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投一本勝負結果寫太多了
※總之題目是15回的遠距離戀愛
※營小營,色松無差但相處偏向卡拉一((大概
※有點小虐,持續糾結的兩隻
※文筆?內容??OOC???
有人說距離是愛情的危機。カラ松本來是不信的。他認為他對一松的感情不會被時間空間左右,好歹交往一年多了,就算他進了職場而一松跑去念比較遠的大學他們不可能因此變心。
頭一個學期他們還經常通電話。上了大學之後一松有了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和手機,他們終於能用通訊軟體聊天了。可一松住的宿舍是四人房,這樣經常跑出去講電話也不太好。一松不會跟他說這些,但他也怕造成一松的困擾,尤其是有一次講到很晚準備道晚安的時候一松才說自己隔天要期末考,他傻了很久問怎麼不一開始就講明白還讓他耽誤那麼多時間。一松吱嗚半晌,最後說不知道怎麼開口。
後來他越來越少打電話了。主要原因還是工作的關係。他們還是會用通訊軟體打招呼聊聊近況,但更多時候他不問一松也不會說自己到底過得如何,更不會主動聯絡。漸漸地他也開始感到不安,他知道那是一直存在的疑問,他不確定一松到底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因為害怕拒絕告白會被欺負而選擇妥協。
距離和時間撕裂了他們之間本來就薄弱的信任關係。
有時工作到累透了一回家就倒在地上,他會問自己為什麼以為自己的付出能夠讓受過嚴重傷害的一松相信自己、喜歡自己。
他還是喜歡著一松。可是現實的壓力讓他很難受。
「一松哥哥很喜歡カラ松喔?超級喜歡的。只是缺乏自信不敢坦白而已。」
十四松有一次這樣告訴他。這是最了解一松的人說出來的話,他理當相信才對。但一松從來沒親口說過喜歡他。
有時候他會有很粗暴的想法。他想對一松大吼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就該分手,或者施暴逼一松說出那句喜歡,然後又被這樣的自己嚇得半死。他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才對,而不是像那個死去的父親一樣對自己的家人充滿仇恨。
偶爾也會偷偷責怪一松為什麼那麼彆扭,為什麼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好好說一句喜歡,接著又想狠狠揍自己一頓。一松受到的傷害遠超過他的想像,他應該給一松時間和空間,而不可以那麼自私。
可是想聽見自己的戀人說一句喜歡是自私嗎?
一松也不明白。
他並不喜歡太過直接的告白,一直覺得除了喜歡跟愛,還有很多很多詞語可以形容這份感情。但カラ松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比他還不愛念書,一松相信他根本造不出多少不使用這兩個詞就能表現的句子。而他雖然能寫出一千種說法,卻一個也說不出口。
在意識到カラ松在疏離的時候他甚至什麼都辦不到。他不敢學十四松對女朋友那樣撒嬌,連那句想聽カラ松的聲音都說不出口。他知道他的彆扭會在遠距離戀愛中成為最大的絆腳石,但他只是想小心翼翼呵護這段感情,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用力過猛導致摧毀。
他知道カラ松很忙,所以他不敢打電話。宿舍裡其他幾個室友也因為他一開始太過緊張導致面部神經僵硬而認為他很難相處。他還是沒什麼朋友,分組作業又變回在遇到カラ松之前那種落單的窘境。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無時無刻都防著別人,但他根本無法走出堅不可摧的心牆好好跟別人交流。
這些事他不敢跟カラ松說。他很怕自己的問題造成カラ松的困擾。所以他一直說謊,說自己很好,有ㄧ些朋友,生活過的不錯。
他想カラ松在工作的地方或許會找到其他對象,或許已經找到了也說不定。他想他應該騙カラ松自己也找到新男朋友了,好放過這個這麼好的人不要再讓自己耽誤。
可是看到カラ松傳訊息跟他道早安、要他好好吃飯,或問他好不好的時候,他又會忍不住想,再等一等,等カラ松不再傳這種訊息的時候也不遲。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人。好像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在跟カラ松相識的事情上了。不過那沒關係,就算分手了,至少他也曾經跟自己喜歡的人交往過。光就這一點來說他就應該要滿足了。他本來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跟任何人在一起的。
他唯一對カラ松說過的喜歡是上大學後第一次寒假,カラ松帶著不安的語氣問他當初那麼輕易就答應交往,到底是因為喜歡還是怕拒絕了會受到報復?
