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カラ一】地獄來的貓(正篇+番外)

※カラ一60分一本勝負，31回題目「惡魔」、「交易」

※喪心病狂的設定((

※依然不知道在打什麼

※跟小幸福同一個世界觀

※其實也是小幸福

※把番外放一起了，肉糧另外放

※32回題目「幼貓」、「餵奶」為相關創作：噗浪連結

==========

這是一個男人和一隻貓的故事。

カラ松當年年紀輕輕就繼承了自家爸爸開的賭場，可他運氣實在不好，沒多久經濟衰退就讓他瀕臨破產。他仔細檢查過每一條帳目，可無奈錢就是這麼消失了，並非有人從中作梗所致。

窮途末路之下，他遇到了一個惡魔。於是他們做了交易，在カラ松的賭場回歸原本、甚至比前朝還要飛騰的時候，惡魔就會來告訴他代價是什麼。

惡魔給他唯一的承諾就是不會奪走他的生命或者他努力想保住的賭場。這個交易其實風險很高，但カラ松當時一心只想守住自己的家業，因此答應下來了。

那一天很很快就來了。カラ松當時還擔心著自己會不會被拿走什麼重要的東西，結果惡魔塞給他一隻熟睡的幼貓。

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幼貓，卻長著似人的臉。

還包著小小的白色尿布。

「……這是什麼？」

「貓人……一種地獄住民，反正是可以在現世生活的地獄生物的小寶寶。」

「那請問為什麼把他交給我？」

「你的代價就是幫我照顧這隻貓。」

「……為什麼？」

「本來是看到標榜地獄熱門伴侶寵物就買來養了，沒想到還要照顧超級麻煩的。地獄棄養的話又要繳很多錢，所以就交給你照顧啦。放心我不會把他要回來的，你可以安心地把他養大成人。」

惡魔順便塞了一些尿布和奶粉，然後就消失了。

一開始カラ松根本不想養這個小東西。但畢竟是交易，十分重視利益交換的他只得負起養育這隻小貓的責任。然而在陌生環境中醒來的小貓卻開始哭天喊地，從此揭開了他們共同生活的序幕。

幼貓被他取名叫一松，那張怪異的臉在幾天之後就變成了稱得上可愛的小孩模樣。カラ松想了想，或許貓人就是跟狼人差不多的東西。

然而那隻幼貓卻是一等一的煩，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惡魔遺棄，因此不斷哭鬧。而カラ松本身並不是很喜歡小動物，何況又不是每天都閒著可以陪他玩，因此沒多久就沒了好臉色，冷著一張臉說我也不是自願要養你。

那天一松看起來很難過，下班回家之後也很安靜，餵奶也沒喝幾口。等カラ松洗好澡那小傢伙已經從桌子上用面紙盒和絨布鋪成的床裡消失了。カラ松當下確實被狠狠嚇到了，那隻幼貓只有他手掌大小，能爬到家裡任何一個櫃子的隙縫然後卡在裡面死掉，更別說那麼小極有可能被他踩到。

然而擔心只持續了幾秒鐘。原因很簡單，幼貓爬行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再加上拖著幾片自己的小尿布，因此沒有離開桌子多遠。カラ松就這樣無奈地看著他慢慢往門口移動，開口問他：「你想去哪裡？」

「里又不喜翻我，我要離開這裡。」小貓口齒不清地用軟嫩的聲音回答。

「……噢。」

「里不要阻止我。」

「嗯。我不會的。」

幼貓吃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倔強歸倔強，但眼淚卻巴眨巴眨地掉個不停。

「我知道，因為里不喜翻我。是偶收不要我了把我丟給里。所以我自己離開就沒里的事了。」

「不是，因為你連門檻都爬不過去，更別說要開門，所以我不需要阻止你，你也沒辦法自己出去。」カラ松嘆了一口氣，忽略那個惡魔被唸錯的名字伸手就把幼貓從地上抓起來。圓滾滾的小肚子上沾了不少灰塵，カラ松輕輕拍掉之後把他放回自己的窩裡。

