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カラ一】小幸福小段子

※小幸福系列為收錄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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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chi跨在Kara的腿上，被扯開的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肩膀。Kara近乎著迷地親吻他的鎖骨和脖子，手伸進了他同樣被扯得皺巴巴的衣襬裡撫摸緊實的腰身。

冷不防聽見腦後子彈上膛的聲音。

「猜猜這是真槍還是玩具槍？」Ichi露齒邪佞地笑著，囂張得不得了。Kara湛藍的眼冷冷掃過他被自己啃得斑駁的胸口，大手用力捏了他屁股一把。

「誰知道？倒是我下面的槍要走火了。」

2.

住在隔壁的イッチ和カーラ同時被那兩聲巨大的爆破聲嚇到從椅子上跳起來。カーラ對這聲音不陌生，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出房門查看，卻看見了イッチ正掐著Ichi的領子，平時總是慵懶無神的黑眼睛此刻幾乎在噴火。

「為什麼開槍？」

「因為你鎖門了。」

「鎖門你為什麼要開槍？」

「我怕你遇到危險嘛……」

「去你的這裡最危險的就是你好嗎?!!!」

カーラ無奈地看著鎖頭周圍都被轟爛的木門，再看看一臉無辜的Ichi，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管自己哥哥家的事，但為了他可憐的室友，他還是打了通電話給他哥。

「Ichi把門打壞了。」
「喔。我把錢撥到你戶頭。」
「不是我的門是隔壁的門。」
「我現在在忙，等等就把那間買下來。」
「拜託不要再造成別人無謂的麻煩了。」

「什麼麻煩，我把房子買下來你就不用繳房租了啊。」
「房東會很困擾啊!」
「關我屁事？」

カーラ用力翻了一個白眼。

「……不准買。」
「我自己的錢要花在哪你管什麼。」
「不是那個的問題！你買我就搬出去！」
「你搬出去幹嘛？」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記得匯錢給我室友。」

カーラ掛上電話，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他完全可以理解Ichi現在的鬼樣子是要拜誰所賜，連說話的語調都那麼相像。

結果隔天イッチ驚恐地拿著自己的存款簿來找他，說昨天下午自己的帳號突然多了好幾個零。カーラ看了一眼也覺得還好，說他修門如果有剩的話可以自己留著。

「……你們這些人的金錢觀到底怎麼了……」イッチ拿著存款簿的手都在發抖，而繼續滯留他房間的Ichi也湊過來，長長喔了一聲接著又給眼前的平民一個爆擊。

「這點錢買貓罐頭跟貓食就沒了啊？你不知道怎麼用要不要跟我去工廠後山餵貓？那邊也有一個喜歡貓的朋友喔？」

イッチ平常都是這群怪人的理智，唯獨聽到貓智商就會下降。他猶豫了一下想反正也不是他該拿的錢，雖然不知道Ichi的朋友是不是也是怪人，但之後聽到那座山上至少有三、四十隻貓便一口答應了，還順便拉上了壱。

3.

「我今天交到朋友了。」一松喝了點小酒，微醺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暈，但也還不到爛醉的程度，會露出暖暖的傻笑。カラ松聽了也替他感到高興，畢竟一松從高中開始就沒什麼朋友，不太容易打入人群也不會主動跟別人交談。カラ松也覺得只有自己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對象不太好。他還是希望一松能有其他社交圈的。

「很好啊，是怎樣的人呢？」

「Ichi帶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樂團貝斯手，都是喜歡貓的人喔。」

カラ松強迫自己維持著笑容。天知道那個白帽子的臭小鬼會把什麼牛鬼蛇神介紹給他家的小笨蛋。

「下次帶來我們家玩吧，咪醬也不怕陌生人。」順便讓他看看他家寶貝兒會不會被帶壞。

一松用傻乎乎的表情看著他，接著又往他懷裡蹭。「好啊……他們都有男朋友了所以不用擔心喔……」

很好，又是Ichi介紹的又是基佬，カラ松覺得在招待對方之後自己一定要搬家並且逼一松辭掉那個鬼地方的工作。

然後就在那天，他看著聚集在家裡的四隻貓科動物以及一隻躺在地上任人亂摸真正的虎斑貓，沉痛地問Ichi：「你為什麼要到處誘拐好孩子？你是不是想把他們騙去哪裡賣掉？」

「嗯？賣去哪？」沉溺在家貓柔軟貓掌帶來的幸福感裡，Ichi裝出一個困惑的表情。「啊啊賣去貓咪國好了——」

「好啊——」其他三個異口同聲直接被收買。

4.

