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的番外,兩人重逢後的故事
※微博500粉選出續篇的活動
※糖,香料,以及所有美好的玻璃渣((ry
※後面有肉
※個性與敲敲的時期有稍微不同。畢竟是十年後的他們……
小套房裡沒有她的蹤影。書櫃和電視櫃裡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小小的單人床就像他一樣,孤零零地被丟棄在房間的角落。
然而客廳的桌子上還有幾個空啤酒罐,沙發上的體溫尚未消去。他打了幾通電話給她,可另一邊傳來的卻是冰冷的空號提示。
她又再次消失了。
カーラ閉上眼睛,胸口的絞痛幾乎讓他窒息。好不容易才重逢的,為什麼イッチ可以這麼輕易放棄?
她真的愛他嗎?
「先生,到了。」
他睜開眼,車窗玻璃外的雨水將路燈橙黃的光芒融化。他向司機道了謝,遞上車錢和小費之後匆匆跑進了路邊商店的遮雨棚下。
剛剛的夢境太過真實,真到讓他忍不住想打電話聽聽イッチ的聲音。但這個時候實在太晚了,現在吵醒イッチ肯定會被罵幾句之後掛電話。一想到她淺棕色的眼睛故作兇狠瞪視自己的樣子,カーラ的嘴角就忍不住揚起。
她真的好可愛,好想跟她一輩子在一起。
然而她也是這麼想嗎?還是只是因為罪惡感而順從他而已?
カーラ不知道。他的求婚被拒絕太多次,這讓他開始陷入前所未有的不安之中。イッチ無法給他太多安全感,現在的她看起來比記憶中更加飄渺,就像抓不住的煙一樣,偶然被他困在玻璃罩裡,然而隨著時間過去還是會慢慢消失。
她真的還喜歡他嗎?不責怪他嗎?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嗎?
這所有的答案在他終於按捺不住又攔了一輛車衝到イッチ家之後就完全消失了。他小心翼翼打開門便聽見裡面傳來自己的歌聲,床頭的小音響被設定成循環播放,而他的女孩側躺著,一手抱著小黑貓布偶一手抱著之前他忘在這裡的夾克,半張臉都埋在那件衣服裡夾著棉被睡得正沉。
他為方才懷疑イッチ的自己感到可恥,關掉音響之後就坐在床緣看著她的睡臉發呆。確定她還在自己眼前カーラ整個人都放鬆了,很想親吻這個女孩,但他捨不得吵醒她。
他的目光在她熟睡的時候終於能肆無忌憚地掃視她誘人的身軀。イッチ在家是絕對不穿內衣的,豐滿的乳房被薄薄的黑色小背心包覆,細肩帶在她蒼白的肩膀勒出紅痕。他對イッチ的胸部有著各式各樣下流的妄想,他碰觸過,知道它們柔軟細膩的觸感,親吻的時候可以聞到她醉人的體香。但他非常努力忍著不能被慾望驅使,這是他唯一的籌碼,他知道イッチ想要的和壓抑的是什麼。
イッチ的屁股和腿也是相當有肉,摸起來富有彈性。他看著她露在被子外雪白的肌膚,在小夜燈和窗外路燈微弱的燈光中同樣散發著情色的氣息,彷彿在誘惑著要他撫摸、並且佔有。
等他發現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在イッチ的腿大上了。她依舊是這麼美好,光是這種程度的觸碰就讓他的胯下隱隱作痛。他記得她體內的溫暖,記得撞在她深處時激情的哭聲,以及夾緊他分身的緊緻。變調的甜膩聲音一遍遍訴說著對他的感情,當時雜揉著甜蜜、心疼和滿足的高潮是多麼讓人上癮。
カーラ知道自己並不紳士,每次看著イッチ裸露在外的膚色就會忍不住硬起來。但他努力不要讓自己像個變態,只是現在イッチ睡著了,毫無防備地在他眼前,夾著被子的雙腿間有個可以滿足他下流慾望的小花園……
カーラ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陰部。然而昏暗的燈光下他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躺在那邊。起先他還短暫驚嚇的以為他女朋友趁他不注意跑去變性了,然而在看清楚那東西之後他卻陷入更加凌亂的深淵之中。
他的小寶貝,抱著他的衣服,放著他的唱片,胯下還夾著一根假屌。
那根肉色的東西還插在她的小花園裡沒拔出來,他甚至一瞬間覺萌生了換上自己的真屌好像也沒問題這種低劣的想法,而這讓他恨不得揍自己一拳。
他終於受不了解開皮帶和褲襠,將裡面即將甦醒的小野獸解放出來,接著還是沒忍住扣住那根假屌,配合自己擼管的頻率小幅度抽送。
イッチ抱緊了貓咪布偶和夾克,從喉底發出細小的呻吟。可光是那一點聲音就像往カーラ的腦子裡空投核彈一樣,他禁不起這種誘惑,他好想跟イッチ做愛,想讓她在夢裡被自己幹得不要不要,想看那對豐滿的乳房隨著他們交合的節奏在イッチ的胸口搖晃,還有イッチ醒來發現自己真的在做愛而非春夢時窘迫卻又無法自拔的表情……
然而現實是,他放開了イッチ跟自己胯下的東西,果斷起身離開房間跑去浴室擼一發。
現在還不行。不是他有色無膽,而是為了更遠大的計畫,他必須先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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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
「除非妳跟我結婚,不然絕對不做。」
性慾使人失去思考能力,明明睡前才自慰過的身體仍叫囂著不滿足。她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他赤裸的身體如記憶中結實而陽剛。
於是她答應了。男人親吻她的嘴唇,卻用諷刺的眼神看著她,接著用力將她推開,讓她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妳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娶妳吧?當初可是妳自己先逃走的。」