「等我會開門、我就自己粗氣。」

「好好好，等你能自己開門就出去。」

他沒料到地獄產物成長的速度那麼快。大概只過了半年左右那隻貓就已經長到他腰際的高度，大概是一般成年貓咪的大小。奇妙的是一松的骨骼雖然很像貓卻能雙足站立行走，身上的貓毛隨著時間逐漸退去，手指和腳趾也變得越來越像人類。

カラ松養著養著也慢慢喜歡這隻貓了。吃東西的時候會小口小口嚼食，睡覺的時候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用手擋著光。平常跟他一起上班也挺乖的，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做自己的事或睡覺。カラ松也沒打算讓他幫什麼忙，有時候忙得焦頭爛額看到一松在身邊也會特別滿足。

他有時候閒下來也會幫一松做些像是背包或手環之類的小東西，或是抱著他一起逛蛋糕店。一松特別嗜甜，雖然不知道地獄生物這樣吃到底會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カラ松每次看見一松吃蛋糕的模樣就覺得只要一松開心就好。

一松靠近脊椎的地方和手腳四肢上都還覆蓋著貓毛，還有一條長長的黑色尾巴，摸起來柔軟滑順。雖說臉部已經看不見貓的影子，但也沒有長出人類的耳朵，而是豎著大大的貓耳。因此他們出門的時候カラ松總會幫他戴上帽子，即使一松一點也不喜歡。

然後有一天，一松就這麼不見了。

カラ松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縮在街角冷得瑟瑟發抖的一松。小小的身軀滿是怵目驚心的傷痕，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的。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家那隻漂亮的寶貝貓兒，可一松看到他之後卻轉頭就跑，想當然直接被他擰著後頸抓了起來。

一松本能地蜷起身體垂下耳朵，卻仍倔強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和半年前想自己爬出去的小奶貓一模一樣，可カラ松笑不出來。

「這些傷怎麼來的？」

「不關你的事。」一松第一次被他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質問，氣勢整個被壓了下去，黑爪子遮住了手臂上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自己什麼都沒說就跑出去還把自己弄成這樣，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你又不喜歡我，養我也只是盡到跟惡魔交易該負的責任而已。我把自己搞丟你幹嘛還要找我。」

「我沒說過不喜歡吧？」カラ松嘆了一口氣，把貓放進長外套裡抱緊。「別再到處亂跑了。」

他們到熟識的診所上藥包紮之後才回家。カラ松仔細幫一松擦了身體，摸摸他的耳朵和柔軟的頭髮，沒再問他為什麼會受傷了。

「……他們說我是怪物，把我放在籠子裡拿東西戳我。我的手不夠靈活，所以花了很多時間才把籠子打開。」

一松輕描淡寫地說。カラ松將他抱進懷裡，撫摩他被繃帶包覆著的背部，以及被燒過的尾巴。

從那之後工作的時候一松的位子就從沙發轉移到了他的腿上。一松喜歡拿他的兔毛紳士帽來戴，阻止幾次之後カラ松便放棄了，順便幫他訂製了能夠搭配的白色西裝。

然後有一天，一松發情了。詭異的是身為公貓的他卻是母貓的發情模式，跪在床上翹起尾巴將自己的私處暴露在カラ松面前。

直到那天晚上カラ松才知道所謂的伴侶寵物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地獄的情趣用品商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END.