惡魔王總會弄來一些奇奇怪怪的地獄產物，多半都是用來增加情趣的，他知道雖然イッチ經常吐槽他是精蟲上腦的蒼蠅，但自己的性慾也不容小覷。如果想自己玩祂也不怎麼介意，所以小道具用完之後就會放在他房間。

另一個原因是，祂知道有個傢伙會跑到イッチ房間挖寶。

祂並不討厭Ichi。或者說因為和「她」太像了，所以祂很喜歡跟他聊天。祂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產生戀情，但這無所謂。祂現在愛的是イッチ，而且祂會竭盡所能地愛他。

「Kara喔？最近家族有一些事比較忙，而且我也有工作，所以比較少見面。」Ichi趴在書桌上，而坐在床上看書的イッチ瞥了他一眼，反問：「那你現在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打混？」

「我也想回去打一炮啊？而且最近有個家族繼承人剛交接情勢有點緊張，我也有點擔心哪個王八蛋趁我不在的時候暗算Kara……」Ichi說著的時候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貓眼眯成細細一條，「可是Kara說不能回去，叫我先待在這一帶……那個死弟控，每次情勢緊張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弟弟，哪天我跟カーラ一起被抓走他一定第一個先救カーラ。」

「那是一定的吧？你看起來就不需要別人救。」イッチ冷冷回應。

「不過以那個Ka什麼ra的個性，如果你偶爾表現出需要他的樣子，應該可以激起他的保護欲吧？雄性就是喜歡優越感和成就感，你太強大的話早晚會讓他感到無趣的。」

Ichi歪頭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如此。「可是我很強卻被他壓著幹得唉唉叫不是也挺有優越感嗎？」

「那是兩回事。你得學會撒嬌讓他知道你不能沒有他。」

「嗯……好。」

「比如說你那麼矮，要拿高的東西的時候請他幫你拿。」

「原來如此，或者跟他說棒棒沒他的粗不能滿足我求他幹？」

「……那是兩回事。」

「可是我矮但我跳得高啊！而且我還會再長！」

「那就找別的事啊？」

「我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心腹，我的任務是滿足他的生理需求還有在威脅發生前處理掉它們，不能連小事都讓他幫忙啊！」

「可是你會搞大事情讓他收拾，而且成天威脅他要找別人。這種事鬧久了對方可是會覺得煩燥的喔。」イッチ把書翻了一頁，「喂蒼蠅，幫我拿水。」

「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幫你補充水分……」

「不拿算了我自己來。」

「行行行你坐著我幫你。」

Ichi看著堂堂惡魔王乖乖被使喚飄去拿イッチ掛在牆上背包裡的水壺，總覺得這種相處模式果然不適合自己和Kara。

不過下次倒是可以考慮穿以前那種清純可愛的白紗裙提醒一下Kara當時那個差點失去他的噩夢。

5.

「話說我挺好奇的，」Kara長吐一口煙，看著Ichi雪白的屁股上顯眼的紅色痕跡，「你到底哪來那麼多花樣的？」

「我有討論的對象啊。」Ichi看似隨口說說，但笑容看起來卻不像那麼回事。Kara當然知道這傢伙是故意這麼回答，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是哪個沒被我逮到的偷吃對象嗎？」

「你想見他嗎？」Ichi沒有正面回答，瞇著貓眼反問。

於是隔天當他們出現在カーラ門口的時候，派歐菲德家的兩兄弟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即使理由不太一樣。

「你們兩個在這幹嘛？」カーラ看著禍害帶著瘟神出現只覺得大事不妙，生存本能超越了遲鈍的腦袋正在大叫著趕快逃走。

「噢，我是來找別西卜的。順便帶Kara來跟你打招呼。」Ichi看了眼稍微放鬆下來的Kara，笑得十分開心。

這人大概以為自己外遇的對象就是他寶貝弟弟吧。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讓カーラ感到放鬆，他跟著他們敲了隔壁的門、看到真的是隔壁的惡魔王來應門之後，他果斷衝回房間收拾行李打電話給壱。

「喂，今晚讓我去住一下你家……車庫也可以，幫我跟其他團員說一下。我沒開玩笑，我不想要世界末日的時候我就在爆炸現場的隔壁。」

而所謂爆炸地點的隔壁房間，幾十分鐘後從學校拖著疲憊的步伐回來想好好睡一下的イッチ才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具身軀在自己狹小的床上糾纏，旁邊還有個傢伙翹著腿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們。

「……What the……?!」

「噢honey你終於回來了，快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之間如同烈火一般的Love吧！」惡魔王看到他簡直樂歪了，一彈指就從地上竄出幾條藤蔓往他衣服褲子裡鑽，還不忘乖巧地將門闔上。イッチ嚇得尖叫出聲，扭動身體激烈反抗。然而Ichi卻還在旁邊搧風點火地朝惡魔王叫道：「不是說好要你上這個傢伙……嗯嗯！快點啦我想跟觸手玩3P……！」

「不好意思啊，我家的寶貝花草只會照顧イッチ這種魔力特別強的孩子，你們這些凡人就別想了。它們對你們一點興趣都沒有。」

Kara的聲音和語氣帶著傲慢，而Kara只是淡淡瞥了祂一眼，更加用力地往剛剛想教唆惡魔王強姦自己的小混蛋。

「你好像有說過要朋友召喚惡魔搞我，沒想到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啊我哪敢騙你……啊啊！」