她沒有爬起來,而是瑟縮在原地。男人還是將分身推進了她的身體,可沒幾下便扯住她捲翹的黑髮問道:「也不是只跟我一個人做過,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我這種根本不愛妳的人呢?」
是啊,為什麼呢?明明是最沒資格說喜歡他的人,被這樣報復也是理所當然的,不該感到心痛或委屈才對。
她閉上眼睛,淚水仍順著她圓潤的臉頰滑進被子裡。胸口的悶痛像是要爆炸了,熟悉的感覺逐漸化開蔓延到四肢。
「イッチ,起來吃早餐。」
她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手中的夾克,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昨晚自慰完之後似乎不小心睡著了。挪動一下那玩意果然還在自己體內,也難怪會做這種夢了。
抽出的過程彷彿要把陰道內壁一同撕下來似的。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胡來,但也足夠讓她埋怨自己了。她把那玩意隨便放在床上,穿了內褲就走出房間。房門正對的便是在走道上的長型廚房,カーラ的背影正在瓦斯爐前忙東忙西。她趁他來不及把平底鍋裡的蛋鏟出來便從後面抱住對方的腰,嗅著他身上混著煎荷包蛋的熟悉體味。
「你又私闖民宅。」
「抱歉,昨晚突然很想妳就過來了。」カーラ笑著放開鍋鏟揉揉她的手,接著才把蛋鏟進一旁的盤子裡。
「你有進我房間嗎?」
「看了一眼確定妳在而已。」
「你摸了我的腿對吧?」
カーラ這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了。イッチ故意將豐滿的胸部靠在他的背上,側著頭傾聽他在身體裡震盪的嗓音。
「只摸了腿。」他最後還是乖乖承認。
「自己做過了嗎?」
「嗯。」
「下次想要的話直接做也沒關係,我不介意。床頭櫃裡有放套子。」
カーラ嘆了一口氣,而イッチ則是輕笑幾聲之後放開了他,拿著盤子走去客廳。
「妳還沒答應我結婚的事。」
「我不想跟你結婚。我只想跟你上床。」
這鬼打牆的話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早在最一開始高中時イッチ要他抱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雖然他現在不肯妥協的原因已經跟當時不一樣了,但這與大多數情侶相反的情況仍舊持續著。
「好吧,我也不會和跟我沒有婚姻關係的人做。」他把洗好的平底鍋掛回牆上,隨後又將吐司從麵包機裡夾出來放在另一個空盤上,連同幾片稍早之前已經煎熟的火腿片放到在用叉子跟荷包蛋奮鬥的イッチ面前,最後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
「你沒弄自己的?」
「昨晚有點失眠,所以很早就起來吃了。」
「是喔。」イッチ一面敷衍一面熟練地將煎得酥脆的蛋包進吐司中塞到嘴裡。
向來擅長找話題的カーラ也沒讓沉默持續太久。他伸手將イッチ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勉強梳直一面道:「イッチ,我剛剛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我發現我比昨天更愛妳了。」
イッチ停下咀嚼的動作,皺起眉頭像在看神經病似地看著他。
「蛤?」
「是真的,我用我的頭髮發誓!」
「一大早到底在說什麼瘋話……」イッチ雖是這麼說,但嘴角仍開始失守。
「我要是不愛妳的話就會變成光頭佬,光到可以給妳當照明那種。」
イッチ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叼著吐司拍打カーラ的手臂。要知道頭髮對カーラ這種青少年偶像的重要性大概就像蝸牛和蝸牛殼,但這麼發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不討厭カーラ這樣半夜偷跑來她家,這是衡量過如果她在睡覺的話打電話吵醒她肯定會爆炸的結果。カーラ的住處其實離攝影棚有段距離,最近接到一個電視劇男配角的位子每天通勤都要花很多時間,回到家都七晚八晚的更別說要在正常的時間來她家。但她喜歡從惡夢中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的戀人就在身邊,也不用煩心早餐該吃什麼,カーラ每次來都會幫她收拾房間和餵食。
換上外出服之後イッチ就坐在床上讓カーラ幫她綁頭髮。宛如脫韁野馬般捲翹的長髮在他細心的梳理下總會比平常整齊,再噴點髮膠就算到晚上也不會散成瘋婆子。
「你今天沒有要去電視台?」她隨口問道。
「下午才要去,能不能拍還不知道呢。」他的手指在她的後頸撓過抓起漏掉的髮絲,接著綁上前一天才在路上買的黑藍色蕾絲髮圈。「今天禮拜五,晚上要等我嗎?」
「好啊,不過我會先喝喔。」
「妳不要喝那麼多,對身體不好。」拉緊那一串捲髮後他又往馬尾抹了點髮蠟讓它們看起來別那麼毛躁,然後蹲下去從後方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嗅著她身上的氣味。
「也沒很多啦……」
「啤酒含糖量很高。」
「現在也沒很瘦,大不了變回胖子。」
「胖得健康無所謂,但是妳再這樣早晚會生病。」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
「要。」
カーラ說完總算放開了她,即使他一點也不想。以前還沒參與電視劇演出的時候週末還能跟イッチ窩在一起唱唱歌聊聊天,但最近實在太忙,他覺得自己都快得イッチ缺乏症了。
他在イッチ轉身下床之後還是沒忍住親吻她。短短淺淺的告別吻,イッチ沒有反抗,而是勾著他的脖子回應。
他們短暫的纏綿幾乎要點起火花。イッチ在自己喪失理智前推開了カーラ,紅著臉窘迫逃離自己的家。