=====番外=====

「別西卜啊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聲，別西卜抬頭便看到了他家花園噴出了艷紅的火光，緊接著碰地一聲，紅色的惡魔便出現在他身旁，手臂上還纏著斷裂的血藤枝椏。

「……你又對我的植物幹了什麼？」       

「是你又對你的植物灌輸了什麼！我才一現身他們就群起攻擊欸！」惡魔朝他尖叫。但別西卜完全不想理他，把灌注了魔力的水灑在植物主幹的嫩葉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拖回去改公文。」

「噢對啦，你看這個，」紅色惡魔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團黑色小毛球，定睛一看赫然是一隻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奶貓，「這個是怎麼回事？產品送錯了嗎？口味太重了吧，嬰兒這怎麼插得進去呢………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啦。」

別西卜不發一語，思考現在奪回魔王位是否能讓地獄更美好。

這分明就是經過品種改造的貓人小寶寶，地獄最近非常流行的伴侶寵物，標榜從小培養感情到長大成熟，除了性方面的忠誠，同時也是陪伴個性難搞的獨居惡魔的好選擇。他完全可以肯定這傢伙是看到熱門情趣用品就下單了，而且雖然廠商有相當嚴格的購買標準，但只要遇上眼前這個傢伙，所有地獄的規則都會被打亂。

於是在別西卜毫無耐性的解說之後，得知是養育型寵物的惡魔整個臉都綠了。
        「蛤我哪有那種時間搞這種飛機杯？」
        「不可以棄養喔。」
        「那給你吧。」
        「我是植物派的。」

「那你家植物有沒有食肉性的？」
        「……你再這樣我要檢舉你的就不只有棄養了。」

「反正地獄沒有惡魔敢審判我。」紅色的惡魔說著還挖挖鼻孔，順手彈到別西卜身上。這讓別西卜用力翻了個白眼，直接讓鼻屎從自己的袖子上化成煙霧消失。

「會因為棄養情趣用品而需要審判的惡魔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是現任惡魔王。」

路西法見前任惡魔王完全沒有幫自己的意思，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把毛球塞回口袋裡之後想了想，突然又展開了笑顏。

「我想到可以推給誰照顧了。掰掰。」

別西卜默默看著對方消失後殘留的紅色煙霧，雖然覺得貓跟被推卸責任的傢伙很可憐，但他能管什麼？

他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救不了了。

----------

話雖如此，但幾個月後路西法又跑來家裡他家串門子的時候他還是開口問了小貓的去向。

「噢，我用小惡魔的身份跟一個人類做了交易，然後把貓推給他養了。」
        「……你有教那個人類怎麼養嗎？」
        「喔拜託都成年人了，怎麼可能不會養？而且我有把尿布跟奶粉給他欸。」
        別西卜極度鄙視地看著眼前活了幾千年的惡魔。

「那你有告訴他那隻貓是什麼玩意嗎？」

「我說那是貓人。」

「那是品種改造過的貓人！習性跟壽命全都跟原生種不一樣！」

「誰知道啊我又不是研究地獄生物的惡魔。」路西法一臉怪我嘍的表情，別西卜只能深呼吸強迫自己不要對這傢伙動粗，免得最後打起來他家跟他的兩個大花園都會被夷為平地。

「告訴我你把那隻貓交給誰了。我不能放任你把地獄生物隨便放到人間。」

「忘了欸，某個開賭場的年輕人吧。」

別西卜深深吸了一口氣，扯住眼前惡魔的紅角，下一秒兩人已經來到魔王的辦公室了。

「等等等等……你要幹什麼！」

「盯著你改公文。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溜出去的！我不要改公文啊啊啊！」

「當初是你自己要跟我搶惡魔王的位子，現在就給我安靜坐在那個寶座上改。」

「不要我不要工作啊啊啊啊啊啊！」

----------

別西卜討厭人類。

又愛又恨。

當他以人類的姿態來到那間高級賭場並見到所謂的交易對象時內心其實相當懊惱當時沒有接手。雖然當時如果收留了這隻貓，往後路西法肯定會得寸進尺把一堆自己不要的東西往他這邊丟。

可他一點也不認為一個經營賭場叼著雪茄一臉凶神惡煞的傢伙會好好對待一隻被強迫塞到手上的地獄小生物。

「基本上我是不會接見客人的。」賭場的所有者，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類，語氣帶著驕傲。「但幾乎沒有人知道我養了一隻……貓。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我養的是個有先天缺陷的小孩。」

