠暗示之後唐松開始思考是不是該放棄暗示直接替換掉其中一人引導他們執行儀式。
他已經很久沒做這種事了。主動引導百物語可是變向殺人,雖然結果都是拖到地獄,但本質上卻與人類出於自願進行的有明顯不同。年輕的時候為了搶業績什麼缺德事他都幹過,近幾年已經收斂很多,也不太想繼續造殺孽免得被天界或人類修行者盯上。
不過為了愛,幹點壞事還是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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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松拉著他繼續在城堡裡轉悠,帶他去參觀三、四樓的區域,還向他解說哪一部分是什麼風格的建築。「設計城堡的人很喜歡把不同元素混在一起。」他告訴唐松,「光是一根柱子就能混合三種以上不同時代不同地區的建築風格,而且還混得很有美感。也難怪這裡的主人捨不得把內部裝潢換掉。」
唐松才聽不懂這些,就照一松告訴他的一字不漏抄下來,反正看一松說話他也開心。
這天晚上他沒再去一松房間,而是溜去其他房間做佈置。從簡單的玩燈玩門拔充電器到製造黑影亂搞別人行李箱裡的衣服,目的是要讓這群學生無意間從別人那裡聽見發生的怪事。然而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自己房門傳來急促的拍打聲,音量之大嚇得唐松差點把手機砸爛。
敲門的是一松,表情慌張又無助,說剛剛出去散步回來卻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掃到地上,衣服也被扔得到處都是。雖然鼓起勇氣進去確定貴重物品都還在但還是不敢一個人睡,問唐松能不能讓他在這邊睡一晚,有人陪至少不會這麼害怕。
雖然一松的房間絕對不是他弄的,但大概是剛剛才做了差不多的事讓唐松內心升起一股罪惡感,再加上能跟心上人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唐松的心眼再次被遮蔽,傻呵呵地就答應了。
然而今天一松點的精油蠟燭味道卻更為奇怪,說不上難聞,但唐松不是很喜歡。他看著身邊熟睡的一松,雖然仍舊滿腦子想把對方壓著這樣那樣的遐思,但基於道德感他還是沒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
除了真的受不了跑去廁所打了一發之外。
好吧,其實是兩發。
至少這麼做可以幫助睡眠。
第四天,也就是一松待的最後一天,唐松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告白才對。然而跟著一松走了一整天研究城牆和城牆外的森林步道他也沒想到該怎麼開口,而且才認識四天就說喜歡也太奇怪了,他最後陪一松窩在床上時唯一說得出口的只有一句:「真希望你能多待幾天啊,就這樣分開真有點捨不得。」
一松聽了轉頭看他,接著突然問道:「所以呢?」
「嗯?所以……之後能不能再聯絡……?」
「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一松瞇起眼睛,那曖昧的笑容簡直要粉碎了唐松的理智。他放下手機轉而撫摸唐松的臉頰,沿著下巴、頸子慢慢摸到了鎖骨。「我知道喔,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想跟我上床對吧?」
唐松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徹底失去思考的功能。此時的一松身上飄散著令他瘋狂的氣味,翻身趴在他身上之後慢慢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底下是與他想像中相差無幾的完美身軀。被壓在對方臀部下的大傢伙已經脹得難受,他感覺到這個發展方向很明顯的就是不正常,但他無法控制自己伸手撫摸對方。
「可以喔……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想要我多留幾天跟你做愛也沒問題……」
一松彎腰趴在他身上,帶著挑逗意味地親吻他。完全無法抵抗的唐松立刻淪陷,扣住他的臉頰含住對方的嘴唇,接著翻身把人壓住動手脫自己的牛仔褲。然而就在唇齒短暫分離的時候一松卻突然瞠大眼,接著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用力推開他。
「該死……你是妖怪?」
「呃……」唐松愣了愣,手往頭上摸才發現自己額頭上的角在剛剛失控的調情中不小心露出來了,迫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承認:「正確來說是鬼族,青行燈。」
「媽的小妖怪!難怪我沒發現!」一松一反之前的態度直接爆粗口,想從他身下離開卻被他按住肩膀壓了回去。
「一松也是妖怪?」
「對啦。把你的髒手拿開。」一松扯了扯他的手臂,發現不動如山之後立刻炸毛怒吼:「放開我!不要以為鬼族力氣大就了不起!」