カーラ看她這樣也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喊了聲記得帶傘,接著就開始幫她收拾家裡亂丟的東西。
他甚至已經能平靜面對床上那根她大小姐懶得收起來的男朋友二號,臉不紅氣不喘地清洗消毒乾淨之後放進衣櫃裡的包裝盒裡,最後躺在滿是イッチ味道的床上抱著她紫色的被子盡情想像イッチ的媚態,解開褲襠處理剛剛被她挑起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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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也沒有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啤酒罐。カーラ愣愣地看著,手裡還拎著一袋炸雞。
不是說好晚上要一起喝酒看電視的嗎?這裡可不是夢啊?為什麼連臥室都是他離開時整理好的樣子?她又逃走了嗎?還是回家的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他將炸雞放在イッチ家的桌上,沿著她下班的路徑往她公司的方向走去。
イッチ住得離公司很近,每天都是走路上下班,偶爾會繞到附近的唱片行為他的競爭對手提供銷售量。但近期イッチ喜歡的歌手,包括他自己在內,幾乎沒有人發行專輯,再加上今天是禮拜五的關係,她應該會迫不及待回家蹲在電視機前面吃炸雞配啤酒,何況他們已經約好今天晚上要一起虛度光陰的,以往她總會特別興奮,在他把炸雞買回來之前就會把兩床被子墊在客廳的地板上,跟他一起躺在上面吃吃喝喝,睏了就拉起被子倒頭睡覺。
他很喜歡這樣,他們都很喜歡,所以イッチ絕對不可能挑在這一天消失。
他的腳步最後停留在一個事故現場。警車紅藍交錯的警示燈映照在一旁住宅大樓的磚牆上,路邊的封鎖線裡圍著一部撞爛的黑色轎車。
カーラ的心涼了大半截。他走上前去查看那裡聚集的人們,目光掃過每一張面孔,但仍未看到他的女孩。
警察再次驅離那群活像是聚在魚市場的海鷗的圍觀者,カーラ順勢攔住了他,問道:「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故了?」
「發生什麼也不關你的事。」比他矮了半顆頭的警員並不打算理會他,只把他當作一個湊熱鬧的小夥子。
「不是的,我妹妹今天沒回家,所以我沿著她下班會經過的地方才走到這裡……剛剛這裡沒有撞到人吧?」
「有,不過肯定不是你妹妹。被撞到的是個中年男子。」警員頓了頓,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開始打量他的臉,幾秒之後才問道:「你是那個カーラ?」
「哪一個?」
「唱歌的那個?」
「呃……如果是的話你能幫我找我妹嗎?她從來沒跟我約好時間還沒回家,而且她沒辦手機,所以我有點擔心……」
「我女兒是你的粉絲,你替我給她一個簽名的話或許能幫點什麼忙。」
カーラ露出欣喜的笑容,可心底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幫警員在隨身的記事本上寫了些對他女兒說的話並簽了名,而警員在聽見イッチ的名字之後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
「你可以放心,她應該只是去附近醫院包紮和幫忙做筆錄而已。」
「包紮?」
「被撞的男人走在她後面,她被其他驚嚇逃竄的行人推倒了,膝蓋跟手肘稍微有點擦傷。」警員說著又思索了一下,「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是的?」
「你兩年前在訪談節目上好像有說過你還喜歡自己的初戀女友,那是真的嗎?後來有沒有找到她?我女兒為那件事很傷心呢,耿耿於懷到現在。」
「是真的。」カーラ垂下那對湛藍的眼,語氣間帶著濃濃的深情和感傷,「但我還是沒找到她……搞不好過世了也說不定。她實在太脆弱了,當時又遇到很可怕的事……正因如此我現在更擔心我妹妹,我可不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女孩都遇到那些不好的事。」
「噢,是的,我懂。我也很怕我女兒自己一個人回家。」警員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再加上似乎提起了不該說的話題讓自己也感到有些尷尬,索性中止這段對話,跟同事打了招呼之後還好心地送他到醫院的急診室。
不出所料,イッチ正坐在病床上。已經處理過的雙腿上包著白色紗布,看到他也是愣在原地,想下床卻難以伸直受傷的關節,只能等他走到自己面前。
「妳嚇壞我了。我到妳家發現沒人以為妳出了什麼事。」
「我才嚇壞了。你知道那輛車離我有多近嗎?被推倒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被撞到了。」イッチ不甘示弱地頂回去,隨後又向他身旁的警員道謝。
カーラ摸摸她的頭作為安撫,但イッチ卻感到哪裡不對。平常カーラ都會親吻她的額頭或乾脆用那股怪力把她抱起來,很少再用這麼清純的方式。
但她馬上就知道原因了。警員看著他們倆,忍不住感嘆:「你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爸媽生的?怎麼長相差那麼多……還不同姓?」
「不是啊,イッチ小時候住在我家附近,我爸媽很喜歡她,對我來說她就像妹妹一樣,所以才直接稱呼是我妹妹。」
イッチ楞楞看著這不動聲色說著瞞天大謊的カーラ。她印象中的カーラ完全不會說謊,這兩年的交往也看不出哪裡有問題。難不成這人演戲已經演到出神入化了,連面對警察也能這樣糊弄?