「那隻貓還沒睜開眼的時候我見過。」別西卜的語氣不帶情緒，「我猜那個惡魔沒給你那隻貓的產品說明書。基本上經過惡魔改造過的地獄住民是不能帶到人間的，但礙於跟你交易的那個混蛋身份有點特別，他做的交易若沒有立即危害世界基本上不能更動，因此我只想確認那隻貓並沒有替人間帶來太多混亂，或者沒有受到人類的迫害。」

「如果有呢？」

「我會把那傢伙揍一頓押過來更改交易內容。」

人類輕笑了幾聲，領著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開門就能看見穿著白西裝的小傢伙正坐在沙發上，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像貓一般弓著身體朝他嘶吼。

然而別西卜只是舉起手，小貓在盯著他的手指揮舞、彈指之際便失去意識，腳一軟癱倒在沙發上。

「……你對他做了什麼！」人類怒吼，可腳才跨出一步腰間的槍都還沒掏出來地上就張開了召喚陣，幾條植物藤蔓迅速纏住他的身體。別西卜瞥了他一眼，冷著聲音道：「安靜待著就不會受傷。你的反抗對本王來說就如同螻蟻一般。」

他將那隻貓癱軟的身體捧起，翻起嘴巴露出成排銳利的貓牙。乳牙基本上都已經換掉了，倒鉤的舌苔也相當健康。他接著一點一點解開那身麻煩的衣服，就如同一般的貓人，除了靠近脊椎的地方和四肢末端，其他地方的毛髮都已經退去，變得像人類一樣。

「他身上的疤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左手手臂上，長長的傷從手肘連到手腕，那部分的貓毛都還沒完全長出來。

「……大概一個月前自己跑出去被人傷的。不過都解決掉了。」

別西卜沒回應，利爪輕輕劃過那道疤痕之後那傷立刻變得極淺，連同貓毛也長了出來。

「那個混蛋跟你做了什麼交易？」他一邊問一邊隔著褲管捏過小貓的大腿骨。從骨盆到膝蓋都還是人類的型態，但膝蓋以下就是貓的小腿骨。

「幫我這間賭場度過難關。」

「用十年照顧一隻貓換來自己事業飛黃騰達，挺划算的。」

「……十年？」那人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差不多。這種被改造過的品種本來就是惡魔的商品，大概可以理解成附帶飛機杯功能的小倉鼠吧？壽命很短的寵物。」

「……他沒告訴過我。」

「我想也是。」貓的尾巴有被燒過的痕跡，別西卜順手讓那個地方也長出了毛，然後把衣服穿回去。「他應該還會再長大。貓人的手指應該更像人一點才對。不過這個年紀應該已經發情過了，你到底怎麼撐過去沒上他的？我記得這種東西的特色就是能針對主人發出交配信息才對。」

「先不說這個，十年的壽命到底是怎麼回事？貓人不是跟狼人差不多的生物？」

「你很在意？」別西卜倒是有些意外。對人性失去任何期待的他以為這個人類會很高興，或者乾脆叫他趕快把路西法抓來改合約。

不過看起來這個人類很希望自己的貓能長壽一點。

「我以為他跟狼人一樣長壽。那個惡魔也完全沒有告訴我他是什麼來歷……」

「你希望他活久一點嗎？」別西卜或許各方面來說都不像惡魔，但或多或少還是帶有那種愛看熱鬧的本性。要不是本身沒有尾巴，現在肯定已經在身後搖晃了。

然而他的提問只換來那個人類警戒的眼神。而別西卜自然明白正常人類對惡魔總有根深蒂固的敵意，若非窮途末路根本不會想跟第二個惡魔做交易。

「如果你願意獻出你所剩壽命的一半，本王可以讓這孩子跟你同壽。」別西卜瞇起赤紅的眼，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人類，「雖然我覺得你只是喜歡這種小寵物的話，等他死了再讓隨便一個小惡魔幫你買一隻比較划算。不過如果很不幸的你只花了半年的時間就決定跟他共度一生，那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畢竟延壽根讓事業飛騰可都不是一般小惡魔有辦法實現的願望，之前那傢伙已經讓你占不少便宜了。」