「你是什麼妖怪……?」唐松仍然無法順利組織言語。雖然感覺稍微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了,但不代表被激起的性慾能聽他的使喚。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對一松動粗,但顯然發現他真面目的一松一點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我沒必要告訴你。放開我,不然別怪我把你戳成蜂窩。」
「可是我想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麼種族啊……」
這次輪到一松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居然有妖怪會把性慾跟愛情搞混嗎……」
「不是的,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雖然只有短短四天,但我確定你就是我生命中的Mr.right……」
「蛤?你腦子壞掉啊?」一松的表情也不知是鄙視還是憐憫,但腳可不老實,開始朝他肚子上猛踹。「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的目的只是找人類上床吸取力量而已。既然你是妖怪、而且還是青行燈這種小妖怪我就沒必要跟你瞎耗了。你沒有利用價值,所以現在給我放手。我才不要跟路邊的野妖怪做愛。」
「但是你要對自己點起的火負責。」
唐松其實沒有生氣,甚至覺得這樣的一松有點可愛,仗著自己力氣大壓制住一松就要脫對方的褲子。但這可把一松嚇壞了,立刻扭動身體要逃,完全忘了自己可以用法術抵抗的事。
「走開!別碰我!我的身體才不是區區鬼族能碰的!」
「你是狐狸吧?能用狐媚吸引人並以交媾修煉的……走邪門歪道的狐妖。」
「交媾算什麼!我還吃過人!所以你最好給老子放手!否則就算沒營養我也吃了你!」
「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跟你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的話我願意喔。」唐松放棄偽裝露出了原本的樣貌,連同衣服都變回原本的模樣。赤紅的眼和病態的發言讓一松當場想咬斷自己亂講話的舌頭。他將手伸進一松的股間輕撫對方的下體,指腹在小穴周圍的皺摺上打轉。
惡意的殺戮會讓妖怪的眼睛變成紅色,顏色越接近正紅表示殺的人越多。唐松以前為了讓百物語順利完成,不僅僅只是引導執行,更會自己去創造怪談。他可以是裂口女、可以是人面犬,更可以是樓梯轉角鏡子裡的倒影或是廁所裡的吊死鬼。殺戮讓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一旦現出原形身上就會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他的氣息確實讓一松感到本能的恐懼,即使實力上有著明顯的差距氣勢也會被他壓下去。
然而他並沒有繼續做出讓一松不愉快的事。就在一松打算硬的不行來軟的要準備哭泣求饒的時候,他聽見了百物語的聲音。
青行燈能聽見附近執行的百物語,一開始如同耳語細小,一旦超過六十個故事就會聽得越來越清楚讓他們能夠循聲找到執行的地方。方才的混亂讓他忽略了聲音,但此時此刻已經字字清晰,而且他感覺得到,儀式距離他非常近。
他知道這時如果放開一松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對方了,然而想想也能明白現在就算強要了對方也沒有任何意義,何況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談情說愛或強暴別人,他現在該做的應該是在別的青行燈跑來搶業績之前先去守著那些愛作死的人類。
想通之後他便放開了一松,將自己的服裝打理整齊,在一松錯愕的視線中合掌喚出自己的燈。
「很高興認識你。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不過也不想強迫你做什麼。我還有工作,所以就先這樣吧。晚安」
他拉上斗篷的帽子,轉身直接穿牆而出。他相信自己當下的背影肯定帥到爆棚,至少沒讓被這麼粗暴拒絕的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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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後唐松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的不該來這個地方。
被他帶走的不是那群學生,而是早就準備好蠟燭和故事的另一群人。他只要在天亮前吹熄最後一根蠟燭讓所有人產生恐懼就能完成第一百個怪談故事並打開地獄之門。以往他很享受聽人類說故事的過程,然而今天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短暫的愛情故事才是真正的怪談。