後來簡單批了價確定沒他們這些目擊者的事之後カーラ便扶著一跛一跛的イッチ離開了醫院,打了車回イッチ的租屋處。到家之後也沒什麼心情再吃炸雞了,但各自洗好澡之後イッチ還是以受到驚嚇為由硬是開了兩罐啤酒要求他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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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什麼意思?」
酒過三巡イッチ已經喝茫了。她紅著臉擺出極為不悅的表情瞪視著カーラ,淺色的眼睛裡滿是猙獰。但カーラ早就見過太多次這種表情,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蜻蜓點水似地輕啄她的嘴唇。
「因為我不相信警察。我不知道如果我說妳是我女朋友,明天開始會不會有各種狗仔騷擾妳。」
「你乾脆也不要相信醫生。」
「不,這不一樣。警察只會為了自己的私慾和利益選擇性辦案而已。他們並不是維護秩序或正義而存在的。」
「……你不能為了我的事就這樣一竿子打翻一船警察。」
「但是妳不能否認他們的態度給妳帶來的二度傷害。」
「不,我說真的,被二度傷害的人明明是你。」イッチ說著跨坐在他腿上,然而膝蓋的刺痛還是讓她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你被迫欣賞我被強暴的影片,然後以為警察能為我伸張正義的時候卻被嘲諷了一番。這其中哪有第二次傷害我?」
「他們不願意好好正視這個案子、放任那些人渣持續傷害別人,難道不算是二次傷害?」
「你覺得壞掉的東西還能再壞掉一次嗎?」イッチ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她撫摸カーラ的臉龐,難得直視那雙充斥著悲傷、不捨和憤慨的藍眼睛,「或者說,死掉的人還能再死一次嗎?」
「妳沒有死……妳沒有……妳不會再次拋下我……」
他緊緊抱住懷裡的女孩,柔軟而溫暖,香香的很好聞。她才沒有死,只是傷得很重,需要有人幫她敷藥而已。
「カーラ,你為什麼想跟我結婚?」
她的問題讓カーラ措手不及。他把臉埋進イッチ的胸口,讓她的乳房把自己悶住,連同眼鏡也一起壓下去。
「因為愛妳。」
「你的愛有辦法讓我們住在一起之後還是能忍受我們的個性跟生活習慣不同嗎?」
「當然可以。」
「能忍受我變胖變醜?我可沒辦法保證我老的時候能好看到哪裡去。」
「無論如何妳都是我最美的女孩。」
「那麼,如果你讓我懷孕的話,我就嫁給你。」
「……先結婚再讓妳懷孕。要生幾個都讓妳生。」
「嘖,我以為你喝醉了。」
「妳才醉了。在妳戒酒之前我都不會讓妳懷孕。」
「你這個惡魔。」
「我是妳的天使。」
他的手探進了她黑色背心裡,輕輕撫摸她腰椎的凹陷處,埋在她胸口的嘴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烙下鮮紅的痕跡。イッチ意外他的主動,她讓カーラ脫下自己的細肩背心,扶著他的側臉享受乳尖被親吻、吸吮時帶來的酥麻快感。
「不是妹妹嗎?這樣動手沒問題?」她的聲音變得比平常更加慵懶而嫵媚,想摘下カーラ的眼鏡卻立刻被阻止。他撫摸她柔軟的身體,最後扶著她的胸側讓她躺在客廳地板鋪著的被子上。
「我們同一天生日。」他吻了吻她的嘴角。
「我比你小五個小時。」
「別這樣,我才不是真的把妳當妹妹。」
「你的演技好到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了。」
カーラ傻愣地看著她,一瞬間連方才被點燃的慾望都沒了。但喝醉的イッチ卻沒意識到什麼,她只是努力挺起身子想再討親,卻被カーラ有些強硬地推開。
「我對妳沒有一句謊言。我是真的愛妳,妳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相信我?」
「愛不愛都無所謂,你到底要不要做?」
「當然有所謂!為什麼妳可以在認為我不愛妳的情況下跟我做愛?妳到底在想什麼!」
イッチ從沒被カーラ這麼大聲兇過,她的腦子早就無法處理這些資訊,只知道自己讓對方生氣了。至於剛剛說的哪一句話讓カーラ不高興,老實說她也真的想不起來。
「我說過妳跟我結婚我才會跟妳做。」
他說著就從她身上爬起來,無意間卻瞥見她左乳底下有個深色的痕跡。他伸手將她的乳袋翻起,發現那是個不怎麼顯眼的深藍色刺青。
那是他的名字。
「你生氣了嗎?」
還來不及想些什麼イッチ就出聲了。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無助,聲音也比平常更小,不仔細聽甚至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沒有,沒生氣。」
「你恨過我嗎?」
他看著那個刺青,知道這個答案會讓他的女孩多傷心。他不能對イッチ撒謊,但他確實恨過。
「我現在是真的愛妳。」
「有沒有想過希望我死掉?」
「我愛妳!愛妳勝過於我自己!所以不要逼我回答這種事好不好?妳到底想得到怎樣的答案?」
「所以你還會愛曾經恨過的人嗎?」她知道他的答案,眼淚順著臉頰滑進了捲翹又雜亂的長髮。但她努力勾起笑容,拿開了他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我也愛你。所以離開之後就不要回來了。明天我會把鎖換掉。」
「為什麼……」
「我只是個讓你羞於承認的女人不是嗎?所以這個感情就算捨棄了也無所謂吧?在遇到我之前不是也活得很好?去找一個不需要你這樣一天到晚操心的女朋友吧。」
カーラ已經想不出什麼方法回嘴了。他沉默地站起,轉身走進イッチ家小小的浴室洗臉。他想イッチ酒醒了之後大概就會收回要他離開這種話了。
然而待他平復心情出來之後卻看到他的寶貝女友正縮在沙發角落啜泣。
「……妳倒是說,為什麼把人趕走的是妳,哭得那麼傷心的也是妳?」
「走開……」
「不走。我已經讓妳溜掉一次了,沒有第二次。」
「我這種人只需要被丟掉……被忘記……」
又來了。每次喝太多就會這樣。把他的感情和付出當作糞土,明明不是那麼差勁的人卻硬要在他面前把自己說得這麼差。一開始他還會好聲好氣地開導,可現在他卻感到煩躁無比。
「好吧,這可是妳說的。我會想辦法忘記妳。」
他不想再安慰她了。將她家的鑰匙放在桌上之後拿起自己的外套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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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イッチ有沒有後悔,隔天醒來時カーラ只覺得糟糕透頂。