他說著喜歡,可是心很痛。他以為カラ松知道自己的心意的,但果然不說出來還是無法傳達。他回學校後經常在想那天的事,可每次在通訊軟體裡打了很多話之後都因為怕被嫌煩而在發送前刪掉了,然後莫名開始覺得自己死掉果然對大家都好。
他以為這是他離開カラ松唯一的方式。
春天的時候他病倒了,一個人躺在宿舍裡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室友好心幫他買了感冒藥,他不確定那句過於微弱的謝謝對方到底有沒有聽到。昏昏沉沉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爛透了,剛接觸電腦所以敲字敲得很慢,報告總是要花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完成,更別說把自己的手稿打成電子檔。因為老臭著一張臉所以什麼朋友都交不到,個性彆扭導致戀人都快跟別人跑了還無力挽回。
他披著棉被,半夢半醒地走到宿舍頂樓。冷風吹過臉頰的時候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坐下來,突然很想很想跟カラ松見面。
他想カラ松在社會裡打滾的時間越久肯定越看不起一直在學校裡受到保護的自己。因為一點點壓力就想自殺,明明什麼都不懂還想寫小說。
他把自己想像得好像已經被拋棄了一樣,裹著棉被哭哭啼啼起來。之後再清醒已經天黑了,他覺得很冷,頭比中午爬上來的時候還痛。他想他還是得回宿舍休息,拖著被子慢慢走下樓,進房間的時候卻看到其他三個室友都在,其中一個還拿著他的手機在講電話,看到他三個人都愣住了,然後把手機交還給他。
「那個,說是你男朋友……好像找你找很久了……」
一松只覺得頭很暈,接過電話之後カラ松說了什麼他根本聽不進去。他看著眼前的室友們,然後想起高中的時候是為什麼會被欺負到那種地步。
他啞著聲音問カラ松為什麼要打給自己。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差,其他三個人都看著他,好像在說他是怪物一樣。
「我傳訊息你一直沒回,打了好幾通電話也都沒接,結果最後接起來的說是你室友,我以為你又被欺負了,所以……」
「不要再打給我了……」他顫抖著打斷カラ松,只想撇清自己有同性對象的事實,想否定カラ松的存在。他退了一步想盡可能遠離他的室友,結果卻被自己的被子絆倒,極為滑稽地摔在地上。
他的室友看起來很慌亂衝過來想扶他起來,可他卻像隻受到嚴重驚嚇的貓,尖叫一聲不要過來就宿舍往外面跑。之後怎麼躲過那些人的他也不記得,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打著赤腳穿著睡衣在夜晚的校園裡遊走了。
他覺得很冷,可是他不敢回去。他不敢想像知道自己室友是同性戀之後那三個人會怎麼對他。手機被他扔下來了,就像他拋棄了カラ松。但他有什麼資格拋棄別人?他有什麼資格否定カラ松的存在?
夜風灌進了他的袖子裡。他坐在校園內馬路邊的長椅上,縮著身體瑟瑟發抖。他想他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他已經走不動了。
カラ松打電話是擔心他,怎麼能說出那種話?カラ松是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以為他被欺負了就想幫他出氣。他知道カラ松會說是自己的男朋友只是出自於對室友的警告,並沒有任何惡意,大概也沒想過會給他造成困擾。而他卻叫對方不要再打給自己。
他明明也很想聽カラ松的聲音,明明很想跟カラ松擁抱,但應該沒有機會了。今後他會被室友當作病毒看待,而カラ松也不會再喜歡他了。或許他的性向會在學校裡傳開,而他必須重溫高中時的噩夢……
胸口又在隱隱作痛。不管過了多久他都記得當時的情景。如果又要再來一次,他寧可現在就自我了斷。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愛他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這種還沒還暖的春夜非常安靜,小跑步甚至能在校園裡踏出回音。他有些害怕,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更別說學校這種公園一樣的開放空間,大半夜的有什麼變態出沒也不無可能。
然而腳步聲越是接近,他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認得的,曾經無數次這樣奔向自己的人,在跑道他面前之後會笑著抱住他的人……
「一松!」
他的名字在校園裡產生巨大的回音。
一松仰頭看著面前跑得氣喘吁吁的人,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在發什麼瘋!」カラ松說著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殘留的體溫暖得像是要把他燒起來一樣。他沒有拒絕,但也有起身的意思。カラ松看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也緩和下來了。
「你室友接電話的時候,我以為你被他們欺負了,所以我問他們你在哪裡,結果他們那時候也在找你,說你重感冒還跑不見了,什麼都沒帶就只帶被子,還以為你被綁架了。我是你男朋友的事也是他們猜的,他們說很早以前聽到你講電話的時候就隱約覺得講電話的人聲音太低了點。簡單來,你其實可以更相信他們一點的。」
「……對不起。」
「不用道歉,一松,我知道你只是害怕而已。沒關係的。我們先回去宿舍,這裡很冷,你感冒會更嚴重。」
一松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胡鬧,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不想回去。」
「那我們今天住外面。明天我再陪你回去,好嗎?」カラ松輕撥他的瀏海,指腹按壓他發燙浮腫的眼角,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那樣有耐性。但一松知道他其實很累,明明回到家應該都想直接躺在床上睡了偏偏還是趕過來找他。
一松伸出手抱住カラ松的脖子,重心整個向前讓カラ松接住他。要抱起一個成年男性其實相當吃力,但カラ松看他沒有穿鞋也就沒讓他落地,打橫抱著走出學校攔計程車。
他們找了一間旅館之後カラ松也沒閒著,幫他髒兮兮的腳擦乾淨讓他換上浴袍後塞進被子裡,自己則去自助洗衣幫他洗睡衣。回來的時候還順道帶了退燒藥。一松昏昏地想著又讓カラ松多花錢了,深深感受到自己的無用。但カラ松說能待在他身邊很幸福,也不管他還在感冒就躺在他旁邊靠著他睡。
後來那三個室友對他還是跟從前一樣,見面打個招呼,如果有同一堂課就互相照顧一下。他們說混熟之後發現一松意外是個很好的傢伙,社團有辦什麼活動的時候還會問他要不要帶カラ松來玩。
那時候,一松終於再次學會信任別人。
明白就算分開再遠,都會有一個人喜歡著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
End.
==========
廢話太多了強制結束。((欸
只是想補完這段故事而已。至於想補完的是哪個部分,老實說我也不記得了((等等?!
打著無差的名義但相處方式還是偏卡拉一。喜歡會照顧人的卡拉,經常讓人忘記其實這隻一松比卡拉大將近一歲((欸
以上。謝謝觀看。((土下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