人類安靜了下來。這讓別西卜深感失望。他以為這個人類會立刻答應的，但牽扯到自己的生命果然還是會猶豫。

他彈指讓沙發上的小貓甦醒過來，可那隻貓才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到自家主人被捆在一堆藤蔓裡立刻朝他齜牙咧嘴地怒吼剛剛牠主人才說過的話：「你對他做了什麼！快放開他！」

「我聽說你的主人近日會因為一些意外而死，所以我想問你做個交易。你的種族生命大概只有十年的時間，你願意把剩下的九年半給他嗎？」

那隻貓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滯。兩個太過龐大的訊息讓牠短時間內無法消化，但只花了幾秒便冷靜下來了。

「你會從中得到什麼？」

「觀察人類的樂趣吧。」別西卜微笑，「你知道我們惡魔活久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很無聊。」

「這我不知道。」小貓打斷他，還順便給了他一個凶狠的眼神。「你不會傷害他，對嗎？」

「他沒找我麻煩的話，不會。」

小貓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但別西卜背對著對方所以不知道那人的表情。然後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

「反正他也不喜歡我。所以無所謂。」

「一松！」看起來完全不像不喜歡的人類簡直要抓狂了，但貓根本不理他。別西卜看著那隻貓，摸摸牠的頭髮和耳朵，靈巧閃過了揮來的利爪，然後回頭朝那個人類露出諷刺的笑容。

「你看到了嗎？這是牠的答案。」所以他才那麼討厭人類，永遠都那麼自私。

「只是一半的話給你也無所謂！不准傷害他！不准從他身上奪走任何東西！」

「本王跟你提的是把你一半的生命給牠，不是給我。你們人類真的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都不聽別人說話。」

「等等，你們在我昏過去的時候到底談了什麼？」

「談了其實比較短命的是你。剛剛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答案才這麼問，你的主人並沒有最近就要死掉，他還能活挺久的。」

「……但他不願意跟你交易對吧。」

「不，他只是懷疑我的動機而已。他是很喜歡你的，所以別說這種話。」他輕撫那隻貓的耳朵，這次沒再受到攻擊了。「一松是個好名字，你要好好珍惜。從今以後你們的生命將連接，誰先死了另一個也會死去。所以別想為他犧牲什麼的，知道了嗎？」

----------

回到花園的時候那朵花仍舊像在擁抱一樣歡迎他的到來。別西卜親吻它的藤蔓，慢慢走過去靠著它的主幹坐了下來。

「我今天幫了一隻貓跟牠的主人。」他的語氣滿是疲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補償還是什麼……幫助別人得到幸福、然後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幸福嗎？」

小花的一顆花苞靠了過來，輕輕磨蹭他的臉頰。

「我不知道……或許我真的應該捨棄她的名字才對。你不覺得嗎？不忘掉她的存在，但忘掉她的名。這樣才能重新好好過日子。」他接著自嘲地笑了起來，「然後妄想自己能再得到些什麼。」

花藤輕輕撫過他的眼角。

「謝謝你，但我沒有哭。已經不會哭了……你知道的，已經夠久了。世界上已經沒有魔物也沒有魔法少女，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成果。」他頓了頓，「我真的該停止把你當作她。」

小花用花苞上的嘴親吻了他的臉頰。

「我知道。謝謝你……明天就來做吧。那個能忘掉她名字的儀式……還有下次看到路西法再闖進來的話，不要懷疑，殺了他。沒殺到也要揍到他不敢再跑進來搗亂。」

小花的花苞用力地上下搖晃，彷彿是在點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