他沒幫イッチ鎖門,她就這樣半裸著身子窩在打開門就能看見的地方。雖然住在公寓房子,但之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有人溜進集合式住宅嘗試開別人家門的案例。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該說那些話還讓イッチ暴露在危險之中,但他打不通イッチ家的電話,而他今天仍要花大把時間通勤到攝影棚只為爭取多一點點露臉的機會。
更糟糕的是他昨天跟一個能調到兩人資料的警察說他們是乾哥乾妹,要是那個警察為了女兒把訊息透露給媒體藉機釐清他們的關係或拆散他們怎麼辦?先不論他的仕途會不會受到影響,イッチ本來就很討厭成為目光焦點,何況狗仔為了炒新聞可是不擇手段,萬一溜到イッチ家不小心發現她的門沒上鎖還半裸睡在沙發上,他才不信那些禿鷹會受到道德譴責放過這麼好爆料的新聞。
一整天他都過得渾渾噩噩的,越想越擔心イッチ,滿腦子都是各種可怕的推測。他不是真心想放棄她,他只是被逼煩了,如此純粹的感情被質疑讓他感到生氣和痛苦而已。他們重逢已經兩年多,剛開始他也跟イッチ上過床,只是後來為了逼イッチ跟自己結婚才會把禁慾拿來當作籌碼。他只是想要給她一個能夠安心的承諾而已,他不懂イッチ為什麼一直拒絕。
她愛不愛他已經不是什麼值得再深思的事了。她把他的名字刺在身上,這足夠解釋一切。但如果相愛不是就該在一起嗎?為什麼イッチ一直想把他推開?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為什麼イッチ不相信他的感情?他什麼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他成為大家喜愛的樣子,搶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權利以及令人稱羨的其他東西,唯獨イッチ,他得不到。
他開始懷念那段無論世界對他們再怎麼惡劣,每當握著彼此的手就能面對一切的感覺。那時他們沒有能夠為自己發聲的權利也沒有反抗的力量,能做的只有逃避,求得片刻寧靜便是萬幸。但那時候他確確實實擁有イッチ的心,他們彼此相愛,從沒有過懷疑或者猜忌。
要是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
要是イッチ還像那時候就好了。
回到自己家裡時彷彿失去了一切。導演對他今天的表現非常不滿,要求他整理好自己的狀況再來重拍。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他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守護不了。
答錄機似乎還有留言,但他一點也不想聽。換掉衣服之後他就癱進自己家的沙發裡發呆,不確定現在到底該不該去找イッチ。
但是他沒鎖門,他覺得イッチ也不會發現門沒鎖。他也只是在賭氣,頭一次不願意輕易對イッチ低頭。
電話又響了,但他不想接,就讓那擾民的鈴聲響到進答錄。然而最後他卻聽見了細細的、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不要生氣好不好……你知道我喝醉老是會講些不中聽的話嘛……不要真的忘記我……現在答應你還來得及嗎?不要不回我電話嘛……打來罵我也好……對不起……」
他抓狂似地跳起來把電話接通,可之後只剩イッチ斷斷續續的哭聲,很快地電話便被掛斷。他翻閱了之前的留言,從中午開始就是她的道歉和哭聲。
カーラ立刻回撥了,但仍沒被接聽。於是他乾脆抄起外套直接搭車衝到她家門口,而她果然沒有鎖門。
她仍赤著上半身縮在沙發的角落,而話機就在她旁邊。桌上的啤酒罐數量比昨天他離開時多了更多,算算至少有十來罐。也難怪她的聲音聽起來根本沒有醒。
「イッチ,妳這樣會感冒,快把衣服穿起來。」カーラ順手帶上門,撿起昨晚被他脫下的上衣拍拍她因酒精而發燙的身體。イッチ緩緩抬頭看著他,兩隻眼已經紅腫不堪。
她沉默而乖順地穿起衣服,跟他一起收拾桌上的狼籍,甚至不用他提醒就自己把地上的被子收拾好躺回床上。
「你還愛我嗎?」她最後有些虛弱地問。
「我愛妳。我用我的頭髮發誓。」
她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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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辦婚禮,只有一枚戒指和一趟沒什麼內容的蜜月旅行。
會說沒有內容絕對有原因,他們根本只是到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房間做愛而已。終於得到イッチ的カーラ對於她的任何挑逗都是全盤接收,一次次疼愛這老是不聽人說話的小貓咪。而イッチ也挺擅長並且樂於挑戰カーラ的忍耐極限,即使是到飯店的餐廳用餐,桌下的雙腿也能悄悄勾住カーラ的腳,透過絲襪輕輕磨蹭他長褲與布鞋之間裸露的皮膚。
「真不知道該說妳的膽子是大是小了。」カーラ將溼熱的頭髮向後梳,摸了半天卻沒在一片模糊的視線裡找到原本放在浴室梳妝台上的眼鏡。「……イッチ,妳又把我的靈魂之窗拿去哪裡了?」
「不是在你臉上?」啵地一聲,高級紅酒的瓶塞連著她手中的開罐器脫離了瓶子。
「我是說眼鏡!我現在連鏡子裡自己帥氣的模樣都看不到了!」
「那是因為蒸氣吧?」
「別鬧了,我這樣走出去可能會摔跤。」
「少來,你都可以摸黑跑進我房間擼管了,循著聲音走到我旁邊有什麼困難?」
「……妳剛剛開了什麼?」
「紅酒。」
「……那個要額外付費。」
「我沒收你聘金聘禮喔?」
カーラ無言了好一會兒,只能硬著頭皮披上浴袍扶著牆面慢慢走到床邊。視線中模糊的人影穿著黑色的衣裳,捲翹長髮因水分而無精打采地垂在肩上。
イッチ將手上盛滿暗紅色液體的高腳水晶杯遞給他,凝視為了看清眼前的景象而瞇起眼睛的帥臉忍不住笑了。
「帥哥,要進來坐坐嗎?」
カーラ聽了也只是嘆了口氣,接下高腳杯啜了一口。酸甜的味道讓他明白他老婆可能開了酒櫃裡最貴的那瓶酒。
「這個雙關不好笑。」他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床頭櫃,彎下腰親吻イッチ微張的嘴。香甜的氣味一瞬間充盈在兩人口中,イッチ勾住他的脖子應和,卻被カーラ抓住了手腕。「說,妳把我的眼鏡綁架去哪了?我不要在看不清楚妳的情況下做。」
「可是你這樣很帥。」
「我知道,好歹我也是業餘模特。要不要我順便唱一首歌暖暖場?」
「不要,這樣很尷尬。」
「那就把我的眼鏡還來。」
「不要。」
「那我要邊做邊唱囉?」
イッチ聽了使勁的傻笑,通紅的臉頰說明這傢伙早就喝茫了。但カーラ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喝成這樣還沒有搞自閉或亂發脾氣,大概是結婚的喜悅讓她即使失去理性也能暫時忘記不愉快的事吧?