現代青行燈完成工作的最後一步是驅動失去靈魂的人類離開百物語的現場或是直接放鬼火處理掉。戶口的精確化讓他們越來越難讓人憑空消失。而唐松的習慣是利用暗示讓他們回到家之後像木偶一般生活幾天,等身邊的人察覺異樣之後再讓他們集體發狂自殺。製造的後勁越強成為怪談的機率越大,他們最終將會成為另一個故事在網路上流傳。
對軀殼做好暗示的咒術後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地獄之門總會耗費極大的力量,大概要睡個兩、三天才能恢復。他本想直接倒頭就睡,沒想到自己床上卻被另一個東西霸佔。
一隻灰白色的狐狸,目測體型跟人類差不多大小,眼睛是酒紅色的,身後的尾巴像是海葵一樣大叢,短時間內算不清楚到底有幾條。
唐松默默看了幾秒,然後問道:「九尾?」
「八條。差一點點就能變成九尾了。」
「你幹嘛留下來?」
「我想看地獄之門開啟的樣子。」
「找別人吧。你這麼好看使喚別的青行燈肯定會為了你特別開一次。」唐松疲憊地收起燈,看著不願意離開挪動屁股的狐狸再次嘆氣。「別利用別人的感情,尤其是愛情,好嗎?」
「你真的喜歡我?」狐狸問。
「嗯。」
「看到我這個模樣也喜歡?」
「嗯。我能摸摸你嗎?」
「不行。」
唐松決定不理他,逕自側躺在床的最旁邊,一個翻身一定會掉下去但不會碰到狐狸的位子。
「你沒別的事又不想跟我浪費時間的話就去退房吧。」
「我想多住幾天,但是他們不讓我續租。我可以住在你這裡嗎?」
「不行。我怕我這次真的會忍不住強暴你。」唐松又嘆了口氣。一松的聲音還是很好聽,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聽見對方說話。「你這麼可愛,隨便找別的住戶他們也會跟你上床讓你過夜吧。我必須休息了。」
一松沒有立刻回應他,而是用爪子抓了他的手臂一下。沉默半晌之後忍不住感嘆道:「還真的沒有變化……該說你變態嗎?」
完全不想揣測一松的想法,但還是忍不住翻身去看了一眼。狐狸依舊在他身後,但他看不出動物的表情。
「什麼都好,我不想看到你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
「但我不想被人利用我的感情。」
「讓我利用一下嘛,說不定我有可能會喜歡你喔?」
「拜託你不要這樣……」
「你撞到我的時候其實我應該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但我完全沒有變化,我覺得很奇怪才一直跟著你。後來還對我的春藥蠟燭完全沒反應,害我浪費了兩盞……那東西超貴的啊!最後居然要我直接放狐媚!而且居然還可以為了工作放棄強暴我!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就是鬼。要我賠你蠟燭的錢嗎?」
「不用!我只是要你讓我多住幾天而已,然後下次開門帶我去參觀。」
已經無力爭辯的唐松默默看著眼前極其任性的狐狸,還是沒忍住伸手摸摸對方的耳朵,果然如想像中柔軟。一松頓了一下也沒避開,就乖乖讓他揉。
「你連變成狐狸都好可愛呢。」
「所以我才說你變態……」一松語帶嫌棄,「不過算了,讓我住的話我可以免費跟你做愛喔?」
「你不是說不要跟我這種小妖怪做嗎?不要裝可愛了,直接明白點講。」
「我這個房間是半年前訂的,但兩個月前我被詐騙集團騙走了幾乎所有資產,所以現在沒地方住,在找能包養我的人。」
「太明白了。」唐松失笑,但這也解釋了一松種種不合理的行為。「這樣的話我確實可以幫忙,你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
「謝謝你啊,我去搬行李喔!」
得到應允的一松不再認真聽他把話講完,三兩下就把東西全搬到他房間,還理所當然在他睡著的時候幫他把餐券用掉。在這個地區原本的青行燈養好傷回來之後還理所當然地跟他回家,從此在他家住得像個大爺似的。
要不是公妖怪懷孕的最大前提是雙方都想跟對方生孩子,他大概一輩子都會以為一松只是覺得有人包養很爽才會一直賴在他家不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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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突然發現今天七夕,於是大夜飆了一篇賀文((然而定時更新進度岌岌可危而且跟節日超無關
總之希望有一天能順利抽到闇青九ry
關於還是八尾的九尾為什麼想跟青燈回家,真正的原因應該是覺得這個妖怪真奇怪想研究一下,在青燈去幫作死的人類開門時也稍微反省了一下覺得確實不該對人家那麼兇(想看地獄之門跟破產是在試探跟裝可憐)。結論是雖然弱了點但還可以榨點力量出來,然後在壓榨勞力和妖力的過程中不只變成了九尾還喜歡上人家,直到懷孕才發現紙包不住火終究得面對自己的感情。
是的,九尾沒有破產,他有錢得很,就缺個奴隸。((。
謝謝看到最後的各位,我要睡覺了晚安。七夕單身狗節快樂啊((土下座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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