イッチ覺得自己的腦壓正在飆升。有兩個混蛋在他小小的單人床上激烈做愛，整張床承受不住都開始發出嘎吱的哀嚎了，而他家智障惡魔王還想讓他在外人面前被觸手玩弄，他真心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把惡魔王頭上那兩根鬚鬚拔下來才對。

「不是我要說，這張床是給小孩子睡的嗎？怎麼那麼小。」居然還有人抗議起來了。

「我也這麼覺得。」

「我也這麼覺得。」

「我不覺得。你們有意見就給我滾出去啊啊啊啊！」イッチ終於崩潰。

事後雖然沒有發生世界末日，但他還是請房東把門鎖換了並在房間設下禁制，然後請假回老家靜養了一個禮拜。

6.

「話說一開始種花只是單純喜歡照顧它們而已呢……跟它們說話替它們澆灌，每天沐浴在他們的枝葉和陽光裡就覺得很幸福……現在想想真是美好的初衷呢。」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才讓你開發了植物這種不軌的用途？」イッチ黑著臉問。惡魔王一瞬間便沉浸在回憶裡，半晌才娓娓道來。

「她是個成天纏著人要SEX的麻煩傢伙，而且特別喜歡被藤蔓纏繞，每天都跑來騷擾我的植物們……要遇上這樣的怪傢伙也是不簡單……」

「……奇怪為什麼我好像就認識這樣的人……」イッチ眼角抽了抽。

7.

話說Ichi身為高級幹部也有幾年的時間了，終於還是被培訓所點名要回去幾天當主考教官。Ichi嫌麻煩不想去，Kara想了想就說：「你順便幫我看那邊有什麼問題要改善。打從收養你之後我就沒親自過去了。」

於是被發派重要任務的Ichi便興高采烈地到了培訓所。

結果那幾天晚上Ichi都在跟Kara抱怨現在的小孩怎麼整教官都那麼沒創意。最後在結訓當天Kara終於問他：「我叫你去視察你到底跑去幹什麼了？」

「Kara你不懂，整教官的伎倆決定一個殺手未來有沒有辦法自己擬定完整的刺殺計畫。」Ichi說得大義凜然，「這些小鬼根本沒有能力勝任。就算結訓我也會把他們調出這裡。」

「我覺得你小時候倒是真的挺會製造麻煩的。已經不是整教官的範疇了。」Kara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要不是你的直屬是14你一定會被其他教官用各種名義退訓賣掉。」

「你才捨不得賣我哈哈哈。」

「那你說說你當年把什麼東西放在槍械室的？」

「催淚瓦斯。」

「那東西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商業機密。」

「又要付費解鎖了嗎？」

「哈哈哈偷來的啦，你知道嘛我骨頭特別軟，器材室那個超小的通風口當年我鑽得過去。」

「……然後你要告訴我那時候已經是你直屬教官的14在幫你把風？」

「嘿嘿可不是我說的。」

Kara自己也清楚當年14小的時候也是讓自家父親頭疼的殺手之一，雖然優秀又忠誠但老愛搞事，會讓14接手Ichi就是因為只有14知道怎麼整治這個小鬼。其實他也知道Ichi小時候敢這麼囂張把其他教官鬧得人仰馬翻肯定是有除了他以外的靠山，不過掩護小孩偷催淚瓦斯還是令他感到哭笑不得。

「所以告訴我你把這一梯小鬼們的結訓成績打那麼低的原因。」

「一個梯次沒有畢業生不會讓我們家族蒙羞，讓不夠優秀的傢伙成為你的下屬才會帶來後患。」Ichi的語氣突然平穩得像個大人，「他們裡面只有一個小姑娘的成績能看，其他人在這幾天的相處連基本的服從都辦不到。我好歹也是最高分畢業又是二首領，玩玩鬧鬧就算了他們可是打從心底不把我放在眼裡呢。」

「你可別假公濟私。」

「把那個女孩子調去監控，其他的找理由處理掉。我可是知道你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才這樣打分的。」Ichi的語氣倒是強硬得有些囂張，但Kara並不介意。他很清楚Ichi就是這麼了解他，而他也完全信任Ichi不會因為自己被找麻煩就做出對他不利的決定。

「你說了算。」

「以後這邊結訓我都要來看。搞不懂你為什麼會贊成什麼『給小孩子多一次機會』這種鬼話還讓小鬼過得像夏令營一樣……升級跟結訓等同于出任務，失手就得付出代價，哪裡來的第二次機會。」

Kara自然不會說那是去年Ichi因為任務失敗逃跑之後做出的決定。還沒成年的殺手如果失手會有一次機會不用自縊，但也僅止於不危害組織本身的情況。他可不想讓這傢伙知道之後尾巴翹得太高。

「你若不喜歡可以撤銷那個制度，如果有很優秀的小鬼在結訓時失手再讓他們聯絡你。」Kara吐了口煙，「今晚回來吃餐廳吧。」

「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