「我喜歡聽你唱歌,從以前就喜歡。」她撫摸他的臉頰,然後拉扯他的手臂。カーラ會意便立刻爬上床躺好。「可是不要邊做邊唱,太尷尬了。」
她並沒有爬上カーラ的身子,把他的浴袍掀起來露出已經半挺起來的小野獸之後就低下頭。她把頭髮勾到了左肩上抓好,右手則扶著柱身底部平時根本無法插入她體內的部分。カーラ來不及阻止イッチ就將頂端含進口中,舌頭靈巧地沿著包皮邊緣舔弄。
「イッチ……不要這樣……嗚……」
然而イッチ並沒有理他,不知從哪拿出眼鏡放在他肚子上之後開始像舔冰淇淋似地舔他的雄根。カーラ急忙戴上眼鏡撐起上半身,可清晰的視線中イッチ趴在他兩腿之間含著他老二的畫面卻讓他頓時忘了應該阻止她才對。
她正穿著前兩天購物時他有些強勢買下的哥德式洋裝。イッチ說自己穿不下不願意試衣,但カーラ看得出她的心動。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イッチ,背後的馬甲設計用緞帶修飾了她身材上的不完美,漂亮的手指從袖口的白色荷葉邊裡露出,指甲也是他硬拉著她去請人畫的藍黑色。
此時的她就如當年那般美麗。カーラ無法抗拒這樣的イッチ。
カーラ的分身帶著沐浴乳清新的氣味,乾爽而好聞。イッチ是第一次幫カーラ這樣服務,她完全就是在藉酒壯膽,要不然這麼羞恥的事她肯定一輩子都不敢做。但她很快就發現除了沐浴乳的味道,那裡面還夾雜著カーラ本身的體味。カーラ不會讓她的臉接近自己的下半身,她是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說不上好不好聞,但簡直就像催情劑一般直接衝擊她的腦袋。
カーラ的大手輕輕扶在她的頭上,這看似讚賞的動作讓イッチ升起了必須做好的決心。她用手套弄明顯已經脹大一圈的陰莖,赤紅的龜頭在包皮末端一探一縮。她親吻那敏感的小頭,接著重新將頂部含進嘴裡,每一次吸吮都故意發出極大的水聲。
「イッチ……」カーラ皺緊眉頭發出低沉卻又飄忽的聲音,龜頭在刺激下腫脹,賁張得有些誇張的血管從柱身隆起。イッチ又套了幾下,確定包皮已經無法包覆前端之後再次從根部與卵囊連接的部分沿著底下的動脈往上舔,舌頭在包皮與龜頭之間形成的溝上滑過,然後張口將前段陰莖吞入口中。
カーラ努力忍住想挺腰把東西捅進イッチ食道的衝動,但イッチ並沒有這層顧慮。她想做些嘗試,手捏著根部就開始模仿平常交合時的頻率讓那個大傢伙在自己嘴裡進進出出。即使因尺寸過大連一半都無法吞入還是讓カーラ忍不住仰起下巴,興奮的喘息自他口中溢出。
待兇器已經完全勃發時イッチ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她用拇指撫摸下面的卵囊,從中間的薄皮摸到兩粒寶貝蛋。カーラ好看的粗眉早已糾成一團,在她細細的撫摸中竟發出有些酥軟呻吟。
「イッチ……」
小小的成就感在內心萌發,イッチ試著將性器吞得更深一些。然而通過咽喉之後過大的雄根卻引起了乾嘔的不適感。她想自己果然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但一無是處的她如果只能在床上取悅カーラ,她還是想把事情做好。
然而在她吞得更深之前カーラ卻先捧住她的臉把自己的性器抽出來,抹掉她嘴角牽絲的唾液之後再次親吻她。
「這樣就好……太深妳會不舒服……而且我比較想進去妳另一個小嘴裡……」
「是我弄得不舒服嗎……?」イッチ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畢竟是第一次替カーラ服務,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任何技術可言。但明明同事都說幫自家男友這樣服務對方會很高興,為什麼自己又被拒絕了呢?
