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8日 星期三

【カラ一】蝴蝶

※カラ一60分一本勝負,題目:香煙、刺青
※然而香煙變成了雪茄((被揍
※賭場松
※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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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在腰窩上刺了一隻蝴蝶。
カラ松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刺這種東西,穿著熱褲短上衣跳舞的時候,還有坐在男人身上扭腰擺臀的時候,蝴蝶會變得栩栩如生,翅膀一張一闔得宛如下一秒就會飛離開涔著汗水的皮膚。カラ松其實挺喜歡的,尤其大部分的刺青染料都是藍色,看著賞心悅目。
但一松這怕針怕到極點的傢伙瞞著他去刺青,還刺了極為女性化的東西,這不合理。
一松是個男人,脾氣比他這個主子還大,時不時就掀牌桌。當初收留一松是想給賭場增加一個保全,美其名是如此,但他們賭場最不缺的就是保全了。所有荷官出了牌桌一個比一個能打,他只是看中了那張臉而已。
カラ松自己也是個男人,西裝脫掉整條手臂都刺滿了圖騰。他的後腰還有一對惡魔翅膀。拿掉手套的右手五隻指頭有三隻指根刺了東西。這其實沒什麼,年少輕狂誰都會有。
他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風流少爺,繼承賭場之後也沒改過那好色的性子,只要合他胃口男的女的根本沒差。直到他被一松用短匕首射中帽子插在牆上入木三分。
水泥牆。
一松的壞脾氣簡直臭名遠播。在被他撿到之前是地痞流氓,穿上他們家賭場的制服之後根本無法無天了。但也因為他的存在使得來他們家鬧場的客人少了很多,誰想出千想賴賬,一松把腳往牌桌上放一個個乖的跟孫子一樣。
一松是他的老虎,亦是他的貓。
他專屬的貓。
カラ松一開始對一松就跟對其他人一樣只是玩玩而已。他在一松身上留下了名為愛情的傷痕,然後隨著傷的消失他也把一松推離了自己的世界。他讓一松待在賭場裡,從此不聞不問,以為這隻貓會像其他人一樣知道自己的分寸。結果一松來了他的辦公室,把他的帽子射在牆壁上。
他們兩都沒說話,沉默看著彼此。カラ松看著那張臉,仍舊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就是喜歡把這種高傲自負的傢伙壓在床上看他們哭聽他們求饒,可一松那時候的眼神兇狠歸兇狠,那是帶著傷的老虎故作堅強的最後的反抗。
「身為對象你可是第一個。」カラ松點起雪茄,刺鼻的味道立刻在房間裡擴散開。
「第一個對你的行為不滿的?還是第一個想宰了你的?」
「我第一個想好好認識的。」雪茄的煙飄散開,如一朵摻了迷幻藥的雲。
他從此沒再找過別人。
カラ松的帽子永遠有兩個口子。他偶爾會把帽子扣在一松的腦袋上,嚷著這頂帽子讓他賣一輩子都賠不起。
一松說那就賣一輩子吧。
然後沒多久就多了那隻蝴蝶。
要說什麼特別之處,那隻蝴蝶是反的。頭下腳上,而且兩個翅膀不對稱,看著其實有著微妙的違和感。一松坐在他身上的時候蝴蝶也會跟著揮舞翅膀,可是是反著的。カラ松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意識到是什麼地方令人發毛。
向上飛的蝴蝶給人嚮往自由與希望的感覺,但一松的蝴蝶就像在墜落。揮舞翅膀時不再是翩翩起舞,而是衝往地獄。
他問一松為什麼要這樣刺,一松說自己就是想這樣,用不著他管。
時間久了也習慣了那隻倒頭栽的蝴蝶,一松也沒再刺過別的圖樣。
カラ松想他並不是真的喜歡一松,只不過一松是第一個執著於他的人,所以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讓他想進一步了解。
他們生活的圈子總是充斥著人性的各種貪婪和慾望,他無法長時間忠於同一個對象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松這次沒再拿刀射他的帽子,而是悄悄失蹤了。
那天賭場收工的時候監控室的人說幾個小時前就聯絡不上一松,カラ松差點沒扭斷對方的脖子。一個對賭場瞭若指掌的員工突然消失是可以下班才報告的嗎?
他花了很多時間找一松,最後在某個不起眼的儲藏室尋到了他逃家的貓。
滿身是血,被人插了幾刀,反綁著在那邊等死。
カラ松覺得以為自己受到背叛的自己簡直愚蠢至極。他撕開封住一松嘴巴的膠帶,那張蒼白的臉抬起眼睛吃力地朝他露出一如平常惡毒的笑容。
記住我。他是這樣對カラ松說的。
而他記了一輩子。
他記得那隻蝴蝶,記得一松朝他扔的刀子,記得一松在死去之前撫過他蒼老的手指,那上頭有著戴了半個世紀的金戒指。
他記得,那隻蝴蝶倒過來看的時候,是帶著他名字展翅飛翔的,一松從未說出口的一句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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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下下下下:
1. 一松的刺青是卡拉名字的變體,倒過來刺只是不想太容易被看出來。
2. 最後一句是對應前段與中段對蝴蝶刺青的描述。一松一輩子都沒跟卡拉說過愛,而是將卡拉永遠刻在自己身上。
3. 一松純粹是平常太囂張才會被人報復。
4. 裡設定一松雖然脾氣很暴躁但其實滿純情的(?)。
5. 卡拉找別人找過不只一次,而且在答應交往之後還是有。但在一松差點死掉之後就很乖了,因為不想看一松難過並分神到會讓人刺傷塞在儲藏室。
6. 「摻了迷幻藥的雲」象徵的是愛情。
7. 卡拉只刺右手的手指是因為年輕(?)時覺得左手是要留給婚戒的,覺得刺了東西的話戒指會看不到,長大之後潛意識還是想等著哪個可以走進自己世界的人。

想不到了,有什麼疑問歡迎提出來讓我補充。謝謝大家((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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