看她又準備掉眼淚,已經面對太多次這種情形的カーラ立刻翻身將イッチ壓在床上,捏捏她通紅的臉頰,接著解開她領子上繫著的黑色蝴蝶結。
「很舒服……但是如果イッチ想幫我服務的話……我想用另外一邊……」
他說得結結巴巴,整張臉搞得比剛才還紅,接著慢慢解開她白色襯衫的扣子。白皙的膚色逐漸露出,直到乳房底下被背心壓住無法繼續解開的地方,接著又順勢解開她前開式內衣的鉤子。
イッチ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把已經完全勃發的碩大由下而上穿過她的乳溝,雖然那個地方不是特別敏感,但低頭便能看見赤紅的龜頭絕對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カーラ將手伸進她的內衣裡撫摸,握住柔軟的乳房向中間靠攏,將性器完全包覆之後便開始慢慢挺腰磨蹭,還不忘用手指撥弄敏感的乳首。
イッチ隔著衣服把雙手放在カーラ的手上,低頭在挺入的時候試著用嘴唇接住。一開始確實有些困難,但很快地兩人便調整到能夠配合對方的節奏。イッチ含住前端的時候會刻意吸吮,甚至主動擠壓豐滿的乳房按摩夾在中間的大傢伙。カーラ的喘息和半眯著眼的表情讓她得到極大的成就感,即使這樣做她根本得不到半點生理上的快感,但下體卻隱隱傳來高潮的前奏。
用イッチ豐滿的胸部做愛一直以來都是カーラ的小小心願。他跟大部分的男人一樣都是視覺動物,打從高中那時第一次發覺イッチ的身材之後他便無法克制自己的性幻想。用胸部擠壓其實完全沒有用小穴來得舒服,但視覺上卻是色氣滿點。尤其イッチ身上還穿著新買的衣服,只露出那對漂亮的奶子替他服務,通紅的臉蛋時不時還會勾起眼睛看他……
「イッチ……我要射了……先抽出來……」
カーラ忍著想加快抽送的慾望,然而イッチ卻不領情,伸手扣住了他性器的底部。カーラ倒吸一口氣,イッチ則舔了舔已經溢出前列腺液的鈴口,淺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不用任何言語カーラ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被慾望吞噬的理智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再次穿梭於那溫暖又柔軟的窄縫之中,過快的頻率幾次撞在イッチ的唇角和臉頰,最後插入她口中抵著她的上顎射精。
喘息著陷入那熟悉的茫然階段,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イッチ舔過他分身慢慢退出之後並沒有把他的東西吐掉,舌頭在嘴裡攪動幾次之後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味道好怪,而且黏黏的。」
「……等等?妳吞下去了?」
「嗯……」
「幹嘛不吐出來……不,抱歉,我不該射在妳嘴裡的……但妳真的沒必要吞下去……」
「不喜歡?」イッチ愣愣地問。她記得同事在聊的時候明明說雖然味道不好,但男人總是喜歡讓自己的女人吞精,好像能滿足他們的佔有慾。但カーラ看起來不像喜歡的樣子,她一瞬間就茫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不是的,イッチ……只是我自己也知道那個味道不太好,妳沒必要勉強自己做這種事。」
「所以喜歡嗎?」イッチ覺得自己必須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才能安心。但カーラ只是臉越燒越紅,連帶著脖子和耳朵都染上了紅暈。
「不能說喜歡或不喜歡……但感覺好色情……有點為難啊……」
「高興嗎?」
「……高興……イッチ願意為我做這些事真的很高興……妳願意跟我結婚已經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他說著執起她的右手親吻中指上的婚戒。他曾經連想像能跟イッチ重逢都不敢,更別說要做愛或者結婚。他也害怕過イッチ已經不再喜歡自己,即使答應結婚了在簽字之前他每天都在擔心イッチ當時只是喝醉事後會反悔。但他後來發現イッチ也跟他一樣害怕,怕自己答應之後就會失去一切,因此寧可維持那種關係也不願意鼓起勇氣踏出那一步,直到以為他真的打算抽身離去的時候才肯正視他們之間的問題。
イッチ看著他也猜到對方大概神遊到其他地方去了。雖然早些時間才做過,但方才只有カーラ得到滿足,她莫名被激起的慾望還在下腹燃燒。於是她抽回自己的手翻身趴在床上,而カーラ也立刻會意,擼動幾下讓性器重新硬起來之後就打算去拿旁邊櫃子上放的保險套,卻被イッチ用力拍掉伸出去的手。
「不要戴!直接射進來!都結婚了你還怕什麼!」
「可是懷孕沒關係嗎……」カーラ搓搓自己瞬間發紅的手臂問道。
「沒關係……怎麼會有關係?除非你不想要……」
「想想想,妳要幾個都生給妳好不好?」カーラ見她聲音又小下去立刻把到嘴邊的說教內容吞回去,掀起她蓬鬆的裙子往股縫中探了一把,確定她確實已經濕透之後便用腳夾住她的雙腿將性器送進去。熟悉的濕熱觸感一如既往的舒服,試探性地抽動幾下都相當順利,カーラ也不想再忍耐,將自己的重量壓在イッチ身上抱著她開始律動起來。
「我覺得妳一定對我施了什麼魔法……」他邊朝イッチ的弱點戳弄邊在她耳邊說道,接著親吻她的後頸,「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愛妳?」
「我怎麼知道……嗯……」イッチ雖然想解釋她根本沒做過什麼,但開口都只能吐出呻吟,幾次之後她便決定放棄了。
子宮口彷彿是她快感的開關,每一次被戳到就像有電流流竄全身。偏偏カーラ最喜歡攻擊那個地方,粗大的雄根塞滿她的雌穴之後就用前端頂弄那個會讓她失去理智的敏感部位。她喜歡現在這種完全被カーラ壓制的體位,被征服帶來的安全感總令她無法自拔。カーラ用腳勾住了她的小腿,低沉的粗喘讓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子上。
「嗯啊……那裡好棒……好舒服嗚……」
她軟穴內壁的每個角落在一次次抽送中被摩擦,靠近入口處的敏感帶被蹭得搔癢難耐,只想要更多、更快更深入的接觸。她有意無意地配合著カーラ的頻率收縮陰道,每一次頂到最深處彷彿都能聽見肚子裡傳來啵的聲音。
カーラ受到鼓舞之後果然更加賣力地挺進。由於體型懸殊イッチ又還穿著衣服,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正在強暴未成年的混蛋。那個溫柔包容自己凶器的小穴在一次次粗暴的侵犯都會流出更多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被被帶出體外發出情色的噗滋水聲。
「啊啊……カーラ……要去了……」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但並非恐懼或痛苦,甜膩得惹人憐愛。高潮時陰道收縮得比方才更緊,一抽一抽吸附在他雄根的每一寸皮膚上。於是他加大幅度更用力地往她的子宮口頂惹出イッチ的尖叫,嘴裡同樣也是胡亂說著「妳的裡面熱熱的好舒服」、「越來越緊了,等等是不是又要潮吹」這種話。
「要……啊……要射了……カーラ……一起射……啊……用精液……射滿我的子宮……」
「嗯……一起……」カーラ親吻她的耳緣,加快抽送的頻率直到イッチ的陰道死命夾緊並發出長長的酥軟呻吟,カーラ也用力抱緊她狠狠插入最深處,將精液全數灌注於她的小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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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イッチ掛在他身上輕輕喘息,沉浸在餘韻之中短暫失神。カーラ知道她喜歡這段時間,也是不急著拔出自己的東西,細細親吻她的脖子和鎖骨。
「……好舒服……」她發出由衷的感嘆。
「是沒錯,」カーラ附和,「但這真的不是做愛的好地方。」
旁邊就是大馬路,而他們就這樣躲在夜裡燈光不足的公園裡相親相愛。原本明明只是想出來散步聊天的,誰知道大概是太多天沒做,イッチ突發奇想就要求試一次野戰。
「超刺激……緊張感讓快感跟高潮加倍了呢……」
這話カーラ確實無法反駁。今天的イッチ比平常更敏感些,再加上必須壓抑呻吟,她高潮的時間比平時更快了。而他也是差不多的狀況,插入之後雖然還是要花心思注意是否有人經過,但事實上過於緊繃的神經卻讓他更容易被イッチ煽動。
溫存一陣子兩人開始將狼狽的模樣整理好,隨後便牽起手繼續方才未完成的散步。
「イッチ,跟妳說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愛妳。」
「……這也算秘密?」
「嗯,因為妳不知道。」
イッチ愣愣地抬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後者則回以一個溫和卻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知道。」她最後低下頭,卻說得有些心虛。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家人也好カーラ也好,她總是抱持著隨時會被拋棄或背叛的心情在相處,即使結了婚也沒有太多安全感。
說到底結婚半年了家人也還不知道她私定終身的事,同事也只是從她的戒指和當時的休假猜出來的,還為居然有人會想娶她大驚小怪了一陣子。
「イッチ?別那麼難過,我只是想說那句話而已。」看出イッチ又要陷入什麼奇怪的漩渦カーラ立刻改口,扣著她的手孩子氣地大幅甩動幾下,「話說回來做完真有點餓了。妳想吃什麼嗎?」
「這麼晚吃東西會胖。」
「沒關係,我們明天一起去晨跑。」
「我起不來。」
「那也沒關係,妳變胖我也還是會愛妳。」他頓了頓,然後朝她笑,「啊,忘了跟妳說,之前我去拍的那個電視劇啊,被提名了最佳男配角獎,雖然只是個小獎,但我還是想帶妳一起去參加頒獎典禮。」
「……欸?」
「訂製的衣服下禮拜大概就會送來了。」
「等等、就說不要亂買我平常不會穿的衣服了……而且帶我去也不好吧?我誰都不認識,去了會丟你的臉……你應該帶你爸媽去才對。」
「妳知道我請的設計師是誰嗎?」
イッチ愣了一下,她知道的服裝設計師真的不多,雖然確實認識一個,但實在稱不上熟識……不如說他們也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誰?」
「トッド。」
イッチ倒吸一口氣,「你告訴他我們在一起了?為什麼要告訴他?」
「是他跑來問我有沒有跟妳聯絡上的,他說妳很久沒回家了,偶爾通一次電話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被妳疏離的家人其實也很擔心妳呢。」
「但是……他大概覺得沒有我這麼丟臉的姊姊比較好吧……找他設計我的衣服他可能也會覺得困擾……」
「是他要求的喔。他說自己曾經對妳說了很過分的話,覺得妳可能是因為那些話才離家的。雖然講得很委婉,但他的意思是希望妳能藉此原諒他。」
イッチ不記得弟弟對自己說過什麼傷人的話了,她只是單方面覺得自己消失在他的生命裡比較妥當而已。トッド確實是個優秀又討人喜歡的孩子,交際手腕好不管在哪個圈子都很吃得開,跟她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她是個讓他們家丟盡顏面的長女,以前跟トッド一起出門都會讓對方在朋友面前感到尷尬,所以高中畢業之後她就急著從家裡消失,近幾年連聖誕節都不回家過了。就算難得跟父母通上電話也只是敷衍搪塞,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真實的狀況。
她以為這樣做可以讓家人鬆一口氣的。終於脫離這個不正常又丟臉的女兒,只留下優秀又引以為傲的兒子。然而她似乎又做錯了。
「試著相信自己一次吧。」カーラ握緊她的手,「也學著對自己好一點。」
「……嗯。」
或許只需要一點點就好,握著對方的手彷彿就能擁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能夠修補過去錯誤的勇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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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以為會黑掉的請舉手((自己先舉
用盡力氣不管怎樣都要扳成HE,努力消滅所有因為失去對方而產生的妄想症這種老梗。兩個人都還活著!結婚了!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呃……カーラ越來越紅又越來越忙之後イッチ可能又會開始不安了吧……((ntm
因為再接寫下去大概會走向花邊新聞造成的毀滅性家庭革命所以還是算了((不想寫就快閉嘴X
開投票活動之前這篇其實已經快寫完了,但當時整個狀況很差覺得自己寫的東西根本不會有人想看吧巴拉巴拉已經想放棄了……感謝投票的各位,雖然人很少但還是成功把這篇催生出來了。
謝謝喜歡我和我家孩子們的讀者。((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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